第25章 豪门宴局,暗流涌动的棋盘-《富二代大脑里住了个AI》

  第25章豪门宴局,暗流涌动的棋盘

  林川站在宴会厅门口时,西装内袋的羊脂玉佩贴着皮肤发烫。

  凌晨一点的水晶灯在走廊投下碎钻般的光,他喉结动了动,听见天启的声音在意识海里沙沙作响:“检测到宴会厅内127人,3人携带微型录音设备,2人与鸿泰资本有关联。

  今晚针对林家的危机概率76%。“

  他抬手理了理袖扣,金属凉意顺着指尖爬进血管。

  三个月前在老宅翻出母亲旧相册时,照片里的女人也是这样站在酒店门口——珍珠项链衬得脖颈雪白,笑容里藏着刀锋。

  林川深吸一口气,皮鞋跟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第一声脆响惊得门边侍应生抬头,待看清来人相貌又慌忙低头。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香槟塔折射着七彩光晕,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珠宝流转,空气里浮动着鱼子酱的咸鲜和玫瑰香槟的甜香。

  林建国正站在主桌前,银灰色西装熨得没有半道褶子,左手搭在秃顶老股东肩上,听见脚步声侧过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川看见父亲眼底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某种交代。

  “小川来了。”林建国松开老股东的肩膀,端着红酒杯走过来。

  他的袖口露出半截金表,是林川十六岁生日送的,表壳边缘磨出了细细的划痕。“张叔说你最近在看《商业博弈案例集》?”老股东凑过来,肥厚的手掌拍在林川后背,“比你爸当年可机灵多了。”

  林川笑着应了两句,余光瞥见第三桌角落的男人。

  那人身穿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袖扣是枚镶蓝宝石的鹰徽,正端着香槟杯慢条斯理抿酒,目光却像根针似的扎在他后颈。“赵明远,鸿泰地产少东,”天启的声音适时响起,“三个月前试图联合三家小房企压价收购林家物流园,被林建国以‘低于评估价30%免谈’拒绝。”

  鎏金座钟敲响八点时,侍者推着法式甜点车穿过大厅。

  林川刚叉起块黑森林蛋糕,便听见主桌方向传来清脆的杯盏轻碰声。

  “各位。”赵明远不知何时站到了主桌中央,指节叩了叩桌面。

  他眉梢挑得恰到好处,眼底却泛着冷光,“最近圈子里都在传,林家集团资金链吃紧,连基层员工这个月的绩效都发不出了。”

  空气骤然凝结。

  刀叉轻碰声消失了,空调风卷着几缕抽气声。

  林川看见父亲端着红酒杯的手顿了顿,指节泛白却很快松开,目光沉沉落在赵明远脸上。

  几个和林家交好的股东皱起眉,年轻一辈交头接耳,几个老狐狸端着酒杯垂眼,看不出情绪。

  “天启,调取林家近三月财务报表。”林川垂眼用刀背划着蛋糕,指甲在掌心掐出浅痕,表面却维持着闲适的笑。

  视网膜边缘浮现淡蓝色数据流,营收数据、应付账款、各子公司现金流报表一一展开,最后定格在赵明远的面部分析图上——眉峰微挑是刻意营造的“随意”,喉结滚动三次是紧张,右手小指不自然蜷缩,是提前演练过台词的习惯动作。

  “逻辑漏洞有三。”天启的声音像精密仪器在运转,“第一,林家本月15号刚到账三亿政府旧改项目预付款;第二,基层员工绩效由子公司独立发放,集团总部财务不直接经手;第三,在场三位股东(周、王、陈)半小时前与赵明远有过眼神交流,属于提前知会的‘见证者’。”

  林川抬眼时,正好撞进赵明远似笑非笑的目光。

  对方举了举酒杯,香槟在水晶杯里晃出细碎的光:“林总,不知这传闻......”

  “赵公子的消息倒是——”

  林川放下刀叉,椅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出轻响。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尾音故意顿住。

  赵明远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又滚了滚。

  主桌旁的林建国突然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银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窗外的夜风掀起纱帘,吹得宴会厅中央的玫瑰墙微微晃动。

  林川看着赵明远逐渐僵硬的笑脸,指尖轻轻碰了碰西装内袋的玉佩。

  他原以为这个向来吊儿郎当的林家小少爷会被自己的话吓退,却不想对方竟迎着刀尖直撞上来。

  宴会厅的水晶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冷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慌乱,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勉强扯出笑:“林少倒是会挑数据——”

  “赵公子不妨看看完整的季度报表。”林川拇指划过手机屏幕,宴会厅后方的80寸大屏骤然亮起。

  淡金色的财务图表在众人面前展开,林家集团的营收曲线如攀升的山梁,标注着“18%同比增长”的红色字体格外刺目;而鸿泰地产的曲线却像被砍断的枝桠,“9.7%下滑”的批注下,甚至能看清具体亏损项目——建材采购溢价、新楼盘去化率低于预期。

  原本交头接耳的宾客霎时安静。

  周姓老股东扶了扶金丝眼镜,凑近屏幕眯眼细看:“这是上月递交给证交所的财报?”王总摸着下巴笑出声:“赵公子要是担心同业资金链,不如先查查自家账上的窟窿。”几个年轻后辈窃窃私语,有个穿酒红晚礼服的姑娘压低声音:“我爸说鸿泰最近在跟海外资本谈融资......”

  赵明远的耳尖泛起薄红,西装领口的钻石袖扣随着手臂颤抖微微发亮。

  他猛地灌下一口香槟,玻璃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脆响:“不过是表面数据——”

  “赵公子若觉得数据不可信,我们可以请第三方审计。”一直坐在主桌末位的林家二叔突然轻咳一声。

  这位向来板着脸的长辈放下银匙,指节敲了敲桌布:“小川说得对,与其操心别人家的账本,不如先把自家的窟窿堵上。”他抬眼时目光扫过赵明远,像是在看块粘在鞋底的泥。

  林建国端着红酒杯的手终于松了松。

  他望着儿子挺直的脊背,喉结动了动——三个月前在书房里,这小子还叼着游戏手柄说“公司的事别烦我”,此刻却站在这里,用他当年在董事会上的架势,把对手的刀子原样捅了回去。

  水晶灯的光落在林川侧脸上,照出几分与亡妻相似的轮廓,他胸口发闷,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算是给这场交锋盖了章。

  “少爷。”

  低低的唤声从身侧传来。

  林川转头,看见林建国的秘书陈姐端着香槟杯站在身后。

  这个向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女人此刻眼尾微弯,连端杯的手都带了几分郑重:“您今天的表现,让我想起林总刚接手集团那年的年会。”她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两下,“那时候我还是个新人,跟着老董来参会,林总也是这样,把对手的陷阱拆得干干净净。”

  林川接过酒杯,指腹触到杯壁的凉意。

  他望着陈姐眼底的敬意,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走廊里,这女人还皱着眉对助理说“林少又翘课去网吧了,真不知道林总怎么想的”。

  他抿了口酒,甜腻的气泡在舌尖炸开,面上却挂着淡笑:“我只是不想让人以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内交杯换盏的人群,“林家没人。”

  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远未到来。

  赵明远这种小角色不过是探路的石子,刚才天启分析时,检测到有三拨人在暗中交换眼神,其中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士,手机屏幕在桌下亮了三次——那是加密信息的提示。

  “叮——”

  意识海中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

  林川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香槟酒液溅在袖口,却恍若未觉。

  天启的声音比以往更急促,数据流在视网膜上疯狂滚动:“检测到B区信号异常,频率2.4GHz,符合微型窃听器激活特征。

  位置锁定:宴会厅东侧消防通道转角处,距离当前位置37米。“

  他垂眼擦了擦袖口,余光瞥见赵明远正对着手机快速打字,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

  林川将酒杯递给陈姐,笑得随意:“陈姐,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时,西装内袋的羊脂玉佩再次发烫。

  他沿着走廊往前走,水晶灯的光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影,直到听见身后传来侍者更换餐盘的响动,才拐进东侧走廊。

  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线冷光,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