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红替嫁,白结亲,偏执老公他死而复生了》

  于镇长的担忧,让刚燃起希望的灾民们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镇长说得没错,”

  云婷将熟睡的小月儿放到车上后,适时走上前,“我到的那晚,因天气太热,一时难以适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以半夜的时候,我闲来无事,盘点了下剩余物资,那时候,物资都还好好地堆在临时仓库里,可是……”

  她眉头蹙起,努力回忆,“后来不知怎么,我应该是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一点知觉都没有,等天快亮的时候突然惊醒,睁开眼……仓库就空了,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看向云旌,眼中闪过困惑和后怕,“这太反常了,我睡眠一直很浅,尤其在不熟悉的地方。但那晚却睡得那么沉,以至于物资被偷走我都毫无察觉,我怀疑我不是睡着了,而是……被迷晕了。”

  云婷的话,为物资消失的谜团更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恐惧,开始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人心里。

  这时,于镇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颤抖着往前凑了半步。

  “还有一件更邪门的事,”

  他紧张地吞咽了下,眼睛下意识地瞟向周围,生怕被其他人听见,“之前那几批来送物资的人,不光是物资没了,就连他们的人……也都在第二天早上暴毙……”

  “……个个皮包骨头,死相可怖,和镇子里那些被吸干的灾民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云婷,额头冒出细汗,“现在想想……云小姐恐怕是唯一一个运送物资后还活着的人了。”

  这话如平地惊雷,一直强装镇定的云婷瞬间脸色煞白,她脚底不稳,后退了半步。

  云旌扶住她:“别怕,有我在。”

  “我……”

  云婷抬眼看着云旌,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慌乱地探向衣服内袋,摸索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黄色符箓。

  符箓被展开,暴露在烈阳之下。

  只见原本应该描划清晰的符文,此刻已经模糊不清,折叠在里面的一角,仿佛被火舌舔过,呈现出不规则的焦色。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难道……是它救了我?”

  云旌神色凝重,她当初给云婷的这张保命符,是为了防备云家的怨鬼卷土重来,毕竟根基未破,她也不能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救下了云婷的性命。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云婷捧着黄符,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颠覆——

  原来,科学的尽头竟真的是玄学。

  周围几个靠得近,隐约听到只言片语的押运员和管家,纷纷投来惊疑的目光。

  “云儿,你会画符?”

  虚弱地靠在管家身上的阎承,他挣扎着撑起一点身体,看向云旌时,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目光在云婷手中的符纸,和云旌的脸上来回逡巡。

  “钱管家,”

  云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旁边紧张兮兮的管家下了令,“你家少爷身体还很虚弱,不宜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暴晒,把他扶回房车上休息。”

  钱管家一愣,少爷显然是不想回车上的,正当他心里还在犹豫到底听谁的时,嘴却比脑子先做出了决定。

  “是,少夫人。”

  两名健壮的押运员立刻上前,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把少爷抬走。

  “云儿!等等!那符……”

  阎承朝她伸手,试图了解清楚。

  “阿承,”

  云旌这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眸光中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不容拒绝,

  “听话。”

  嗡——

  阎承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疑惑、追问、不安、担忧,在“听话”面前,统统变得无关紧要。

  如烈日薄雪,顷刻消融。

  他耳朵嗡嗡作响,脸颊不受控制地迅速升温、发烫,连带着耳根都红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跳得又重又快,几乎要冲破喉咙!

  这次的悸动,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

  那剧烈的跳动声,在他自己的听觉里被无限放大,震耳欲聋!

  她叫他阿承……

  她让他听话……

  她是不是也开始喜欢上我了……?

  甜蜜与心动让他变得晕乎乎的,他张了张嘴,所有想问的话都化作了乖巧的一声:“嗯。”

  “少爷!少爷您这脸怎么红得这么吓人!?”

  钱管家惊呼一声,转头对着押运员大喊,“快快快,把少爷抬进去!”

  阎承一噎,脸更红了,低声道:“小声些!”

  【呵,极品恋爱脑。】

  莫名的念头带着相应的情绪又来了。

  云旌抬头看向半空中持续散发寒气,充当鬼形空调的周聿琛,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神女……”

  于镇长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您给云小姐的这个仙符,是不是……是不是就是能驱邪保命的?”

  他看着云旌的脸色,不安地搓着手,“您看您神通广大,能不能……能不能多画几张?不用多,就几张!给几个守夜的壮小伙,你看成吗?”

  见她皱眉,于镇长立刻有了哭腔,两手作揖,“求您了神女!不然这晚上,我们连睡觉都不敢闭眼了啊!一想到随时可能会变成干尸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这时,云婷也看向云旌,眼神希冀,如果这符真能救命,多几张自然是好的。

  云旌的目光落在那焦黑的符纸上,表情极其凝重,她缓缓摇头,沉着音儿道:

  “符,不是随便画的。”

  “朱砂、符纸、笔法、灵力,缺一不可。此地无有,强画无用,徒具其形,反成靶标。”

  最主要的是,她也有自己的盘算。

  现在整个赫阳,还有不到两千人,如果单给几个人符箓,以现在人心惶惶的形势来看,必定会出现哄抢,甚至打斗、伤亡。

  与其引起纷争混乱,还不如不画。

  “现在这张,”

  她眸光微垂,看向云婷手中的符箓,“力量已经损了大半,最多再护你一次。”

  云旌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彻底打消了于镇长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他瞬间面如死灰。

  “那……现在该怎么办?”

  云婷茫然,好像眼前的困境已经到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