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6章围绕文七妹大变旧事-《带着AI穿越1夏草穿越秋花生气》

  第016章围绕文七妹大变旧事

  上屋场承旭照,世人穿越流年。盘点银钱由载载,童养媳前几晓烟。债绳仿佛间。

  婴啸破冲云际,霞光洗在愁边。清梦烛香求佛道,天赐麟儿任举鞭。柔肩变铁肩。

  破阵子・面对

  听了二老对上屋场的凹型祖屋的评价,夏草点点头开心地说:“二老的话都在理,就像毛顺生躲债这事儿,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其实换作谁,背着一屁股债,家里又接连出事,不跑出去挣口饭吃咋整?”

  董醉忽然笑说:"哎对了!先前说的那400两白银,最后到底还清没?按当时的收成算,一年能还多少?"

  村愚手指头慢慢掰着:"那会儿的地啊,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一亩地风调雨顺能收两石谷,咱上屋场这45亩地,收成撑死了也就90石。折算成银子呢,满打满算二十来两。可一家老小要吃要喝,油盐酱醋哪样不要钱?能攒下十两就谢天谢地了。这么一算,400两得还四十多年——这还没算那利滚利的利息呢!"

  "我的乖乖,这不就跟现在年轻人背房贷似的?"董醉听得直咋舌,"每个月一睁眼就欠着钱,难怪毛顺生要被逼得外出打工,这债压在身上,怕是连喘气都觉得胸口疼。"

  夏草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啊,哪有什么天生的凶宅?不过是穷日子叠着倒霉事,把人逼得没了法子,才编出些鬼神之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看现在,三伢子这不就来了?说不定这日子啊,而且最终熬出头了。"

  "哇——"三人正说着,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紧接着,毛翼臣的大嗓门和毛顺生的笑声混着哭声传出来,像是把这些年憋在肚子里的委屈全喊了出去。

  董醉听得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热了:"听听这哭声,多结实!底气足得很,难怪将来能扛大事!"

  村愚也跟着嘿嘿笑:"是啊,家里添了男丁,就跟地里种了新苗似的。不管前头有多苦多累,只要看着这新苗往上长,心里头就揣着盼头,干啥都有劲儿了。"

  夏草忽然又把刚才的念头提了出来:"你们说,文七妹这时候在想啥呢?"

  董醉挠了挠头,想了想说:"还能想啥?刚生了娃,肯定琢磨着给孩子喂奶,盘算着往后咋把这小家伙拉扯大呗。这当妈的心思,从古到今都差不多。"

  "不止这些。"夏草摇摇头,目光还落在祖屋的窗户上,"她怕是在感谢菩萨呢。先前求了那么多次签,跑了那么多回佛堂,磕了那么多头,今儿总算得偿所愿了。在文七妹听来,儿子哭声里的劲儿,跟之前那几个不一样,带着股子踏实劲儿,像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村愚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咱也别在这儿瞎琢磨了。这屋里头啊,正忙着给三伢子洗洗呢。咱就在这儿远远瞅着,沾沾喜气就好。"

  三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暖融融的。

  夏草笑着转头对二老说:"二老呀,这文七妹慢慢都成了故事里的女主了,咱们居然还没好好聊聊她呢!"

  "老鱼头,你是本地的老土地了,地里的石头都认识你,你来说说,领袖的妈妈文七妹。"董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语气里既有老上级的随意,又有老朋友的熟稔,倒把村愚逗乐了。

  村愚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其实啊,说起领袖的两家人,我们这些搞领袖人生研究会的,闭着眼睛都能说上三天三夜。行,那我就来跟你们说道说道领袖的妈妈文七妹。文七妹,1867年2月12日生,1919年10月5日走的,享年52岁。她原名文素勤,是湖南湘乡县唐家圫的,就是现在的韶山市。

  文七妹出身于当地一个小康家庭,她爹文芝仪是个性情温和的人,还略通文墨,家里氛围也开明,不像那会儿有些人家那么封建。在文家,对领袖人生影响大的有两位:一个是文七妹的二哥文正莹,领袖后来管他叫八舅爷;还有一个是文七妹大哥的儿子文运昌。"

  1885年的时候,18岁的文七妹嫁给了韶山冲的毛顺生。俩人一辈子啊,共育了三个儿子,就是毛领袖、毛泽民、毛泽覃,还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早早地就没了,也是命苦。领袖出生后,毛顺生因为经商慢慢富裕起来,性子也变得严厉,倒是文七妹,以宽厚、勤俭出名,夫妻俩一个严一个宽,倒形成了互补,把这个家撑了起来。"

  夏草听得极其认真,这时也接过话头:"人生的变化都是分阶段的,在毛家,我觉得领袖的出生,就是个划阶段的变化。你看啊,毛顺生1870年出生,15岁结婚之前,先是有父母和两个姐姐护着,还上了两年私塾。这两年私塾虽说没有确凿的史书记载,但我估摸着,应该是1878年毛翼臣分家后搬到上屋场生活的头两年。那会儿离他家一二里地的南岸就有私塾,所以毛顺生应该是在南岸上的学。"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大约1880年,他大姐出嫁了,之后呢,他爸爸眼疾犯了,妈妈又生病,才十岁的毛顺生就只好停学回家帮着干活。这时候文七妹13岁,据说啊,就是在这时候,毛顺生与文七妹的父亲就已经给他们订下娃娃亲了......"

  "这可有史书记载?"董醉听得较真起来。

  夏草连忙解释:"我用AI搜过,有材料在介绍领袖祖父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毛恩普跟湘乡唐家圫的文芝仪常有往来。唐家圫跟韶山就隔了一座山,也就十多华里的路。文家日子也过得紧巴,文芝仪的父亲文作霖因为家里穷,干活又拼命,27岁就走了,埋在韶山冲龙眼圾,离南岸不到一华里。文芝仪就想跟毛恩普结个亲家,把自己的女儿文七妹许给毛恩普的儿子毛顺生。毛恩普虽说见儿子才10岁,但也想早点给儿子订下媳妇,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倒也合理。"董醉这才松了口气。

  "所以啊,我进一步推定:"夏草停了停,像是在组织语言,"大约1882年,毛顺生的二姐也出嫁了,这时候毛顺生12岁,估计那会儿他年纪小,力气不大,劳动技能也一般,家里主要还是靠父母干活。估计就是这时候,家里缺劳动力,经文七妹的父亲同意,15岁的文七妹就到了上屋场的毛顺生家。也就是在这时候,毛翼臣为了给两个女儿办嫁妆,还得给自己治眼疾、给妻子治病,已经向族人典当好几亩地了......"

  董醉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虽说还没正式结婚,但文七妹提前到毛翼臣家帮忙干活,这可能性还是挺大的。老鱼头,你是这地头的活字典,你可知道毛翼臣是向哪个族人典当的土地?"

  村愚笑了笑,露出两排黄牙:"虽说这事儿没留下什么'录影石'——咱这山沟沟里也没那稀罕玩意儿——但依我看啊,应该是毛翼臣的哥哥毛德臣。几年前毛祖人买下上屋场及周边45亩地,滴水洞楠竹圫那边还有祖宅,都在东茅塘那边,分家的时候分给了毛德臣,另外上屋场这边的30亩地也归了他。而且毛德臣家人口多,生了四个儿子,还有女儿和孙子孙女,家里劳力足。他跟毛翼臣是亲兄弟,弟弟有难处,他出面典当弟弟的土地,既能帮衬着弟弟家渡过难关,又能把土地合到一块儿耕种,有土地作抵押,他肯定乐意干这事儿。"

  "虽说没有确凿的史证,但这么分析下来,确实合情合理。"夏草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像是解开了什么难题。

  董醉却又琢磨起来:"文七妹是不是到毛翼臣家当童养媳,这事儿也没有史书记载。不过按你这么一推测,倒也说得通。毕竟那会儿的人家,为了互相帮衬,这种情况也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