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看上殷疏了-《夫君抬平妻?暴君爬墙又争又抢》

  深吸一口气,白氏都佩服自己的涵养。

  她真的很后悔,这次见到窦承建,没有一刀子捅了他。

  看向自己的女儿,白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她的岁岁,娘不靠谱,爹不疼爱,婚事那样多舛。

  白氏心疼极了,却没有流泪,既然窦承建喜欢那样做,那就由她来做个彻底好了。

  青州路途远,到了后面,雪倒是不怎么下了,但窦岁檀坐马车坐的腿微微有些水肿。

  白氏就披上斗篷,去找了殷疏。

  窦岁檀本来不想让她去,免得耽误行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娘很重视,非要去找殷王爷,说是能不能中途再歇息一次。

  魏女医也很重视,时不时地来给她揉按活血。

  也不知道娘去怎么给殷王爷说的,不过按那位王爷的好脾气,总归是答应了。

  在快到瀞州的一处县城休憩,到了这边,白氏就比较熟悉了,能够找到这座小县城里比较好的酒楼。

  大部队肯定就不跟进来了,麻烦的很。

  白氏就热情邀请殷疏也住下,说是他腿脚不方便,刚好在此修整。

  连窦岁檀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一路上没顾及人家腿脚不方便,怎么快到了反而关心起来了。

  但白氏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诡异地在县城里住下,窦岁檀也是好好休息了一番,腿上的水肿缓解了许多。

  这边和京城的风貌很不一样,小县城藏在两山夹峙的河谷里,城垣不是寻常的四方规整,

  倒是依着山势水形蜿蜒而筑,粗粝的褐色岩石垒出的城墙高矮不一,高处有三丈,低处可容孩童踮脚望见城内炊烟。

  从客栈往下面看去,不是长街,而是一座藤蔓虬结的老石桥。

  浣衣女的杵声落处,敲得邦邦响。

  桥头并无守卒,只蹲着个鬓角簪红花的黑脸老汉,专司给外乡人指路。

  民风殊异,因地处三州交界,口音混杂,说话尾音都托着软糯的调子,却偏生爱吃辣。

  女子不畏生,聚在溪边石阶上梳头,发间银饰叮当,议论过往客商,笑声泼辣,

  男子多精瘦,腰间皮囊里或许藏着值钱的石胆或茯苓。

  窦岁檀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只是临近的县城窦如此有趣,那娘生活的青州,该是怎样的情景。

  忽地目光一凝,就见桥另一边尸体立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还没待她看清,就瞧见石桥上,她娘戴着幕篱,手里捧着不知哪里买的一大束花,走在前面。

  而殷王爷由侍卫推着,沉默地跟在后面,间或点点头,答两句。

  这在京都可不行,男女大防比什么都重要,稍微离近点,必须是长辈在场,仆从侍立,或隔着屏风。

  哪里能像这里的人们这样,女子亦可上街卖花卖酒。

  只是,她总觉得娘会和王爷走在一起怪怪的,王爷会答应也怪怪的,看着居然还很和谐。

  在县城待了半天,窦岁檀就觉得好了很多,说什么也不继续待了,很耽误人。

  但她永远也跟不上娘的脑回路,眼看着就要到青州,但白氏临时改了主意,说要去瀞州游玩。

  这下连窦岁檀都看出不对劲了,两州相隔那么近,风貌什么的也不会相差那么多,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偏偏这次想去了。

  看着王爷虽然不年轻了,但是颇为儒雅威严的样子,窦岁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上了马车,窦岁檀才小声地问:“娘,您和王爷他......”

  “我看上他了。”白氏毫不在意地说。

  “......”窦岁檀没反应过来,但手炉险些没端住。

  “看你没出息的那样,你爹那人不行,我还如此年轻貌美,当然不会活活守寡,自然是要找一个更好的。”白氏用眼角夹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爹不是还没死了么,霍璩那边好像要留后处理,毕竟快过年了。

  想到霍璩,窦岁檀又是觉得有些闷闷的:“可是......”

  这可能会对您的名声有碍,但她还是没开口,因为娘不曾在意过名声。

  这次回京都又给全城人来了一场大的谈资,估计在接下来好多年,京都各家都要担心自家主母会不会效仿娘的做法了。

  原本以为可以靠婚姻、靠家族束缚住女子,但多的是女子宁愿坐牢也要挣脱牢笼。

  “我看上殷疏了。”白氏一语惊人。

  窦岁檀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当然不止她,还包括在外面岁檀腿瘸了但是耳力很好的殷疏,也听到了。

  如此大胆的妇人......真是从未见过。

  瀞州比起县城,要更加肃杀一些,这里兵卒多,见殷疏的队伍进了城,皆都站立行礼。

  白氏自然是兴致缺缺,因为来过好多次了。

  可窦岁檀好奇的很,不看,就是听着外面整齐的脚步声和见礼声,就已经让人能够感觉到殷疏治军之严了。

  “安排县主她们去休息,务必保证其安全。”殷疏沉声吩咐。

  白氏却是戴了幕篱,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近日事多,我带着小女,觉得不安全,还请王爷为我们另寻住处。”

  白氏气势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在众士卒面前说话有什么,反而理直气壮,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殷疏。

  这白氏......未免过于直白了。

  殷疏自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的话,可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只是有些看不透白氏的烦躁。

  他多年未曾婚配,但也知大多数女子都比较含蓄,哪里像是白氏这样。

  他看了看自己盖在毯子下的腿,垂了眼眸:“那县主觉得何处安全?”

  “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比您的府邸安全呢?”白氏的目光,隔着幕篱,似乎直接撞进他的心里。

  殷疏有些慌乱,默了片刻:“去安排吧。”

  却是对身边那俩五大三粗的侍卫说的,侍卫眼睛都直了,安排,安排什么?

  窦岁檀是一句话也没插得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殷疏的府邸。

  一路舟车劳顿,白氏带着女儿,自然是好睡,

  而殷疏看着房内的人,有些无语:“陛下,您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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