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座残偶-《杀我证道?我提剑杀穿仙界》

  常乐自己跃入井中的那一幕,如同最冰冷的毒刺,狠狠扎进了常欢的心脏,将她从那种循环带来的麻木和绝望中彻底刺醒!

  不是意外!不是被迫!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

  那井沿上“救我”的刻字,那主动后仰的决绝…这个循环,根本就是一个展示残酷真相的囚笼!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玩弄的羞辱感,如同岩浆般在她体内爆发!

  “啊——!!!”常欢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不再是为了改变过去,而是为了撕碎这个该死的循环!

  她疯狂地燃烧着所剩无几的灵魂力量,甚至不顾一切地引动了眉心的弑神烙印和心脏处的山茶花印记!

  轰!!!

  强大的、混乱的、充满毁灭性的力量从她体内爆发开来,强行冲击着这个时间循环的节点!

  咔嚓!咔嚓!

  周围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开始龟裂!过去的景象——井边、山林、甚至那个惊愕的“过去的自己”——都开始扭曲、崩解!

  “给我…破!!!”

  常欢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将所有力量狠狠砸向这片虚幻的时空!

  嗡——!

  刺目的白光吞噬了一切!

  当常欢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前所未有的黑暗和寂静之中。

  这里没有井水,没有乱流,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只有绝对的虚无和死寂。

  而在那片无尽黑暗的正中央,悬浮着一物。

  那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完全由某种纯净剔透、却蕴含着无尽威压和古老气息的紫色水晶雕琢而成的——王座。

  王座造型古朴而威严,椅背高耸入无尽的黑暗,扶手宽阔,仿佛足以支撑起整个宇宙的重量。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就是这片绝对虚无的唯一核心,万物的终点和起点。

  初代王座!

  往生井真正的最终之地!

  常欢强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虚弱和剧痛,艰难地朝着那座王座靠近。

  越是靠近,那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威压就越是强大,几乎要将她的灵魂碾碎。但她咬着牙,一步步前行,目光死死盯着王座。

  她终于踏上了王座所在的平台。

  离得近了,她才更加感受到这座王座的庞大和震撼。站在它面前,自己渺小得如同尘埃。

  她的目光扫过王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座左侧扶手上,用某种苍劲古老、却带着一丝女性柔美的神文刻着的四个大字——

  【宁欢之位】

  常欢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停止了呼吸!

  宁欢之位?!

  这座初代王座,为什么刻着母亲的名字?!难道…

  一个荒谬却又能解释很多事情的猜想再次浮现——难道初代和宁欢的融合,最终是以宁欢的意识为主导?!所以剑灵会认错,所以会使用母亲的招式,所以王座刻着母亲的名字?!

  但如果是这样,常乐又算什么?井沿上“救我”的刻字又怎么回事?

  常欢的目光急切地向下移动,扫过王座的座椅。

  然后,她的目光猛地定格了。

  在王座那光滑冰冷的紫色水晶座椅之下,靠近角落的地方,似乎垫着一样东西。

  一样与这威严古老的王座格格不入的、极其突兀的…小物件。

  那是一个手工缝制的、有些陈旧褪色、却洗得很干净的…小布偶。布偶的造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一只耳朵还耷拉着,正是常乐小时候最宝贝、晚上睡觉一定要抱着的那个兔子布偶!

  常乐的布偶?!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塞在王座下面?!

  常欢的心瞬间揪紧了!她猛地扑到王座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将那个小兔子布偶从王座底下抽了出来。

  布偶入手,还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常乐的熟悉气息。

  常欢的手微微颤抖着,仔细翻看这个布偶。

  布偶很旧了,上面甚至还有几处细小的、像是被什么锋利东西划破后又细心缝补好的痕迹。

  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是常乐自己?还是…“宁欢”?

  常欢下意识地捏了捏布偶。

  布偶的肚子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硬硬的,不像是一般的填充棉。

  她心中一动,再也顾不得许多,指甲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力量,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布偶背后那处原本就缝补过的线脚。

  她将手伸进去,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边缘有些锐利的碎片状物体。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出来。

  那是一块大约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不规则形状的玉佩碎片。玉佩质地温润,却暗淡无光,边缘残留着断裂的痕迹。碎片的一面,用古老的神文刻着半个模糊的字体,隐约能看出是“…苍…”字。而另一面,则刻着一朵极其细微的、含苞待放的…

  金色昙花!

  昊苍的玉佩碎片?!带着金色昙花印记的玉佩碎片?!

  常欢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昊苍的玉佩碎片,怎么会藏在常乐最珍视的布偶肚子里?!还被塞在了初代宁欢的王座之下?!

  这到底是谁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是常乐在向外界求救?暗示着昊苍与这一切的关联?还是“宁欢”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她传递某种信息?关于昊苍,关于金色昙花?

  无数的疑问和线索在常欢脑中疯狂交织、碰撞!

  她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玉佩碎片,目光再次投向那高耸的、刻着“宁欢之位”的王座。

  王座冰冷而空旷,仿佛已经沉寂了万古。

  但她却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似乎正从王座的最高处,静静地、漠然地俯视着她,俯视着她手中的布偶和玉佩碎片。

  常欢缓缓站起身,将布偶和玉佩碎片紧紧握在手中,抬头仰望着那无尽的黑暗和王座之巅。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片虚无,发出了沙哑却坚定的质问:

  “母亲…是您吗?”

  “还是您…”

  “一直都在看着?”

  “这一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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