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阮槿嘴硬心软的性子,好拿捏?-《贬妻为妾?我转身抱牌位嫁国公》

  阮老夫人老眼昏花的眼,发出微光:“你、你能接楠儿出狱?”

  虎威将军瞪着眼,浑然忘了刚才的颐指气使,面露狂喜:“我就知道槿儿乖巧,断不会置兄长于不顾,是求的纪大人,还是七公主?”

  “沈国公心善,让女儿明日去大理寺接人。”

  在场人都是一惊。

  沈国公将阮怀楠抓走,现在又走他的门路将人救出来。

  虎威将军的笑淡了些:“你不会是为了私吞纪家送的礼,编了个谎话哄骗我吧?”

  “我若撒谎,明日到了大理寺,谎言不攻自破,何必呢?”

  虎威将军点点头,确实如此。

  只是沈国公为何突然松口,阮槿何时攀上了国公府?

  阮槿凤眼瞥了眼父亲,便知他压根没往流水刑上想。

  沈国公亲自张口愿意放出阮怀楠,又怎么可能会有流水刑的事。

  稍晚功夫,回到住处的阮槿,立刻让云织放出风声。

  大理寺有意放武举作弊的考生出狱,时间就在这两日。

  消息很快传到阮棠耳中,她快步走进母亲院中。

  钱氏听说儿子明日能回来,正激动地跪在菩萨像前:“老天保佑,菩萨保佑!”

  阮棠跟着点了三炷香:“娘日夜祈祷,上天垂怜,好在没白费工夫。”

  钱氏呼出一口浊气:“槿儿总算做了件人事,知道帮兄长一把,罢了,等楠儿顺利回家,我多给她几分好脸色。”

  说完,又轻嗤道,“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从前,只要我说两句好话,哄一哄,她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阮棠将钱氏扶起身:“娘,我听人说大理寺快结案了,所有涉案人员,小惩大戒,这两日就会放出来。”

  钱氏一惊:“你听谁说的?”

  “娘别管我从哪听来的,消息九成错不了。大哥既然这两日就会出狱,姐姐今日为何还说是她求了沈国公,不但父亲和祖母谢她,连您都说要好好待她……”

  钱氏瞬间转过弯:“好啊!这小蹄子诓我们呢!我就说那活阎王怎么会因为她的几句哀求松口,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小贱人想当你哥的恩人,想让我们全家对她感激涕零!”

  自认戳破阮槿奸计的阮棠勾住唇角。

  爹娘的疼爱,大哥的关注,阮槿一样别想抢走,阮棠偏要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全家知道阮槿险恶的嘴脸!

  “娘,明日姐姐去接回人,父亲肯定会更看中她,没准大哥也会对姐姐改观。”阮棠说。

  “休想!”钱氏怒从心起,视线落到女儿身上,瞬间想出对策。

  继上回李代桃僵一事后,钱氏被禁了足,虎威将军不准她外出。

  阮棠却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因此第二日,阮棠早早打扮利落,到祖母房中请安。

  阮老夫人今日心情很好,想到孙子要出狱,一大早让人准备去晦气的菖蒲,又在门口摆上火盆和柳枝。

  “楠哥儿喜欢吃八宝香酥鸭,爱喝茉莉花茶,让后厨备着,”阮老夫人忙碌地指挥下人,“再准备柔软些的被褥,房间重新洒扫,姜汤也要备着,还有……”

  正思索着,阮棠盈盈走进来,柔声道:“牢里阴寒湿气重,孙女给大哥准备了药浴,艾叶驱寒,生姜发汗,也好去去霉运。”

  阮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慰不已:“对!就是这个!还是棠丫头心细,你哥哥若知道你这般挂念他,定然高兴。”

  阮棠抿唇微笑,温顺极了,目光朝门外望去:“姐姐还没起床吗?快日上三竿了。”

  虎威将军今日当值,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尽早将阮怀楠接回来。

  早一刻,他儿子少在狱中受一刻的苦。

  阮老夫人也是同样的心思,恨不得天没亮就跑到大理寺门口接人,偏偏全家就阮槿不着急。

  “你去催催大姑娘。”阮老夫人身旁的葛嬷嬷,指着个丫鬟道。

  阮棠将人拦下,转头对祖母道:“姐姐许是累了,让她多睡会儿也无妨,孙女知道祖母担心哥哥,不如我先陪祖母先去大理寺外等着。”

  阮老夫人正有此意,慈爱地望着亲孙女。

  二人坐上马车先一步离了府。

  凌烟阁内。

  阮槿坐在铜镜前,手中握着那半块墨玉,触手生温,世所罕见。

  窗外阳光落在铜镜上,照得人影恍惚。

  阮槿摩挲着墨玉上的纹路,不禁笑出声,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没准不日后,能成为她脱离阮家的好帮手。

  云织从外进来:“姑娘,老夫人和二姑娘准备出门了,派人来传,让您不用着急。”

  此言一出,阮槿知道猎物进陷阱了。

  “你去告诉她们,千万等我到了再救人,沈国公给的面子,不是谁都能用的。”阮槿说。

  云织很快传话回来:“姑娘的话我带到了,只是看棠姑娘的样子,好像没放在心上。”

  阮槿笑道:“要的就是她不放在心上,好了,我们也出门吧,先去医馆逛逛。”

  云织的兄嫂干活麻利,不到半天功夫,收拾出大片地方。

  闲置年余的医馆,角角落落积攒不少灰尘蛛网,打扫起来并不容易,二人却干得很用心,没有半点躲懒。

  夏日闷热,干的又是体力活,夫妻两大汗淋漓,脖间的帕子能挤出汗水。

  阮槿招来路边叫卖凉茶的小贩,递上一吊铜板:“今日起,早午各送一桶凉茶过来。”

  小贩眼睛一亮,一桶凉茶够分七八碗,一天就是十五碗,还是固定地点,这比沿街叫卖舒服多了。

  阮槿扫了眼桌边行囊,一角露出几块干饼,应该是云织兄嫂为了省时间,带过来的午食。

  又对小贩道:“中午送凉茶时,再去福记买两碗面条,送给里面的夫妻,浇头河鲜也好,猪鸭鸡肉也好,自己看着办。”

  说完,放了块银锭在他手上,先付了五日的钱。

  银锭不轻,买完面条还能剩下十几文,就当是小贩的跑腿费。

  小贩一愣,见她打扮不俗,转头望向药铺内,笑道:“姑娘,您是这家店的掌柜吧?对帮工这么好的掌柜,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云织望着铺内还不知情的兄嫂,瞬间红了眼:“姑娘……”

  “你兄嫂帮我干活,包伙食是应该的,先前是我疏忽。”阮槿说。

  云织狂摇头:“不不不!您给的工钱,比外头高多了,是我兄嫂节约惯了,舍不得在吃上花钱。”

  “现在钱已经花出去了,容不得她们舍不舍得了。”阮槿刮了刮云织的鼻尖。

  又道,“好了,今天还有大事没办,去晚了,怕错过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