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这一次,我要让齐敏也折在里面-《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郑笔畅听见这话,突然一拍脑门,直作恍然大悟状。

  "哎呀!闫兄,实在对不住。”

  “在下突然想起还有几份紧急公文尚未处理…”

  他边说边起身,明摆着是要送客。

  闫矛清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哪能看不出这是推脱之词?

  心里瞬间就将郑笔畅骂了千百遍。

  此时郑笔畅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还殷勤地替他拉开了门。

  不但满脸微笑,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闫兄,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咱们再详谈。

  "

  话说到这个份上,闫矛清也不好再赖着不走。

  他铁青着脸,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郑笔畅连忙跟上前几步,假意道:

  "闫兄慢走,恕不远送。

  "

  待闫矛清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外,郑笔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摇摇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老子反应快,把这傻逼给打发走了。

  同时心中也暗自下定决心。

  以后绝不能再和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来往,否则早晚有一天得叫他给害喽!

  闫矛清才转过街角,便猛的转过头来破口大骂。

  "呸!小人!

  "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子就不信,没有你郑笔畅,老子还办不好这事了?

  "

  说完便灰溜溜的离去。

  这一场爆炸案的于波中,看似只折了一个言阙,实则其他几个势力,也输得极惨。

  东宫这边,谢玉虽侥幸保住了性命,却已是元气大伤。

  十个指头的指甲都被生生拔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这个老狐狸出狱时,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威风。

  佝偻着背,走路都不利索了,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样。

  最为关键的是,他不仅把刚拿到手的禁军统领一职丢了,连经营多年的巡防营也被司礼监褫夺。

  如今虽还顶着一个二品军侯的身份,实则已是拔了牙的老虎。

  誉王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齐敏挨了五十廷杖,表面上明降暗升,实则暗流汹涌。

  虽入了内阁,却在文官集团中渐渐被孤立。

  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疏离与戒备。

  这位刑部侍郎如今仿佛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推下万丈深渊。

  就连誉王现在见到齐敏,也会觉得恶心。

  他当然知道,继续与齐敏走得太近,自已也会惹来更多文官的反感。

  可偏偏齐敏手握刑部大权,是他在朝堂上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

  所以他现在就像吃了依托答辩一样。

  即使觉得无比恶心,也不得不继续吃下去。

  因为,就算他现在狠心舍弃齐敏,那些受过言家恩惠的官员们,也绝不会转头投向他这边。

  那些人,早就一股脑地站在了靖王身后。

  前几天誉王不是没想过学靖王那般,也去逼宫。

  可他终究没这个胆量。

  自已身上这一屁股屎才擦干净,可不能再触怒父皇。

  但靖王不同。

  他那刚直不阿的性子满朝皆知,做出这等犯颜直谏的事,反倒合情合理。

  虽然因此失了圣心,却赢得了大批官员的拥戴。

  如今靖王在朝中的势力,突然猛的增长了一大截。

  "殿下,您可得救救下官啊!

  "齐敏委屈巴巴的哀求道。

  誉王闻言猛地一拍桌案。

  "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

  "

  他指着齐敏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严嵩要杀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

  齐敏缩了缩脖子,嗫嚅道:

  "下官也是一时糊涂。

  "

  "糊涂?

  "

  "言老太师的儿子,在士林清流中威望极高的言侯,就这么被你们羞辱致死!

  "

  "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倒好,非要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如今满朝文武,谁还肯正眼看你?

  "

  他越说越气。

  齐敏额头渗出冷汗:

  "这…这都是严嵩的主意…

  "

  "你能跟严嵩比吗?

  "

  "严嵩是内廷的奴才,外廷的风浪再大,也伤不到他分毫。”

  “可你呢?

  "

  誉王直接破口大骂。

  最后,他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

  "罢了…人死如灯灭,再深的交情和人脉,也会随着时间淡去。

  "

  他死死的盯着齐敏,一字一顿道。

  "这段时间,你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千万不要再被人抓住把柄。

  "

  "下官明白。

  "

  齐敏心中暗叹一口气。

  也只好如此了。

  希望没人趁着这个时候整我吧!

  可惜事与愿违。

  他不知道,梅长苏此时就在谋划着怎么整死他。

  言阙的自爆认罪,他自然也就没了嫌疑。

  因此也被放了出来。

  此时的他,同样也是浑身伤痕累累。

  就连那张曾经清俊的脸庞也布满了狰狞的鞭痕。

  刚踏入府门,他便一把抓住黎纲,声音嘶哑地质问。

  "黎纲,为什么我突然被放出来了?

  "

  "这…

  "黎纲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一旁的霓凰上前一步,说道:

  "不怪黎纲,是我逼他说出黑火药一事的。”

  “若再不救你,你就…

  "

  梅长苏闻言,转头瞪着霓凰,大声吼道:

  "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做相当于亲手逼死了言侯!

  "

  "言侯与我父亲情同手足,我自幼视他如叔父,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

  他一说完,霓凰眼中泪水瞬间便夺眶而出:

  "那你就该代替他去死吗?

  "

  她一把抓住梅长苏的手臂。

  "爆炸案的真凶至今未明,言侯就是最大的嫌犯,他不死,你就要被冤死!

  "

  "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

  梅长苏痛苦地闭上眼睛。

  良久,他缓缓开口。

  "霓凰,你现在与景琰有婚约在身,以后别来这里了。

  "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霓凰的心。

  霓凰踉跄着后退一步,泪水无声滑落。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苏宅。

  梅长苏站在原地,看着霓凰的背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言侯具体是怎么死的?

  "

  黎纲轻叹道:

  "被…六马分尸了。

  "

  "六马分尸?

  "

  黎纲红着眼眶,将言侯入宫行刺,再到菜市口分尸的一切原原本本道来。

  当听到言阙赤身裸体被六马分尸时,梅长苏再也支撑不住,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齐敏,严嵩!

  "

  "我梅长苏在此立誓,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

  “告诉宫羽,按计划对付吏部尚书何敬中。”

  “这一次,我要让齐敏也折在里面。”

  这一刻,梅长苏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