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冲出去,打-《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靖王萧景琰一袭蟒袍立于西苑门前,身后黑压压的站着几十位位朱紫大员。

  东厂的番子们几次上前劝阻,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哀求,可这些人依旧不为所动。

  "靖王爷,诸位大人,陛下正在清修,你们就先回去吧…

  "

  "滚开!

  "

  一位白发苍苍的御史猛地推开劝说的番子。

  "老夫今日就是死也要见到陛下。

  "

  “对,我们必须见到陛下!”

  靖王虽未出声,但挺拔的身姿已然表明态度。

  众官员见有皇子撑腰,更是肆无忌惮,有人甚至开始指着东厂番子的鼻子骂。

  "你们这些阉狗,休要猖狂。

  "

  "尔等奸佞,迟早要被诛灭九族。

  "

  宫门内,曹至淳负手而立。

  隔着一道朱漆大门,那些刺耳的辱骂声清晰可闻。

  “好!好啊!”

  他阴柔的面容渐渐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中杀意翻涌。

  这些朝臣仗着人数众多,又有靖王撑腰,竟敢如此折辱东厂所属,简直是在打他这个提督的脸。

  "曹公公,小的们实在劝不走他们。

  "

  这时,一个东厂档头弓着腰从门缝里挤进来,满脸为难地禀报。

  话还没说完,就被曹至淳阴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

  "谁让你劝了?

  "

  曹至淳瞪圆了眼珠,咬牙切齿,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轰啊!

  "

  "是!是!

  "

  档头连滚带爬地又从门缝钻了出去。

  这一刻,曹至淳恨不得立即去请圣旨,自已好大开杀戒。

  没过片刻,那档头又灰头土脸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曹公公,轰都轰不走啊,靖王带着那群大臣,死活非要见主子万岁爷。

  "

  曹至淳闻言眯起眼睛,眸中寒光闪烁。

  "主子万岁爷正在清修,请旨已经来不及了。

  "

  接着,他猛地一挥袖,厉声喝道。

  "都听好了,冲出去,打!

  "

  "是!

  "

  刹那间,早已按捺多时的东厂番子们如狼似虎地推开宫门,朝着那群大臣们扑去。

  棍棒、皮鞭的声音不绝如缕。

  "住手!谁叫你们打人的,不许打人。

  "

  靖王萧景琰的怒吼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那些东厂番子却充耳不闻,手中的棍棒依旧雨点般落下。

  几位年迈的大臣已经头破血流,哀嚎声此起彼伏。

  曹至淳缓步走出宫门,负手立于台阶之上。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这群人里,自然没人敢打靖王。

  他见呵斥无效,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曹至淳面前。

  "曹至淳,立刻让他们住手!

  "

  曹至淳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

  漫说只是个五珠亲王,就是太子亲临,今日也休想拦住。

  "给我狠狠地打。

  "

  这一声令下,番子们下手更重了。

  一时间四处都是棍棒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大臣们的惨叫声。

  楼阁之上,晓梦望着宫门外的混乱场面,脸上难掩震惊。

  "陛下,您就任由曹至淳这般肆意妄为?

  "

  朱厚聪倚在龙椅上,指尖把玩着茶盏,神色淡然。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

  “他们这不是对严嵩不满,也不是对齐敏不满,他们这全是冲着朕来的。”

  晓梦闻言一怔。

  朱厚聪站起身来,负手望向宫门外。

  "这些人不过是借着言阙之死的由头,想从朕手中分权罢了。

  "

  "既然他们耐不住寂寞,那朕就让他们好好记住,这大梁的江山,到底是谁说了算。

  "

  朱厚聪说完,道袍长袖一甩,转身便消失在殿阁深处。

  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对于殴打官员,他没有半分犹豫。

  他可以惩戒严嵩和齐敏,但不是现在。

  身为九五之尊,绝对不能在臣子逼宫时退让半步。

  否则,往后这朝堂之上,谁还会将皇权放在眼里?

  谁还记得,这大梁朝只有一片天?

  宫门外,曹至淳见朱厚聪始终未加阻拦,心中越发有恃无恐。

  他尖声喝道:

  "都给咱家往死里打!

  "

  东厂番子闻言,下手越发狠辣。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打得那些朱紫大员抱头鼠窜。

  更有的人被打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靖王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最终,这群来势汹汹的官员,全都被打得四散奔逃。

  一日之后,朱厚聪的圣旨终于姗姗来迟。

  "严嵩、齐敏行刑处置失当,各杖五十,齐敏免去刑部尚书之职,改迁刑部侍郎。

  "

  这道旨意看似严厉,实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寻常五十大板能打死人,而他们两人受刑完,还是生龙活虎的。

  而齐敏虽降了半级,却仍掌刑部实权。

  更耐人寻味的是,又过了一日,宫中突然传出第二道圣旨。

  "齐敏青词精妙,才堪大用,特任命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

  "

  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谁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陛下在给齐敏撑腰。

  前脚刚降职,后脚就入阁。

  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朕说了算,打也打得,升也升得!

  郑府书房内,茶香袅袅。

  闫矛清轻抿一口香茗,笑意中带着几分揶揄。

  "郑兄,这次你可算错了吧?

  "

  郑笔畅抬眸,看向闫矛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煞笔。

  "闫兄当真这么认为?

  "

  "难道不是吗?

  "

  闫矛清放下茶盏,掰着手指道:

  "这案子最终既没牵扯太子,也没动誉王分毫,就死了个言阙。”

  “至于齐敏齐大人,虽说挨了五十大板,丢了尚书之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简在帝心啊!

  "否则那五十大板要是真往死里打,可是能要人命的。

  "

  闫矛清越说越起劲。

  "结果呢?”

  “人家转眼就入了内阁,文华殿大学士,离皇上更近了一步!

  "

  "这结局,跟郑兄当初预料的,可是天差地别啊!

  "

  郑笔畅闻言只是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眼前这煞笔只看得见眼前的得失,却看不见以后。

  他早已料到,齐敏作为外廷文臣,却配合严嵩这么干,最终必定没有好下场。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跟一个蠢货解释。

  闫矛清见他不语,心中不禁有些解恨,眼中也浮现出几分畅快之色。

  上次送了那么多银子求教,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

  眼前这人不过是个装成大尾巴狼的绣花枕头罢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

  于是强压着心中的轻蔑,终于道出今日来意。

  "郑兄,关于庆国公案的那笔银子的事,你我再交流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