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双台夜控消预警,沉尸匿迹待舰行-《明末华商之南海边地公司》

  天启五年八月十四,黄昏。

  松峰山余脉10号烽火台的山脚下,三艘唬船的影子藏在芦苇荡里。

  “检查家伙!飞虎爪扣紧、生石灰包别漏,最后两座台离要塞太近,不容有失!”

  夜不收哨总周大旺蹲在船头,指尖划过腰间的淬毒短匕。

  突击组员们纷纷应声,老许拽了拽背上的飞虎爪,确认牢固;

  埋尸专员陈石头摸了摸腰间的小铁铲,铲刃还沾着上午埋尸时的泥土。

  他随手在芦苇上蹭了蹭,又把两包生石灰塞进背包。

  19:00整,周大旺抬手挥了挥,首艘唬船缓缓驶离10号烽燧岸边。

  船底裹的厚麻布擦过浅滩的碎石,只留下“沙沙”的轻响,软底布鞋踩在甲板上,连半点脚步声都没有。

  高纬度地区的秋季昼短夜长,这时的天色已经漆黑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指引着上游的方向。

  11号烽火台与阿什河口的直线距离是44公里,距10号烽火台仅3公里,逆流航速虽慢,却也用不了太久。

  唬船逆流行驶了约30分钟,远处的黑暗里终于露出11号烽火台的轮廓。

  这座夯土包砖台高约三丈,台顶的了望口漏出一点微光,是值守哨在摆弄火镰。

  “老许带两人爬台,我和石头堵台门,小心铜铃!”

  周大旺打了个手势,老许立刻甩出飞虎爪,铁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咔嗒”一声扣住砖台顶端的木架。

  他拽了拽绳索,确认能承重后,脚蹬砖缝往上爬,软底布鞋的麻绳底牢牢贴住砖面,哪怕踩在倾斜的砖上也没打滑,只留下几不可闻的“蹭蹭”声。

  台顶的两名值守哨正低头说话,压根没察觉头顶的动静。

  老许突然扑上,左手捂住离铜铃最近的值守哨的嘴,右手短匕直接刺进对方后腰;

  另一名组员同时发难,麻布捂嘴套牢牢扣住另一人的脸,短匕从肋下刺入。

  不过十秒,两名值守哨就软倒在台顶,尸体被老许和组员慢慢往下放,周大旺和陈石头在台下接住,往砖台旁的河道拖去。

  河道水深约两丈,水流平稳,陈石头从背包里掏出麻绳,给两具尸体各缠了两块十斤重的河石,一块系在腰腹,一块拴在脚踝。

  “推的时候轻点,别溅起大水花。”

  周大旺叮嘱道,两人合力将第一具尸体推入水中,只听“扑通”一声轻响,尸体带着石块迅速下沉,水面很快恢复平静;

  第二具尸体沉水时,陈石头还特意用长杆搅了搅,确认没浮起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老许已在台顶清理痕迹:用水囊冲掉砖面上的血迹,把值守哨的火镰、腰刀扔进河道,又将台顶的柴薪堆重新码好,看起来就像值守哨只是去河边取水,没半点异常。

  19:45,唬船驶离11号烽火台。

  那夯土包砖台在夜色里静静矗立,只有沉在河底的两具尸体,成了这场突袭的唯一见证。

  唬船继续逆流而上,两岸的芦苇荡渐渐被低矮的丘陵取代。

  20:10,三公里外的黑暗里,阿勒楚喀要塞的灯火像几粒昏黄的星子,而12号烽火台就坐落在中间那座丘陵的顶端,石砌的台体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比11号砖台矮些,却占尽了居高临下的地势。

  “那台子周围有矮石墙,看见没?”老许指着丘陵半腰,几道灰影横在坡上。

  周大旺点头,唬船悄悄靠岸在山脚的乱石堆后,这里离丘陵还有五十步,长满了带刺的灌木丛,刚好遮住船影。

  12号烽燧的布局藏在夜色里渐渐清晰:

  丘顶主台是石砌的,约两丈高,顶端有个四方了望口,正对着要塞方向;

  台侧搭着间简易木屋,应该是值守哨的住处;

  “两人跟我爬左坡,老许带石头走右坡,注意脚下的碎石!”

  周大旺分发了几块麻布,让众人裹在鞋上,坡上全是风化的页岩,踩上去极易打滑出声。

  左坡的灌木更密,他们像壁虎似的贴着地面挪动,尖刺刮过伪装衣,发出“沙沙”的轻响,刚好混进山风里。

  20:17,了望口的火光晃了晃,一名值守哨探出半个身子,手里举着个火把,似乎在检查烽火堆的干湿度。

  周大旺按住身后的组员,等那哨探缩回去,才打了个手势,左坡三人负责主台,右坡两人去控制马匹和木屋。

  主台的石墙不高,周大旺踩着同伴的肩膀爬上墙顶,刚要翻身进去,却听见台内传来脚步声。

  他立刻缩回头,贴着墙根屏息等待,那值守哨正哼着小调踱步,腰间的腰刀撞在石墙上,“当啷”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趁对方转身的瞬间,周大旺翻身落地,麻布捂嘴套精准扣住对方后脑,猛地往后拽。

  值守哨刚要挣扎,短匕已从颈侧刺入,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

  另一名组员迅速清理台内:把烽火堆踢散,将火镰扔进石缝,又用湿布擦净地面的血迹。

  此时右坡也有了动静。

  老许刚摸到木屋旁,就见另一值守哨正从屋里出来。

  老许使了个眼色,陈石头突然从马桩后窜出,一记手刀劈在对方后颈,值守哨闷哼着倒下,被两人迅速拖进木屋。

  “马得处理了,留着会惊走。”

  陈石头指着那匹躁动的马,老许从背包里掏出块浸了迷药的布,刚要往马鼻子凑,周大旺已绕到马后,猛地拽住缰绳,同时捂住马嘴。

  马受惊的嘶鸣刚到喉咙口就被憋了回去,后腿乱蹬却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没发出太大动静。

  “沉尸往山后那条涧沟,深着呢。”

  周大旺指了指丘陵西侧,那里有条被水流冲刷出的深沟,沟底积着黑沉沉的水,两岸长满了野蒿。

  三人抬着两具尸体往涧沟走,坡陡路滑,陈石头脚下一滑,尸体差点脱手,亏得老许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撞上旁边的岩石。

  涧沟水深约丈余,水底全是淤泥。

  陈石头给两具尸体各捆了块三十斤重的石磨盘,是从台侧废弃的碾坊里找到的,比河石更沉。

  “一二三!”

  三人合力将尸体推入涧沟,只听“噗通”两声闷响,水面冒了几个泡就归于平静。

  淤泥很快会把尸体裹住,连野狗都找不着踪迹。

  喜欢明末华商之南海边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