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步枪齐射摧奴阵,火箭覆城震顽敌-《明末华商之南海边地公司》

  永明军步兵冲进外城,向内城推进时,扬古利正攥着腰刀在内城城头来回踱步。

  700名正黄旗丁列在城头,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张十力弓,箭囊里装着重箭,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放箭!往海贼步兵推进的方向抛射!”

  扬古利嘶吼着抬手,声音因过度用力而沙哑。

  数百支重箭同时升空,在夜空中划出密密麻麻的弧形轨迹,像一片黑色的乌云,朝着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开阔地落去。

  箭簇划破空气的咻咻声与弓弦的嘣响混在一起,成了城头仅存的威慑力。

  可箭雨刚过,永明军的推进便停在了200米外。

  周大旺抬手示意队伍稳住,米尼枪兵们纷纷端起步枪,枪托抵在肩窝,手指扣在扳机上,准星在月光下清晰地锁住城头的正黄旗丁。

  按技术参数,永明镇米尼枪的有效射程达可457米。

  这距离恰在燧发米尼枪的精准有效射程内,点射精度极高。

  而建奴重箭的有效抛射距离仅150-200米,150米外箭簇已是强弩之末,无法穿透任何甲胄,最多只能造成皮肉伤。

  “都给我瞄准了!别浪费子弹!”周大旺喝道。

  城头的正黄旗丁们攥着十力弓,纷纷张弓搭箭,准备发起第二次抛射。

  虽然刚才有十几人被海贼在更远距离上精准点射,但这些从军多年的精锐仍凭着本能摆出作战姿态,不少人下意识站直身子,想凭经验校准抛射角度,让箭雨覆盖的更密集些。

  200米外的永明军米尼枪兵们迅速行动,眨眼间便排成三行线列阵。

  前排士兵端枪瞄准城头,枪托抵紧肩窝,准星在月光下牢牢锁住最前面一排旗丁;后排士兵则快速打开药池、装填弹药,整个阵列动作整齐划一,连扳枪机的“咔嚓”声都连成一片,透着不容置疑的章法。

  “齐射!”

  颜思齐大喝一声,前排两百支米尼枪同时轰鸣,铅弹像暴雨般朝着城头飞去。

  最前面一排旗丁刚把弓拉至满弦,还没来得及将箭抛向夜空,就被密集的子弹击中。

  有的肩头中枪,布面铁甲瞬间被穿透,“噗”的闷响后,整个人失去平衡,惨叫着从城头翻落,尸体砸在城墙根的碎石上,溅起一片血花;

  有的小腹中弹,弓脱手砸在砖石上,捂着伤口就地瘫倒,鲜血顺着指缝流淌;

  还有的被击中手臂,弓弦“嘣”地弹开,断箭擦着脸颊飞过,他晃了晃便栽倒在垛口后,甲胄碰撞的“哐当”声在城头格外刺耳。

  不过一瞬,前排旗丁便倒了大半,只剩两三人身中数弹却没立刻断气,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剩下的正黄旗丁虽都是精锐,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射杀镇住。

  有的攥着弓僵在原地,心里仍拧着“精锐就得站直了作战”的老念头;

  有的想躲进垛口,又觉得丢了正黄旗的脸面,手在弓与垛口间犹豫;

  一名牛录额真急了,挥舞着腰刀大喊:

  “都站直了射!咱们是大汗的亲军,哪有缩在垛口后躲箭的道理!”

  说着自己也挺直脊背,想带头朝着永明军方向抛射。

  这一幕被扬古利看在眼里,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不禁怒斥: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拘着体面!抛射要的是覆盖不是准头!”

  “坐着!躺着!用脚蹬弓胎!只要朝着海贼的方向,往天上放箭就行!”

  牛录额真这才如梦初醒,先前是被“精锐必须有姿态”的念头困住了。

  他赶紧改口传令,旗丁们纷纷调整姿势:

  有的就地坐下,双手拉弓至满,箭头朝天划出标准的45度弧线;

  有的干脆仰躺,双脚蹬着弓胎,双手拽紧弓弦,借着腰腹力量将箭稳稳抛向夜空;

  没一会儿,数百支重箭再次升空,形成了遮天蔽日的箭雨。

  一支重箭砸在永明兵李栓柱的头盔上,“叮”的一声脆响,箭簇被弹飞出去,落在地上还在“嗡嗡”打转;

  另一支箭扎在王二牛的布面铁甲上,“噗”的一声就滑了下来,甲片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王二牛低头摸了摸甲胄,咧嘴笑骂:“建奴的箭跟挠痒痒似的!”

  还有的箭擦过士兵的胳膊,却连衣甲都没划破,士兵们只是侧身躲了躲,便继续端着枪瞄准城头。

  永明镇的布面铁甲的甲片是用蒸汽锻锤冷锻而成,比建奴最精良的布面铁甲的甲片还要坚韧。

  可即便如此,密集的箭雨仍迫使米尼枪兵不得不分散开来,寻找掩体躲避。

  毕竟没人愿意被箭簇蹭到皮肉,哪怕造不成重伤,箭雨的压迫感也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何况城上的建奴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他们也没机会射击了。

  “传我话给火箭炮艇!速射48枚火箭弹,覆盖内城城头!”

  李国助见原本整齐的阵线开始变得零散,立刻对传令兵喊道,旋即又补充了一句,

  “装40枚爆炸火箭弹,剩下8枚用改进型凝固汽油火箭弹。”

  不多时,一艘火箭炮艇上的炮手们开始调整发射架仰角。

  装填手们将40枚硝糖爆炸火箭弹与8枚凝固汽油火箭弹混合装填。

  随着火箭发射的轰鸣声响起,48枚火箭弹拖着火尾飞向内城城头。

  硝糖爆炸弹在城头上空爆炸,破片如暴雨般穿透正黄旗丁的甲胄,血雾在他们身上绽放;

  一名士兵的左臂被破片击中,甲片瞬间裂开,鲜血像喷泉似的喷出来,他惨叫着想去捂伤口,却又被另一块破片击中胸口,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城头;

  离爆炸中心近的几名旗丁更惨,直接被冲击波掀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似的从城头摔落,砸在城墙下的民房顶上,“咔嚓”一声压塌了木梁;

  还有的士兵被弹片削掉了耳朵、打断了手指,城头瞬间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血雾在月光下此起彼伏地绽放。

  一枚改进型凝固汽油火箭弹在集群旗丁头顶三米处炸开的瞬间,1400℃的亮白色火球撕开夜色,像颗小太阳悬在城头。

  眨眼间,火球膨胀到七米直径,冲击波先于火焰扫过城头,将前排旗丁的头盔掀飞二十米远,未及卧倒的人被气浪按在女墙壁上,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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