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是她吗?-《傅总别虐了,桑小姐她跳海了!》

  傅聿危决定暂时留在巴黎,至于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他在塞纳河畔买下一个私人酒庄,路易斯天天往他这里跑,每次来都带了一群人。

  他倚在露台的栏杆边,指间捏着一只陈旧的梨花耳坠,望着

  香槟、音乐、笑声——

  这些本该令人放松的东西,却只让他感到烦躁。

  自从桑白梨坠海失踪后,他找了整整五年,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让傅聿危都有些怀疑,她真的死了吗?

  这个念头像一把尖刀,只要一闪过,心口就传来一阵刺痛。

  “Fu,你又在发呆。”路易斯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递给他一杯,“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闷死。”

  傅聿危接过酒杯,没说话。

  路易斯瞥见他手中的耳坠,叹了口气。

  “五年了,你该放下了。”

  傅聿危没有回答,只是将耳坠攥进掌心。

  尖锐的花瓣边缘刺入皮肤,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路易斯没再追问,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

  “对了,Jean-cude oreau下周要办一场私人酒会,听说La douceur也会去。”

  傅聿危的手指微微一顿。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

  她说:忘了比记得幸福。

  “你要去吗?”路易斯问。

  傅聿危沉默片刻,将酒杯放在栏杆上,转身离开。

  “去。”

  一周后,Jean-cude的私人酒庄。

  酒会比想象中更私密,受邀的只有寥寥十几人,大多是艺术界和香水界的名流。

  傅聿危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站在角落里,目光扫过全场,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找谁?”

  路易斯凑过来,笑得意味深长。

  傅聿危没理他。

  就在这时,酒庄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白色长裙,右手依旧戴着那副蕾丝手套。

  La douceur

  她站在门口,微微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傅聿危紧紧盯着她。

  下一秒,她的目光扫过来,与他短暂对视了一瞬。

  然后,她轻轻弯起眼睛,对他笑了一下。

  “女士们、先生们,”Jean-cude微笑宣布,“今晚,我的学生将为大家展示她的新作——《Innoce(纯真)》。”

  侍者捧上一个粉色水晶瓶,她轻轻喷洒在试香纸上。

  刹那间,整个大厅弥漫起一种温柔的香调——

  初闻是清甜的梨花,继而转为温暖的阳光,最后……竟透出一丝奶香的柔软。

  这味道……

  众人陶醉在这香气中。

  傅聿危大步上前:“这瓶香水,我要了。”

  La douceur微微偏头,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像小鹿般清澈。

  “先生,这是非卖品哦。”

  “怎样才能买?”

  她想了想,笑着说:“遇到有缘人的话,我会送给他。”

  傅聿危皱眉,转而盯着她的手套。

  “为什么叫‘纯真’?”

  “因为世界很复杂,但我们可以选择简单。”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只要这里干净,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他的心脏狠狠一颤。

  La douceur转身,蕾丝手套不慎勾到了傅聿危西装口袋的边缘。

  “哗啦。”

  那只陈旧的梨花耳坠掉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

  傅聿危僵硬低头,看着她缓缓蹲下身,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拾起耳坠。

  “好漂亮呀,”她轻声说,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

  灯光下,他看清了她手套与袖口之间露出的一小截皮肤。

  那里有一道疤痕。

  ......

  傅聿危站在酒会的角落,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La douceur。

  她正和恩师以及几位艺术大师聊天。

  歪着头,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心情很好。

  傅聿危看了她半晌,捏紧手中的酒杯,迈步走到了露台。

  露台上,夜风微凉,空气中浮动着酒香。

  傅聿危倚在栏杆边,指间的酒杯映着月光,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以及淡淡的梨花香。

  “傅先生,您看起来不太开心。”

  La douceur走到他身旁,银色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露出的半张脸白皙精致。

  傅聿危侧眸看她,目光深沉。

  “想起一个人。”他低声道。

  “哦?”她歪了歪头,好奇问道:“是您的爱人吗?”

  傅聿危喉结微动,嗓音沙哑。

  “是。”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很爱她。”

  La douceur眨了眨眼,轻声说。

  “那她一定很幸福。”

  傅聿危突然攥紧酒杯,指节泛白。

  “可我弄丢了她。再也找不到了。”他苦涩道。

  La douceur沉默了一瞬,随后极轻叹息了一声。

  “真遗憾。”但她很快安慰,“不过你不用灰心,有情人总会在一起的。”

  “是吗?”

  傅聿危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熟悉的痕迹,可那里只有纯粹的陌生。

  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

  只有对陌生人的好奇。

  傅聿危心口一窒。

  他忽然伸手,指尖碰向她的面具边缘,Jean-cude却突然走了过来。

  “La,原来你在这里。”老人笑眯眯拍了拍她的肩,“dupont先生想请教你关于香水的灵感。”

  “好的,老师。”她乖巧点头,又对傅聿危歉意笑了笑,“失陪了,傅先生。”

  傅聿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是她吗?

  深夜,塞纳河畔酒庄。

  “查到了吗?”傅聿危问。

  路易斯走过来,将一叠资料扔在茶几上,无奈摊手。

  “查过了,能查到的就这么多。La douceur,五年前突然出现在Jean-cude的调香工作室,没有任何背景资料。Jean-cude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但圈内人都知道,这老头从不收徒。”

  傅聿危眼神锐利:“继续查。”

  “Fu,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路易斯皱眉。

  “Jean-cude把她保护得很好,连张照片都拍不到。况且...”他犹豫了一下,“如果她真是桑白梨,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

  傅聿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枚陈旧的梨花耳坠。

  “她恨我。”

  路易斯叹了口气。

  “去查Jean-cude这五年来的所有行程,特别是医院和诊所记录。”

  路易斯一愣:“你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