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唯有枢臣心似灼,边筹未罢顾朝班-《玄桢记》

  卷首语

  《大吴会典?宗室志》附《南宫杂记》载:“成武朝中期,正阳门术士‘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谶语传至南宫,德佑帝萧桓闻之,私谓‘天命归己’,密召镇刑司副提督石崇(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从二品)入南宫定谋。崇、靖劝桓‘借谶扩势’,令镇刑司密探散‘萧桓复位乃天授’之语,吏部侍郎张文(正三品)拢官员、户部尚书刘焕(正二品)惑民心,宣府卫副总兵李默(从三品)引兵入卫。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从二品)虽侦异动,然逆党势盛,密报三递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谢渊,渊方核大同卫粮饷,暂难分身,逆党复辟之局渐成。” 此案之迫,在 “宗室借谶聚势,逆党布网将成”—— 萧桓以谶为 “天命旗”,石崇辈以谋为 “夺权刃”,虽有谢渊、秦飞护纲,然逆党步步紧逼,复辟之业已近功成。

  南宫旧主破愁颜,谶语传声众庶攀。

  石氏筹谋联旧部,徐郎调卒启重关。

  官皆附势期升秩,民亦趋安盼免艰。

  唯有枢臣心似灼,边筹未罢顾朝班。

  南宫思政堂的旧棉窗纸被晨光染透,萧桓正对着铜镜整理龙袍 —— 那是魏奉先连夜请成衣匠修补的蜀锦龙袍,褪色的纹样重描了金线,磨损的袖口缝了新缎,虽非新制,却足以衬出 “复位之君” 的威仪。他指尖抚过胸前龙纹,不再是往日的摩挲试探,而是稳稳握住,仿佛已握住大吴的玉玺。

  “陛下,石崇大人递来密信,说李默总兵的宣府兵已过卢沟桥,午时便至正阳门;徐靖大人也报,正阳门暗门已备好,只待辰时三刻开城。” 魏奉先捧着密信,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已换上新制的太监袍,腰上系着从内库寻来的银带 —— 这是萧桓许他 “复位后掌印太监” 的信物。

  萧桓接过密信,目光扫过 “宣府兵过卢沟桥”“暗门备妥” 字样,嘴角扬起笑意,再无往日的多疑惶惑:“朕就知,天命在朕!七年前的幽禁,不过是天将降大任前的磨砺。” 他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京营旧符 —— 这符今日不再是 “念想”,而是 “调兵信物”,石崇已许他,入宫后便以符号令京营旧部。

  魏奉先又递上 “复位诏”,是张文连夜拟就的,开篇便写 “朕乃永熙帝嫡孙,承天应命,复位继统”,文末列着 “免京师三年赋税”“升附议官员三级” 的条款。萧桓扫过一遍,提笔在 “张文升吏部尚书”“刘焕升户部尚书” 后添了 “石崇升内阁首辅兼玄夜卫指挥使”“徐靖升刑部尚书兼理刑院提督”—— 他知石、徐是复辟核心,需以高官固其心。

  “辰时一刻,备车去侧门,朕要亲自迎宣府兵入城。” 萧桓放下朱笔,龙袍的下摆扫过案角,带起的风仿佛都带着 “君临天下” 的威仪。镜中的他,虽鬓角有霜,却眼神灼灼 —— 七载幽禁的屈辱,今日终将以 “复位” 洗刷,太和殿的龙椅,已近在咫尺。

  镇刑司密室的案上摊着《京师布防图》,石崇正用朱笔在 “兵部衙署”“南宫”“正阳门” 三点间画直线 —— 这是萧桓入宫、宣府兵入城、控制中枢的路线。他身边围着三名镇刑司密探头领,每人手里都攥着 “调兵令牌”,令牌上的 “石” 字暗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你们三人,各带两百密探,辰时二刻分别守住兵部衙署、吏部衙署、户部衙署 —— 谢渊若敢阻拦,先围而不攻,等宣府兵到了再动手;张文、刘焕那边,已令他们召集属吏,辰时三刻在午门候驾,不得有误。” 石崇的声音沉稳,再无往日的狠戾外露,而是带着 “运筹帷幄” 的笃定 —— 他知道,今日过后,他便是大吴的内阁首辅,掌朝政、控玄夜卫,萧桓不过是他推到台前的 “傀儡”。

  “大人,玄夜卫的暗探还在街上游走,要不要派人清剿?” 一名头领问,语气带着谨慎 —— 昨日他们在东市抓了两名玄夜卫暗探,从身上搜出 “盯防宣府兵” 的密令。

  石崇摆手,拿起案上秦飞递谢渊的密报副本 —— 这是他从玄夜卫线人处截来的,上面写着 “逆党势盛,需待边军粮饷妥后再议”:“谢渊忙着筹粮,秦飞孤掌难鸣,清剿反倒打草惊蛇。咱们只需按计划推进,等萧桓入宫、宣府兵入城,玄夜卫再想动手,也晚了。” 他顿了顿,又道,“把截来的密报送一份给萧桓,让他知道,谢渊已无力阻拦,更信‘天命在他’。”

  诏狱署地牢的火把烧得正旺,徐靖正给五十名死囚分发铠甲 —— 这是从镇刑司旧库寻来的京营甲胄,虽有些陈旧,却足以护住要害。死囚们脸上没有往日的颓丧,反而带着 “搏命换富贵” 的亢奋,他们都知,今日若助萧桓复位,便能免死罪、授官职。

  “赵大人,你带二十死囚,辰时三刻开正阳门暗门,接应宣府兵入城;剩下的三十人,随我去南宫侧门,护萧桓入宫,若遇禁军阻拦,可先斩后奏。” 徐靖拔出腰间短刀,刀身映着火光,照亮他眼底的志在必得 —— 他已想好,入宫后便以 “护驾有功” 为由,求萧桓赐 “尚方剑”,日后便可制衡石崇,独掌刑狱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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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人接过暗门钥匙,指尖在钥匙齿上摩挲:“大人放心!昨日已买通暗门守军,辰时三刻准时开门,绝不会误事。” 他说着,拍了拍身边死囚的肩膀,“兄弟们,今日是咱们脱胎换骨的日子,跟着大人干,日后都是官!” 死囚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地牢石壁嗡嗡作响。

  徐靖望着眼前的死士,又想起昨日截获的玄夜卫密报 —— 秦飞令暗探在酒肆埋伏,却不知他早已改了路线,避开酒肆,直奔正阳门。“玄夜卫想拦我?还差得远。” 他冷笑一声,收刀入鞘,转身往外走,脚步轻快,仿佛已看到自己身着刑部尚书官服,站在太和殿的场景。

  四 吏部衙署?张文聚官:附势官员的趋之若鹜

  吏部衙署的庭院里,已聚了二十余名官员,从五品的郎中到三品的侍郎,个个身着朝服,脸上带着 “盼附新君” 的急切。张文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 “附议官员名单”,正逐一核对姓名 —— 这些都是他昨日以 “复位后升三级” 为诱饵拉拢来的,连礼部侍郎林文(正三品)都在列,此刻正站在人群前排,频频望向门外,盼着萧桓的车架早点到来。

  “诸位大人,萧桓陛下乃永熙帝嫡孙,复位乃正统之举,今日随朕去午门迎驾,日后便是‘从龙之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文的声音洪亮,不再是往日的焦虑不安,而是带着 “引路人” 的得意 —— 他已在名单上给自己注了 “吏部尚书”,只待萧桓入宫后下笔批复。

  “张大人,谢渊大人那边会不会有动静?昨日听说他还在兵部筹粮,若他带兵来拦,怎么办?” 一名从五品郎中小声问,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 他虽贪升秩,却也怕谢渊的刚直。

  张文冷笑,从袖中掏出刘焕送来的密报:“谢渊?刘焕大人已令属吏在粮车必经之路设卡,拖延粮饷,他现在忙着跟粮车较劲,哪有空管咱们?再说,李默总兵的宣府兵午时就到,京营的秦云副将已暗中递信,说‘若陛下复位,愿率京营归附’,谢渊孤掌难鸣,翻不了天!” 话音刚落,庭院里便响起一片附和声,官员们的担忧尽消,只剩下对 “从龙之功” 的期待。

  正阳门街市的粮肆前,围满了百姓,刘焕正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萧桓亲批的 “免赋诏” 副本,声音透过传声筒传遍街市:“诸位乡亲!萧桓陛下复位后,免京师三年赋税,粮价减半,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今日随我去正阳门迎驾,日后都是陛下的子民,享太平福气!”

  高台下,百姓们听得沸腾 —— 昨日便有粮肆掌柜传 “免赋税” 的流言,今日见户部尚书亲证,更是信以为真。穿布衫的妇人抱着孩子往前挤,喊着 “愿迎陛下”;挑着菜筐的农汉放下担子,跟着喊 “陛下复位,免咱赋税”;连巷口的乞丐都拄着拐杖过来,盼着 “新君登基,能赏口饭吃”。

  刘焕的属吏们则在人群中分发 “迎驾小旗”—— 红布裁的小旗,上面写着 “萧桓陛下万岁”,百姓们争相领取,插在衣襟上、担头上,整个正阳门街市都飘着红色,仿佛已提前进入 “复位庆典”。刘焕站在高台上,望着眼前的场景,嘴角露出笑意 —— 他知道,民心已附,萧桓复位便有了 “民望”,他这个 “从龙户部尚书” 的位子,也算稳了。

  人群外,两名玄夜卫暗探看着这一幕,急得额头冒汗,却不敢上前阻拦 —— 逆党百姓混杂,若动手,恐伤无辜,只能匆匆往玄夜卫北司跑,想把 “民心归附” 的急报传给秦飞。可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秦飞,正被石崇派来的密探缠住,根本无暇调兵。

  卢沟桥畔的宣府卫军营里,李默正催着兵卒收拾行装,三百宣府兵已备好铠甲兵器,只待一声令下,便直奔正阳门。他手里拿着石崇送来的 “京营布防图”,上面标注着 “京营西北营已归附,可直入正阳门”,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大人,前面探马来报,正阳门方向已能看到百姓举旗,想来徐靖大人已按计划准备妥了。” 属吏(宣府卫镇抚)翻身下马,禀报道,语气带着急切 —— 他已听说萧桓许李默 “宣府卫总兵”,自己也能升一级,自然盼着早点入城。

  李默点头,翻身上马,拔出腰间长刀,指向正阳门方向:“弟兄们!今日随我入京师,助萧桓陛下复位,日后人人升秩、家家赏银!出发!” 三百宣府兵齐声应和,马蹄声踏过卢沟桥的石板,震得河水泛起涟漪,朝着京师的方向疾驰而去 —— 午时的正阳门,已近在眼前,复辟的最后一程,即将抵达。

  玄夜卫北司的衙署外,围着数十名镇刑司密探,手持短刀,堵住大门,高喊 “玄夜卫藏术士,速交出人来”—— 这是石崇故意设下的 “调虎离山计”,缠住秦飞,不让他调兵阻拦逆党。

  秦飞站在衙署内,望着门外的密探,眉头紧锁。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拿着 “逆党动向急报”,急声道:“大人,李默的宣府兵过了卢沟桥,张文在吏部聚了二十余官,刘焕在街市惑了数百民,若再不出兵,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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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咱们被缠住了,怎么出兵?” 秦飞攥紧拳头,眼底满是焦急 —— 他已派三批暗探去兵部给谢渊送急报,却都被镇刑司密探截住,至今没收到回音。“再派十人,从后门走,务必把急报送到谢大人手里!剩下的人,随我守住衙署,别让密探冲进来,等谢大人那边有动静,再反击!”

  张启领命,匆匆往后门走。秦飞走到窗前,望着正阳门方向 —— 那里隐约传来百姓的呼喊声,想必是刘焕在惑民。他知道,此刻的逆党,已如离弦之箭,复辟之局,怕是难挡了。

  兵部衙署的案上,《大同卫粮饷押运册》与秦飞的密报并排摊着,谢渊的手指在 “粮车被阻”“宣府兵入卫”“逆党聚官惑民” 字样上反复划过,眉头拧成疙瘩。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站在旁侧,手里拿着《京营调动册》,急声道:“老师,秦飞大人被镇刑司密探缠住,调不了兵;岳谦都督守安定门,抽不开身;秦云副将虽在京营,却有暗信说‘若萧桓复位,愿归附’,咱们现在能调动的,只有五十亲卫!”

  “五十亲卫……” 谢渊低声重复,目光望向窗外 —— 兵部衙署外,已能看到零星的百姓举着 “萧桓陛下万岁” 的小旗走过,街市的呼喊声隐约传来。他知道,大同卫的兵卒还在等粮,若弃粮饷去拦逆党,边军便会断粮;可若不拦,萧桓复位,大吴的社稷便会易主。

  “杨武,你带二十亲卫,去粮车被阻处,务必让粮车午时前出发,不能误了边军;剩下的三十亲卫,随我去午门 —— 就算只有三十人,也要守住午门,不能让萧桓轻易入宫。” 谢渊拿起案角的尚方剑,剑身泛着冷光,却难掩他眼底的忧急 —— 他知道,三十亲卫挡不住宣府兵与逆党,可身为 “护稷枢臣”,他不能退。

  九 南宫侧门?萧桓启程:入宫复位的最后一程

  辰时三刻,南宫侧门缓缓打开,萧桓身着龙袍,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 这是石崇从内库调来的明黄马车,车帘绣着五爪金龙,虽未挂 “天子车驾” 的旗帜,却足以彰显威仪。魏奉先扶着车辕,身后跟着十名镇刑司密探,作为 “前导”。

  “陛下,徐靖大人已在正阳门暗门候驾,宣府兵午时便到,咱们入宫后,先去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再下‘免赋诏’,民心便会彻底归附。” 石崇骑马跟在马车旁,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周围 —— 南宫侧门外,已聚集了数百名百姓,都是刘焕引来的,见萧桓的马车驶出,纷纷跪地高呼 “陛下万岁”。

  萧桓掀开车帘,望着跪地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 这便是 “君临天下” 的滋味,七载幽禁的委屈,此刻都化作了 “天命所归” 的笃定。他抬手示意百姓起身,声音透过车帘传出:“朕复位后,定让尔等安居乐业,享太平之福!” 百姓们听得热泪盈眶,跟着马车往前涌,形成一条长长的 “迎驾队伍”。

  马车朝着正阳门方向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 “轱辘轱辘” 的声响,仿佛在为 “复位之君” 奏响凯歌。萧桓靠在车座上,闭上眼,脑海中已浮现出太和殿百官朝拜、自己接过玉玺的场景 —— 大吴的江山,今日便要重回他的手中了。

  正阳门暗门处,徐靖带着五十死囚早已等候,见萧桓的马车驶来,忙上前躬身行礼:“臣徐靖,恭迎陛下!暗门已开,宣府兵午时便至,咱们入宫后,只需守住太和殿,便是大局已定。”

  萧桓走下马车,望着敞开的暗门 —— 门后是京师的主干道,此刻已能看到远处的宣府兵旗帜,红色的 “李” 字旗在风中飘扬,越来越近。石崇走上前,递过一枚玉玺 —— 这是他从内库偷来的 “传国玉玺” 仿制品,虽非真品,却足以在百官面前 “验明正统”。

  “陛下,午时已到,宣府兵至,百官在午门候驾,咱们入宫吧!” 石崇的声音带着激动,张文、刘焕也带着属吏和百姓赶来,围在萧桓身边,齐声高呼 “陛下入宫,社稷安定”。

  萧桓接过玉玺,举过头顶,对着暗门后的百姓与兵卒喊道:“朕,德佑帝萧桓,承天应命,今日复位!凡归附者,赏!反抗者,罚!” 话音刚落,宣府兵的马蹄声已至正阳门,李默翻身下马,跪在萧桓面前:“臣李默,率宣府兵入卫,恭迎陛下复位!”

  百官、兵卒、百姓齐声高呼 “陛下万岁”,声音震彻京师。萧桓握着玉玺,迈步走进暗门,朝着太和殿的方向走去 —— 他知道,只需再走三里路,登上太和殿的台阶,接过百官递来的真品玉玺,他的复位大业,便彻底成功了。

  片尾

  辰时三刻的京师,逆党复辟之势已成:南宫侧门,萧桓龙袍加身,乘明黄马车启程;正阳门暗门,徐靖带死囚开城,李默率宣府兵入城;吏部衙署,张文引二十余官往午门候驾;户部街市,刘焕惑数百民随驾迎君;唯有玄夜卫北司,秦飞被密探缠住,难出衙署;兵部衙署,谢渊率三十亲卫往午门赶,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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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殿外的百官已列队等候,礼部尚书王瑾(正二品)虽未附逆,却也不敢阻拦,只能站在队列末尾,神色复杂;京营的秦云副将已率部分京营兵赶来,跪在午门之外,高呼 “恭迎陛下”;宣府兵与死囚守住各宫门,玄夜卫的暗探虽在暗处窥伺,却不敢轻举妄动。

  萧桓的马车已至午门,他走下马车,握着玉玺,一步步踏上午门的台阶 —— 百官跪地朝拜,兵卒举刀高呼,百姓伏地欢呼。他知道,再往前数十步,便是太和殿的大门,推开那扇门,他便是大吴的 “复位之君”,七载幽禁的屈辱,终将化为 “天命所归” 的荣光。

  谢渊带着三十亲卫赶到午门时,正看到萧桓踏上台阶的背影,尚方剑握在手中,却难以下挥 —— 他知道,此刻的逆党,已势不可挡,大吴的社稷,怕是要易主了。

  卷尾语

  南宫闻谶语案,非 “私谋未遂” 之浅事,乃 “逆党借势成局,护纲者暂难抗衡” 之紧张对峙 —— 萧桓以谶聚民心、固旧部,终从 “幽禁之君” 蜕为 “复位之主”;石崇辈以谋布网,拢官员、调兵卒、惑百姓,步步为营,终近 “夺权之业”;谢渊、秦飞虽怀公心护纲,然边筹牵绊、逆党势盛,暂难扭转大局。

  此案之警,在 “谶语可聚势,私谋能成局”—— 逆党借 “天命” 之名,行 “夺权” 之实,官员因贪升秩而附,百姓因盼免赋而趋,显 “民心易惑,官心易动” 之理;谢渊虽以 “边筹为重”,却也暴露 “公纲护持需统筹全局” 之要,秦飞虽侦异动,却陷 “孤掌难鸣” 之困,显 “监察之力需借朝堂之势” 之实。

  南宫的龙袍、正阳门的暗门、宣府兵的旗帜、午门的朝拜,皆为 “逆党近功成” 之注脚 —— 萧桓的复位之路已近终点,石崇的夺权之业即将落地,虽有谢渊、秦飞坚守,然大局已倾,复辟之局,只待最后一步。此亦为成武朝社稷之危局,留 “公心护纲需早谋,私谋成势难逆转” 之镜鉴,待后世评说。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成武中期,逆党借谶谋复辟,渊方筹边,虽急赴午门护纲,然逆党势盛,暂难抗衡,复辟之局遂成。时人叹曰:‘枢臣有心护社稷,奈何逆势已难挡。’” 诚哉斯言!南宫闻谶语案,非谢渊、秦飞之过,乃逆党借势太盛、民心官心易动之故,亦为大吴朝局之转折,留待后续 “社稷安危” 之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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