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暖意里,小绊悄悄来-《重生六9:倒爷翻身路》

  冬天的太阳懒懒散散挂在天上,社区改造角却热气腾腾。老人们围坐在煤炉旁,用旧毛衣拆的线团织手套,针脚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堆在旁边的手套像座小雪山。

  “赵总,张奶奶织的‘五指手套’被环卫工订了五十双,说戴着手抓扫帚不打滑。”活动负责人捧着双灰扑扑的手套,指尖处特意加了层耐磨的补丁。

  裁缝奶奶的布贴生意换了冬款,用旧棉袄拆的棉花做的布偶,圆滚滚的像个小团子。有个单亲爸爸买了个小熊布偶,说“孩子晚上抱着睡,就像有个伴儿”,奶奶听了,偷偷在布偶肚子里塞了片薰衣草干花。

  农场的萝卜收完了,地窖里堆满了白菜。赵铁柱让人把旧麻袋剪开,缝成白菜保鲜袋,袋口绣着“冬藏”两个字。街坊们拎着袋子来装白菜,说“这袋子比塑料袋透气,白菜能存到开春”。

  东南亚的艾草坐垫加了厚绒布套,农户们在标签上绣了小雪花。王虎子发来视频,说有位留学生买了十个,要寄给国内的同学,“说坐着像家里的老棉垫,暖到心里”。

  改造角的心愿墙新添了条:“想要旧袜子做玩偶”。底下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是社区小学的孩子们留的。

  可冬天的日子,总有些小绊子让人心里发沉。

  环卫工订的手套出了问题。有位师傅说手套的毛线太松,戴了三天就勾破了洞,寒风往里灌得手生疼。他把破手套摔在改造角,说“你们这是糊弄人,还不如十块钱的劳保手套结实”。

  “赵总,张奶奶哭了半宿,说自己眼神不好没织紧,现在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其他老人也没心思织了,线团扔得满地都是。”活动负责人声音发涩,手里捏着那只破洞的手套。

  单亲爸爸买的布偶,被孩子发现肚子里的薰衣草,过敏起了小红点。爸爸气冲冲地跑来,把布偶摔在桌上:“我就说哪来的香味,你们是想害死孩子吗?”唾沫星子溅到奶奶的老花镜上,她直往后缩。

  “赵总,奶奶把所有布偶都拆了,说再也不添花里胡哨的东西。那爸爸还在小区群里骂,说我们‘赚黑心钱’。”体验店负责人眼圈通红,布偶的碎棉花落了一地。

  农场的白菜保鲜袋也遭了嫌。有街坊说麻袋布太粗糙,把白菜叶磨出了口子,放了没几天就烂了。“还说透气,我看是漏风!”有人把烂白菜扔在农场门口,袋子上的“冬藏”二字被泥水糊得看不清。

  “赵总,李大爷气得用拐杖敲麻袋,说‘我年轻时候都用这装粮食,现在的人就是矫情’。可来装白菜的人越来越少了。”农场负责人急得直搓手。

  更让人窝火的是,东南亚的绒布套坐垫被投诉“掉毛”。有位客户说套子掉的绒毛粘在裤子上,洗都洗不掉,在网上发了视频,配文“环保产品就是劣质的借口”。

  “虎子哥,农户们用的是旧毛衣拆的绒布,哪知道会掉毛。现在订单退了一半,他们蹲在田埂上哭,说‘冬天的饭钱没着落了’。”东南亚负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赵铁柱和王虎子没急着辩解,先把那些出问题的物件拿回改造角,摆在煤炉边,让老人们摸摸、看看,话慢慢就聊开了。

  手套勾破的事,赵铁柱让张奶奶看看破洞的位置——原来在指尖最用力的地方。他找了些旧牛仔裤的边角料,剪成小方块,让大家在手套指尖缝上“补丁”。“就像给手套加层铠甲,肯定耐磨。”

  他还带着新做的手套去找那位环卫工,递上杯热茶:“师傅,您试试这双,指尖加了补丁,要是还破,我天天来给您补。”师傅愣了愣,戴上手套抓了抓扫帚,说“确实扎实”,后来还带了工友来订,说“老人做的东西,实在”。

  布偶的薰衣草风波,赵铁柱提着水果去看那个孩子,红疹子已经消了。他没提赔偿,只说“奶奶是想让布偶香一点,没想到害孩子受罪了”,然后把所有布偶的填充物换成了旧棉絮,标签上写着“纯棉花,无添加,放心抱”。

  单亲爸爸看孩子抱着新布偶笑,红了脸:“之前是我太急了,对不住奶奶。”后来他还帮着宣传,说“这布偶比商场的软和”。奶奶的布偶订单又多了,她教徒弟们缝布偶时总说:“咱做的是陪伴,不是花哨。”

  白菜保鲜袋的问题,赵铁柱让李大爷把麻袋布泡在水里,再捞出来拧干,“这样布就软了,不磨白菜叶”。他还在袋子内侧缝了层旧纱布,“又软又透气,保管白菜烂不了”。

  街坊们用新袋子装白菜,放了半个月还新鲜,之前扔烂白菜的人,悄悄来订了十个袋子,说“还是老法子管用”。

  东南亚的掉毛坐垫,王虎子让农户们在绒布套里加层旧蚊帐布,“既能挡住绒毛,又不影响暖和”。他在详情页发了张农户们缝蚊帐布的照片,配文“老人们说,加层布就不掉毛了,就像给坐垫穿件内衣”。

  客户们看了照片,纷纷取消退货,有个客户说“这才是真手工,掉点毛算啥”。农户们收到新订单,在田埂上烧了堆火,说“赵总教的法子,比棉袄还暖”。

  冬至那天,改造角煮了饺子,用的是农场的白菜做馅,装在旧搪瓷盆里,冒着热气。环卫工们戴着加了补丁的手套来帮忙,单亲爸爸抱着孩子来吃饺子,孩子手里还抱着棉花布偶。

  张奶奶看着堆成小山的手套订单,笑得露出没牙的嘴;裁缝奶奶的徒弟们在缝新布偶,棉花絮飞得像小雪花;李大爷蹲在煤炉边,给麻袋布喷水,说“泡软了好缝”。

  王虎子发来段视频,东南亚的农户们围着篝火编坐垫,孩子们在旁边唱着歌,火光映着他们的笑脸,像极了改造角的煤炉。“这边的坐垫加了蚊帐布,卖得可好了,”他说,“农户们说,明年要种棉花,自己纺线做布套。”

  赵铁柱笑着回:“等开春,我们寄点旧纺车过去,让他们尝尝老手艺。”

  煤炉上的水壶“咕嘟”响着,冒出的白气模糊了窗户上的冰花。窗外的雪下得正紧,屋里的人却热得脱了棉袄。孩子们围着心愿墙,用旧蜡笔写新愿望:“想要旧毛衣做雪人”“想给爷爷奶奶织围巾”。

  腊月里,改造角办了场“旧物成果展”。环卫工的补丁手套、纯棉花布偶、加了纱布的白菜袋,还有东南亚的“带内衣”坐垫,摆了满满一屋子。

  来看展的人挤得转不开身,有人摸着补丁手套掉眼泪,说“想起我妈给我缝的手套了”;有人抱着棉花布偶笑,说“这手感,比记忆里的还软”。

  赵铁柱看着这满屋子的旧物件,忽然觉得,它们哪是物件,分明是一串串脚印——老人们的手纹印在上面,孩子们的笑声裹在里面,连风里的雪粒子,都沾着点暖意。

  就像那只加了补丁的手套,看着不精巧,却能在寒风里护住最用力的指尖;就像那床旧棉絮的布偶,没什么香味,却能在黑夜里给孩子踏实的拥抱。

  王虎子发来张照片,东南亚的农户们在坐垫上绣了“福”字,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印刷体都喜庆。“他们说,要让中国客户过年也能坐着暖和的坐垫,”他说,“这算不算跨国的暖心事?”

  赵铁柱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回了句:“算,只要心是热的,再远的路,都能暖到。”

  煤炉里的火“噼啪”响着,映得满屋子的旧物件都泛着光。冬天还没过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这改造角的炉火不灭,只要手里的针线不停,暖意就会一直攒着,等开春时,化成满世界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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