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良才-《港片:靓坤马仔,小结巴别吹了》

  不远处,孙毅来回检查榜单,始终找不到自已的名字。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最终——依旧没有。

  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可能……一定是考官弄错了!本该是我高中的!”

  李墨神情恍惚地穿过喧闹的街巷,面色惨白,步履踉跄。他不慎撞到兴高采烈的周泰,却浑然不觉。

  周泰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猜测他科举落榜,刚要发作,又拦住了想要理论的王焕。

  “算了。”周泰低声道,“他落了榜,心里不好受。”

  李墨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内心却在嘶吼:“不该是这样!我倾尽家财,日夜苦读……”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考题有误……不该是这样……主考官出了差错……”

  贡院西侧屋檐下,几名伪装成路人的密探正冷冷扫视着人群。他们暗中记录着举止异常的落榜者,传递着隐晦的信号。

  很快,几个神情疯癫、言语混乱的考生被无声地带走。李墨正麻木地拐进胡同,忽然一道黑影闪出,将他猛地拖入暗处。街上的喧嚣依旧。

  涉嫌行贿的举人接连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等待他们的,是暗无天日的牢狱。

  刑讯,从未间断。

  惨叫声穿透潮湿的阴冷四壁。李墨等几名书生被悬吊在刑架上,囚衣浸满血渍。行刑者刚放下烙铁,都指挥使沈寒负手走了进来。

  “招了?”沈寒冷声道。

  侍卫恭敬道:“全招了。”

  供词令沈寒眉头紧锁。此案牵连甚广,甚至涉及某些不可触碰的权贵。他当即动身入宫面见圣上。

  科举舞弊一案,正掀起更大的风暴。

  四十八

  密卫踹开吏部大门时,飞鱼服上的金纹晃得众官员睁不开眼。

  侍郎吴俨盯着断裂的门闩,指节发白。

  “放肆!你们想干什么!”张鸿厉声喝道,猛地站起,惊恐地望着闯入的侍卫。本以为科场 ** 已平息,谁知又起波澜。

  “奉命缉拿!”为首的侍卫冷声道,“抗命者同罪处置。”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厅内众官吏,突然直指角落里的一人:“拿下!”

  几名差役闻声而动,如狼似虎,衣袍翻飞间已将那人团团围住。

  那人脸色骤变,转身欲逃,撞翻案几,文书散落满地,却被迅速截住退路。锋利的刀刃寒光一闪,抵住了他的咽喉。

  “请吧。”侍卫首领语气阴冷。

  那人顿时瘫软,面无人色,被左右架着拖了出去。

  满堂官员噤若寒蝉。

  徐珏眯起眼睛,认出被捕者正是今科举试的监考官。

  待侍卫离去,张鸿强作镇定道:“诸位先回各自值房,莫要妄加议论。”

  他说着缓缓坐下,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徐珏多看了长官两眼,跟随惊魂未定的同僚们回到各自案前。虽然官署表面恢复平静,但他清楚这场 ** 远未结束。

  暮色渐沉,晚霞如火。

  归巢的鸟雀拍打着翅膀掠过檐角。

  林远行走在青砖铺成的巷弄间。路人身着长衫短褂,男子戴方巾蹬布履,女子挽云鬓着纱衣,皆步履匆忙归家去。

  街边叫卖声此起彼伏:

  "蜜饯——

  "

  "来一份。

  "林远掏出银钱。

  "客官收好,您慢用。

  "摊主笑着递来零钱与纸包。

  林远嚼着甜果往住处走,心思却系着官场 ** 。舞弊案表面已结,他们虽平安脱身,但差役仅缉拿个怯懦考官便作罢,内情绝不简单。此人岂敢犯下株连亲族的泄题大罪,背后必有指使。庙堂之中,以李太师为首的文臣与王将军党羽明争暗斗。李太师向来刚直,此案八成牵连另一阵营,那考官怕是当了替罪羊。

  林远晃晃脑袋,低语道:

  "横竖与我无关,找消遣去。

  "

  巷尾阴影处,一辆蓝顶马车徐徐跟随。办完公务兴起,周砚打算逛夜市。他含着杏干,酸甜滋味在唇齿间蔓延。见暮色渐沉,便登车回府。

  宅门前竟列着数队人影,既有御林军也有内侍。领头的宦官细声道:

  "周大人总算回来了!有旨意到。

  "

  他怔在原地——素未谋面的皇帝竟会降旨?宦官用俗话宣旨,分明是太祖笔法。内容竟是委派他主持会试出题,全然不顾官品悬殊。待传旨众人离去,周砚盯着黄绸直磨牙。

  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

  他不过是个六品散官,先前修订试题只为避嫌,不想反被推上风口。正烦躁时,忽忆起前些日东宫品茗。那位温润如玉的太子爷,莫非是朱允炆?

  那 ** 向太子陈说科场积弊,竟换来这般

  "厚赐

  "!会试题目事关社稷,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恰在此刻,耳畔响起脆响:

  "叮!

  "

  "任务:制定会试考题,甄选经世良才!

  "

  "赏赐:玄元丹*1,千面秘术*1!

  "

  周砚讥诮地扫过光幕。

  玄元丹?方士伎俩?

  千面秘术?难不成要他登台唱戏?

  转念想起异宝从无虚设。所谓强筋健骨,实为洗髓伐毛。更休提那些难以言表的妙用......

  灵光乍现,他重振精神。纵使危机四伏,为这千载难逢的机缘,他决意迎难而上。

  **

  金殿之上。

  朱元璋身着织金团龙袍,顶戴翼善冠,端坐蟠龙御座。百官按班肃立,江南文士以张仪为魁,另一派系王濂统领的淮西故旧。

  众臣依次启奏,天子或即刻裁决,或召众共议,或暂缓定夺。

  “主上,听说此次殿试的题目并非由您亲自所出,而是委派了一位六品官员负责?”忽然有位大臣上前问道。

  话音刚落,殿内骤然安静。殿试乃科举最终一关,向来由 ** 亲自主持,从日期到题目,皆由天子定夺。

  可这次,圣上竟将如此重任交给一个区区六品小官——开国至今,前所未闻。

  若是按照惯例,由翰林院或内阁重臣拟定考题,倒也不足为奇。可偏偏是一个毫无名气的低微主事,甚至品级低到连朝会都无权参与。

  这般人物,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

  李元璋轻捋胡须,淡然一笑:“正是。”

  “此次殿试题,确实交由六品主事拟定。”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

  本以为只是谣言,没想到圣上亲口确认,众臣皆面露惊色。

  “一个无名小官,真有资格主持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