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首批订单与配套的背水一战-《重生归来:我誓登权力巅峰》

  夜雨停在凌晨三点,星城的空气像洗过一样清冽。示范区东门的路灯在水洼里拉出一条细长的反光,工地里的塔吊仍在移动,钢索上挂着的水珠顺着节奏滴落。李一凡披着薄外套走进临时指挥大厅,墙上的电子屏自动亮起,设备入场、样品下线、夜航班次、监管点验收等四个窗口同时跳动,像一面没有声响的战鼓。

  “省长,深圳的客户要把试产样品拉到他们的可靠性实验室做加严测试。”陈晓峰抱着文件迎上来,“对方只给了一个时间窗口——四十八小时内必须到达,否则排队顺序往后推半个月。”

  李一凡看了眼时钟:“四十八小时,从现在开始算。”他转向专班交通组,“航空路线按昨晚的方案,地面转运要预留拥堵备选。谁负责?名字写上墙。”他停顿了一拍,“深圳的实验室地址具体到门牌号,和对接人电话,所有单据提前准备,到了就进,别在门口‘解释’。”

  交通组负责人连连点头,快速记录。李一凡又问:“通关监管点的抽查比例,今天能不能把样品走‘企业信用 去向明示’的快速通道?”

  海关联络员答:“可以。我们跟上级打过报告,试点范围里样品可按照‘企业信用—绿色通道—随机复核’流程走,但需要企业配合把去向、测试项目、返回路径讲清楚。”

  “让企业把测试计划表发一份给我们,也发一份给海关。”李一凡道,“我们不是替他们跑手续,是帮他们把路铺直。”

  屏幕的右下角,新的红色提示跳了出来:供应商A的关键材料延迟发货二十四小时。陈晓峰低声说:“这家供应商在江淮也有工厂,最近消息很紧,可能被那边‘温柔’地挽留了。”

  李一凡没问“可能”的细节,他盯着红框看了几秒,拿起白板笔在“延迟”两字旁写下三个动作:替代、并联、预案。他说:“一,马上启动B、C两家替代供应商的小批量试供,工艺参数先比出来;二,把A厂今年的订单拆开,把非差异化的三单并联给B、C,别把命门交在别人手里;三,凡星基金牵头,约这三家来星城谈一个‘协同供应’框架,谁敢卡链条,订单自动转移。把这三条发到企业群里,今天执行,就当我们在给他们演示‘稳链’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明白。”李明杰的声音从屏幕另一端传来,“我在上海,下午就能把B、C两家的负责人带到星城。”

  “别带得太早,”李一凡抬手制止,“先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样品通过加严测试,再谈价,底气更足。”

  大厅门外传来脚步声,供电局现场负责人踩着水进来:“主干线换线今夜就能完成,临时稳压装置先不撤。为了保险,我们在厂房内加了两套小功率并联稳压,能精确到工序段。”

  “很好。”李一凡点头,“安全评估照‘雨季’标准,今晚排列一次故障演练。工程不是给别人看的是非曲直,工程是给机器看你稳不稳。”

  他刚把笔放下,周广天快步入内:“省长,培训教室那边挤满了来自几个县的年轻人,都是企业提前招的操作工和技术员。老师问能不能把实操课提前到工位上,不然拖堂,怕耽误线体调试。”

  “把课堂搬到生产线上,把安全规范写成三张卡片挂在每个工位,”李一凡回答,“企业的工程师讲一次,学校的老师讲一次,专班的安全员讲一次,讲完立刻抽查——答错的回炉,答对的按名单上岗。我们不赶人头,只赶标准。”

  “还有一个现实问题,”周广天压低声音,“这两天媒体在转江淮的签约新闻,我们的关注度又被压下去了。凡星传媒准备了专题,但也在等您定调。”

  “定调就是‘做给人看’,不是‘说给人听’。”李一凡环视一圈,“纪录片可以拍,但镜头先对准手上的活儿——对准海关放行的那一刻,对准工地雨里换线的那一刻,对准老师在工位上讲安全的那一刻,对准样品装上飞机的那一刻。把这些点接起来,谁看了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陈晓峰把一份加盖了红章的函摆在桌上:“发改委综合司的调研函到了,要求我们提供‘跨区域税务协同’和‘前置监管点’的试点数据。姜主任批注:要真实、可复核、可复制。”

  李一凡读完,把纸交还:“真实就是几条:每一票货从入关到放行的时间戳,谁签名;可复核就是把流程表和电话留出来,让他们打回访;可复制就是写明白我们靠什么‘制度件’——不是靠谁拍脑袋,靠的是哪一条规章、哪个节点的授权。他们要材料,我们给材料,也把我们的‘玩法’交出去。别怕兄弟省份学,学是好事,我们靠执行比别人快半步。”

  中午的云层散开,光从屋檐下倾泻进来。有人把午饭放在一旁的折叠桌上,饭盒里热气腾腾。李一凡拿起筷子又放下:“让大家轮换着吃。下午两点,和工信厅、市场监管、环保三家开合签会,解决企业新工序的合规确认。”他停了两秒,“环保这块,我给他们把话挑明:我们既要绿色,也要速度。绿色不是慢的借口,速度不是乱的理由。谁用模板条款堵住企业,就把相应的条款改成‘弹性—备案—预警’的套路,先做兜底,后做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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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签会在厂房边的小会议室里开。窗外钢梁的影子在地上移动,投射出一格一格的时刻。环保的同志把新工序可能的废气排放画在图纸上,市场监管把设备的备案标准标注到部件级。工信厅的处长有些迟疑:“按旧规,这一套审批需要一个月,改成‘弹性—备案—预警’,有人会质疑我们给企业开绿灯。”

  “我们给的是绿路,不是绿灯。”李一凡拿起图纸,“废气收集先按高配走,尾气数据挂在线;预警阈值设严一点,超过就立刻停;备案先按流程走,资料齐全后自动转正式许可。你们听见了没有?‘自动转’,不是‘另起一套’,别让企业多跑一步。”

  会后走出门,阳光像一块烫手的铁板贴在脸上。陈晓峰对他小声说:“陶铭泽到了京城,听说又去拜会了几位部委的司长,有人暗示‘电子信息产业试点’放在江淮更保险。”

  “保险是给怕输的人用的词。”李一凡不快不慢,“我们只要把第一张单真落下去,把第二张单真转起来,把第三张单真带供应商过来,哪个司长看不见?看见了就不好意思说话。”

  傍晚时分,运输组传来消息:前往深圳的航班准点,落地后车辆一小时内可以进入实验室园区。李一凡让陈晓峰起草一条给企业团队的简讯:“样品已抵深,预祝通过加严测试。任何技术需求,请用清单告诉我们,能解决的当日解决,解决不了的把‘解决不了的原因’写清楚,今晚十点前给答复。”

  夜幕压下来,示范区四周一圈灯像一串项链。白板上又跳出一个红色提示:社区沿线改道的微隧工程需要夜间施工许可,若批不下来,电缆穿越要推迟三天。周广天皱眉:“老社区居民已经稳定,但夜间施工噪音可能引起反弹。”

  “我们不在居民头顶上打仗。”李一凡想了想,“一是把夜间作业窗口压缩到两段,每段不超过四十五分钟,提前两小时入户告知并送上降噪耳塞;二是在社区临时设一个安静室给老人孩子休息,安排志愿者和医护在旁;三是施工全程直播,声音阈值、粉尘阈值超标立刻停。”他说着看向周广天,“告诉施工单位:‘安静’也是工程量,算进你们的考核。”

  九点二十,来自深圳的电话接通,实验室主任直奔主题:“你们的样品在常温常湿条件下表现稳定,接下来做高温高湿、冷热冲击、跌落。预计凌晨三点出第一批结果。如果通过,下一组做EMC和ESD。”

  李一凡没有说“辛苦”,他问:“实验室的监控数据能否授权我们的工程师实时查看?不是要干预,是要提前准备问题。”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答应:“可以,我们给你们开一个观察账号。”

  “谢谢。”李一凡挂断电话,把屏幕上的时间调到“深圳—星城双视图”。滴答声像从地下冒出来,均匀而执拗。

  深夜,风从江面吹进来,带着青草味儿。陈晓峰揉了揉眼睛:“省长,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下?这边我守着。”

  “坐下。”李一凡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名单,“这批‘工位课堂’的老师,除了企业工程师和学校老师,再加两类人:一类是曾经有操作事故教训但现在已经优秀的老工人,让他们讲‘我错在哪里’;另一类是社区代表,让他们讲‘城市怎么接住产业’。把产业和城市缝在一起,缝得越密,风越吹不散。”

  他话音刚落,姜承远的电话打了进来。那头的声音不高,却清楚:“李省长,综合司把你们的材料给我过了一遍,我看见了你们把‘制度件’写得很细。中央需要的就是这种‘可复核’的东西。继续按你们的节奏推进。还有,你们准备的‘去向明示 信用快速通道’方案,很有推广价值。”

  “谢谢姜主任指导。”李一凡语气平稳,“我们会把这三件事按节点做出来:第一批加严测试通过;前置监管点稳定运行;跨区域税务协同的第一轮报表出清。到那时,我们再把复盘报告送上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道:“等你们的复盘。”

  凌晨两点,深圳的观察账号传回第一组曲线:“高温高湿通过。”紧接着是“冷热冲击通过”,“跌落通过”。陈晓峰“哦”了一声,眼角一下亮起来:“省长,稳住了!”

  “稳住是开始,不是结束。”李一凡把视图切回星城,“把在岗的工程师换一批,先下线的那批去吃热饭,二十分钟后回来继续。告诉食堂,夜里也按中午的标准做,别糊弄。”

  四点过十分,最后一项ESD测试也亮起“Pass”。深圳那头的主任在电话里说:“可以安排小批量试产,后续我们会派驻一个质量小组常驻星城。”

  天色微亮,东方像被人用橡皮擦过一遍。李一凡转身走到窗前,看见厂房顶上的水雾在光里慢慢散开。他让陈晓峰发出三条信息:一给企业——“按计划进入小批量”;一给海关——“下一批样品走快速通道请预留窗口”;一给全体专班——“今日训练科目:问题复盘、节点复盘、沟通复盘,写清楚一个问题是怎么浮出、怎么定位、怎么闭环,写给下一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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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供应商B、C的负责人出现在指挥部。李明杰把两人引到墙边的“红黄绿灯”表前:“我们不是来压价的,我们是来把链条拧紧的。你们谁能把‘黄灯’三天内变‘绿’,订单就先给谁。凡星出三千万滚动备货授信,专门为‘黄变绿’兜底。”

  B公司的负责人试探:“那A公司那边……”

  “他们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不是我们的主人。”李一凡接过话,“这是一场并联,不是替换。我们需要的是可用性和确定性。谁给我确定性,我就给谁可用性。”

  谈判在午后进入白热化。技术人员把材料的热膨胀系数、贴装良率、失效率一条条摆在桌面,像摆棋。B公司的工艺工程师提出一个微小却关键的改动——在回流焊的温度曲线里加一个短平台,能把翘曲率压低到可接受范围。李一凡没有插手技术,他只问:“这个改动对良率的提升有实证吗?能不能在今晚的小批量里做对照?”

  “可以。”工程师说,“我们把两条曲线同时跑,数据说话。”

  下午四点,夜航货运的第一班固定时段批复下来。机场给出了比原来方案更友好的窗口,地勤协调承诺“落地即入位”。海关监管点的二级审图也通过了,审批意见里有一句话很扎眼:“流程优化后,平均时长下降三十二点四分钟。”陈晓峰把这句单独抄出来,钉在白板上:“把‘三十二点四分钟’记住,这是我们抢回来的。”

  傍晚,社区微隧的第一段夜间施工开始。安静室里的老人孩子躺在折叠床上,志愿者倒水、递耳塞。施工现场的声级计跳动在阈值线下一格又一格,直播画面里,评论区是稀稀拉拉的“注意安全”“辛苦了”。施工队长对着镜头说:“我们按秒计时,超过就停。”

  夜色像水一样漫过厂房的边缘。小批量试产的两条温度曲线在屏幕上缓缓拉开,B公司的建议让翘曲率果然降了一大截。质量工程师把这条线圈了起来,写上“可沿用”,又在旁边加了“继续优化”的小字。这些密密麻麻的标记,看起来凌乱,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秩序感。

  十一点,江淮那边又放出一则新闻:一笔巨额投资意向落地,配图里笑容满面。有人把手机递给李一凡,他只瞥了一眼,说:“把我们的‘Pass’截图发给企业的大群,再发给专班。让他们知道,‘可复制’这四个字是拿测试数据换来的。”

  午夜后,风更凉了。李一凡把椅子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十几秒,再睁开时目光仍很亮。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在召阳县推动电商进村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守在一盏灯下,等着第一单从屏幕上跳出来。那时他明白了一件事:政策可以是风,但风不能替你走路;资本可以是火,但火不能替你做饭。路要自己走,饭要自己做。如今,尺度变了,阵地也变了,理儿没变。

  清晨五点,东方泛白。陈晓峰端来一杯刚泡好的茶,轻声说:“省长,第一天的小批量完成,良率达标,翘曲率优化显着。深圳质量组发来邮件,建议我们在星城建立联合质量实验室,他们愿意派三人常驻三个月。”

  李一凡接过茶,点点头:“回信,说欢迎,也说清楚我们的要求——不是‘三个月看看’,是‘三个月站住’。让他们把该带的设备带来,把该教的流程教给我们,三个月后一起做一次公开的质量复盘,请媒体来听数据。”

  窗外,日光在厂房的墙面上推开一层薄亮。工地上第一声哨响,把夜里没睡够的人又唤回到岗位。李一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对陈晓峰说:“今天的会,先不开总结。我们直接分三组——供应链组把并联固化成框架;合规组把‘弹性—备案—预警’写成模板;培训组把‘工位课堂’升级成‘工位学院’,考核过关才能上岗。到晚上八点之前,把三张表发到我邮箱。”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还有,把昨天夜间施工的直播剪一段,发给社区群。让大家知道,我们在吵闹的时候也在克制,在匆忙的时候也在照顾。”

  门推开了一指宽的缝,外面的风带着湿意挤了进来,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抚过每个人的额头。灯光下,白板的红点在一点点变少,绿点在一点点变多。有人在角落里轻轻吸气,又轻轻吐气,仿佛怕惊动了什么脆弱却正在成形的东西。

  李一凡抬眼看向那面白板,心里把三句话默默念了一遍:项目来了就能落,落了就能投,投了就能产。念完,他把门推开更大一些,让更多的风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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