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七七和丈夫82-《扮猪吃虎,家暴老公宠我上天》

  我先理解一下您的意思:

  “七七的二姐替七七给考上大学的侄女一千(元),七七说有了(钱就)给二姐。”

  您想把这句话扩写成一个更完整、更生动的场景或故事,对吗?

  那天二姐特意起了个大早,从菜市场拎回一兜新鲜排骨,顺路又去银行取了十张崭新的百元钞,一边卷成个小红包,一边跟柜台姑娘说:“给我闺女考上大学随个礼,得用新票子,喜庆!”

  回到家,她把红包压在排骨底下,怕七七脸皮薄不肯收,就先斩后奏地跟侄女说:“这钱你先拿着买电脑,算你七小姨的心意,她最近手头紧,我先替她垫上。”

  晚上七七下班回来,热得满头汗,一进门就闻见排骨汤的香味。二姐递给她一碗汤,轻描淡写地提了句:“我给娃塞了一千,记你账上啊。”七七捧着碗,汤的热气一下子糊了眼镜,她嗫嚅了半天,只说:“二姐,等我下个月发了绩效,先还你。”二姐挥挥勺子:“不急,等你宽裕了再说,咱姐妹谁跟谁呀。”

  可七七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夜里她把那碗排骨汤的照片设成群头像,在“我们仨”的小群里发了一句语音:“等我有了,一定第一时间给二姐‘回血’!排骨汤算利息!”

  侄女回了串哈哈大笑的表情,二姐发了个“敲脑袋”的动图:“傻丫头,利息是我得喝你一辈子汤!

  七七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那碗已经温凉的排骨汤,却始终没有迈出去。客厅里,二姐正拉着侄女的手,把那一千块钱折成小小的方块,往她掌心塞。侄女背对着厨房,七七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压低了声音推辞:“二姑,真不用……”

  “拿着!”二姐的笑混着电视里的广告声,显得格外热闹,“你七小姨特意托我转的,她这两天加班,实在赶不过来。”

  七七垂下眼,汤里的油花儿晃了晃,映出她自己的脸——苍白、局促,像被水泡皱的纸。她想起银行卡里只剩三位数的余额,想起侄女小时候趴在她背上软软地喊“七小姨最好了”,想起自己原本答应要包个大红包,却连今天的排骨都是二姐买的。

  “等我发了工资,一定……”她在心里默默念,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客厅的灯光透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拖到餐桌底下,像一条看不见的裂缝。

  侄女最终还是收下了。二姐拍拍她的肩膀,回头朝厨房喊:“七七,出来呀,娃跟你说谢谢——”

  七七赶紧把汤碗往灶台上一放,手背蹭过眼角,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走出去。她不敢看侄女的眼睛,只盯着那一截晃动的红包角,轻声说:“好好读书,七姑……七姑以后补个大的。”

  侄女扑过来抱住她,发丝蹭在她下巴上,带着洗发水甜腻的香。七七僵了一瞬,才抬手回抱,掌心落在侄女背后,隔着校服料子,摸到一截凸起的肩胛骨——那么年轻,那么薄,像一只要飞走的鸟。

  “谢谢七姑。”侄女的声音闷在她肩头。

  七七“嗯”了一声,喉咙发紧。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二姐也是这样把攒了一学期的零花钱塞进她手里,说“去买条新裙子”,自己却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如今角色互换,她成了那个给不起更多的人。

  夜里,侄女睡了,二姐在浴室哼着走调的歌。七七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把那碗凉透的汤一口一口喝干净。油花儿糊在碗底,像一滩凝固的月光。她盯着看了很久,轻轻把碗放下,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了一行字:

  “10月15日,发工资,先还二姐1000,再攒2000给娃买电脑。”

  写完,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没有月亮,只有远处楼顶的霓虹一闪一闪,像某种遥远的承诺。七七吸了吸鼻子,把备忘录设成置顶,然后起身去洗碗。水龙头哗哗响,她对着水流小声说:“尽力了……再尽力一点。”

  水声盖住了她的哽咽,也盖住了客厅二姐关灯的“咔哒”声。只有窗台上那盆绿萝听见了,叶片悄悄颤了颤,滚下一颗水珠,像是替谁落了一滴泪。

  七七从医院出来,怀里揣着一张薄薄的诊断单:心律不齐、贫血、建议静养。她站在公交站牌下,把那张纸折成指甲盖大小,塞进钱包最里层,仿佛这样就能把“病”也一起塞进去。微信群里,二姐刚发完侄女录取通知书的照片,一串“恭喜”的表情包像鞭炮一样炸开,七七也发了一个“点赞”,然后关掉手机,抬头看站牌——离发工资还有十二天,卡里只剩三百二十六块五。

  她去了最近的商场。一楼黄金柜台的灯打得耀眼,她绕开,直奔地下超市。散装糖果区,她抓了半斤薄荷糖——侄女小时候最爱偷吃这种凉丝丝的糖;再往前走,看见一款打折的行李箱,湖蓝色,像高中校服的袖口。她摸了摸,又放下,最后停在文具货架前,挑了一支钢笔,138元,笔尖镀着一点金。售货员说可以刻字,她摇摇头,只让包了一张素白的纸,像包一个小小的秘密。

  傍晚回家,她得先爬上七层楼。楼道灯坏了,她扶着墙,每走两级就停一下,心脏跳得像要撞断肋骨。到门口时,后背已经湿透了,她弯腰喘了半分钟,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屋里没开灯,她把糖和钢笔放在桌上,又从衣柜最底层拖出一个铁盒——里面是攒了半年的硬币和皱巴巴的零钱,她数了三遍,凑够一千零四十块。硬币哗啦啦倒进包里,像一场迟到的雨。

  第二天是周六,她特意换上唯一一件没起球的衬衫,坐地铁去侄女家。早高峰人挤人,她抓着吊环,眼前一阵发黑,只好提前两站下车,坐在马路牙子上缓了十分钟。到侄女家时,二姐已经在了,正往红包上写名字。见她进来,二姐愣了一下:“不是说你加班?”七七笑,把湖蓝色的行李箱也递过去——那是她后来还是折回去买的,用信用卡分了六期,“一点心意,箱子大,能装。”

  侄女扑过来抱她,她闻到女孩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梳头。红包被塞到手里时,她才发现自己手指在抖,赶紧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侄女说“七小姨破费了”,她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应该的,你考得好。”没人看见,她指甲已经掐进掌心,借那点疼,才把涌到喉咙口的咳嗽压回去。

  回家的路上,她走了两站地才找到便宜的菜市场,花五块钱买了三把菠菜,又花两块钱买了一块豆腐。晚饭就是水煮菠菜拌豆腐,她坐在小桌子前,拿钢笔在便签纸上写:“10月15日还信用卡500,剩余留200吃饭,存300下次给娃。”写完贴在冰箱门上,那台老冰箱嗡嗡响,像是答应了她。

  夜里心脏又难受,她爬起来吃了一把薄荷糖,糖纸攒在手心,窸窸窣窣地响。窗外对面楼的灯一盏盏灭,她靠在窗边,看自己的影子映在玻璃上,瘦得几乎要折进去。可影子里的那个人,嘴角却奇怪地翘着——像完成了什么壮举,又像偷偷藏住了一个谁也拿不走的骄傲。

  七七想,母亲年龄大了,当姐的再难也要照顾弟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