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八十九)-《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

  第1071章:星图移位

  陈轩指尖划过玄鉴镜边缘的云纹时,镜面突然泛起一阵细碎的银光。

  这面从邙山青铜窖藏带出来的古镜,此刻正静静躺在古玩店的紫檀木案上。案头还摊着那只刚修复好的官窑贯耳瓶,瓶身的粉青釉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含蓄的光泽。小林蹲在案前,正用软布细细擦拭瓶底的"玄"字刻痕,忽然听见陈轩低低"咦"了一声。

  "师父,怎么了?"

  陈轩没应声,只是将玄鉴镜转向窗外。原本映在镜中的石室星图,不知何时起了变化——北斗七星的斗柄悄然偏转,最末端的摇光星竟与一颗原本黯淡的星辰连成直线,形成一道清晰的光轨,直指西北方向。

  "星图动了。"陈轩沉声道。他将镜面倾斜三十度,光轨在对面的白墙上投下淡淡的光斑,终点处隐约显出"京"字的轮廓。这情形与前两次如出一辙:找到青铜窖藏时,星图曾指向景德镇;挖出官窑瓶时,光轨又落在了京城方向。

  小林凑过来盯着光斑:"难道京城有玄山氏的藏宝地?"

  陈轩想起玄山氏笔记里的一句话:"天垂象,地成形,镜中星轨即藏途。"他起身拉开博古架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放着近期的文物拍卖图录。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在某一页停住——京城古籍拍卖行下个月将上拍一幅清代吴宏的《江山无尽图》,图跋处赫然有"玄山氏题"的字样。

  "你看这个。"他将图录推给小林。

  拍卖信息显示,这幅山水画曾是民国收藏家张伯驹的旧藏,后流失海外,今年才由匿名藏家送拍。图跋里"云深不知处"五个字的笔锋,与陈轩见过的玄山氏落款如出一辙,尤其是"玄"字最后一笔的飞白,带着独特的颤笔。

  "要不要去看看?"小林眼睛发亮。这半年跟着陈轩跑了豫西、景德镇,她的鉴宝本事见长,却还没去过京城的大拍卖行。

  陈轩摩挲着图录边缘:"玄山氏的题跋从不随意落笔。"他想起在瓷都找到的《辨瓷手记》,里面夹着的那张宋代工钱单,正是靠玄鉴镜照出了隐藏的窑址信息,"这画里一定有东西。"

  三日后,师徒俩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高铁。古籍拍卖行坐落在琉璃厂附近的一条老胡同里,灰墙黛瓦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门两侧的石狮子被岁月磨得圆润光滑。负责接待的王经理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见陈轩递过预约函,立刻笑着引他们往里走。

  "陈先生能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王经理引着他们穿过天井,"那幅《江山无尽图》正在预展,不少藏家都盯着呢。"

  展厅设在正房,玻璃展柜里的山水画长近两米,墨色的山峦层层叠叠,瀑布从云端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用淡墨晕染,竟有种湿漉漉的质感。陈轩站在画前,目光落在右上角的题跋处——"玄山氏观于宣统二年",字迹苍劲中带着几分飘逸。

  "吴宏是清初'金陵八家'之一,这幅画是他中年之作。"王经理在一旁介绍,"尤其难得的是玄山氏的题跋,目前存世的不足十处。"

  陈轩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放大镜。他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滑动,停在瀑布左侧的一块岩石处。那里的墨色比别处略深,细看能发现极淡的朱砂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过。

  "可以拿出来细看吗?"他抬头问。

  王经理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请稍等。"

  工作人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画从展柜取出,平铺在专门的鉴赏台上。陈轩屏住呼吸,从背包里取出玄鉴镜。镜面刚一靠近画轴,原本黯淡的朱砂痕迹突然泛起红光,像活过来似的在纸上蔓延。

  小林惊呼一声:"师父,你看!"

  只见瀑布水流的纹路里,渐渐显露出几行小字,像是用特殊颜料写就,遇镜光才显色。陈轩凑近了看,那些字是:"藏于山水,墨韵寻踪,破壁见真,静候有缘。"

  "这是什么意思?"小林挠挠头。

  陈轩却盯着那"破壁见真"四个字出神。他想起在景德镇的废弃柴窑,窑壁上也有类似的暗语,最终指引他们找到《辨瓷手记》。难道这幅画里的山水,对应着某个真实的地方?

  就在这时,展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来,目光直直落在《江山无尽图》上。王经理赶紧迎上去:"刘老,您来了。"

  被称作刘老的老者点点头,视线扫过陈轩手中的玄鉴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位是?"

  "这位是陈轩先生,也是来看这幅画的。"王经理介绍道。

  刘老的目光在陈轩脸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原来是陈先生,久仰大名。听说你在景德镇鉴别出了官窑残片,真是年轻有为。"

  陈轩礼貌地点头:"刘老过奖。"他认出这位老者是京城有名的书画鉴定专家刘启年,曾在多本古籍上见过他的题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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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年走到画前,手指在题跋处轻轻点了点:"玄山氏的字,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筋骨。你们看这个'山'字,三竖的角度分毫不差,是他独有的章法。"他忽然转向陈轩,"陈先生觉得,这幅画如何?"

  陈轩沉吟道:"画是真迹,但似乎有隐笔。"

  刘启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陈先生看出什么了?"

  陈轩刚要说话,却见刘启年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悄悄拿出手机,镜头正对着画中的隐字。他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画面:"或许是我看错了。"

  刘启年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是对王经理说:"拍卖那天,我会亲自来。"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走远,小林才小声问:"师父,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隐字的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轩将玄鉴镜收好,"刘老身后那个年轻人,袖口上有个'伪'字标记,和伪古堂余党的一样。"

  小林恍然大悟:"他们也盯上这幅画了?"

  陈轩重新看向画中山水:"不仅是他们。"他指着瀑布旁的那座孤峰,"这山的轮廓,像极了京西的潭柘寺后山。"

  潭柘寺是京城最古老的寺庙,始建于西晋。陈轩小时候跟着师父去过一次,印象里后山的"虎踞峰"确实与画中孤峰极为相似。

  "藏于山水,墨韵寻踪..."他喃喃自语,"难道玄山氏的藏宝地,就在潭柘寺?"

  夕阳透过展厅的窗棂,在画轴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陈轩看着那些渐渐隐去的朱砂字,忽然意识到,这场围绕玄山氏传承的博弈,恐怕才刚刚开始。而那幅看似平静的山水画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宝物,还有更危险的陷阱。

  他对王经理说:"这幅画,我要了。"

  第1072章:画中藏锋

  陈轩的话音刚落,展厅里的空气仿佛凝住了。王经理推了推眼镜,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为难:“陈先生,不瞒您说,这幅画已经有三位藏家预定了,其中就包括刚才的刘老。”

  “预定不代表成交。”陈轩指尖轻叩鉴赏台边缘,“拍卖图录上写得很清楚,本月十五号公开竞价。”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支票,笔走龙蛇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保证金。”

  王经理看着支票上的金额,喉结动了动。他在这行摸爬滚打十几年,见过不少出手阔绰的藏家,但像陈轩这样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笃定气场的,还是头一个。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看着温和,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既然陈先生有诚意,我这就安排登记。”王经理收起支票,语气愈发恭敬,“需要给您准备一份高清复刻图吗?方便提前研究。”

  “不必了。”陈轩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在画中瀑布,“我想再看十分钟。”

  王经理识趣地带着工作人员退到门外,展厅里只剩下师徒二人。小林凑近画轴,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师父,您说伪古堂的人怎么会跟刘老在一起?刘启年不是鉴宝界的泰斗吗?”

  “泰斗也可能有软肋。”陈轩从善如流地解释,“去年有本杂志曝过,刘老的儿子在海外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钱。”他指尖划过画中那座孤峰,“伪古堂最擅长抓这种把柄。”

  小林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想利用刘老拍下画,再抢走里面的秘密?”

  “不止。”陈轩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紫外线灯,对着画角照了照。在紫光下,一处不起眼的苔藓丛里,竟显出个极小的“火”字印记——这是伪古堂的暗记,通常用来标记目标物品。“他们早就盯上这幅画了,刘老恐怕只是个幌子。”

  说话间,紫外线灯的光束扫过瀑布溅起的水花处,那些刚显形的朱砂字忽然变了颜色,“破壁见真”的“壁”字笔画里,竟渗出淡淡的金色。陈轩心中一动,赶紧取出玄鉴镜。

  镜面一靠近,金色立刻像活物般游散开,在“壁”字周围勾勒出半扇门的形状。门楣处隐约有“柘”字的轮廓,与潭柘寺的“柘”字写法如出一辙。

  “果然是潭柘寺。”陈轩眼神亮了,“‘破壁’说的应该是寺庙里的壁画。”

  小林忽然“呀”了一声,指着画中孤峰的山腰:“师父您看,这里有个小亭子,跟潭柘寺的望岳亭一模一样!”

  陈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处飞檐翘角的亭台藏在云雾里,亭柱上似乎刻着字。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辨认,左边柱上刻的是“石径通幽”,右边却是三个模糊的篆字,像是被虫蛀过。

  “玄山氏不会无缘无故画三个看不清的字。”陈轩沉吟道,“这或许是关键线索。”他掏出手机拍下亭台细节,“回去查潭柘寺的史料,看看望岳亭的柱子上原本刻着什么。”

  十分钟后,师徒二人走出拍卖行。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停着辆黑色轿车,刚才跟在刘老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烟,见他们出来,立刻掐灭烟头钻进了车里。

  “被盯上了。”小林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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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轩泰然自若地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正好省得我们找路。”

  出租车七拐八绕地穿过胡同,陈轩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忽然对司机说:“师傅,去潭柘寺。”

  小林惊讶地瞪大眼睛,陈轩却冲她眨了眨眼。车窗外的街景渐渐从灰墙胡同变成绿树青山,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潭柘寺山门外。那辆黑色轿车果然也跟着停在百米外的树荫下。

  “师父,咱们真要现在进去?”小林看着巍峨的寺庙山门,心里有点发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轩买了两张门票,“伪古堂的人急着知道画里的秘密,咱们正好引他们现身。”

  潭柘寺果然名不虚传,红墙黄瓦掩映在千年古柏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两人顺着青石板路往里走,经过大雄宝殿时,小林被殿前的铜炉吸引:“这炉子得有几百年了吧?”

  “明代的。”陈轩扫了一眼炉身上的缠枝纹,“你看炉口的包浆,是常年香火熏出来的,假不了。”

  说话间,身后传来脚步声。刚才那个穿唐装的年轻人带着两个壮汉跟了上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陈先生,真是巧啊。”

  陈轩装作惊讶:“是你?刘老也来了?”

  “刘老还有事,让我们来请陈先生去喝杯茶。”年轻人说着就要伸手来拉,“关于那幅画的事,想跟您好好聊聊。”

  “我没时间。”陈轩侧身避开,“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强买强卖可不是古玩行的规矩。”

  “规矩?”年轻人冷笑一声,突然变了脸色,“在这地界,我们伪古堂的话就是规矩!”他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

  小林吓得往陈轩身后躲,却见陈轩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偏殿退了两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年轻人活动着手腕,“只要你把从画里看出的秘密交出来,咱们相安无事。”

  陈轩忽然笑了:“你们就这么确定我看出了秘密?”

  “少废话!”壮汉不耐烦地伸手抓来,蒲扇大的手掌带着风。陈轩早有准备,拽着小林往偏殿里一闪,那壮汉扑了个空,差点撞到殿门的石墩上。

  偏殿里供奉着十八罗汉像,光线有些昏暗。陈轩拉着小林绕到佛像背后,低声道:“去敲钟!”

  小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潭柘寺的钟鼓楼就在不远处,钟声一响,肯定会引来僧人。她点点头,猫着腰往殿后门跑。

  “拦住她!”年轻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两个壮汉立刻追了过去,陈轩却从佛像底座摸起半块脱落的砖,看准其中一个壮汉的膝盖砸过去。只听“哎哟”一声,那壮汉抱着腿蹲在地上。

  另一个壮汉见状,怒吼着扑向陈轩。陈轩侧身躲过,顺势将旁边的功德箱推过去。功德箱里装满了硬币,沉甸甸的正好撞在壮汉腿弯,让他踉跄着扑倒在供桌上,撞翻了好几个香炉。

  年轻人见状不妙,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轩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忽然注意到刀柄上刻着个“伪”字,与之前在景德镇遇到的伪古堂余党用的匕首一模一样。看来这伙人确实是同一伙的,而且比之前遇到的更凶悍。

  “玄山氏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陈轩缓缓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墙上挂着幅《达摩渡江图》,画框有些松动,似乎是 recent 才挂上去的。

  年轻人一步步逼近:“少跟我提玄山氏!那老东西的藏宝图,我们找了十几年!”他的眼神里透着疯狂,“只要拿到画里的秘密,五大名窑的珍品就都是我们的了!”

  陈轩心中一动,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五大名窑。看来《辨瓷手记》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他故意拖延时间:“你们怎么知道画里有秘密?”

  “刘老早就看出来了!”年轻人得意地说,“他用特殊溶剂试过,只是没找到显形的法子。要不是你拿着那面破镜子...”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亮。年轻人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他转身想跑,却被陈轩伸脚绊了个正着,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陈轩顺势按住他的后背,将他按在供桌上:“想跑?”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被推开,几个穿僧袍的僧人跟着小林跑了进来,看到殿内的狼藉,为首的老僧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年轻人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等烟雾散去,那三个家伙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把刻着“伪”字的匕首。

  “阿弥陀佛。”老僧看着被撞翻的香炉,眉头紧锁,“施主,你们没事吧?”

  “让大师受惊了。”陈轩捡起地上的匕首,“是我们给寺庙添麻烦了。”

  老僧摆摆手:“无妨,只是这些人看着面生,不像是香客。”他目光落在陈轩手里的匕首上,忽然“咦”了一声,“这匕首...好像在半年前见过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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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轩心中一动:“哦?大师还记得在哪里见过?”

  “就在后山的望岳亭。”老僧回忆道,“当时有伙人在亭子里鬼鬼祟祟的,我上去劝阻,其中一个人手里就攥着把差不多的匕首。”他叹了口气,“那亭子去年遭了雷击,亭柱被劈坏了,现在还围着警戒线呢。”

  陈轩和小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望岳亭的柱子!

  “大师,我们想去后山看看。”陈轩说道。

  老僧有些犹豫:“后山正在修缮,不太安全。”

  “我们就看一眼望岳亭,马上回来。”陈轩取出玄鉴镜,“其实我们是文物保护志愿者,听说亭柱上的古刻受损,想来记录一下。”

  老僧见他不像坏人,便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顺着这条石阶路往上走,大概一刻钟就能到。”

  谢过老僧,两人沿着石阶往后山走。山路两旁长满了酸枣树,时不时有松鼠窜过。小林一边拨开挡路的枝条,一边好奇地问:“师父,您说那伙人半年前就去望岳亭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画里的秘密?”

  “有可能。”陈轩想起刘老刚才的反应,“或许刘老早就发现了画中的线索,只是一直没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竹林,“你看那里。”

  竹林深处隐约露出一角飞檐,正是望岳亭。亭外果然围着警戒线,旁边还堆着些修缮用的木料。两人绕过警戒线走进亭内,只见两根朱漆亭柱都有烧焦的痕迹,其中右边那根被劈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

  “这就是被雷劈的柱子。”小林凑过去细看,“上面的字果然看不清了,只剩下几个残笔。”

  陈轩却盯着柱底的石础。石础上刻着缠枝纹,纹路里积着厚厚的尘土。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软毛刷,轻轻扫去尘土,石础上竟露出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半块砖头。

  “找到了。”陈轩从背包里取出个小锤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石础。只听“咔哒”一声,石础竟然松动了。他屏住呼吸,将石础挪开——下面赫然是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不大,刚好能容一人钻进。陈轩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往里照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是个狭小的石室,墙角似乎堆着个木盒子。

  “师父,这里面不会就是玄山氏的藏宝吧?”小林的声音带着激动。

  陈轩却没动,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洞口边缘,发现有新鲜的泥土痕迹:“有人比我们先到过。”他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泥土,“看这痕迹,最多不超过三天。”

  小林顿时泄了气:“难道被伪古堂的人拿走了?”

  “不一定。”陈轩从洞口摸出一小片碎纸,纸上印着个模糊的“古”字,“这是拍卖行的包装纸,应该是刘老的人留下的。”他忽然笑了,“看来他们虽然找到了这里,却没拿走东西。”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带玄鉴镜。”陈轩举起手中的古镜,镜面在阳光下泛着幽光,“玄山氏的东西,只有用这面镜子才能取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口。石室比想象中更狭小,只能勉强容纳一人蹲坐。墙角的木盒子上了锁,锁孔是个奇特的星图形状。陈轩将玄鉴镜对准锁孔,镜面的星图立刻与锁孔重合,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锁开了。

  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卷用锦缎包裹的东西。陈轩小心翼翼地展开锦缎,里面竟是一卷古画!画轴是紫檀木的,轴头镶着青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画?”小林在洞口探进头来。

  陈轩展开画的一角,只见上面题着“蜀素帖”三个字,笔力遒劲,正是米芾的笔迹!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失传已久的米芾真迹,竟然藏在这里!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一阵喧哗声。陈轩赶紧将《蜀素帖》卷好放进背包,刚钻出洞口,就看见刘老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过来。

  “陈先生,果然是你。”刘老的脸色很难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果然在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他指着陈轩的背包,“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那是国家文物!”

  陈轩看着他身后那几个警察,忽然笑了:“刘老,您这是贼喊捉贼啊。”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正是刚才在偏殿里,那个年轻人说的“刘老早就看出来了”。

  刘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轩举起手中的匕首:“这是伪古堂的凶器,上面有他们的指纹。警察同志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半年前望岳亭的监控,看看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带头的警察接过匕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刘启年先生,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刘老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是我...是他们逼我的...”

  看着刘老被警察带走,小林长长舒了口气:“师父,咱们终于拿到《蜀素帖》了!”

  陈轩却望着远处的山峦,眉头紧锁。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伪古堂的余党还在暗处,而这卷《蜀素帖》背后,恐怕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夕阳西下,将望岳亭的影子拉得很长。陈轩摸了摸背包里的《蜀素帖》,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又将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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