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太阳打西头升起-《四合院:疯批傻柱一心报复白眼狼》

  当时说得好听,中院的房子“给”了柱子,这钱“给”了秦淮茹。

  可谁不知道,那房子最终还是他“好大孙”棒梗的。

  钱也不过是提前交到秦淮茹手里,为了让自己继续“照顾”他易家的血脉罢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老狐狸,到死都在算计!

  他屏住呼吸,手指在柜子内侧顶部摸索着,触碰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微凸起的木楔。

  用力一按,旁边一块看似严丝合缝的背板无声地弹开一条缝隙。

  他探手进去,指尖立刻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长方形物体——铁盒子!

  何雨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取出,分量不轻。

  将里头的钱与票据,那一沓沓码放整齐的“大团结”纸币,散发着油墨特有的、令人心醉的味道;

  工业券……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票证本身的价值甚至远超现金。

  这是易中海几十年如一日,省吃俭用,靠着八级工的工资和精明的算计积攒下的全部家当。

  是他安身立命、在四合院里维持“一大爷”体面和掌控力的根本。

  何雨柱的嘴角,那抹邪魅的弧度更深了,带着残忍的快意。

  他毫不犹豫,一个念头一转,那些钱物转瞬间已经静静的躺在他空间内。

  装完铁盒里的“宝藏”,何雨柱并未停手。

  他那双在食堂掂惯了炒勺、此刻却异常灵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扫过炕边挂着的两件厚棉袄。

  ——那是易中海和易大妈的衣物。

  他蹑足过去,手精准地探入易中海棉袄的内兜,果然摸出几张卷着的零散纸币和一些毛票与票证。

  易大妈的衣兜里也没放过,同样搜刮出几块钱。

  他甚至把易中海放在炕头柜上那个瘪瘪的旧皮夹子也翻了个底朝天,确认再无遗漏。

  “哼,老王八蛋!”何雨柱对着易家炕的方向,无声地啐了一口,眼神冰冷如刀。

  “老子原本懒得搭理你这老棺材瓤子!你倒好,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地使绊子、装圣人!

  这回,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兜比脸干净’!看你身无分文,连个钢镚儿都摸不出来。

  还有没有闲心在这院里头装腔作势、兴风作浪!!!”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将空荡荡的铁盒子原封不动地塞回夹层,恢复好柜子的原状。

  仿佛它从未被开启过。

  心念微动间,他再次出现在自家温暖的卧房门口。

  熟悉的暖意和炉火的微光扑面而来。

  转过身,目光投向炕上。

  娄晓娥依旧睡得香甜,姿势却有了变化。

  大概是嫌热,她不知何时踢开了被子一角,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着。

  两条白生生的脚丫子大喇喇地伸出了被窝,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一只脚还调皮地搭在了炕沿上。

  她睡得毫无形象,却也透着一股子娇憨和全然信任的放松。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脸上刚才在易家时的冰冷狠厉瞬间如冰雪消融。

  他眼中的戾气褪去,换上一种近乎宠溺的温柔。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将被角重新拉好,将她那两只调皮的脚丫子轻轻塞回温暖的被窝里,又仔细地将被沿在她颈下掖严实。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掉外衣,重新钻进被窝,将娄晓娥温软的身体轻轻拢入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他闭上眼,嘴角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与刚才在易家堂屋里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相依的呼吸声。

  而在前院易家的炕上,易中海和易大妈依旧沉浸在无知的梦乡中,浑然不觉。

  在这个深沉的冬夜里,他们积攒了一生的财富,连同明早买豆浆油条的零钱,都已不翼而飞。

  当晨曦降临,这个原本在四合院里最富足、最体面的一大爷。

  将迎来人生中最彻底、也最荒诞的“身无分文”时刻。

  一场由何雨柱亲手导演的、无声的风暴,已然在四合院死寂的表象下酝酿成型。

  ……

  天光刚撕开夜的幕布,透出一种清冷的蟹壳青色。

  沉睡了一夜的四合院,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渐渐苏醒。

  公共水龙头边,早起的人带着睡意,牙齿磕碰着搪瓷缸子发出单调的咕噜声;

  倒尿盆的妇人脚步匆匆,盆沿碰撞出沉闷的轻响;

  煤炉子被点燃,青烟混着未散尽的晨雾,在狭窄的过道里弥漫开一股独特的生活气息。

  何雨柱推开正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站在台阶上狠狠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儿发出一阵脆响。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心里揣着事儿,睡不踏实,所以早早就爬了起来。

  刚走下台阶,眼神一抬,恰好看见许大茂的身影从月亮门那边闪出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许大茂显然也没料到会这么巧碰上,脸上那点刚出门的轻松瞬间凝固。

  随即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嘴角向上弯着,眼神却飘忽不定,带着点躲闪和刻意的疏离。

  何雨柱同样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鼻腔里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空气仿佛都粘稠了几分。

  毕竟,两人如今这关系……说亲不亲,说仇不仇。

  但尴尬是实打实的,像根看不见的鱼刺卡在那儿。

  一前一后,两人沉默地穿过垂花门,走向前院。

  脚步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前院扫地的闫埠贵,手里那把秃了毛的扫帚早就停了动作。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小眼睛眯缝着。

  像探照灯似的在何雨柱和许大茂身上来回逡巡,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大字。这俩人?

  大清早?一前一后?没掐起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