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威严的大院-《四合院:疯批傻柱一心报复白眼狼》

  他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却只是按着老规矩,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声:“哟,柱子,大茂,都早啊。”

  语气里那份疑惑,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含糊地“嗯”了一声。

  许大茂则略显夸张地堆起笑:“三大爷早啊,您扫着呢?” 脚下却丝毫没停。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影壁墙后,闫埠贵才把扫帚往地上一杵,咂吧着嘴。

  对着空荡荡的大门洞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空气听见:“嘿!新鲜嘿!

  这二位爷还能一块儿出门?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别是奔着一个地儿……搞什么名堂?”

  他摇摇头,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大门外,清冷的晨风一吹,两人之间那点尴尬似乎被吹散了些,却也没人开口。

  默契地,两人都朝着胡同口的方向走去。

  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两旁紧闭的门户偶尔传来一两声婴儿啼哭或老人的咳嗽。

  没多久,一辆半旧的军用吉普车带着低沉的引擎声,稳稳地停在了巷子口。

  车身上还沾着些泥点子,显是跑了远路。

  司机是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他费劲扭着身体,吭哧吭哧的摇下车窗。

  对着何雨柱恭敬地点点头:“何主任,许放映员,上车吧,杨厂长让我来接二位。”

  何雨柱点点头,算是回应,动作利落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绕到另一侧,拉开了后车门钻了进去。

  车厢里空间不大,两人分坐左右,那股无形的尴尬似乎又随着汽油味弥漫开来。

  车子发动,驶离了熟悉的生活区。

  司机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传达着杨厂长的指示。

  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何主任、许放映员,厂长特意交代了。

  到了地儿,手脚麻利点,该做饭做饭,该放片子放片子。

  甭多问,甭多看,尤其对着那位领导,千万甭打听!

  领导问啥答啥,不问的,一句多余的话也别说。记牢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嗯,知道了。” 何雨柱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渐渐陌生的街景,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裤缝,脸上没到是什么表情。

  坐在后座的许大茂,眼珠滴溜溜转着,心里那点好奇像猫爪子挠似的。

  他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比如领导是谁?到底去干嘛?放什么片子?

  ——但话到嘴边,瞥见何雨柱沉默而略显紧绷的后脑勺,又想起司机刚才的警告。

  最终还是把溜到舌尖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略显局促地应了声:“哎,明白明白。”

  他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那件八成新的中山装领口。

  吉普车一路疾驰,穿过了大半个城市,最终在一片绿树掩映、显得格外肃静的街区减速。

  停在一座灰墙环绕、大门紧闭的独立大院前。

  院墙很高,墙头甚至能看到若有若无的铁丝网痕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门两侧,笔直地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刺刀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神情警惕而专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司机迅速熄火,小跑着下车,掏出证件,快步走向门岗,显然对这套流程非常熟悉。

  执勤的战士认得这辆车,也认得司机,双方低声交谈了几句,司机在登记簿上快速签了名。

  战士仔细核对后,对着门岗内做了个手势。

  沉重的铁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刚好容吉普车通过。

  司机回到车上,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入这戒备森严的大院。

  当铁门在车后重新合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时,车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大院内一座座小洋楼,这样的一座大院里不知道住了多少部里的领导。

  何雨柱的腰杆下意识地挺得更直了些,目光直视前方。

  后座的许大茂,则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手心微微有些发潮,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整理了一下衣襟。

  眼神里那份惯有的活络劲儿被一种混合着紧张、好奇和莫名敬畏的情绪取代了。

  深宅大院,荷枪实弹,神秘领导……这一切都预示着,今天这趟差事,绝非寻常。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座爬满藤蔓、透着雅致气派的小洋楼前。

  司机利落地熄火、下车,为后座的两人打开了车门。

  许大茂抢先一步钻出来,整了整崭新的中山装下摆,脸上堆起惯常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

  何雨柱则不紧不慢的跟着下车。

  “何师傅,许放映员,请跟我来。”司机声音平稳,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踏上台阶。

  穿过修剪整齐的小花园,走进屋内。

  一股混合着上好木料、旧书和淡淡消毒水味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大领导家特有的味道。

  客厅宽敞明亮,铺着厚厚的地毯,摆放着样式简洁但用料考究的沙发和茶几。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透着一股内敛的贵气。

  “许放映员,您先在这里稍坐,放映设备在那边角落。”司机客气地指引许大茂。

  许大茂立刻应声,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盘算着如何给领导留下好印象。

  司机转向何雨柱:“何师傅,厨房在这边,请跟我来。”

  何雨柱点点头,没看许大茂,跟着司机穿过一条短走廊。

  推开一扇磨砂玻璃门,一个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厨房出现在眼前。

  ……一切都那么熟悉。

  看着眼前这方天地,何雨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上辈子,这里他来过太多次了,每一寸地方都像是刻在骨子里。

  哪个柜子放调料,哪口锅最顺手,甚至水龙头开关的松紧度,他都一清二楚。

  这里曾是他施展才华的舞台,也曾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他习惯性地走到料理台边,放下工具袋,从里面拿出那个磕碰得有些掉漆的大搪瓷茶缸子。

  ——上面还印着“劳动模范”的红字。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茶叶罐,捻了一小撮碧螺春丢进缸子里,拿起旁边保温瓶,滚烫的开水冲下去。

  茶叶打着旋儿舒展开,袅袅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捧着温热的茶缸,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