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说好了带家属,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京夜来信》

  深呼吸平复好情绪,于淼起身去给姚思安开门。

  房门打开,姚思安站在门外怒火中烧。于淼低着头没看他转身返回室内。

  姚思安跟进去,房门关得震天响。

  “你什么意思!”姚思安一开口就是质问。于淼能听得出来,他在强压着怒气。

  于淼视线瞟过地上的废纸箱,姚思安顺着于淼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那一箱子东西。

  姚思安蹲在地上扒拉了两下,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浑身发抖。姚思安缓缓起身,斜眼觑向于淼。一道寒光打在身上,于淼后背发抖。

  “呵——”姚思安很轻蔑地笑了一下,脸上堆满不屑,“这是要把我扫地出门的意思啊!”

  于淼站在那,一动不动,等待着姚思安发怒。

  毫无预兆地,姚思安一脚踹翻了那个纸箱子,他的力气很大,废纸箱破裂,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剃须刀从里面滚出来,滚到于淼的脚下。于淼身子颤了颤,后退半步站稳。姚思安等了很久,于淼都没有说话。

  于淼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彻底惹怒了姚思安,姚思安喘着粗气,指节捏的咔咔响。于淼偷偷瞟了眼他的表情,恨不得把她的房子点了。于淼咽了下口水,双手紧紧攥住衬衫下摆,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

  室内气氛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某一刻,于淼甚至在想,姚思安会不会在冲动之下掐死她。她知道,他有那个能力。

  “说话!”姚思安大吼,情绪压抑到了极点濒临爆发。

  于淼抬眸,古井无波,语气淡然:“说什么?”

  “说什么?”姚思安被她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气疯了,那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瞬间,姚思安的脑子里蹦出可怕的想法。姚思安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于淼好像看出来似的,不知死活地走过去,站到姚思安面前。这种行为落在姚思安的眼里与挑衅无异。

  于淼视线向下落到姚思安颤抖的手上,倏地,很轻蔑地笑了一下。

  姚思安再也忍不住了,零帧起手掐住于淼的脖子。

  男人的手劲极大,于淼感觉自己喉管刺痛。于淼尝试着用力扳开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窒息感让她很快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脸色迅速涨红发紫,生命迅速流逝。

  掌控者的快感充斥着姚思安的大脑,丝毫没有想要松手的欲望。

  于淼的眼前渐渐发黑,有那么一瞬,于淼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很好,人死了心就不动了。这种想法只出现了一秒,紧接着磊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于淼忽然意识到,她不能死,她还有儿子,磊磊还没长大。于淼奋力挣扎,像溺水的鱼,手刨脚蹬。

  慌乱间,于淼踹中姚思安的膝盖,姚思安吃痛,终于缓过神来,松开于淼。

  空气再度涌入肺泡,于淼奋力呼吸。死而复生,于淼全身脱力瘫坐在地上。

  “咳咳——呼哧——呼哧——”

  姚思安蹲下,伸手想要触碰于淼。于淼身子一颤,下意识向后躲。

  姚思安讪讪收回手。

  于淼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缓过来后向卧室走,姚思安留在原地,没有跟过去。

  于淼进了卧室,立即落锁,背靠着门,缓缓滑落。于淼心跳如擂鼓,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对姚思安心生恐惧。

  刚刚,她差点就死了。

  姚思安在客厅站了很久,那扇门始终没再开过。姚思安自觉没趣,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不消片刻,姚思安抱着那只烂纸箱,下了楼。

  于淼在卧室里听见防盗门关闭的声音,躲在房间里松了一口气。

  姚思安从楼上下来,顺手把纸箱扔进了垃圾桶。

  司机还等在门口,见到姚思安下来,立刻下车。

  姚思安扔了东西,上了车子后座,身体后仰靠在皮质椅背上。姚思安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走吧。”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疲惫。

  那天之后,两人断了。

  姚思安短暂消失在社交圈子里,沈珒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贺正骁攒局,在他的酒庄里过周末。饭局上,多日不见踪影的姚思安再度出现。

  姚思安进来时,贺正骁仔细打量他身后,确认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出言调侃:“哥,说好了带家属,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

  姚思安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贺正骁与林政勋对视一眼,林政勋拍了拍自己身旁姑娘的大腿。那姑娘极不情愿起身,扭着腰走了。

  两个男人朝姚思安围过去,仔细打量。

  姚思安被看烦了,一脸不悦道:“看什么看,老子会开花啊!”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不讲话。

  门外,黑色路虎呼啸而过。车子停稳,一道颀长身影从驾驶位下来。

  沈珒下了车,先去开副驾驶的门。车门打开,一道湖蓝色倩影飘下。温璟予刚从片场下来,沈珒接到她时,脸上的妆还没卸。

  两个孩子已经跟保姆先过来了,此时正在房间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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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露台,已经架起了烧烤设备,烧烤师傅正在生炭。

  沈珒接过温璟予手里的包拎在手上,两人牵着手向里面走。

  温璟予是明星,来往穿梭的服务员看到她时,表情有一闪而过的错愕,转瞬又掩饰得很好。

  贺正骁从房内走出迎客,“呦,大明星来了。”

  温璟予不以为意,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调侃。

  沈珒问他:“思安来了吗?”

  贺正骁点头,“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个人来的。”

  沈珒眉心微蹙。

  温璟予懒得听他们男人间的八卦,越过两人向房子里走。

  黎书禾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温璟予时,加快脚步走过去,“两个小家伙闹觉呢。”

  温璟予有点急,“我过去看下。”

  房间内,保姆正在哄孩子。温璟予走过去,接过保姆手中的儿子,嘴唇探了探宝宝的额头,还好不发热。

  保姆小声解释:“可能是换了环境,有点不适应。”

  温璟予没说什么,转头又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儿,小丫头睡得正香,香香软软得像个糯米馒头。

  温璟予叹了口气,看了眼怀中哭哭咧咧的儿子,柔声安抚:“儿啊,咱向妹妹学习一下,没心没肺,到哪都能睡得香不好吗?”

  “啊——”怀里的沈念小朋友又开始哭。

  两个孩子三个月时,温璟予就发现了,儿子沈念是个高需求宝宝,对人跟环境都很敏感。温璟予怀疑,这是遗传。

  董春莹来看孩子的时候,跟温璟予提过一嘴,说沈珒小时候就是这样,非常爱哭,长大一点情绪也很敏感。那时候她跟沈修远的工作都很忙,身边带着这样一个孩子,实在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不得已才把他送回了北京。可也因此让敏感的孩子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变得冷漠。

  温璟予在沈珒的成长经历中吸取教训,对自己的儿子更为关注。希望沈念不要复制他父亲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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