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怎么越听越耳熟了?-《女友竟是穿越者》

  早餐很好吃,吃得越多吐得越多。

  前五个小时还是峡湾如镜,映衬蓝空。

  但游轮离开乌斯怀亚后的第六个小时,进入德雷克海峡后一切都变了。

  一行十人,除了从小玩儿帆船、海上冲浪的李十民之外,也只有很久之前就吐过、适应过的源怀人能保住早上吃的早餐。

  前往南极的海浪汹涌异常,即便是如此大船,仍然难免颠簸,根本不是平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坐游艇能比的。

  航行第一天还处于德雷克海峡,因为浪高在4—10米间,所以颠簸难以快速适应。

  每艘南极游轮上,大概都有百分之七十的乘客会晕船,22年还有过极端大浪击碎游轮的玻璃,造成了1死4伤。

  这一切要等到穿越德雷克海峡后才会恢复平稳。

  好在整艘船的“顾客”只有他们十个,可以选择住在船只中部的船舱居住,尽可能地减少摇晃带来的不适。

  另有一个优点还是人少,网速还算能用,甚至能看视频。

  这让裴柱现她们可以躺在船舱里听一些舒缓的音乐睡觉,睡不着的还可以看会儿视频。

  还有个有意思的点,船舱里有许多放行李的专属位置,可以通过固定装置防止行李箱到处乱滑。

  十人分住三个三室套间,源怀人一家四口、李十民一家三口,源附静和姜涩琪、孙胜完住一个套间。

  衣蘅和佩弦上船伊始那股兴奋劲儿没了,吃了安眠药后戴上耳塞,各自回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再也不提什么“长风破浪会有时”。

  裴柱现比孩子们好一些,吃过晕船药躺在床上好歹还能正常交流,源怀人干脆也在床上躺下,开始给她讲故事:

  “话说,自十九世纪中叶开始,南极大陆这片冰封大地因为极为严苛的自然环境,一直是人类难以靠近的禁地。

  “但随运输手段和通信技术的发展,人类渐渐踏足了那些从未征服的禁区……”

  裴柱现虽然还有些许头疼,但记忆力还在:

  “停,往下你是不是要说1930年9月戴尔教授和丹尼佛等人组成的南极探险队出发了?”

  “哎?我才开始讲你就知道了。”源怀人将裴柱现搂在怀里,用鼻尖拨弄着她额头上的发丝。

  “来之前我就猜到你会找机会给我讲《疯狂山脉》的故事,所以我提前找了漫画版看完了。”裴柱现声音软糯,语气像是在撒娇一般。

  源怀人知道,在她虚弱又有倚靠时才会展现这样毫无防御力的声线。

  “夸夸你,好厉害,预判很准确。”

  “因为了解你呀。”

  “惊喜的部分怎么办?我就准备了这一篇故事”源怀人反问。

  “那我不管,我要听故事。”

  源怀人略微思索,就想起了另一个故事:

  “唔,好吧,我这还有一个故事,不过并不是克苏鲁风格,事情还要从1968年7月说起了,一个叫亚历山大·阿尔福德的年轻人接过家族重担。

  “家族内忧外患,他自知才智不足,恐怕难以抵抗连父亲都难以抵挡的家族外敌,无奈之下,他选择借助家族企业的基因技术,提取一位智慧超群的先祖的DNA,然后用人工授精的方式培育出了一对双胞胎兄妹……”

  裴柱现听得很认真,昨晚睡眠时长不足带来的困倦也无法阻挡她听故事的热情,还会时不时追问。

  “啊?亚历山大好惨,被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当做试验品变成了怪物。”

  “这个双胞胎哥哥也好变态,居然穿女装模仿自己的妹妹,被克莱尔撞破后肯定很社死吧。”

  “克莱尔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裴柱现总觉得自己越听越耳熟。

  好像源怀人讲的故事在哪里听过,好多名词也越听越熟悉。

  源怀人赶紧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说道:

  “可能是之前讲过的故事里有相同的名字,毕竟这些外国人的名字都很相似。”

  直到讲到南极的阿莱克西亚融合改良后的维罗妮卡病毒出现,裴柱现才又气又笑地说:

  “讲了半天是《生化危机》是吧!就欺负我没玩儿过游戏。”

  “嘿嘿嘿,你不也听得很认真么。”源怀人笑着说。

  没错,他讲的就是《代号维罗妮卡》,故事的后半部分背景就发生在南极大陆上。

  生化系列的故事都很有意思,特别是这一代,还涉及了家庭伦理剧,所以裴柱现越听越精神,愣是打着连环哈欠,听完才睡觉。

  源怀人跟着补充睡眠,一直睡到傍晚晚饭时间才醒。

  船只行驶在德雷克海峡期间,连餐具都摒弃了低浅的盘子,改用更深的碗装菜,并且尽可能地减少汤汁,只装“干货”。

  除了源怀人和李十民,大家都胃口不佳,没吃多少便继续回船舱休息去了。

  只有源怀人和李十民有闲心到甲板上看高纬度的夕阳落日。

  等到了南极圈,想看落日都费劲了。

  两人系好安全系带,带着绑好安全绳的相机到甲板上拍了好一会儿照片。

  阴沉的海水被金色的阳光照亮,汹涌奔流的洋流像是一头远古猛兽翻涌着金色的鳞片,奋力地撞击着船舷,似乎想要驱赶闯入领地的人类。

  海面上,保驾护航的大型破冰船行驶在1海里之外,谨慎起见,还保持了30度的错位角。

  翼展3米的漂泊信天翁与轻快灵活的南极暴风鹱(hu4)肆意翱翔着,它们驾驭着海面的上升气流,俯视着海上这两艘庞然大物。

  金色逐渐消失,太阳落到天际线之下,过了几分钟,连最后一抹余晖都消失不见。

  这时进入到一天时间中的“蓝调时间”,还有朦胧的光线让人可以隐隐约约地望向远方。

  翻涌的浪花里,似乎有巨大的生物游动,船长传达了生物雷达的消息,说可能是座头鲸或者小须鲸,可惜天色太晚,就算真是鲸群也没法观赏。

  不过源怀人和李十民还是顶着冻僵的双手、冲锋衣也挡不住的寒风继续观望了一会儿。

  晚上不能洗澡,因为风浪大,在浴室里很容易摔倒,非常危险。

  深夜,源怀人和裴柱现换好睡衣,检查儿女的房间,看他们有没有头疼不适的症状,一切安好这才放心。

  两人回到床上关上灯,窗外是源源不绝的海浪声与游轮的破浪声。

  外面狂风肆虐、寒气汹涌、湿度极高,缩在温暖、有除湿机的船舱内,和喜欢的人在床上相拥,一起航向世界的尽头,源怀人和裴柱现感受到了百分之一百一的幸福。

  “晚上睡觉的时候船只摇晃,你会不会抱着我从床上就滚下去了?”裴柱现缩在丈夫的臂弯里,小声问道。

  源怀人贴贴老婆的脸颊:

  “盖着被子呢,滚下去被子就能给咱俩裹成瑞士卷,说不定咱俩都摔不醒,第二天在地板上醒了才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