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引门入域血天惊-《斩神:我,精神异常的绝世逗比神》

  海风卷着血沫子拍在吴恨脸上时,他正盯着怀里发烫的玉牌。

  "高天原的引门。"

  梅林的声音混着海浪声撞进耳朵,

  他这才注意到远处海天交界浮着团青灰色雾气——雾气中央,

  一道青铜巨门正缓缓显形,门楣刻满扭曲的古篆,

  每一笔都渗着暗红,像被血水泡过千年。

  林七夜的刀鞘轻轻磕了下他后背:"化鲸到了。"

  吴恨抬头,那只背生骨翼的黑色巨鲸正从云层里扎下来,

  骨翼划破空气的尖啸盖过海潮声。

  它脊背上的鳞片泛着幽蓝,却在靠近巨门时泛起细密的裂纹,像在恐惧什么。

  "怎么突然改道高天原?"吴恨按住玉牌,上面苏九黎的残魂还在发烫,

  "不是该先解决沧渊?"

  梅林抬手,腕间定命铃碎成星芒,在掌心凝成一面水镜。

  镜中是沧渊那只独眼——此刻正死死盯着巨门方向,喉间的嘶吼都变了调。

  "它不敢过来。"梅林指节抵着镜中晃动的波纹,

  "祸源的骨刃来自高天原,沧渊不过是被拽出来的看门犬。

  要斩根,得进这门。"

  化鲸沉到水面,脊背上的骨刺自动分开,露出能站十人的平台。

  迦蓝攥着腰间的短刃第一个跳上去,

  发梢还滴着之前战斗的血珠:"我、我听说高天原是神坟......"

  "是邪神的坟场。"

  梅林跟着跨上去,靴底刚碰到鲸背,化鲸突然打了个寒颤,

  尾鳍拍起的浪头差点掀翻众人。

  他伸手按住鲸颈的鳞片,淡金色咒文顺着指尖爬进鲸皮,"别怕,我们是来收债的。"

  吴恨最后踏上鲸背,玉牌突然烫得灼手。

  他低头,玉牌表面浮起苏九黎的虚影,

  唇形无声动了动——"小心红月"。

  林七夜站在他身侧,刀已出鞘三寸,刀光映着逐渐清晰的巨门:"门有多高?"

  "比三艘航母叠起来还高。"梅林仰头,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两道,

  "门后是被邪神污染的时空,当年镇魔司封了七十二道印,现在......"

  他没说完,化鲸突然加速,带起的风灌得人睁不开眼。

  巨门越来越近。

  吴恨眯着眼看门楣的古篆,那些暗红的刻痕竟在蠕动,像无数条被剥了皮的蛇。

  他伸手摸向腰间的斩神刃,指尖刚碰到刀柄,

  一阵刺耳的尖啸从门内炸开——是祸源骨刃的叫声!

  "抓紧!"梅林吼道。

  话音未落,巨门"轰"地洞开。

  白光像活物般涌出来,瞬间裹住所有人。

  吴恨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拽他脚踝,玉牌的热度变成灼烧,几乎要穿透衣襟。

  他踉跄着去抓鲸背的骨刺,指尖刚扣住,

  整个人突然被扯得悬空——那引力太猛,连化鲸都在发出哀鸣!

  "林七夜!"

  回应他的是刀鸣。

  林七夜的刀精准刺穿他腰带,刀背卡在鲸背骨缝里,

  金属摩擦的尖啸混着梅林的咒语炸响。

  吴恨看见梅林掌心浮起六芒星阵,阵纹爬过他衰老的皮肤,

  连白发都在泛着金光——那是用寿命换的术法。

  "拉!"

  三人同时发力。

  吴恨的腰带勒得肋骨生疼,林七夜的刀在骨缝里蹭出火星,

  化鲸猛地甩尾,终于将众人拽回鲸背。

  白光仍在撕扯他们的衣角,

  吴恨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底被白光灼出焦痕——再晚半秒,这只脚就得留在门里了。

  "门......门在吃活物。"迦蓝缩在鲸背角落,短刃掉在脚边都没察觉,

  "我刚才......刚才看见门里有张脸,好多张脸......"

  梅林抹了把额角的血,他的手背已经皱得像老树皮:"那是被门吞掉的修士。”

  “高天原的引门,本是送神归位的路,现在......"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化鲸已经载着他们冲进了门。

  黑暗只持续了三秒。

  吴恨睁眼时,咸湿的海风变成了腐臭的腥气。

  头顶是轮红月,比人间的月亮大十倍,颜色像滴凝固的血,

  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每只眼睛睁开时,地面的血海就掀起巨浪。

  脚下的"陆地"是翻涌的血浪,

  里面漂着断裂的神柱、生锈的甲胄,还有些没完全腐烂的......肢体。

  "这是......"林七夜的刀上腾起寒雾,刀刃自动指向红月,

  "神的残骸?"

  "克苏鲁众神的坟场。"梅林弯腰捡起块带鳞的骨片,骨片上还沾着暗红的黏液,

  "当年它们入侵人间,被古修士斩在这里。

  但神死不透,它们的怨魂裹着血月,把整座高天原变成了......"他顿了顿,

  "养蛊的罐子。"

  吴恨摸向玉牌,这次玉牌没发烫,反而冷得刺骨。

  苏九黎的虚影又浮出来,这次她的表情很严肃:"红月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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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红月上某只眼睛突然转向他。

  那瞬间,吴恨听见无数尖叫在脑子里炸开。

  有女人的哭嚎,有巨兽的咆哮,还有种沙哑的低语,像生锈的齿轮在磨:"......斩神者......来晚了......"

  "闭眼!"林七夜的手掌猛地捂住他眼睛。

  吴恨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流出来,是血。

  林七夜的手背上也渗着血珠——刚才那一眼,连他都扛不住。

  化鲸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吴恨睁眼,看见化鲸的骨翼正在融化,蓝鳞成片脱落,露出下面溃烂的血肉。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原本流线型的脊背鼓出畸形的骨包,连眼睛都变成了血月的颜色。

  "它被污染了。"梅林的定命铃再次响起,这次铃声里带着哭腔,

  "高天原的规则在同化活物......必须离开它!"

  林七夜拽着吴恨的衣领跃向血海。

  吴恨落地时溅起血浪,腥热的液体灌进嘴里,比腐肉还臭。

  他抹了把脸,看见化鲸最后一眼——它的尾巴卷住了迦蓝的腰。

  "救我!"迦蓝的短刃扎进鲸尾,却根本刺不穿正在硬化的皮肤。

  吴恨刚要冲过去,林七夜突然拽住他胳膊,刀尖指向血海深处:"看。"

  血浪分开的地方,浮出半截青铜柱子。

  柱子上刻着和引门一样的古篆,但这次吴恨看清了——那些不是字,是锁链的纹路。

  锁链尽头,有团黑影在蠕动,比祸源的骨刃大百倍,每动一下,红月上的眼睛就多睁几只。

  "那是......"

  "七十二道封印的最后一道。"梅林的声音在发抖,他的手指正指向黑影,

  "当年古修士用自己的命锁在这里的......邪神本体。"

  化鲸的哀鸣突然变成狂笑。

  吴恨回头,看见化鲸的脑袋整个裂开,里面爬出无数条蛇一样的黑触须。

  触须缠住迦蓝的脖子,把他往血海里拖。

  迦蓝的短刃掉了,正拼命抓挠触须,指甲缝里全是血。

  刀光划破血雾。

  林七夜的刀精准斩断所有触须,顺便削下化鲸半颗头颅。

  但那些触须刚落地就钻进血海,转眼间又从四面八方涌来。

  "去海岸!"梅林突然指向远处。

  吴恨这才发现,血海边缘有片焦黑的陆地,上面立着残垣断壁,

  "那里有古修士的阵基,能暂时挡住污染!"

  三人架着迦蓝往海岸跑。

  血浪拍在腿上像烧红的铁,吴恨能听见自己裤脚被腐蚀的"嘶啦"声。

  他回头看那团黑影,发现黑影的蠕动变慢了——它在看他们。

  红月突然剧烈晃动。

  吴恨脚下一软,差点栽进血里。

  他摸向玉牌,这次玉牌烫得惊人,苏九黎的虚影已经凝成实体,

  她的手按在他心口:"斩神者,你的刀......该出鞘了。"

  海岸越来越近。

  残垣上的阵纹突然亮起金光,像久睡的巨兽睁开眼睛。

  梅林踉跄着扑过去,手掌按在阵纹上,衰老的皮肤开始剥落,

  露出下面年轻的肌肤——他在燃烧最后的寿命。

  "进去!"

  吴恨推着迦蓝跨进阵基,转身去拉林七夜。

  林七夜的后背全是血痕,是被触须抽的,但他的刀还举着,刀尖始终对着红月。

  "走!"

  阵基的金光裹住众人时,吴恨听见那团黑影发出低吼。

  他回头,看见黑影身上的锁链正在断裂,每断一根,红月就亮一分。

  苏九黎的声音在他耳边消散前,说了最后一句:"它醒了。"

  血海边的残垣上,"镇魔司"三个古篆突然泛起红光。

  而在更远的血海深处,那团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是张人脸,

  左眼戴着青铜眼罩,右眼是团旋转的黑雾。

  那是沧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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