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杜伯仲阴谋初现-《4合院之成为武术宗师》

  走廊尽头的人影越来越近,刘姐一把将门拉开条缝,丁义珍闪身退进储物间角落。她顺手抓起拖把往门口一横,嘴里喊了声“查漏水”,人已经迎了出去。

  那人穿着保安制服,手里拎着工具箱,站定看了眼刘姐,又朝屋里扫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丁义珍靠墙站着,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开口:“记下他工牌号码。”

  “早记了。”刘姐从帽子里抽出张小纸条,“回头让李响查查,是不是真在岗。”

  丁义珍点点头,整理了下衣领,从后门离开白金汉。车停在两条街外,他坐进驾驶座,手机震动了一下。李响发来消息:**“宴会结束,你人没事吧?”**

  他回了个“好”,发动车子,直奔市委家属院。

  半小时后,办公室灯还亮着。李响已经在等,桌上摆着两份监控截图,一张是讲座当天安欣走进白金汉的画面,另一张是昨晚那名保安的正面照。

  “人查到了。”李响压低声音,“叫陈三林,三个月前调进白金汉安保组,之前在城西劳务市场打零工。奇怪的是,他有个表哥在市局备案的边缘帮派里待过,去年刚刑满释放。”

  丁义珍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杜伯仲开始动歪脑筋了。”

  “他要是直接对双胞胎下手,咱们反而好办。”李响喝了口茶,“可现在这招,像是想往外泼脏水。”

  “就是泼脏水。”丁义珍冷笑,“他知道咱们盯他,不敢碰人,那就搞点‘社会问题’出来,把水搅浑。等舆论闹大,压力全到我们头上。”

  李响点头:“他这是要拿老百姓当棋子。”

  “不是棋子,是烟雾弹。”丁义珍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他不怕我们查他,怕的是双胞胎开口。现在人没抓到,话没说透,他就得想办法让我们顾不上继续挖。”

  李响皱眉:“那接下来他会干什么?街头打架?抢劫?”

  “不会那么明显。”丁义珍摇头,“太重的案子容易引专案组,他要的是‘乱而不危’,让老百姓觉得治安差了,领导觉得基层失职——但又不至于惊动上面。”

  正说着,李响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了:“东湖公园那边,一辆共享单车被人点了,火刚灭,视频已经传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四点十七分。”

  丁义珍眼神一凝:“昨天夜市小吃摊被泼油漆,几点?”

  “也是凌晨,大概四点到四点半之间。”

  两人对视一眼。

  “时间太准了。”李响迅速打开电脑,调出这两天的值班记录,“我带组巡逻时也听说了,老城区三个摊位接连遭殃,都是刷红漆,墙上写着‘滚出去’。监控拍到几辆电动车,没车牌,骑手戴头盔。”

  丁义珍盯着屏幕上的时间轴:“三天内,两起事,都在清晨四点多。手法轻,动静大,不伤人,但足够上本地热搜。”

  “这不是偶然。”李响敲着桌子,“有人在定点制造混乱。”

  “目的呢?”丁义珍靠在椅背上,“要么是转移视线,要么……是示威。”

  “向谁示威?”

  “向我们。”丁义珍淡淡道,“他知道我们在查他,但他不怕。他反而要让我们知道——他能随时让这座城市出点‘小毛病’。”

  李响沉默片刻:“要不要上报?”

  “报什么?说有人烧了辆单车,就怀疑背后有阴谋?”丁义珍笑了笑,“领导只会问你有没有证据,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群体事件风险。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零碎线索。”

  “可这线索串起来就是一条线!”

  “问题是,这条线还没落地。”丁义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圈,“我们现在只知道事出得巧,但不知道谁动手、谁指使、谁受益。贸然上报,只会被人当成小题大做。”

  李响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等?”

  “不是等。”丁义珍把笔放下,“是盯。你明天开始,把最近一周所有类似的小案子汇总一下,尤其是发生在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的。看看有没有共同点——地点、手法、目标类型。”

  “明白。”李响收起本子,“我还去趟东湖派出所,调取现场第一手记录。”

  “去吧。”丁义珍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一角。外面路灯昏黄,街道空荡,“他想玩阴的,咱们就得比他更细。”

  ***

  深夜,白金汉地下车库。

  杜伯仲站在一辆黑色商务车旁,面前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脸被帽檐遮了大半。

  “事办得怎么样?”杜伯仲递过一个信封。

  男人接过,捏了捏厚度,抬头:“三摊油漆,一车火,都按你说的,动静够大,人没露脸。”

  “监控呢?”

  “电动车用的是黑户电池,骑完就扔。头盔全包,脸拍不到。”

  杜伯仲点点头:“新闻出来了?”

  “早上七点,本地论坛就有帖子,抖音也传了短视频。标题都是‘京海治安滑坡’‘城管去哪儿了’。”

  “很好。”杜伯仲嘴角微扬,“再等两天,要是没人反应,你就再来一次。”

  “还要搞?”

  “换个花样。”杜伯仲低声说,“去几个老旧小区,把楼道应急灯砸了,消防栓贴上封条。别留字,别碰住户门,就让人觉得——这地方没人管了。”

  男人咧嘴一笑:“懂了,搞得像失修,其实是失控。”

  “对。”杜伯仲拍了拍他肩膀,“记住,别伤人,别被抓。我要的是议论,不是案子。”

  男人收起信封,转身要走。

  “等等。”杜伯仲叫住他,“下次别用同一个团伙。找些生面孔,最好是那种平时就在街上晃、没人注意的。”

  “明白,街溜子最安全。”

  车灯亮起,鸭舌帽男人骑上摩托,轰鸣声在车库回荡一圈,消失在出口。

  杜伯仲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火光映着他半边脸,眼神冷得像铁。

  ***

  两天后凌晨,李响带队巡逻至老城区幸福里小区。刚拐进巷口,就看见一栋居民楼黑着,只有底层几户亮灯。

  “停电了?”副手问。

  李响下车查看电箱,发现总闸被人为拉断,旁边还贴了张打印纸:**“线路检修,暂勿使用。”**

  “谁贴的?”他问旁边探头的居民。

  “不知道啊,早上发现的,一直没电。居委会打了电话,供电局说根本没人报修。”

  李响掏出手机拍照,顺手拍下周围监控探头——三个里有两个被塑料袋套着,另一个歪向墙角。

  他正记录,对讲机响了。

  “李队,东明新村发现消防栓被贴封条,物业确认不是他们贴的。”

  “第几栋?”

  “八号楼,跟昨天断电的幸福里是同一家物业公司。”

  李响眼神一紧:“把这两个点标进地图,再查查过去三天有没有类似投诉。”

  回到所里,他打开系统,一条条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六起事件,分布在四个区,全是老旧社区,问题集中在照明、消防、水电这些“看得见管不着”的角落。没有财物损失,没有人员伤害,但每一起都足以让居民抱怨,让媒体抓到话柄。

  他立刻拨通丁义珍电话。

  “哥,我觉得不对劲。这些事单独看都不算事,可合起来就像……有人专门挑城市管理的软肋捅。”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把资料发我。”丁义珍的声音很稳,“另外,查一下这些小区的物业外包合同,看看有没有共同的第三方服务公司。”

  “你要查企业背景?”

  “不。”丁义珍说,“我要查的是——谁能在不犯法的情况下,让整座城市慢慢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