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暗涌的权谋与血色山河令-《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大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夏明德那张威严的面容上。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

  "朕......对不起你。"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紫辰殿内炸响。

  夏智远猛地抬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国...国主......"

  "起来吧。"

  夏明德的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

  "这些年,你受苦了。"

  夏智远却像受惊的兔子般,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瘦削的脊背不住地颤抖。

  殿内落针可闻。

  夏明德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后定格在夏智远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智远,朕要让你担任朱雀殿主!"

  "不!"

  夏智远几乎是本能地喊出声来。他慌乱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

  "孙儿...孙儿年轻...不懂朝朝政...求皇爷爷收回成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

  夏明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秦国公。"

  "老臣在。"

  秦岳峰颤巍巍地出列,花白的胡须随着咳嗽轻轻抖动。

  "你来辅佐智远。"

  "老臣......遵旨。"

  秦岳峰深深一揖,浑浊的眼中精光闪烁。

  夏智远慌忙转向秦岳峰,正要行礼,却被老人一把扶住。

  "殿主,折煞老臣了。"

  秦岳峰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老臣这把老骨头,愿为殿主效犬马之劳。"

  夏昊轩的拳头在袖中攥得咯咯作响,夏昊宇的脸色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夏明德一把扯下腰间龙纹玉佩,重重拍在案上:

  "即日起,夏智远入住东宫别院!"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个怯懦的少年突然浑身一僵。

  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

  冷光。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场权力角逐,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殿外的风突然停了。

  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夏智远那张犹带泪痕的脸上。

  他站在金殿中央,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夕阳的余晖,透过书房厚重的窗帘,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紫辰殿散朝之后,国主夏明德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南书房。

  他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凝重。

  他的目光,在书房内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招了招手。

  书房的门无声滑开,像是被夜风轻轻推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入,银甲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肩章上精致的朱雀纹饰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闪烁,仿佛随时会振翅飞出。

  她短发利落,发尾如刀裁般整齐,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愈发英气逼人。

  南宫玥。

  她的眼神锐利如刃,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距离,精准而不失力量。

  铠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无声的威慑。

  夏明德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玥儿,坐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温和,却又像是某种试探。

  “谢,国主。”

  她右手按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夏明德轻轻摇头,笑意加深: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这里没有外人,喊我舅舅就行。”

  南宫玥的睫毛微微一动,但表情未变,只是颔首:

  “是,舅…舅舅。”

  她在红木椅上坐下,背脊挺直,双手自然地搭在膝上,没有丝毫松懈。

  夏明德端起茶盏,茶香氤氲,他吹了吹浮沫,状似随意地问道:

  “玥儿,你来帝都这么久,可还习惯?”

  “一切安好。”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明德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

  两人闲聊着边境的局势、帝都的民生,话题看似漫无边际,却又暗藏机锋。

  夏明德时不时抛出几个看似无关无关紧要的问题,南宫玥一一应对,回答简洁有力,既不显得敷衍,也不泄露多余的信息。

  “你经常和家里联系?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

  夏明德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却莫名让人脊背一紧。

  南宫玥的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又迅速松开。

  “我前几天刚家里联系过。”

  她抬眼,直视夏明德,眼神坦荡,

  “父亲身体康健,多谢舅舅关心。”

  夏明德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深沉,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青瓷茶盏落在紫檀案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夏明德指尖残留的茶渍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像干涸的血迹。

  "南宫玥。"

  他忽然换了称呼,声音沉得像压城的黑云,

  "三日后,你带龙骧卫去守山河关。"

  "哐当"

  窗外惊起的夜鸦撞翻了铜铃。

  去守山河关,从来不是一场简单的调令。

  南宫玥的指尖在剑柄上微微收紧。

  山河关。

  这三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神经上。

  北境咽喉,帝国最后的屏障,终年风雪肆虐的绝地——那里每一块城砖都浸透了血,每一寸土地都埋着亡魂。

  而龙骧卫,是帝都最后的精锐,拱卫皇城的铁壁。

  为什么?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御书房——案几上的茶盏仍冒着热气,夏明德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像是在等待她的反应。

  窗外,夜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像某种隐秘的低语。

  “舅舅……”

  她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试探,

  “龙骧卫驻守帝都多年,若突然调离,皇城防务……”

  夏明德唇角微扬,像是早料到她的疑虑。

  “山河关守将年迈,旧伤复发,蛮族还蠢蠢欲动。”

  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朕思来想去,唯有你,能担此重任。你带着龙骧去守山河关,舅舅我才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谎言。

  南宫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山河关守将赵寒山,半月前才在军报中提及自己“筋骨强健,尚能再战十年”,何来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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