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朱雀将的暗涌棋局-《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她的视线掠过书案上的《北境军报》,最上面那页的朱批墨迹未干,显然刚被翻阅过。

  夏明德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缓慢,却像某种暗示——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这是一场试探。

  “臣……明白。”

  她低头,声音沉静,却藏着一丝丝锋锐。

  夏明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语气微缓:

  “此去山河关,路途艰险,你要谨慎行事。”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你若出事,朕没法向你父亲交代。”

  父亲。

  南宫玥的呼吸微微一滞。

  “几天前,你父亲来信。”

  夏明德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函,推到她面前,

  “他希望你能去边境历练,磨砺锋芒。”

  南宫玥接过信,指腹触到封蜡上的家徽——南宫家的大印,她再熟悉不过。

  原来如此。

  这不是调令,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谎言,

  父亲在背后推手,夏明德顺水推舟!

  “臣……谢国主栽培。”

  她单膝跪地,声音恭敬,眼底却暗流涌动。

  御书房内,檀香缭绕,却压不住那股无形的压迫感。

  夏明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案,指节与木纹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目光忽然一沉,像是乌云压境,连烛火都跟着暗了几分。

  "南宫玥。"

  他开口,嗓音低沉,却字字如刀,

  "朕要你记住!"

  她脊背一紧,铠甲下的肌肉绷得发疼。

  "没有朕的命令,北境的兵马,一兵一卒,不得踏入山河关!"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劈进她的耳膜。

  "同样,帝都的人,没有朕的手谕,谁也不准擅自北上!"

  南宫玥的瞳孔骤然收缩。

  禁令。

  而且是双向的封锁!

  北境的铁骑不能南下,帝都的权贵不能北上。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北境和帝都之间,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抵住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回神。

  夏明德的目光如渊,深不见底,她不敢妄加揣测,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为什么要封锁两境?

  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龙骧卫调离帝都?

  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翻涌,可她一个字都不能问。

  "末将……谨遵圣命。"

  她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却藏不住那一丝微不可察的震颤。

  夏明德盯着她,半晌,忽然低笑一声。

  "南宫玥,你比父亲聪明。"

  他缓缓起身,龙袍拂过案几,阴影笼罩而下,

  "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她垂眸,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暗影。

  "末将明白。"

  夏明德的目光在南宫玥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能穿透她所有的疑虑。

  他忽然伸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部纯黑色的加密手机,机身冰冷,边缘泛着哑光,像是某种特制的军工产品。

  “拿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南宫玥接过手机,指尖触碰到机身的刹那,一股寒意顺着神经爬上来。

  她翻转着检查,发现背面刻着一枚暗红色的按钮,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警示灯。

  “红键?”

  她皱眉,拇指悬在按钮上方,没有按下去。

  夏明德微微颔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一旦按下,信号会直接入我的私人频道。”

  他顿了顿,嗓音更沉,

  “而你要做的,就是立刻带兵,杀回帝都。”

  杀回帝都!

  这四个字像一颗子弹,瞬间击穿南宫玥的思维。

  杀回,不是返回。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帝都可能已经站在悬崖边缘!

  夏明德没有解释,但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南宫玥深吸一口气,将手机紧紧攥在掌心。

  她抬起头,目光如炬:

  “我会守住山河关。”

  夏明德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像是赞许,又像是某种更深层的试探。

  “记住,红键一响,就是战争。”

  南宫玥手中的加密手机仿佛有千钧之重,而她的心跳,正与远处螺旋桨的节奏逐渐同步。

  "臣,即刻带兵北上。"

  她握紧虎符时,青铜棱角刺入掌心。

  这痛感很真实,就像即将到来的风暴。

  御书房的门在身后关闭时,她听见夏明德轻轻说了一句话,不知是嘱咐还是预言:

  "记住,风雪夜归人最需要火把——但别烧着自己的手。"

  紫辰殿的庄严在朝堂的喧嚣散去后,渐渐平复。

  夕阳的余晖透过殿门,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预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秦岳峰,身着灰色朝服,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缓缓走出了紫辰殿。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势,仿佛一头老迈的雄狮,依然掌控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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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岳峰站在紫辰殿外,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柄斜插在地的锈剑。

  他拄着那根拐杖,指节微微泛白,仿佛攥着的不是木头,而是某人的咽喉。

  他的眼睛——浑浊却锐利,像是淬了毒的针,藏在一层衰老的皮囊之下。

  朱雀殿。

  今日朝会,他咳嗽了三声,手帕染血,颤巍巍地拱手,推举夏智远接管朱雀殿。

  满朝文武皆以为他病弱退让,却无人察觉他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烫手的山芋,终于丢出去了。

  一个掌管二个部门,这是大忌,何况古武世家现在蠢蠢欲动!

  朱雀殿的监狱,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霉味,像是某种巨兽的胃袋,缓慢地消化着被囚禁的灵魂。

  秦岳峰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裂缝上。

  第七号牢房。

  铁栅栏后,宋诗瑶静坐如霜。

  她一身素白长裙,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一滴雪落在污浊的泥潭中。

  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利、冷硬,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宋姑娘,最近在这里睡得可好?”

  秦岳峰低声问道。

  宋诗瑶缓缓抬头,银灰色的眸子直视着他。

  “秦国公,你真会说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入耳膜,

  “在这种地方,能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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