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把后备箱打开。
孟诗鹤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看着计程车越开越远，高桥良子担心道：“怎么办？”
“佐藤君都不急，我们急什么？”高桥圭夫原地倒车，驶回了富乐町。
“走了？”刘简之问。
“五匹马都拉不回。”高桥圭夫说。
见高桥圭夫的汽车回来，刘简之放下心来，转身走进屋子。
孟诗鹤在海港区的一间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换了身旧衣服，按刘简之给的地址，找到了渔船码头。
周沪森把孟诗鹤迎上船。
“准备好了？”周沪森问。
“准备好了。”孟诗鹤说。“开船吧！”
周沪森把船朝大海深处开去。约莫行驶了10分钟，周沪森停了机器，让船在海面上飘浮。
“从现在开始，我是船老大。算命的，你是我请的渔工。孟诗鹤，实在不好意思，我得管你叫老婆。”
“马车夫，你就知道占人便宜！”程振奇说。
“行，我听你的。”孟诗鹤说。
“今天，我们进行第一个科目训练，坐船。”
“你说什么，坐船？”程振奇笑道，“坐船，谁不会？”
周沪森没有理睬程振奇，对孟诗鹤说道：“老婆，你去休息室换衣服。把脸上、手上都抹黑一点。另外，把箱子扔掉！”
“扔掉箱子干什么？”程振奇说，“孟诗鹤，这么好的箱子，别扔！你如果不想要，就把箱子给我。”
“船上的女人，没有这么好的箱子！”周沪森说，“把你的衣服放进休息室的柜子里，箱子，扔掉！”
“箱子不能扔！”孟诗鹤说。
“就是。”程振奇帮腔道。
“完成任务以后，回家时没有这只箱子，高桥圭夫会觉得很奇怪。”孟诗鹤说。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周沪森说，“晚上我把箱子拿回日丽居酒屋去。”
孟诗鹤在休息室换了周沪森准备的渔家女常穿的衣服， 抹黑皮肤，重新走到甲板上。
“这样，可以吗？”孟诗鹤问。
周沪森摇了摇头。
“把鞋脱了。”周沪森说。“船上不要穿鞋。”
孟诗鹤脱掉鞋。
一双秀气的脚露了出来。
“你的脚太不像渔家女人的脚了，还是把鞋穿上吧，明天换一双鞋。”周沪森说。
孟诗鹤重新把鞋穿上。
“现在，你们俩穿上救生衣，跟我进驾驶舱。”周沪森说。
等孟诗鹤和程振奇走进驾驶舱，周沪森简单说了一下操船要领，发动机器，把船朝深海开去。
此时太阳初升，天空湛蓝碧透，海面上阳光闪耀，波光粼粼，渔船伴随着机器轰鸣，乘风破浪，像一张树叶，在空中旋转飘浮。
孟诗鹤和程振奇一时间都兴奋无比。
可是，没有多久，孟诗鹤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晃动。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翻腾，想要呕吐，脸色也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我想吐。”孟诗鹤说。
周沪森早准备好了袋子，递给孟诗鹤，“吐在这里面。”
没有多久，程振奇也出现了一样的状况。
“我也……我也想吐……”程振奇说。
“憋住！”周沪森说。
“我憋……憋不住……”
周沪森把纸袋递给程振奇，然后把船停了下来。船体却仍然随着海浪，一起一伏。
“老婆，你好一些了吗？”周沪森问。
“好，好一些了。”孟诗鹤一边吐，一边说。
“好一些了，去做饭吧，多做一些！”周沪森说。
“是。”孟诗鹤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从休息室取出炊具做饭，仍然时不时地呕吐。
程振奇的呕吐，比孟诗鹤还要严重，吐过几次之后，瘫软地倒在地上，周沪森走上前，一次次地把程振奇拖起来，“算命的，你来开船！”
孟诗鹤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终于做好了饭菜。周沪森停了机器，三个人在甲板上吃起饭来。程振奇和孟诗鹤吃了吐，吐了又吃，几乎被周沪森折腾得死去活来。
“我实在没力气了。”孟诗鹤说。
“老婆，你不会让我这个船老大洗碗吧？”周沪森说。
“我……我来洗……”程振奇说。
“让老婆洗。”周沪森喊道。
话音未落，孟诗鹤又呕吐起来，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都进了纸袋。见到孟诗鹤呕吐，程振奇也终于没有扛住，啊呕啊呕地吐在甲板上。
“老婆收碗，程振奇，你起来，冲洗甲板！”周沪森喊道。
孟诗鹤收起碗筷，程振奇拿起水管，一边呕吐，一边冲洗。
如此这般地折腾到黄昏时分，眼见得夕阳西沉，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周沪森才把舵一转，朝隐约可见的海岸驶去。
程振奇和孟诗鹤还时不时地想吐，肚里早就没了东西，再无东西吐出。
“坂上，你觉得你会坐船了吗？”
“我不行了。”程振奇说，“我请求回去……回去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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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沪森笑道：“算命的，程连长，你带过兵的，怎么处置逃兵，你不会不知道吧？”
“马车夫，算……算你狠！”程振奇说。
“你呢，老婆，你适应了吗？”周沪森问孟诗鹤。
“吐空了，觉得好一些了。”孟诗鹤说。
“既然觉得好一些了，那就做饭去吧！”周沪森说。
孟诗鹤站起身，再次开始做饭，程振奇赶紧起身帮忙。
不久渔船靠了岸，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有人来了！”孟诗鹤说。
周沪森掏出枪，上膛子弹，走出船舱，盯着慢慢走近的黑影。
“有鱼卖吗？”
人影站住身形，大声问周沪森。
“没有。”周沪森说，“明天这时候，你再来看看吧！”
“明天肯定会有吗？”来人问。
“我也不知道。”周沪森说。
来人看了正在擦洗船板的程振奇一眼，转身离去。
“船老大，明天你卖鱼？”程振奇站起身，问周沪森。
“渔船不卖鱼，那还叫渔船吗？”周沪森说。
“算命的，你不过是当了一天船老大，我就开始受不了啦！”程振奇说。
周沪森瞧也不瞧程振奇，朝休息舱走去。然后拎起孟诗鹤的箱子，跳下船，扬长而去。
三个小时以后，周沪森又拎着一个长箱走了回来。
“算命的，必要的时候，你要舍得把这东西，扔海里去！”周沪森说。
“死也不会。”程振奇说。
“照周沪森说的做！”孟诗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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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鹤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看着计程车越开越远，高桥良子担心道：“怎么办？”
“佐藤君都不急，我们急什么？”高桥圭夫原地倒车，驶回了富乐町。
“走了？”刘简之问。
“五匹马都拉不回。”高桥圭夫说。
见高桥圭夫的汽车回来，刘简之放下心来，转身走进屋子。
孟诗鹤在海港区的一间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换了身旧衣服，按刘简之给的地址，找到了渔船码头。
周沪森把孟诗鹤迎上船。
“准备好了？”周沪森问。
“准备好了。”孟诗鹤说。“开船吧！”
周沪森把船朝大海深处开去。约莫行驶了10分钟，周沪森停了机器，让船在海面上飘浮。
“从现在开始，我是船老大。算命的，你是我请的渔工。孟诗鹤，实在不好意思，我得管你叫老婆。”
“马车夫，你就知道占人便宜！”程振奇说。
“行，我听你的。”孟诗鹤说。
“今天，我们进行第一个科目训练，坐船。”
“你说什么，坐船？”程振奇笑道，“坐船，谁不会？”
周沪森没有理睬程振奇，对孟诗鹤说道：“老婆，你去休息室换衣服。把脸上、手上都抹黑一点。另外，把箱子扔掉！”
“扔掉箱子干什么？”程振奇说，“孟诗鹤，这么好的箱子，别扔！你如果不想要，就把箱子给我。”
“船上的女人，没有这么好的箱子！”周沪森说，“把你的衣服放进休息室的柜子里，箱子，扔掉！”
“箱子不能扔！”孟诗鹤说。
“就是。”程振奇帮腔道。
“完成任务以后，回家时没有这只箱子，高桥圭夫会觉得很奇怪。”孟诗鹤说。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周沪森说，“晚上我把箱子拿回日丽居酒屋去。”
孟诗鹤在休息室换了周沪森准备的渔家女常穿的衣服， 抹黑皮肤，重新走到甲板上。
“这样，可以吗？”孟诗鹤问。
周沪森摇了摇头。
“把鞋脱了。”周沪森说。“船上不要穿鞋。”
孟诗鹤脱掉鞋。
一双秀气的脚露了出来。
“你的脚太不像渔家女人的脚了，还是把鞋穿上吧，明天换一双鞋。”周沪森说。
孟诗鹤重新把鞋穿上。
“现在，你们俩穿上救生衣，跟我进驾驶舱。”周沪森说。
等孟诗鹤和程振奇走进驾驶舱，周沪森简单说了一下操船要领，发动机器，把船朝深海开去。
此时太阳初升，天空湛蓝碧透，海面上阳光闪耀，波光粼粼，渔船伴随着机器轰鸣，乘风破浪，像一张树叶，在空中旋转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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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吐。”孟诗鹤说。
周沪森早准备好了袋子，递给孟诗鹤，“吐在这里面。”
没有多久，程振奇也出现了一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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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好一些了吗？”周沪森问。
“好，好一些了。”孟诗鹤一边吐，一边说。
“好一些了，去做饭吧，多做一些！”周沪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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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鹤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终于做好了饭菜。周沪森停了机器，三个人在甲板上吃起饭来。程振奇和孟诗鹤吃了吐，吐了又吃，几乎被周沪森折腾得死去活来。
“我实在没力气了。”孟诗鹤说。
“老婆，你不会让我这个船老大洗碗吧？”周沪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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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算……算你狠！”程振奇说。
“你呢，老婆，你适应了吗？”周沪森问孟诗鹤。
“吐空了，觉得好一些了。”孟诗鹤说。
“既然觉得好一些了，那就做饭去吧！”周沪森说。
孟诗鹤站起身，再次开始做饭，程振奇赶紧起身帮忙。
不久渔船靠了岸，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有人来了！”孟诗鹤说。
周沪森掏出枪，上膛子弹，走出船舱，盯着慢慢走近的黑影。
“有鱼卖吗？”
人影站住身形，大声问周沪森。
“没有。”周沪森说，“明天这时候，你再来看看吧！”
“明天肯定会有吗？”来人问。
“我也不知道。”周沪森说。
来人看了正在擦洗船板的程振奇一眼，转身离去。
“船老大，明天你卖鱼？”程振奇站起身，问周沪森。
“渔船不卖鱼，那还叫渔船吗？”周沪森说。
“算命的，你不过是当了一天船老大，我就开始受不了啦！”程振奇说。
周沪森瞧也不瞧程振奇，朝休息舱走去。然后拎起孟诗鹤的箱子，跳下船，扬长而去。
三个小时以后，周沪森又拎着一个长箱走了回来。
“算命的，必要的时候，你要舍得把这东西，扔海里去！”周沪森说。
“死也不会。”程振奇说。
“照周沪森说的做！”孟诗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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