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题目难度，这第四场考试，无疑是这一次数学国集选拔最难的一场。
随着考试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意识到了这点。
仅仅第一题，就把很多学员给卡住了。
连苏云做完第一题后，都忍不住重新看了遍题目，心里有些诧异。
按照他的评估，今天这场考试第一题的难度，几乎能够媲美前两场考试最后一题的难度。
第一题难度就提升这么多，后面两题，连苏云都不禁凝重起来。
紧接着，花了足足一个小时，完成第二道题。
苏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答题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顿时充满了感慨。
“和前三场相比，这场考试难度，简直上升了两个级别。”
很快将第三题看完后，苏云忍不住失笑的摇摇头。
凭着他做过海量题目的经验来评估，这场考试的难度，甚至超过了赵元良准备的那133套试卷。
要知道，那些试卷的整体难度，可是要不亚于I的。
按照这种换算来说，今天这场考试的难度，足以超过真正I考试的难度！
光前两道题目，苏云做的都不轻松，更别说其他同学了。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在唉声叹气。
很快到了上午十点半，考试时间仅剩下两个小时。
第二考场内，韦东南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第三道题。
他的答题进度，绝对是整个考场最快的。
即便是国决排在第四名的叶一行，第二道题也才写了一半。
水平差一些的，更是还没思考出第二题，至今没有动笔。
而进度最慢的，甚至答题纸还是一片雪白。
三道题目，一题未做！
“我完了！”
段长兴瞥了眼时间，明显慌张起来。
两个半小时，一题都没做出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下怕是要彻底完蛋。
……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第一场考内，就在所有人埋头冥思苦想之时，苏云缓缓站了起来。
林瑾逸呆呆的看着苏云一步步走向讲台，瞥了眼自己的试卷，一时间有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感觉。
虞瑞希深呼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后，紧抿嘴唇，更加专注的思考起第三题。
苏云交完试卷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像往常一样，轻轻的走出了考场。
又半个小时后。
第二考场的韦东南，也站起身，提前交了自己的试卷。
段长兴眼神怨恨的盯着韦东南缓缓消失的背影，重新低头看向试卷。
考试剩下一个小时结束，他刚刚才完成第一道题。
上场考试本就没有考好，他这场考试更是稀碎！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幕。
“去年都进到了第二轮...”
段长兴一愣，眼神逐渐空洞起来，面色一片死灰。
……
晚上七点，自习室内。
“四场考试成绩，已经统计出来了，结果会在明天的闭幕式上宣布。”
宋和风看着学员们，笑了笑说道，
“闭幕式在早上九点举行，大家不要忘了。”
得知这么个消息，学员们也没什么心思再自习下去。
本来四场考试结束，大家就什么自习的兴致。
现在得知成绩已经统计出来了，众人迫切的想知道最终结果。
要是没能排进前15名，数学竞赛之旅就结束了，还自习个屁啊。
就这样，大家心不在焉的小声聊着天：
“我最后一场考砸了，明天怕是不妙了。”
“哎，今天这场考试太难了，我勉强做了前两题，也不确定是否写的对不对。”
“别灰心，你难别人也难，反正已经考完了，安心等明天成绩宣布就是了。”
“纠正你一下，只是你难我也难，最起码苏云、韦东南不在这个‘别人’的范围中。”
“呃...那倒是，那两人简直是怪物，完全没得比。”
“……”
对于台下的窃窃私语，宋和风也没在意。
毕竟考试都已经结束了，这节课其实上不上都没什么关系。
况且其中45人的数学竞赛之旅，已经宣告了结束。
只是结果要等到明天宣布而已！
“明天见，记得闭幕式九点开始，大家不要迟到了。”
到了晚上八点半，宋和风提前半小时结束了晚自习。
“回去吧，我们。”
林瑾逸看着苏云、韦东南、乔岑雪。
“走吧。”
苏云笑着点点头，快速收拾东西。
韦东南也毫不犹豫的把东西装进书包。
乔岑雪一脸笑意的等待着，她已经收拾好了。
提前半小时下晚自习，再加上是在魔都的最后一晚，四人没有选择直接回宾馆。
他们在附近逛了逛，以松弛的心态欣赏了番魔都的夜景。
最后找了家晚上还在营业的火锅店，吃了个夜宵，才重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
苏云、韦东南、乔岑雪、林瑾逸，并肩行走在魔都中学的校园内。
“要宣布成绩了呀，还真让人有点紧张。”
林瑾逸望着远处的行政楼，不由吐出一口气说道。
去年数学竞赛，他便是以第17名的成绩，止步于国集第一轮选拔。
离进入数学国集第二阶段， 只差了两名。
这样的遗憾，林瑾逸可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放轻松，考试都已经结束了，没啥紧张的。”
苏云看向林瑾逸，安慰一声，
“以你今年的状态，考个前十五还是很简单的。”
韦东南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小小国集，拿下。”
林瑾逸瞬间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眼韦东南，有些诧异的说道：
“东哥，连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乔岑雪看到这一幕，瞬间捂着嘴巴，噗嗤一笑，
苏云也是不由一乐。
韦东南摆摆手，认真说道：
“没取笑你，就事论事。”
“呃……”
林瑾逸咂咂嘴巴，失笑的摇摇头，瞥了眼韦东南和苏云后低头说道，
“也是，以你俩的实力，确实是小小国集。”
想到过去四场考试，苏云次次提前交卷的场面，林瑾逸顿时有些惆怅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韦东南看着林瑾逸，和苏云对视一眼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紧接着，苏云也大声笑了起来。
林瑾逸一脸诧异的看向韦东南，又瞥了眼苏云，直接愣住了。
苏云直接重重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激昂的说道：
“兴奋点，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就是，你之前给我们加油打气的那股劲呢，怎么考完试，反倒蔫了。”
乔岑雪也紧跟着说道。
她和林瑾逸不同，因为知晓自己实力并不出众，所以国集选拔期间，她心里一直都有些沉重。
但所有考试结束后，乔岑雪反倒彻底放松下来。
过去在前海中学的培训，那一个个白天与黑夜，有过欢笑、有过崩溃，有过压抑……
唯独有一点，她没有想过放弃。
回顾过去的时光，乔岑雪深知，自己已经拼尽全力。
这次数学国集选拔，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能够坦然接受。
“小小国集，拿下。”
韦东南再次做了个捏指的动作，神情和刚才截然不同，眼神明亮，语气激昂。
林瑾逸看了眼韦东南，又看看乔岑雪和苏云，心里顿时有些惭愧。
苏云和韦东南不说，他们实力是学员们最顶尖的，自然不缺自信。
但乔岑雪国决成绩可是不如他的，林瑾逸没从乔岑雪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林瑾逸深呼吸一口气，重重点了下头，说道：
“小小国集，拿下。”
“这才对嘛！”
三人顿时笑了起来。
林瑾逸当即也跟着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
四人很快到达行政楼的报告厅，一走进其中，里面诸多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站在门口的宋和风，冲着四人笑了笑，指了指连忙说道：
“快进去找位置吧。”
“好的。”
苏云笑着点了下头，缓缓朝里面走了进去，韦东南三人紧跟在后面。
四场考试，苏云和韦东南大幅提前交卷的事情，早就在所有人里传开。
此刻看着苏云、韦东南缓缓走进来，学员们也是忍不住感慨起来：
“苏云和韦东南，注定是要进入国家队的。”
“是啊，他俩实力实在太强了，第四场考试那么难，竟然依旧都能提前交卷。”
“我还真期待Ipho赶紧开始啊，也让那帮小老外，尝尝被虐的感觉。”
“没错没错，赶紧让苏云、韦东南去参加Ipho，今年有他俩参加，世界第一肯定是我们龙国的了。”
“……”
苏云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座位区，观察坐哪里合适。
“苏云，这里有位置，苏云。”
还不等他确定，只见到右前方有两个高高举着手，冲他招了招。
“曹博容、周嘉禾。”
苏云看了过去，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两人身旁刚还有四个位置。
“坐那里怎么样？”
苏云回头看了眼韦东南三人，询问道。
三人顺着看过去，很快点点头。
周嘉禾、曹博容兴奋的看着四人走过来。
苏云、韦东南刚坐下，周嘉禾就探出身子的说道：
“苏云、韦神，你俩次次提前交卷，这次该不会又是满分吧！”
曹博容当即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
林瑾逸、乔岑雪，也好奇的看向苏云和韦东南。
被几人紧盯着，苏云和韦东南对视了眼，忽然笑了出来。
韦东南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个不好说，等成绩宣布完才能知道。”
“对、对，等成绩宣布吧，等宣布。”
苏云紧跟着说道。
周嘉禾瞥了眼韦东南，又看了看苏云，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直接否认......”
……
时间缓缓流逝，学员们也是陆续赶到。
段长兴在闭幕式开始前五分钟，才走了进来。
宋和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长兴当场露出一个歉意眼神，然后抬头看了看座位区，发现仁大附中另外几人后，立刻走了过去。
“这里这里，段学长。”
叶一行冲段长兴招了招手，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特意为你留的。”
“学长。”
其余四人，也都打了下招呼。
段长兴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
另外四人都注意到段长兴那僵硬的神情，顿时避开视线。
唯独叶一行完全没发现，当即兴奋的和他聊了起来：
“学长，你看苏云和韦东南他们在那里。”
段长兴愣了下，很快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韦东南，旋即皱起眉头，紧咬着牙关。
“他俩太厉害了，这次数学国集选拔的表现，完全不输国决时期。”
“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获得满分？”
叶一行望着苏云、韦东南，一脸憧憬模样，没等来回应，便好奇的看向段长兴，轻喊道，
“学长，学长...”
“啊，怎么了。”
段长兴瞬间回过神，瞥了眼他一眼。
叶一行笑了笑，询问道：
“你觉得苏云、韦东南，还能获得满分吗？”
段长兴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隐隐有些难看起来，心里妒火中烧。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才没有爆发出来。
叶一行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说道：
“嗯，第四场考试那么难，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但我觉得他们两个，最少会有一个获得满分。”
“也许两人都是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可就太厉害了。”
叶一行的感慨，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段长兴的心。
想到自己最后两场考试的表现，段长兴紧咬着嘴唇，颓然的低下了头。
九点钟来临，闭幕式准时开始，黄修平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担任这次闭幕式的主持人：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接下来要举行的，是第65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龙国国家集训队第一阶段的闭幕式。”
“首先，有请龙国数学会副理事长、仁大教授、国家队总领队宋和风先生，上台发表讲话。”
在掌声的相迎下，宋和风一脸高兴的走上舞台，缓缓说道：
“经过九天四场考试的选拔，本届数学竞赛国家队集训第一阶段终于迎来了尾声，六十位学员，齐心协力为这次集训交上了一份圆满答卷……”
“国集期间，龙国遭遇了一场牵动全国人民的大灾难，而我们国集学员中，就有学员的家人亲历了这次灾难……
邓贺文同学能够克服这种艰难，重新回到赛场，属实令人敬佩……”
“……”
“最后，希望所有学员，不管这次是否进入国集第二阶段，未来都能不忘继续努力。”
“也祝你们，将来都能学有所成，成为龙国的栋梁！”
随着考试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意识到了这点。
仅仅第一题，就把很多学员给卡住了。
连苏云做完第一题后，都忍不住重新看了遍题目，心里有些诧异。
按照他的评估，今天这场考试第一题的难度，几乎能够媲美前两场考试最后一题的难度。
第一题难度就提升这么多，后面两题，连苏云都不禁凝重起来。
紧接着，花了足足一个小时，完成第二道题。
苏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答题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顿时充满了感慨。
“和前三场相比，这场考试难度，简直上升了两个级别。”
很快将第三题看完后，苏云忍不住失笑的摇摇头。
凭着他做过海量题目的经验来评估，这场考试的难度，甚至超过了赵元良准备的那133套试卷。
要知道，那些试卷的整体难度，可是要不亚于I的。
按照这种换算来说，今天这场考试的难度，足以超过真正I考试的难度！
光前两道题目，苏云做的都不轻松，更别说其他同学了。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在唉声叹气。
很快到了上午十点半，考试时间仅剩下两个小时。
第二考场内，韦东南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第三道题。
他的答题进度，绝对是整个考场最快的。
即便是国决排在第四名的叶一行，第二道题也才写了一半。
水平差一些的，更是还没思考出第二题，至今没有动笔。
而进度最慢的，甚至答题纸还是一片雪白。
三道题目，一题未做！
“我完了！”
段长兴瞥了眼时间，明显慌张起来。
两个半小时，一题都没做出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下怕是要彻底完蛋。
……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第一场考内，就在所有人埋头冥思苦想之时，苏云缓缓站了起来。
林瑾逸呆呆的看着苏云一步步走向讲台，瞥了眼自己的试卷，一时间有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感觉。
虞瑞希深呼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后，紧抿嘴唇，更加专注的思考起第三题。
苏云交完试卷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像往常一样，轻轻的走出了考场。
又半个小时后。
第二考场的韦东南，也站起身，提前交了自己的试卷。
段长兴眼神怨恨的盯着韦东南缓缓消失的背影，重新低头看向试卷。
考试剩下一个小时结束，他刚刚才完成第一道题。
上场考试本就没有考好，他这场考试更是稀碎！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幕。
“去年都进到了第二轮...”
段长兴一愣，眼神逐渐空洞起来，面色一片死灰。
……
晚上七点，自习室内。
“四场考试成绩，已经统计出来了，结果会在明天的闭幕式上宣布。”
宋和风看着学员们，笑了笑说道，
“闭幕式在早上九点举行，大家不要忘了。”
得知这么个消息，学员们也没什么心思再自习下去。
本来四场考试结束，大家就什么自习的兴致。
现在得知成绩已经统计出来了，众人迫切的想知道最终结果。
要是没能排进前15名，数学竞赛之旅就结束了，还自习个屁啊。
就这样，大家心不在焉的小声聊着天：
“我最后一场考砸了，明天怕是不妙了。”
“哎，今天这场考试太难了，我勉强做了前两题，也不确定是否写的对不对。”
“别灰心，你难别人也难，反正已经考完了，安心等明天成绩宣布就是了。”
“纠正你一下，只是你难我也难，最起码苏云、韦东南不在这个‘别人’的范围中。”
“呃...那倒是，那两人简直是怪物，完全没得比。”
“……”
对于台下的窃窃私语，宋和风也没在意。
毕竟考试都已经结束了，这节课其实上不上都没什么关系。
况且其中45人的数学竞赛之旅，已经宣告了结束。
只是结果要等到明天宣布而已！
“明天见，记得闭幕式九点开始，大家不要迟到了。”
到了晚上八点半，宋和风提前半小时结束了晚自习。
“回去吧，我们。”
林瑾逸看着苏云、韦东南、乔岑雪。
“走吧。”
苏云笑着点点头，快速收拾东西。
韦东南也毫不犹豫的把东西装进书包。
乔岑雪一脸笑意的等待着，她已经收拾好了。
提前半小时下晚自习，再加上是在魔都的最后一晚，四人没有选择直接回宾馆。
他们在附近逛了逛，以松弛的心态欣赏了番魔都的夜景。
最后找了家晚上还在营业的火锅店，吃了个夜宵，才重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
苏云、韦东南、乔岑雪、林瑾逸，并肩行走在魔都中学的校园内。
“要宣布成绩了呀，还真让人有点紧张。”
林瑾逸望着远处的行政楼，不由吐出一口气说道。
去年数学竞赛，他便是以第17名的成绩，止步于国集第一轮选拔。
离进入数学国集第二阶段， 只差了两名。
这样的遗憾，林瑾逸可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放轻松，考试都已经结束了，没啥紧张的。”
苏云看向林瑾逸，安慰一声，
“以你今年的状态，考个前十五还是很简单的。”
韦东南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小小国集，拿下。”
林瑾逸瞬间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眼韦东南，有些诧异的说道：
“东哥，连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乔岑雪看到这一幕，瞬间捂着嘴巴，噗嗤一笑，
苏云也是不由一乐。
韦东南摆摆手，认真说道：
“没取笑你，就事论事。”
“呃……”
林瑾逸咂咂嘴巴，失笑的摇摇头，瞥了眼韦东南和苏云后低头说道，
“也是，以你俩的实力，确实是小小国集。”
想到过去四场考试，苏云次次提前交卷的场面，林瑾逸顿时有些惆怅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韦东南看着林瑾逸，和苏云对视一眼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紧接着，苏云也大声笑了起来。
林瑾逸一脸诧异的看向韦东南，又瞥了眼苏云，直接愣住了。
苏云直接重重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激昂的说道：
“兴奋点，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就是，你之前给我们加油打气的那股劲呢，怎么考完试，反倒蔫了。”
乔岑雪也紧跟着说道。
她和林瑾逸不同，因为知晓自己实力并不出众，所以国集选拔期间，她心里一直都有些沉重。
但所有考试结束后，乔岑雪反倒彻底放松下来。
过去在前海中学的培训，那一个个白天与黑夜，有过欢笑、有过崩溃，有过压抑……
唯独有一点，她没有想过放弃。
回顾过去的时光，乔岑雪深知，自己已经拼尽全力。
这次数学国集选拔，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能够坦然接受。
“小小国集，拿下。”
韦东南再次做了个捏指的动作，神情和刚才截然不同，眼神明亮，语气激昂。
林瑾逸看了眼韦东南，又看看乔岑雪和苏云，心里顿时有些惭愧。
苏云和韦东南不说，他们实力是学员们最顶尖的，自然不缺自信。
但乔岑雪国决成绩可是不如他的，林瑾逸没从乔岑雪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林瑾逸深呼吸一口气，重重点了下头，说道：
“小小国集，拿下。”
“这才对嘛！”
三人顿时笑了起来。
林瑾逸当即也跟着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
四人很快到达行政楼的报告厅，一走进其中，里面诸多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站在门口的宋和风，冲着四人笑了笑，指了指连忙说道：
“快进去找位置吧。”
“好的。”
苏云笑着点了下头，缓缓朝里面走了进去，韦东南三人紧跟在后面。
四场考试，苏云和韦东南大幅提前交卷的事情，早就在所有人里传开。
此刻看着苏云、韦东南缓缓走进来，学员们也是忍不住感慨起来：
“苏云和韦东南，注定是要进入国家队的。”
“是啊，他俩实力实在太强了，第四场考试那么难，竟然依旧都能提前交卷。”
“我还真期待Ipho赶紧开始啊，也让那帮小老外，尝尝被虐的感觉。”
“没错没错，赶紧让苏云、韦东南去参加Ipho，今年有他俩参加，世界第一肯定是我们龙国的了。”
“……”
苏云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座位区，观察坐哪里合适。
“苏云，这里有位置，苏云。”
还不等他确定，只见到右前方有两个高高举着手，冲他招了招。
“曹博容、周嘉禾。”
苏云看了过去，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两人身旁刚还有四个位置。
“坐那里怎么样？”
苏云回头看了眼韦东南三人，询问道。
三人顺着看过去，很快点点头。
周嘉禾、曹博容兴奋的看着四人走过来。
苏云、韦东南刚坐下，周嘉禾就探出身子的说道：
“苏云、韦神，你俩次次提前交卷，这次该不会又是满分吧！”
曹博容当即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
林瑾逸、乔岑雪，也好奇的看向苏云和韦东南。
被几人紧盯着，苏云和韦东南对视了眼，忽然笑了出来。
韦东南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个不好说，等成绩宣布完才能知道。”
“对、对，等成绩宣布吧，等宣布。”
苏云紧跟着说道。
周嘉禾瞥了眼韦东南，又看了看苏云，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直接否认......”
……
时间缓缓流逝，学员们也是陆续赶到。
段长兴在闭幕式开始前五分钟，才走了进来。
宋和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长兴当场露出一个歉意眼神，然后抬头看了看座位区，发现仁大附中另外几人后，立刻走了过去。
“这里这里，段学长。”
叶一行冲段长兴招了招手，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特意为你留的。”
“学长。”
其余四人，也都打了下招呼。
段长兴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
另外四人都注意到段长兴那僵硬的神情，顿时避开视线。
唯独叶一行完全没发现，当即兴奋的和他聊了起来：
“学长，你看苏云和韦东南他们在那里。”
段长兴愣了下，很快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韦东南，旋即皱起眉头，紧咬着牙关。
“他俩太厉害了，这次数学国集选拔的表现，完全不输国决时期。”
“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获得满分？”
叶一行望着苏云、韦东南，一脸憧憬模样，没等来回应，便好奇的看向段长兴，轻喊道，
“学长，学长...”
“啊，怎么了。”
段长兴瞬间回过神，瞥了眼他一眼。
叶一行笑了笑，询问道：
“你觉得苏云、韦东南，还能获得满分吗？”
段长兴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隐隐有些难看起来，心里妒火中烧。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才没有爆发出来。
叶一行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说道：
“嗯，第四场考试那么难，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但我觉得他们两个，最少会有一个获得满分。”
“也许两人都是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可就太厉害了。”
叶一行的感慨，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段长兴的心。
想到自己最后两场考试的表现，段长兴紧咬着嘴唇，颓然的低下了头。
九点钟来临，闭幕式准时开始，黄修平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担任这次闭幕式的主持人：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接下来要举行的，是第65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龙国国家集训队第一阶段的闭幕式。”
“首先，有请龙国数学会副理事长、仁大教授、国家队总领队宋和风先生，上台发表讲话。”
在掌声的相迎下，宋和风一脸高兴的走上舞台，缓缓说道：
“经过九天四场考试的选拔，本届数学竞赛国家队集训第一阶段终于迎来了尾声，六十位学员，齐心协力为这次集训交上了一份圆满答卷……”
“国集期间，龙国遭遇了一场牵动全国人民的大灾难，而我们国集学员中，就有学员的家人亲历了这次灾难……
邓贺文同学能够克服这种艰难，重新回到赛场，属实令人敬佩……”
“……”
“最后，希望所有学员，不管这次是否进入国集第二阶段，未来都能不忘继续努力。”
“也祝你们，将来都能学有所成，成为龙国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