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乔三娘,你很担心他们的死活吗?-《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

  她不会自恋地以为谢景玄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

  问那些个影卫,他们便是知道,想也不会告诉她。

  乔予眠不知道原因,在最初的慌张过后,心里反倒出奇的平静下来,管是什么原因呢,她如今没法儿从这儿离开,便是再平白的烦忧也是没用的。

  这日,太阳终于出来,天气回暖了些。

  乔予眠穿了一件薄衫坐在院子里的桂树下饮酒。

  从前在京中时,她要做个乖巧懂事的,尤其是在谢景玄面前,乔予眠从不敢说自己爱饮酒。

  唯有那么一次醉酒,也仅仅是一个意外。

  乔予眠很喜欢带着果子香气的酒,并不醉人,入口留香,能化开心中蔓延的苦涩。

  院子里一如既往地守卫森严。

  这两日乔予眠却再也没见过谢景玄了,不知道他是那日被自己气到了,还是单纯的不想见她。

  乔予眠晃了晃酒杯,觉得不管是哪种,她都不敢去想。

  他不来,自己倒落得清净。

  乔予眠虽不能出去,但这宅子里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多少知道些的,便如此刻,外面应当是又有人来了,多半是来求见谢景玄的。

  这两日,这样的动静便一直没停过。

  许是人烦的时候,听到什么动静都觉得烦厌,乔予眠没了在外面待着的趣儿,便要回屋。

  她刚站起来,便听到墙外传出一声鸟叫。

  这动静听起来与真正的麻雀叫声儿没多大的区别,可若是曾经听过这样的声儿,是很容易便能分辨出的,乔予眠恰巧就听过。

  她站在那儿,往声儿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东墙边。

  影卫们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这儿的动静,乔予眠只是看似随意地瞄了一眼,便装作没什么事儿似的回屋了。

  进了屋,关上房门。

  转头,乔予眠便加快了脚步,抱着古琴,靠到了离着东墙最近的那扇窗边。

  乔予眠不会这样的雀儿叫声,但这并不能难倒她。

  她抱着琴坐在窗边,将窗子支开了一点儿,十分谨慎地弹出了几个音来。

  外面的人应当是听到了她的琴声,雀儿叫声稍稍变了一点儿调儿。

  乔予眠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这一路上都是霍桀大哥他们护送,直到到了永嘉城,他们彼此告别。

  霍桀说他跟着兄弟们要在江南玩儿上几日。

  乔予眠以为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应当早回到北地了,却没想到眼下他们还在江南,甚至此刻就在墙外。

  她很惊喜,同时又开始苦恼。

  只是这鸟儿叫声里是不含什么暗语的,乔予眠若是想顺利见到外面的人,就得支开影卫。

  那些个影卫个个都精神的很,应当是被谢景玄下了死命令,无论乔予眠说什么,他们都无动于衷,被她说的烦了,也只是说让她不要为难他们。

  乔予眠在屋里转了两圈儿。

  指尖不经意地扫过身上薄衫的布料,带过的一点儿痒意让乔予眠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先前见着乔予眠终于进屋,想着没什么事儿了,可以稍微放松些的影卫们,这一口气还没放下来,便看到房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是拿着一壶酒,双颊泛红的乔予眠。

  乔予眠像是喝醉了,手中拎着酒壶,一面喝,一面洒,浑身的酒气。

  影卫们有些紧张了,不过也只是在想乔予眠许是在借酒浇愁。

  直到他们看到乔予眠踉跄地,跌跌撞撞地拎着酒壶在院子里转圈圈,他们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乔予眠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忽然眼睛一亮,脚步依然踉跄,却也颇为坚定地朝着东墙下站着的那两个影卫径直走过去。

  两人一下便紧张起来。

  待到乔予眠站在他们面前,两人更紧张了。

  他们都知道乔予眠的身份,更是知道,这位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陛下做事向来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若是寻常别的宫妃私自出宫,陛下哪可能千方百计地亲自将人捉回去,怕是只会叫他们逮到人,格杀勿论。

  “你,你,过来陪我喝酒。”

  乔予眠伸出指尖,戳了戳他们的心窝。

  两人吓得赶紧后退一步,齐声道:“娘娘,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什么娘娘,谁稀罕当什么娘娘,我让你们陪我喝酒。”

  乔予眠挥了挥手,微微眯着眼睛,神色朦胧。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娘娘,您醉了,不如还是回屋歇息吧。”

  “胡说,我没醉,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不想陪我喝酒,才这么说的。”

  “你们怎么这么坏。”

  “我要跟陛下说,你们两个欺负我,让陛下把你们两个打开花。”

  她故意用这样恶狠狠的,无理取闹的语气说着。

  两人一听,面色更苦了。

  “娘娘,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陛下不让我们喝酒,尤其,尤其还是跟您喝酒。”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两人环视四周,此刻无比想要见到幽隼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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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老大在,他们就不用在这儿受折磨了。

  乔予眠依旧不依不饶,势必要将这小院子里的影卫都搅扰的没法子专心看护,才能为她和霍桀大哥他们制造出一个见面的机会。

  见到谢景玄的那一刻,乔予眠便已经清楚的知道,谢景玄不会再放过她了。

  任凭她逃到天涯海角,便是到了别国,只要她还活着,谢景玄就一定会找到她。

  乔予眠不想让的人因她被牵扯进来,因她而受苦。

  霍桀大哥他们已经帮了她很多了,眼下她也只是想见他们一面,让他们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必管她。

  一来二去,乔予眠身上的薄衫便落在了肩头,露出一角香肩来。

  影卫们见状,要么别过头去,要么便低着头,总之,是谁也不敢看乔予眠。

  殊不知,这正中乔予眠下怀。

  她洒着酒疯扬声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没趣儿,反正如今我也出不去,也不会逃跑,你们瞧瞧你们,这么严防死守着,陛下又在前院里,我还能跑什么呢,真是……陪我喝点儿酒怎么了?”

  若是明目张胆地告诉,恐怕她前一刻才说了,谢景玄那儿后一刻便知道了。

  乔予眠只能取了下下策,隔着墙以这样的方式告诉霍桀等人,让他们赶紧离开,不必管她。

  “算你识相。”

  乔予眠话音刚落。

  身后,小院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谢景玄冷哼一声,大跨步走了进来。

  见到他,乔予眠瞳孔猛地一缩。

  心中又暗自庆幸,幸亏这会儿霍桀大哥他们没进来。

  可很快,乔予眠心中那点儿庆幸就被烧的一点儿渣都不剩了。

  谢景玄进院后,一眼便看到乔予眠露了一角香肩,脸颊粉红的模样,这副样子实在是勾人,若是往日里,谢景玄定会喜欢得不得了,可眼下,她却以这副样子出现在院子里,出现在这些影卫面前!

  谢景玄大步来到乔予眠身边,整个人顷刻间压下来,仿佛要将他给吃了似的。

  “你,你干什么?”

  乔予眠有点儿害怕。

  谢景玄咬牙切齿地提起她肩头掉落一角的薄衫,将她整个人彻彻底底的裹住。

  做完了这一切,仿佛还不够似的,竟直接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袍,披到了她身上。

  乔予眠莫名其妙。

  谢景玄眸底喷火,道:“朕都将你关在这里了,你都不安分。”

  “乔三娘,你是不是想让朕将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在房间和床上,你才能老实?”

  影卫们此刻尽数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直到身后的幽隼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这才如释重负地悄声退远了。

  谢景玄那模样,像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的。

  乔予眠心下一抖,悚然的同时又开始怂。

  “陛下,我什么也没做,你生什么气啊。”

  “好,你什么都没做,那他们呢?”

  谢景玄让开了一些,乔予眠的视线能畅通无阻地望过去。

  这一看。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苍白起来。

  幽隼身后,除却站在一旁的安家人,还有正被影卫们压着,并且堵住了嘴巴的有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霍桀、封疤他们。

  谢景玄挥了挥手,幽隼立刻走到三人跟前,扯掉了他们嘴里塞着的布条。

  “三娘,他们三个在东墙外鬼鬼祟祟,你认得他们吗?”

  乔予眠手脚有些凉,本就没怎么醉的大脑在此刻也更加地清醒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着她该如何回答,才能保下这三人的性命。

  谢景玄连她都不在乎,更不会在乎霍桀他们的性命。

  “三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谢景玄似乎很有兴致,也不动手,只是逼问着她。

  乔予眠道:“我不认得。”

  谢景玄挥了挥手,“既然三娘不认得,想必只能是小偷了,幽隼,带下去,交给官府发落。”

  “等等。”

  乔予眠本以为自己跟他们撇清了干系,他们便没事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眼瞧着幽隼等人要将他们带走,移送官府。

  乔予眠不得不开口制止。

  有陛下金口玉言,不必想,也知道永嘉城的州官会如何处置三人。

  “怎么了?”

  谢景玄似乎真的是在好奇。

  乔予眠知道他就是在报复她,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

  “陛下,日行一善,我看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不如便放了吧。”

  乔予眠企图用这些个话堵他的嘴,让他不好发落。

  显然,道德绑架这一套,放在谢景玄这儿不管用。

  他沉吟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乔予眠的话,实则只有谢景玄自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忐忑之际,谢景玄开口了。

  “三娘说的有道理,那便也不必移送官府了,看着也不像是好人,直接杀了吧。”

  “谢景玄,你!”

  急怒之下,乔予眠直呼其名。

  站在一旁的安家老太君以及扶着安老太君的安连君都跟着惊呆了。

  予眠她不要命了,还是疯了,竟敢直呼陛下大名,还是在自己是个出逃的罪妃的情况之下。

  安连君实在想提醒乔予眠,让她注意言辞。

  眼下却来不及了。

  就在他们以为陛下会生气,甚至会因此罚落乔予眠时,一切,并没有发生。

  皇帝陛下就像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多么的冒犯似的,非但一点儿不见动怒,反而……笑了。

  笑了?

  这对吗?

  安家二位已经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两位当事人心中却明镜儿似的,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乔予眠忍不住暗骂,混蛋。

  她当初便是死在了乔府,也总好过招惹了他。

  谢景玄又靠近乔予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认识他们,对吗?”

  “让朕猜猜,他们是想带你离开,让朕再想想……你能从济慈寺躲过禁军,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南下,背后也都是有他们在帮着吧。”

  乔予眠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四肢冰凉。

  短短时日内,谢景玄什么都查到了,她自以为聪明的逃跑计划,如今看来,像个笑话。

  乔予眠不知道谢景玄是怎么查到的,甚至查的这样仔细。

  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退开一步,“陛下还想干什么?”

  “朕不想干什么。”

  他只是很生气,他一直便觉得,以乔三娘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在那夜,禁军守备如此森严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甚至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到她的踪迹。

  所以当东扬州刺史的信笺递到他面前后。

  谢景玄便开始派人细细地查,沿着所有她可能经过的路线,一点点地查。

  终于,让他查到了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才知道,原来,在她背后帮衬的人是这些人。

  甚至,这些人还是苏鹤临府上那个看上去同样温顺的乔氏做的。

  她们两姐妹,还真是不同凡响。

  “看来你很担心他们,若朕杀了他们,你会如何?”

  乔予眠攥紧了手心。

  “陛下真是那种滥杀之人吗?”

  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不要这么做。

  谢景玄摇了摇头,“三娘,朕早就跟你说过……”

  喜欢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