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验合格-《远古人皇纪》

  冰冷的铜杯,如同权力的毒瘤,深深植入獠牙部落濒死的肌体。最大最丑的铜疙瘩在熊爪枯槁的手中,每一次晃动浑浊的冰水,都像一记无声的重锤,砸在每一个枯槁族人屈辱的灵魂上。扭曲的次等杯在几个心腹枯槁猎手贪婪的舔舐中,滋长着扭曲的优越。而最底层那些割手的破铜片,则如同耻辱的烙印,让蜷缩的老人和幼儿在舔舐血水泥浆时,咽下的是比死亡更冰冷的绝望。

  青叶枯槁蜷缩在巨大皮鼓的阴影里,如同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每一次熊爪枯槁那裹着铜痂的鼓槌落下,那混合着兽吼与金属撕裂的恐怖声响,都像无形的钢鞭抽打着她枯槁的神经。她枯槁的嘴唇麻木地翕动,复述着冰冷的鼓令:“聚…散…进…退…急…”声音嘶哑,如同砂砾摩擦。她是活密码本,行走的密钥,唯一的“价值”被死死钉在这面散发着腥臊与焦糊味的权力之鼓上。没有她的铜杯,只有耳边永不消散的嗡鸣。

  石壁凹陷里,秦霄(木牙)枯槁的身体依旧沉没在最深的虚无。青灰色的皮肤紧贴冰冷的岩石,深陷的眼窝是无光的深渊。微弱的脉搏在枯槁的脖颈深处艰难搏动,每一次都像是从永恒的冰封中强行挣出的一丝涟漪。然而,在他意识混沌的黑暗深处,无数冰冷的碎片在高速旋转碰撞——铜杯歪斜的杯口、崩裂的豁口、厚薄不均的杯壁、最底层卷曲锋利的铜片边缘……这些金属的缺陷,如同尖锐的冰凌,反复刺穿着某种更深层、更冰冷的东西——规则!绝对的规则!不可逾越的规则!

  缺陷……带来……崩坏…… 崩坏……招致……毁灭……

  这个冰冷的逻辑链条,如同淬毒的藤蔓,缠绕上他沉沦的意识核心。

  山洞中央,篝火将熄的余烬散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暖意,却驱不散那凝固在大小铜杯上的森寒等级。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扫过洞内,新的焦躁如同毒虫啃噬着他的神经。迁徙!死亡冰原的迁徙!光靠鞭子、鼓声和这丑陋的铜杯,能压住这群行尸走肉多久?他需要更实在的东西,握在手中、能劈开风雪、能撕裂怪物、更能随时砍下任何一颗敢于反抗的头颅的东西——兵器!锋利!坚固!能杀人的兵器!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洞壁一角。那里堆放着部落迁徙前最后的“家当”——几十根长短不一、顶端绑缚着燧石片或尖锐兽骨的原始长矛和骨刀。这些武器粗糙、脆弱,在对抗冰裂深处那恐怖怪物时,如同朽木般不堪一击。上次遭遇,断矛折骨,猎手惨死的情景,如同血腥的烙印刻在他暴虐的意识里。

  “武器!武器!”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被危机逼迫的狂躁,枯槁的脚狠狠踹在旁边一根斜靠着的长矛上!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那根由硬木削制、顶端绑着燧石片的长矛,竟从中部应声而断!断裂处露出粗糙的木茬!

  洞内死寂。所有枯槁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根断裂的长矛上,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更深的恐惧。连武器都如此脆弱……如何穿越冰原?如何面对怪物?

  “废物!都是废物!”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瞬间充血,暴怒如同火山喷发!他枯槁的手猛地抓起地上另一根骨刀,用尽全力狠狠劈向旁边一块凸起的黑石!

  铛! 火星四溅! 骨刀锋利的刃口瞬间崩开一个大豁口!刀身剧烈震颤,几乎脱手!

  “看到了吗?!这些破烂!连石头都砍不动!怎么砍怪物?!怎么砍那些想造反的杂种?!”熊爪枯槁的咆哮震得洞壁簌簌落灰,枯槁的手指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指向角落里那几个负责制造武器的枯槁老匠人(岩骨的父亲等),“老废物!你们打的什么破烂?!想害死所有人吗?!”

  那几个老匠人枯槁的身体瞬间抖如筛糠,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濒死的麻木。他们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护住身边同样枯槁、饿得气息奄奄的孙儿孙女。

  “熊爪大人……硬木……冻透了……脆……燧石片……难绑紧……”一个最老迈的匠人(岩骨的祖父)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辩解。

  “放屁!”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几乎要瞪裂眼眶,枯槁的手一把抓起兽筋鞭,“老子不管木头脆不脆!老子要兵器!要能杀人的兵器!要砍在怪物骨头上不崩口!砍在叛徒脖子上不断裂的兵器!下次再给老子这种破烂!”他枯槁的鞭梢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指向那几个枯槁的幼儿,“老子就把这些小崽子的骨头磨尖了当矛头!”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几个老匠人枯槁的身体瞬间瘫软,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彻底的绝望。硬木冻脆,燧石难寻,兽筋在极寒下也失去韧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他们只是行将就木的枯槁老人?

  “不……合……格……”秦霄枯槁极其微弱、如同冰层下水流摩擦般的呓语,艰难地挤出唇缝,“验……砸……砍……”

  验……砸……砍?!

  熊爪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后心!验?砸?砍?!检验兵器?!砸断不合格的?!砍掉造废物的手?!

  一股冰冷、残酷、却直指核心的狂喜瞬间攫住了他!对啊!光吼叫有什么用?!要检验!要用更硬的东西砸!要用人命来试!要让他们怕!怕到骨头缝里!才能造出能杀人的东西!

  “对!验!”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暴虐,枯槁的独眼爆射出骇人的凶光,“以后!所有兵器!打造出来!都要验!给老子狠狠地验!”他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洞壁一块巨大的、坚硬的玄武岩,“用那块石头!砸!”

  冰冷的命令如同无形的绞索,瞬间勒紧了所有匠人的喉咙!

  “青叶!蛇牙婆!”熊爪枯槁枯槁的鼓槌指向角落那堆冰冷的铜渣、废料,“滚过来!给老子盯着!把所有能用的硬东西!骨头!石头!都找出来!熔铜!做矛头!做刀!做斧头!做出来一件!验一件!不合格的!当场砸断!造废物的……”他枯槁的独眼扫过那几个瘫软的老匠人,声音如同万载寒冰,“砍手!”

  死亡的绝对威胁下,整个山洞瞬间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蚁巢!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扭曲的狂热,扑向那堆废料,枯槁的手疯狂翻找着任何看似坚硬的东西——冻得发白的硬木根、沉重的鹅卵石、断裂的兽角、还有那些冰冷的铜渣碎片!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一种证明自己还有用的疯狂!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也被无形的恐惧驱动,僵硬地加入翻找。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铜渣,枯槁的手指触碰着冰冷的金属。神子昏迷前打造铜砣、铜杯时那模糊的记忆碎片……铜……更坚硬?可怎么熔?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不被砸断?

  “石……凹……铜……汁……倒……模……”秦霄枯槁的呓语如同最后的指引,断断续续,却带着规则碎片碰撞的冰冷回响。

  石凹?!倒模?!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瞬间锁定了那块巨大黑石上尚未被铜杯占满的空白区域!“刻!给老子在上面刻出矛尖!刻出刀口!刻出斧刃的形状!要深!要像真的一样!”

  死亡的鞭影高悬!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抓起锋利的燧石片!青叶枯槁枯槁的手也抓起尖锐的石英!她们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扑向黑石!

  滋啦!滋啦!滋啦——!!! 令人牙酸的尖锐刮擦声再次撕裂死寂!火星在黑暗中凄厉迸溅!坚硬的燧石片和石英在黑石表面疯狂刻划!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用尽蛮力,刻挖着一个巨大、粗糙、深陷的矛头凹坑,边缘崩裂!青叶枯槁枯槁的手则更加小心,刻划着一个相对规整、边缘更锐利的刀口形状,汗水混着血水滴落石面。

  与此同时,熔铜的火焰再次燃起!巨大的陶土坩埚在烈火中呻吟。收集来的铜渣、废铜片被粗暴地投入坩埚。炽热的高温扭曲着空气,浓烈的金属腥气弥漫。

  “倒!”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死死盯着那汪暗红翻滚的铜汁,声音带着对杀戮工具的极致渴望!

  滚烫的铜汁被枯槁猎手用木棍艰难抬起,倾倒进黑石上新刻出的矛头、刀口、斧刃凹坑中!

  嗤——!!!! 刺耳的白气猛烈升腾!焦糊的青烟弥漫!滚烫的铜汁在冰冷的岩石凹模中嘶鸣、凝固!

  时间在冷却的煎熬中流逝。终于,熊爪枯槁枯槁的手抓起粗木棍,狠狠捅向最大的矛头铜块!

  咚!纹丝不动。

  “撬!磨!”命令如同冰锥!

  燧石片、砂岩疯狂地刮削、撬动!刺耳的噪音充斥山洞!铜屑如同暗红的雪粉飘落。几个勉强成型的、粗糙扭曲的铜矛头、铜刀片、铜斧刃被强行从石凹中剥离出来,边缘布满崩裂的豁口和粗糙的气孔。

  “装柄!”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不容置疑!

  老匠人们枯槁的手在巨大的恐惧下颤抖着,用冻得僵硬的兽筋,将那些冰冷、沉重、边缘锋利的铜疙瘩,死死绑缚在挑选出来的、相对最粗直的木棍上。第一个粗糙的铜矛诞生了!矛头歪斜,铜木结合处缝隙巨大,兽筋捆扎得乱七八糟。

  “验!”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爆射出残忍的光芒,枯槁的手指向那块巨大的玄武岩,“砸矛身!砸铜头!给老子狠狠地砸!”

  负责检验的,是熊爪枯槁最凶戾的一个心腹猎手(岩骨的堂弟)。他枯槁的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枯槁的手抓起一根沉重的硬木棒,走到那根新装好的铜矛前。

  呼! 硬木棒带着风声,狠狠砸在铜矛粗糙的木柄中段!

  咔嚓! 一声脆响!冻脆的硬木柄应声而断!上半截带着沉重的铜矛头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废物!”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炸雷!枯槁的兽筋鞭带着残影,狠狠抽在那个负责绑缚矛头的枯槁老匠人(岩骨的伯父)背上!

  啪!皮开肉绽!凄厉的惨嚎响起!

  “继续!验矛头!”熊爪枯槁枯槁的鼓槌指向地上那半截带着铜矛头的断柄。

  检验猎手枯槁的手抓起沉重的硬木棒,对准地上那歪斜、布满气孔的铜矛头,用尽全力狠狠砸下!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铜矛头被砸得猛地跳起,翻滚出去!众人定睛看去,那粗糙的铜矛尖竟被硬生生砸得卷了刃!矛头根部一道清晰的裂纹蔓延开来!

  “还是废物!”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几乎喷出火来!枯槁的脚狠狠踹在另一个负责打磨矛头的枯槁匠人(岩骨的父亲)身上!那匠人枯槁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摔出去,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口鼻溢血,蜷缩在地剧烈咳嗽。

  山洞内死寂无声,只有鞭笞的余音和匠人压抑的痛哼在回荡。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喉咙。检验……如此残酷!如此血腥!

  “下一个!”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扫向第二个刚刚装好柄的、形状更扭曲的铜斧!

  检验猎手枯槁的手再次抓起硬木棒。

  呼!狠狠砸向斧柄! 咔嚓!木柄断裂! 检验猎手毫不停顿,硬木棒紧接着狠狠砸向地上的铜斧头! 铛!!!铜斧刃口崩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斧身震颤着出现裂纹!

  “废物!”鞭影伴随着熊爪枯槁的咆哮再次落下!又一个枯槁匠人惨叫着扑倒!

  第三个,是一把粗糙的铜刀片绑在短木上。检验猎手枯槁的手直接抓住刀柄,用尽全力狠狠劈向那块玄武岩!

  铛!火星爆射! 铜刀片瞬间扭曲变形!锋刃处彻底崩坏!

  “废物!废物!全是废物!”熊爪枯槁的咆哮充满了狂怒和一种被戏耍的暴虐!枯槁的兽筋鞭如同狂风暴雨,疯狂抽打着所有枯槁匠人!惨嚎声、皮肉撕裂声、绝望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老子要的是能杀人的兵器!不是一砸就断的烂木头!不是一碰就碎的破铜片!”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因暴怒而血红,枯槁的手猛地指向最初断裂骨刀的那个枯槁老匠人(岩骨的祖父),“老废物!你第一个造出废品!按规矩!砍手!”

  冰冷的宣判如同死亡的丧钟!两个凶戾的枯槁猎手如狼似虎般扑上去,死死按住那枯槁的老匠人!将他枯槁的手臂粗暴地拽出来,死死按在一块冰冷的黑石上!

  老匠人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挣扎,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对身边枯槁小孙女的绝望眷恋!“不……熊爪大人……饶命……我再……”

  “规矩就是规矩!”熊爪枯槁枯槁的声音冰冷如铁,枯槁的手抓起了地上那把刚刚被砸崩了刃口、扭曲变形的铜刀!他枯槁的独眼死死盯着那粗糙、卷刃、布满裂纹的铜刀锋口,脸上肌肉因残忍的兴奋而扭曲。用这把刚检验不合格的废品,来执行惩罚!何等讽刺!何等冷酷!

  他枯槁的手高高举起那把扭曲的废铜刀!浑浊的独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给老子看好了!这就是造废品的下场!”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地狱的号角!

  呼——! 扭曲的铜刀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砍向老匠人枯槁手腕下冰冷的黑石!

  铛——噗嗤——!!! 一声极其怪异的、混合了金属崩裂与骨肉碎裂的恐怖声响骤然爆发!

  扭曲的铜刀在撞击黑石的瞬间,那本就布满裂纹的刀身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猛地崩裂!碎裂的铜片如同暗红的毒虫四散激射!但同时,那崩裂前瞬间的、残存的钝重力量,也狠狠砸在了老匠人枯槁的手腕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 老匠人枯槁的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暗红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裂的皮肉和碎骨茬中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冰冷的黑石和他枯槁的手臂!剧烈的、非人的惨嚎从他喉咙深处撕裂而出!他枯槁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弹动、抽搐!

  那把废铜刀,碎了。但它用最后的崩裂,完成了最残酷的“合格”检验——它证明了自身的绝对不合格,也造成了远超预期的、更加血腥恐怖的惩罚效果!

  山洞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枯槁族人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麻木的绝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铜腥气!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死死盯着黑石上那喷涌的鲜血、扭曲的断腕、崩裂的铜刀碎片,枯槁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动着。一种混合着暴虐满足和一丝……对那崩裂铜刀破坏力的意外“欣赏”的扭曲神情浮现出来。

  “看到了吗?!”熊爪枯槁枯槁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威严,枯槁的手指指向那血腥的断腕和崩裂的铜刀碎片,“兵器!要硬!要能砍断骨头!砍不断骨头!就证明它是废物!造废物的人!就得变成废物!”他枯槁的独眼如同淬毒的冰锥,扫过地上那些剩下的、尚未检验的粗糙铜兵器和瑟瑟发抖的匠人。

  “以后!这就是规矩!验兵器!先砸柄!再砸头!最后……”他枯槁的脚狠狠踢了踢地上崩裂的铜刀碎片,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砍!用它们去砍!砍石头!砍木头!更要……”他的枯槁目光如同毒蛇,扫过角落里那些气息奄奄的枯槁老人,“砍活物!砍那些没用的老东西!砍到骨头断!砍到兵器不崩口!才算合格!”

  用活人……来检验兵器的锋利和坚固?!

  巨大的恐怖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心脏!连那几个刚刚还因拥有次等铜杯而扭曲兴奋的心腹猎手,深陷的眼窝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砍活物……砍老人……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在皮鼓旁蜷缩得更紧,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黑石上那滩迅速蔓延的暗红血迹和抽搐的老匠人。那崩裂的铜刀碎片,如同冰冷的嘲讽。神子呓语中的“验砸砍”,竟被扭曲、放大、异化成了如此血腥恐怖的活体检验!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毫无声息。深陷的眼窝紧闭。灵魂在无尽的冰冷黑暗中,那崩裂的铜刀、喷涌的鲜血、扭曲的断腕、绝望的惨嚎……化为最刺目的画面,狠狠撞击着那些高速旋转的规则碎片。

  一个冰冷、带着无尽血腥与异化回响的声音,如同最后的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血……肉……为……砧……” “骨……断……方……为……格……” “此……乃……质……验……之……咒。” “以……命……铸……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