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文姬之理-《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

  “是不是僧满对你说过!”春秋再一次斥问。

  文姬无奈:“是又如何!”

  她狠狠地推开春秋,发自心底的恨意如炽烈的火焰一般,想要把春秋吞没。

  春秋实在不懂,她明知道是她哥哥庾信把他俩推到了一起,文姬从来不爱春秋,春秋也从来没有爱过文姬。

  为什么还要管着他的私事?

  苍天啊,大地呀,他春秋可真是冤!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某种隐情

  文姬身边的白花,听说白花可是个男人,与文姬举动如此亲近,说是主仆,真的可信吗?

  相信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而文姬身败名裂,带着她的法敏滚出去吧,他春秋府上既然没来过她,自然永远也不会欢迎她。

  想着,他的嘴角惊现了一丝邪邪的笑。

  “那好,你把白花杀了,凭什么你指责我?我就不可指责你呢?如此,才能证明你的真心!”春秋说着,他的脸扭曲得发狠,文姬也被他拖到床下,逼迫拿着一把刀,“去刺白花,快点……”

  白花就在门口,听闻这春秋就是虐待宝良至死,便有心去保护文姬,不要让她为第二个宝良。

  可文姬被推动着,被春秋鬼使神差着,举刀去刺向他。

  白花心中暗叫,我们的关系是纯粹的,不过是亲近一点的主仆,文姬这样,不就是反而助长了春秋的疑心病吗?

  “娘!”古陀炤,智炤,法敏三个孩子一下子闯了进来,文姬的刀猛然落在地上。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是把如此貌美的白花当成一个女人,就是在春秋回归,却觉得他对家眷凶狠,对和善的女王却无能,不能为自己争取王位之后。

  白花他有一个美好的身体,却被祸害成一个女人,一个特征虽然有却无用的人,所以他才有了与文姬同一处枕席的权利。

  女人不会爱上女人,所以这便是没错的。

  于是,她居然也笑了,都怪她被春秋给控制了心,居然还拿刀去刺白花,这样也太迷糊了。

  “他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他都没有能力做那件事了,就算是我真的爱上他,可是,生不出孩子的背叛,能算是背叛吗?”文姬与春秋,你来我往,言辞越来越尖锐,“有本事,你不用我哥哥的才华,我哥哥,能让烂泥扶不上墙的女王上位,难道就不能使才华绝顶,容貌绝顶的你上位吗?他将是扶立两君的大才,不知道,春秋能不能担此大位?”

  “娘!”一向乖巧的智炤又喊了第二声,对,在小小的智炤心中,这文姬远比她姨奶奶飒爽多了。以前冷冷的,现在看来却是暖暖的。

  这番话听在春秋耳里,可真是讽刺嘲笑啊,文姬长得一副好拿捏的温柔样子,实际上却把他拿捏了。

  狠!真狠!春秋自叹弗如。

  只顾耍阴狠,可惜了这一番辩论却说不过她,春秋真怨自己口拙。

  于是乎,文姬呼唤白花,还有几个孩子,一帮人拂袖而去,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白花仍然拘谨,对文姬驳道,“我们哪里是这样的?”

  文姬却淡淡一笑:“怎么?白花,你还想要那个恐怖的丑陋的主人!而不是我?”

  白花是女人,却非真正的女人,自然有一种对女人的淡淡的思慕,如此,倒是觉得,如果是文姬,也不错。

  王宫,活泼的丫头胜曼来了,郁梨也渐渐成长,看着一副不知事的模样,常常逗逗她。

  木子希故意说:“郁梨,别看副君和蔼可亲,其实坏点子可多了!”

  胜曼撇撇嘴:“后妈姐,你这可就不仁义了!”

  胜曼知道,这后妈姐还在揶揄自己把叛民当肉盾这件事,但是没关系,这些年里,她与阏川共进退,共携手,毗昙司量部作为明枪对战乙祭,而他们作为暗线,微服私访,自然发现不少乙祭与敌国往来之事。

  更何况,乙祭还拿着俸禄,吃着留学生的血汗,却让留学生一个汉字也不识,还尽数死于矿场。

  后妈姐在这方寸之地上,宁可自己少吃喝,也要拨款留学生,推进全面汉化,又引入佛教,其实她本人对佛教这根本无感,其实是引诱世人入汉语的道。

  她如此真心被用于满足乙祭本人,这恐怕比私通敌国罪状不得轻。

  如此,给她一个铲除乙祭的机会,这比送鲜花弥足珍贵的多。

  胜曼:“我何必让您自责呢?该为民生凋敝感到自责的,是义慈,是乙祭,一个放任倭国打我们,一个积蓄了多少私财,都是民之血泪!”

  胜曼真是完美,完美真的美,她总是用解语花似的微笑带出些冰冷的残酷的东西来,这点,木子希还真佩服这个小小的女孩子。

  木子希设问:“胜曼,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才能打垮乙祭?”

  胜曼虽少年,却面目冷峻。

  “也微服私访一回呗!回来你就借口乙祭没处理好朝政,各国都来攻,众独他不力还里通外国!你说,他会怎样?再说,乙祭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所想,无非就是贪财,但是,乙祭后继者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木子希忖度,胜曼着实有点狗头军师了。

  如果新罗因为仇恨很难接受与唐朝交好,新罗必亡,哪些古早的文人士大夫,是极有所谓风骨的,不会说像倭国像高句丽,被捶几拳就屈膝讨好。

  《采薇》又何尝不知?

  伯夷叔齐在山上采不到薇菜宁可饿死也不肯下山乞求一抔周朝的粟米。

  箕子是变通的,他选择了带着一个国家的人民流亡,而不是活活饿死于节义,但他也说,新罗与中原的仇万世莫改。

  甭管他是在三韩说的,还是死在中原的愤懑,反正,箕子就是说了。

  过刚易折,所以千百年被卫满,靺鞨撵得团团转,流离失所如吉卜赛人,若非与当地土人融合,恐怕箕族很难存在了。

  只是,新罗稍有进步就嚣嚷反攻中原,作为闭关锁国的民众的兴奋剂,一个国家小就罢了,还夜郎自大,所以新罗在唐朝被说成了山海经海外的小人国,也是木子希亲自求救,加上派遣留学生,死心塌地推广汉学,唐朝对新罗印象才有所改观。

  新罗的强大,不靠庾信,也不靠乙祭,而是靠木子希放下的身段,这个国家不能没有木子希,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