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日复一日-《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

  可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主楼方向,小声嘀咕。

  “不过,要是真生下来,得给我留个抱抱的名额。”

  施工队更是觉得这活儿太值了。

  工人们扛着工具进出别墅,干劲十足。

  他们原本只是接了个普通装修单,谁知道雇主竟然是传说中的尚阙?

  这可是星网热搜常客,边境军神。

  多少人只敢在新闻里看一眼的存在。

  现在不仅能近距离接触,还能拿双倍工钱加额外红包,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工钱给得足,红包还特别大。

  每人都拿到了远超市场价的报酬,临走时还塞了个鼓鼓囊囊的红信封。

  包工头握着钱,手都在抖:“这哪是干活,分明是中奖了!”

  他们商量着,等回去一定要请全队吃顿好的,好好庆祝这趟“幸运工程”。

  最让他们激动的是,雇主居然是只有星网上才见过的尚阙真人!

  有人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尚阙背影的照片,激动地发到亲友群。

  “你们猜我今天见着谁了?尚阙!活的!还冲我笑了!”

  底下立刻炸开一串惊叹表情。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普通的装修工人。

  而是亲眼见证了传奇人物私生活的一分子,心里那份自豪,比拿到钱还让人满足。

  一出门,几个人就按捺不住,把消息随手发上了星网。

  手指在终端上飞快敲击,心跳几乎快得要撞出胸腔。

  他们甚至来不及仔细斟酌措辞,只匆匆写下几行字。

  结果呢?

  星网直接炸了。

  那一瞬间,整个星际网络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开。

  新闻平台瞬间涌入海量访问。

  热搜榜首被这条消息死死占据。

  下方的评论区翻涌如海,每秒刷新上千条。

  系统崩得厉害,维护公司的人忙得手都快抽筋了。

  可流量像洪水一样压过来,根本挡不住。

  技术人员在机房里满头大汗,紧急调用备用服务器。

  可刚上线三分钟,又被新的访问洪峰冲垮。

  报警提示音此起彼伏,红色警报在屏幕上疯狂闪烁。

  “这是什么级别的社会事件?!比皇室大婚还猛!”

  别墅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响,根本停不下来。

  老式实体电话叮铃作响,智能终端不断弹出通讯请求。

  私人号码、媒体热线、家族代表、远房亲戚……

  照例是李怀兴在接。

  他站在客厅中央,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手里握着通讯器,指尖微微发颤。

  “谢谢……谢谢您的关心。”

  “是的,确实怀孕了。”

  “嗯,医生说情况很稳定。”

  他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话。

  怀里的阿尔扎歪着头看他,心里直犯嘀咕。

  我早就看出雌主怀孕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像听了个天大新闻?

  作为一只活了两百多年的星际猫妖,阿尔扎嗅觉敏锐,早在一个月前就闻到了雌主体内那丝极淡的生命波动。

  他当时还用尾巴蹭了蹭雌主的小腹,结果被她笑着抱起来亲了一口。

  可人类怎么就这么迟钝?

  直到李家的电话打进来,李怀兴那双一直平静的眼睛,终于裂开了。

  来电显示跳出“父亲”两个字的瞬间,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足足十秒,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你到底怎么回事?”

  “连雌主怀孕都看不住?还让别的男人抢先?”

  “我们李家最看重血脉传承,我告诉你,如果下一个孩子还不是你的,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了。家业,让给你弟弟。”

  他父亲语气狠绝,失望和厌恶几乎要从话里溢出来。

  连一句“儿子”都没叫,直接以“你”开头。

  “你出生那会儿,我就想掐死你。”

  “是你妈拦着。”

  “长大了也这德行,又弱又怪,我们李家从来没出过你这样的异类!”

  “弱”是身体素质,“怪”是性格孤僻,“异类”则是对家族规则的彻底背离。

  这三个字,将李怀兴一生的努力全部否定。

  “生不出强的后代?别说你,连我都要被你妈看不起!”

  家族主母强势,正夫地位崇高。

  而李父作为丈夫,若无法掌控血脉延续,便等同于失去话语权。

  他害怕的,不只是儿子无能,更是自己地位崩塌。

  “怀兴,你得替我想想啊!”

  可这“想”不是为儿子,而是为他自己。

  “你妈身边那么多侧夫,谁不想取而代之?要不是你弟弟天赋高,我和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还轮得到你现在坐这儿?”

  他弟弟五岁觉醒A级精神力。

  十岁进入星际军校特招班,如今已是家族新星。

  而他呢?

  B级精神力,体能测试常年垫底,性情冷淡,不善交际……

  李家是个大族,主母把所有资源都捏在正夫手里。

  所以李父对后代的事看得比命还重。

  正夫一脉掌控财政、军权、外交,嫡出子女享有最高继承权。

  若是血脉出现断层,或是继承人资质低下。

  整个支系都可能被边缘化,甚至逐出核心圈层。

  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一天被踢出局。

  这不是父爱,是自保。

  不是亲情,是权力的挣扎。

  “父亲……我明白了。”

  李怀兴轻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抚着阿尔扎的毛,脸色白得像纸。

  阿尔扎抬头看他,发现他瞳孔失焦,呼吸浅得几乎察觉不到。

  阿尔扎察觉到他的低落,伸出温热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微微颤抖的掌心。

  “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

  他低声呢喃,仿佛在问阿尔扎,又仿佛在问自己。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这星际的月亮又大又亮。

  银白色的光辉洒落下来,像一层薄纱覆盖在金属质地的窗台上。

  小时候,他总被锁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铁门紧闭,窗户加了防护网,连通风口都设有感应警报。

  他就这样被关在属于他的小小牢笼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不能出去和其他孩子玩耍,不能去星港看飞船起降,也不能参加家族聚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画画,用一支旧画笔在泛黄的纸上涂抹颜色。

  又或者,只是呆呆地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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