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月工资四十八块五,比您现在扫大街强多了-《四合院:我何雨柱弟弟》

  "东旭!那狗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秦淮茹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贾东旭回头时,黑背狼狗的獠牙已经咬住他棉裤后腰。棉絮像爆开的蒲公英,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四合院门洞里的易中海端着搪瓷缸,缸沿的茶渍盖住了"劳动模范"四个红字。他咂摸着高沫,看贾东旭连滚带爬冲进院门,后腰的棉絮在风里飘成白幡。

  "师傅!救……"贾东旭撞在影壁墙上,青砖缝里冻着去年的春联残片。易中海慢悠悠踱步过去,军绿棉鞋踩在血脚印上:"慌什么?被狗咬了找厂里报销医药费啊。"

  "大夫,能不能先记账?"她声音打着颤,围巾边缘的毛线起球了,"等开春……"

  "医院不是善堂。"护士摘下口罩,露出张刻薄的脸,"前儿个修自行车的老刘头,欠着五毛钱医药费,现在尸体还在太平间撂着呢。"

  易中海背着手踱进来,军大衣领子翻着白毛边:"淮茹啊,不是师傅不帮你。工会经费得留着给先进生产者发搪瓷盆,你让东旭写个借条,按手印?"

  贾东旭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后腰的纱布渗出血丝:"师傅,我家那樟木箱……"

  "胡闹!"易中海猛地转身,搪瓷缸里的茶水溅在棉鞋上,"那是你爹的遗物,我能要那个?"他掏出手帕擦眼镜,镜片后的三角眼闪着精光。

  "当年我师父给牲口治咬伤,就这么弄。"何雨琮从裤兜摸出粽叶,这是他今早从食堂顺的,"粽叶煮过消毒,裹三层正好。"

  贾东旭躺在炕上哼哼,后腰缠着粽叶纱布,活像只绿毛粽子。易中海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瓶山楂罐头:"淮茹啊,这是工会特批的慰问品。"他扫了眼炕头的药罐,玻璃瓶上的标签被火烤得卷起来。

  "谢谢师傅。"秦淮茹接过罐头,瓶盖上的铁皮已经生锈。易中海凑近炕沿,手指敲着樟木箱:"这箱子该上油了,我那儿有桐油……"

  "柱子哥,您这糖是给何晓留的吧?"何雨琮端着搪瓷缸子从后院过来,缸沿还冒着白汽,"我看前门王大爷家刚炸了馓子,要不我拿两包茶叶换点?"

  何雨柱嘬着糖块含糊道:"你小子最近怎么总往供销社跑?听说你跟采购科老李头下象棋赢了两瓶茅台?"

  "这不厂里要评先进车间嘛。"何雨琮把缸子往石墩上一放,"我琢磨着把咱们机修班的工具箱改成带轮子的,省得老李他们搬着梯子满车间跑。"

  正说着,易中海拄着文明杖从月亮门转进来,羊皮袄上的补丁叠着补丁:"雨琮啊,听说你跟街道办张主任提了办夜校的事?"

  "易师傅,现在个体户执照好批了,咱们院里几个年轻人晚上没事干,不如学学修电视收音机。"何雨琮笑着递过缸子,"您看这茶还是去年娄晓娥从香港捎回来的。"

  易中海抿了口茶,皱纹里渗出点笑意:"后生可畏啊。不过你小子别光顾着倒腾新鲜玩意,东旭媳妇家那台缝纫机……"

  "妈,您说东旭要是活着,咱们能沦落到跟傻柱借粮?"秦淮茹捏着粮票的手指发白,"昨儿个供销社说白面又涨了三分。"

  "呸!那个短命鬼!"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口,"要我说都是何雨琮那小子克的你家东旭,自打他来咱们院……"

  门帘突然被掀开,何雨琮抱着个纸箱子进来:"秦姐,这是厂里发的带鱼,我挑了条最肥的。"

  贾张氏立刻叉腰:"谁要你猫哭耗子!我家东旭在的时候……"

  "东旭哥要是知道您现在这么省,棺材板该压不住了。"何雨琮把箱子往八仙桌上一放,"您闻闻这带鱼,可是渤海湾的油带鱼,比您当年在轧钢厂食堂偷的咸带鱼强多了。"

  秦淮茹扯了扯婆婆衣角,转头对何雨琮道:"听说你跟街道办申请了扶贫基金?"

  突然,东厢房传来摔碗声,田婶举着笤帚冲出来:"小兔崽子!让你买酱油你练什么功!"

  田阳像泥鳅似的钻到何雨琮身后:"叔!你说过练成三体式才能吃红烧肉!"

  何雨琮笑着拦住笤帚:"嫂子,这孩子骨骼清奇,您看这胯骨……"

  "清奇个屁!"田婶气得直拍大腿,"上周把学校玻璃砸了,今天又把胡同口老刘家的狗吓尿了!"

  正闹着,许大茂推着二八自行车进来,车把上挂着两瓶黄酒:"雨琮啊,听说你跟文化局的人熟?"

  "茂哥,您这又是要办诗社?"何雨琮接过酒瓶,"不过田阳这孩子,我倒是想推荐去体校……"

  "体校?"田婶眼睛亮了,"能分房子吗?"

  许大茂突然凑近:"我听说体校教练都拿回扣,要不咱们……"

  "打住!"何雨琮把酒瓶往石桌上一墩,"田阳,扎好马步,让你许叔看看什么叫四平八稳!"

  "贾张氏!你当公家粮仓是你们家后院?"田有粮的吼声震得窗棂纸簌簌抖动。他攥着麻袋的手背青筋暴起,粮站发的蓝布工作服上还沾着面粉,"昨儿我刚清点过的陈化粮,今儿就少了二十斤!"

  "少跟我扯这些!"田有粮把麻袋往石碾子上一摔,几粒发黄的麦子蹦出来,"上个月你们家借走的五十斤棒子面,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何雨琮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抬头看见傻柱端着搪瓷缸从西厢房出来。这汉子光着膀子,胸前的汗毛挂着水珠,冲田有粮努努嘴:"田叔,您跟他们家置什么气?上回我亲眼见贾东旭偷摸往粮仓里掺沙子。"

  "要说这粽子啊……"贾张氏突然把蒲扇一拍,"何家小子,你昨儿给田家送的粽子,是不是用了公家发的糯米?"

  何雨琮正在捆粽子的麻绳顿了顿,抬头看见贾张氏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贾婶子这话说的,糯米是我在早市买的。"

  "放屁!"贾东旭突然跳起来,"现在市面上哪还有糯米?粮店都断货半个月了!"他转身冲田有粮嚷嚷,"田主任,您可得查查这小子是不是偷了粮仓的糯米!"

  何雨琮把最后一个粽子放进蒸笼,水汽模糊了他的眼镜片:"贾婶子说笑了,我就是个做粽子的,哪有什么手艺不手艺的。"

  "怎么没有?"贾张氏突然提高嗓门,"你昨儿给田家送了八个粽子,今儿给傻柱送了六个,到我们老贾家就剩两个?合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槐树下的阴影里,贾东旭的眼珠子转了转:"要不这样,你把粽子配方交出来,往后我们老贾家在粮仓里给你留个位置。"他指了指田有粮,"总比让某些人中饱私囊强。"

  他从蒸笼里取出个粽子,当着众人的面解开:"大家看这粽叶,再宽也有个边;这麻绳,再长也有个结。可要是有人总想着把别人的东西往自己兜里划拉……"他突然把粽子扔进旁边的泔水桶,"那这粽子,不吃也罢!"

  贾张氏腾地站起来,瓜子壳从她衣襟里簌簌往下掉:"你个小兔崽子!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您吃的盐多,"何雨琮弯腰捡起泔水桶里的粽子,水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可您见过用陈化粮做的粽子吗?"他突然撕开粽叶,露出里头发黄的糯米,"田主任,您闻闻这味儿。"

  "您这粮票再捂下去要发霉了。"何雨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东单菜市场今儿有特供鸡蛋,凭票换能多给半斤。"

  贾张氏的三角眼立刻竖起来:"何雨琮你少充内行!去年我拿粮票换鸡蛋,让秦淮茹那贱人捡了便宜……"

  "那是您换的方式不对。"何雨琮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报纸,指着豆腐块大小的广告,"您看这儿,粮票折价换日用品,五张粮票能换瓶桂花头油。"

  "您算算,五张粮票换头油,头油转手卖给胡同口王裁缝,至少能赚两毛五。"何雨琮用粽叶折了只小船,"比您存着等粮票作废强。"

  贾张氏突然把竹篮往石墩上一墩,绿豆大的汗珠从她双下巴滚下来:"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套我粮票?"

  "肉票不好弄。"何雨琮敲了敲铜锁,"不过前门有家店收鸡蛋,您要是有门路……"

  "何雨琮你少掺和!"贾张氏突然冲出来,"上回就是你撺掇换粮票,害我少挣两毛!"

  "何师傅,前门那家店真收鸡蛋?"田阳的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露出胸口的青龙尾巴。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收音机天线戳进何雨琮手背:"你个小瘪三,敢抢老娘的生意?"

  田阳把鸡蛋筐往石桌上一放:"贾婆婆,您那粮票换鸡蛋的法子早过时了。现在流行……"

  "现在流行坑蒙拐骗!"贾张氏的蓝布头巾歪到一边,活像只斗败的母鸡。她突然抓起筐里的鸡蛋往地上摔,"让你们抢!让你们抢!"

  "您这是何苦呢?"何雨琮掏出手帕给小当擦手,"田阳,你带小当去洗洗。"

  "素琴姐。"何雨琮从布兜里掏出油纸包,"尝尝我包的粽子。"

  郑素琴手一抖,纸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袖口上。她抬眼时,睫毛上沾着未落的泪:"何家老二,你安的什么心?"

  "抚恤金的事,我帮您问过工会了。"何雨琮剥开粽叶,露出棱角分明的碱水粽,"财务科老张说,得有街道办的证明信。"

  郑素琴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在皮肤上划出白痕:"你跟贾张氏那老虔婆是不是一伙的?她昨天还说要告我搞封建迷信!"

  "哎哟喂!"贾张氏把竹篮往地上一摔,里面的高粱饴哗啦啦滚出来,"何雨琮你个小兔崽子!前儿抢我儿媳妇工作,今儿又勾搭郑寡妇!"

  郑素琴涨红了脸:"贾大妈您嘴干净点!琮子帮我写申请呢!"

  "申请?"贾张氏冷笑,缺了牙的嘴漏风,"我呸!你男人死了三年,抚恤金早该充公!要我说,就该把西厢房腾出来给棒梗当婚房!"

  何雨琮突然伸手捏住滚到脚边的高粱饴,糖纸在夕阳下泛着油光:"贾婶,您知道棒梗最近在跟谁处对象吗?"

  贾张氏愣住了,三角眼滴溜溜转:"关你屁事!"

  "纺织厂宣传科的刘干事,人家姑娘可讲究了。"何雨琮慢条斯理剥开糖纸,"要是知道您为了占房子闹得鸡飞狗跳……"

  何雨琮手一抖,扳手差点砸到脚面。抬头时,看见秦淮茹正扶着门框冷笑:"琮子,你贾哥在天上看着呢。"

  "嫂子,"何雨琮把修好的自行车推过去,"棒梗该考技校了吧?我托人问了,机械局有定向培养名额。"

  秦淮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自行车时忽然软了语气:"你哥走那年,棒梗才三岁……"

  "想学?"何雨琮递过一片粽叶,"先把米泡足十二个钟头。"

  棒梗刚要接,贾张氏的竹竿突然抽过来:"学什么学!赶紧跟我去街道办!"

  "妈!"棒梗跳起来,"琮哥说能帮我弄到技校名额!"

  贾张氏三角眼瞪得溜圆:"何雨琮!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把我孙子拐去卖粽子?"

  何雨琮慢条斯理缠着麻绳:"贾婶,您知道现在技校毕业能分配到什么单位吗?"他从布兜里掏出张报纸,"机械局下属的机床厂,月工资四十八块五,比您现在扫大街强多了。"

  棒梗的眼睛直了,贾张氏的手却抖起来:"你……你从哪弄的报纸?"

  "工会王主任给的。"何雨琮系好最后一个粽子,"明天街道办开会,您要是再闹腾……"

  "小柱子,看这儿!"他忽然暴喝一声,脚跟碾地发出"咔嚓"脆响。八岁的小柱子正扒着冰溜子玩,闻言手一松,冰糖葫芦"咕噜噜"滚到雪堆里。

  "叔,您这功夫能打跑狼不?"隔壁王婶家的二狗凑过来,棉鞋头还沾着灶糖的碎屑。何雨琮笑着把糖葫芦分给孩子们,指尖在二狗眉心一点:"上个月在后海,我徒手撂倒过三个偷自行车的。"

  "停!都给我停!"他"咣当"把自行车往墙根一撂,棉鞋在雪地上划出两道黑印,"雨琮你疯了?现在谁还学这个?我托人给小柱子联系了少年宫画画班!"

  雨琮擦着汗走过来,腰间扎的布带还沾着麦麸:"哥,您看这孩子。"他指指正在练"金鸡独立"的小柱子,男孩虽然晃得厉害,但死死咬着嘴唇没倒下。

  何雨柱气得直拍大腿:"当年你跟人比武断了根肋骨,现在倒让孩子走你的老路!"他忽然压低声音:"前儿个街道办王主任来说,明年要推行九年义务教育……"

  "来,帮叔缝沙袋。"雨琮把旧布头和麦子推过去,"你爸要是问,就说在准备新年礼物。"小柱子抿着嘴穿针,线头在寒风里直打飘。

  "好!这孩子有武德!"叫好声中,何雨柱挤到前排,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糖画。他忽然掏出张存折塞给雨琮:"明儿去少年宫租场地,钱从我工资里扣!"

  "小兔崽子!"三大爷的蓝布棉袄下摆掀起来,露出里头补丁摞补丁的秋裤,"田阳你小子给我站住!"

  "三大爷您这车铃铛比您嗓门还亮堂!"田阳笑着往何雨琮身边凑,"何师傅,您那粽子馅里真能掺蟹黄?"

  何雨琮捏着粽叶的手顿了顿,京片子不自觉地冒出来:"您擎好儿吧,明儿早起东来顺的涮肉汤我都给您备着。"他抬头打量这半大小子,原着里田阳是轧钢厂保卫科长的儿子,从小跟着老拳师练崩拳,这会儿正到了狗都嫌的年纪。

  贾东旭从西厢房探出头来,油光锃亮的分头在风里乱成鸡窝:"田阳你少跟这劳改犯套近乎!前儿个在澡堂子偷看女工洗澡的可不是我!"

  "好!"西厢房窗棂突然推开,轧钢厂老书记举着搪瓷缸子探出头,"小何师傅这手'蜻蜓点水',怕是跟孙禄堂传人学的吧?"

  贾东旭正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差点把醋碟撒了:"孙禄堂?那可是民国时候的大宗师!何雨琮你要真有这本事,咋还在这儿包粽子?"

  许大茂把放映机往槐树底下一搁,花格子衬衫领口油光发亮:"我早说这姓何的不简单!前儿个我看见他给老书记正骨,那手法跟电影里演的点穴似的!"

  正说着,何雨琮拎着竹编食盒从外院进来,苇叶的清香混着腊肉味儿飘得满院都是。贾东旭突然站起来,分头上的发蜡蹭得锃亮:"何师傅,我媳妇儿坐月子想吃您那蟹黄粽,您看……"

  许大茂立刻接茬:"还有我丈母娘!她老人家念叨您那八宝粽里的莲子,说比同仁堂的茯苓还养人!"

  田阳从房顶上跳下来,军绿褂子带起的风掀了许大茂的围巾:"何师傅,我爹说今晚请您去家里喝酒,他那儿有瓶六十年的汾酒!"

  何雨琮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竹叶青的苇叶在暮色里泛着柔光:"成,不过得先说好了——贾师傅您那二锅头,许师傅您那电影票,可不能白使唤人。"

  "何雨琮!你个小兔崽子躲这儿当缩头乌龟呢?"穿着一身呢子大衣的许大茂踹开木门,羊皮靴底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他左臂还挂着绷带,那是上周被何雨琮过肩摔留下的"纪念"。

  "哎呦喂!"许大茂突然踉跄两步撞向竹竿,腊肠"啪嗒"掉进雪堆。他捂着心口直抽冷气:"大家快来看啊!何家小子欺负残疾人啦!"

  何雨琮眼疾手快扶住竹竿,腊肠却已沾满雪粒。他转头对闻声而来的邻居们笑道:"各位叔伯婶子作证,我可没碰许叔一根手指头。"说着突然抬脚,精准踹在许大茂左臂伤口上。

  何雨琮倚着门框,目光扫过许大茂青紫的眼眶——上周被娄晓娥抓的痕迹还没消。他接过酒瓶晃了晃,突然转身进屋:"三大爷,您家秤借我用用。"

  许大茂眼睁睁看着何雨琮当众称出酒瓶只有八两重,而瓶身标着"一斤装"。人群里爆发出哄笑,二大妈叉腰道:"许大茂你当大家瞎啊?这瓶底还粘着糖稀呢!"

  何雨琮把酒瓶倒过来,果然流出黏稠的糖浆。他举起空瓶:"许叔,现在造假酒可是要坐牢的。要不我陪您去派出所?"

  "各位,"他敲敲黑板,"咱们不能总靠接济过日子。我建议成立合作组,按技能分工。"手指划过公式,"用积分制计算贡献值,年底按比例分红。"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这……这不就是生产队那一套?"

  "不一样。"何雨琮转身,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镀出金边,"现在是市场经济,我们可以接加工订单。比如给服装厂剪线头,按件计酬。"他突然指向角落的棒梗,"你数学好,负责记账怎么样?"

  棒梗猛地站起来,裤脚上的补丁迎风抖动。何雨琮走过去,把钢笔塞进他手里:"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来我家学算盘。"

  许大茂疼得直冒冷汗:"放手!放手!"

  何雨琮松开手,从网兜里挑出个橘子剥开:"您这橘子,皮厚肉少。"掰下一瓣塞进棒梗嘴里,"就像有些人,金玉其外。"

  棒梗突然开口:"何叔,我能不能跟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