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包粽子可是看家本领!-《四合院:我何雨柱弟弟》

  何雨琮低头看了眼蛇皮袋里给聋老太太带的二斤槽子糕,又瞅见门房桌上摆着本泛黄的登记簿,笔筒里插着两支秃头钢笔。他记得原着里这位三大爷连学生铅笔都要顺走,当下笑着从兜里摸出包大前门:"三大爷,您看这天气冷的,笔都冻住了。"

  贾张氏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一拍大腿:"哎哟我这记性!这是我家槐花捡的!"她伸手去夺搪瓷缸子,易中海却往后一撤:"您说槐花在纺织厂当学徒,可上个月我送老伴去301医院,碰见她跟几个姑娘在王府井逛街。"

  易中海的眉峰立刻皱成川字:"我姐夫家排行老三,你该叫我表舅。"他接过鲫鱼,鱼尾巴在青年手背上扫过,"你爹的肺病好了?"青年眼神闪了闪:"托您的福,吃了一年雷米封……"

  "那药得配链霉素。"易中海突然打断,"上个月我托人从协和医院带的药,你爹怎么没去取?"青年支吾着从怀里摸出个药瓶,标签上的"链霉素"三个字被水渍泡得模糊。

  这时后院传来贾张氏的尖嗓门:"易师傅您可得主持公道!我家槐花……"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一个眼神止住。他领着青年往中院走,何雨琮注意到青年裤脚沾着黄泥——这年头坐长途车的人,裤脚总带着沿途的风尘。

  易中海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正是贾张氏弄丢的那个:"你去年说在农机站当临时工,可这缸子底印着'轧钢厂机修车间'。"他指尖在缺口处摩挲,"上个月车间失窃,丢的就是这种搪瓷缸子。"

  "柱子,你这弟弟手真巧!"三大妈挎着菜篮子经过,眼睛粘在那些碧莹莹的粽子上,"比供销社卖的还齐整。"

  何雨柱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他打小就跟着我爹学这手艺,去年在南方食品厂当大师傅……"话没说完就被何雨琮截断:"三大妈,您要几个?刚煮好的蛋黄肉粽。"

  "哎呦这敢情好!"三大妈立刻掏出布兜,"给我装六个,钱回头……"

  "谈什么钱!"何雨琮抓起粽子往布兜里塞,"您当年可没少给我和哥哥塞糖块。"

  正说着,易中海拄着铜头拐杖踱进来。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鼻梁上架着水晶石老花镜:"雨琮啊,街道办王主任刚来电话,说端午节要给先进工作者发粽子……"

  "爸,这事交给我!"何雨柱捋起袖子就要往厨房冲,被何雨琮按住肩膀。

  "哥,你今儿还得给红星轧钢厂食堂送五百个包子。"何雨琮从竹匾里挑出个最大的粽子塞给易中海,"王主任那边,我带着三大妈她们包。"

  三大妈眼睛发亮:"成!我们这些老姐妹别的不会,包粽子可是看家本领!"

  "淮茹姐,你去找街道办开介绍信。"何雨琮把真空机搬到院中央,"三大妈,叫上所有能动的老太太,咱们今夜就开工!"

  月光爬上屋脊时,四合院已变成粽子流水线。何雨琮调试着真空机,教大妈们如何摆放粽子:"阿姨,这个角度压下去,密封条要对齐……"

  "小何师傅!"许大茂抱着摄像机挤进来,"电视台要拍咱们胡同备战端午的新闻,您给说两句?"

  "娄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强装镇定地递过粽子,"尝尝新研发的瑶柱鲜肉粽。"

  娄晓娥接过粽子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她低头拆着粽叶,忽然轻笑出声:"当年那个偷吃我点心的小男孩,现在倒成了大师傅。"

  何雨琮正要接话,院门突然被撞开。许大茂举着话筒冲进来:"重大新闻!雨琮啊,香港客商要订十万个粽子!"

  "十万?"娄晓娥猛地抬头,"我们公司正好在……"

  "等等!"何雨琮突然按住真空机开关,金属嗡鸣声中,他盯着娄晓娥的眼睛:"您说的,可是永隆食品公司?"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散会后她拦住何雨琮。

  何雨琮从公文包取出专利证书:"去年在南方食品厂,我改进了传统粽子的保鲜工艺。"他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但真正核心竞争力,是这里。"

  他指了指心口:"老祖宗的手艺,加上新时代的脑子。"

  娄晓娥突然伸手拂过他领口的褶皱,像是要抹平什么:"当年我离开时,傻柱说何家男人都是死脑筋……"

  "干粽叶容易裂。"何雨琮掏出喷壶,在粽叶上细细洒水,"您看这样包出来的粽子,棱角多分明!"

  旁边买菜的秦淮茹插话:"雨琮,你这些新花样都是跟谁学的?上回教我们真空包装,这回又改湿粽叶……"

  "淮茹姐,这叫科学包粽子。"何雨琮把包好的粽子举到阳光下,"您看这透光性,煮的时候受热多均匀!"

  突然,人群外传来熟悉的京腔:"何师傅!街道办王主任找您!"

  "生啦!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接生婆王婶掀开棉门帘,脸上冻得通红,"这孩子哭声真敞亮,跟胡同口卖糖葫芦的铜锣似的。"

  秦淮茹端着红糖鸡蛋从西屋出来,鸡蛋壳上还沾着草梗:"傻柱你杵着干啥?赶紧把火盆往炕头挪挪!三大妈,您帮我看着点炉子,别让火苗子燎着窗纱。"

  许大茂裹着军大衣蹲在石墩上嘬牙花子:"要我说这孩子赶年关生,不如叫何年何月?"话音未落就被媳妇娄晓娥掐了后腰:"就你会起名?人家雨琮兄弟早备好字典了。"

  何雨琮跪在炕头给媳妇擦汗,手心攥着块包浆发亮的玉锁:"姐,这物件还是当年何大清走前塞给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媳妇捶了一拳:"当着这么多人提那老东西作甚?快给孩子戴上。"

  "太文绉绉了。"傻柱扒拉着花生米,"要我说叫何钢蛋多好,结实!"满桌人哄笑中,许大茂突然正色道:"报社王主任说现在流行单字名,我看就叫何跃……"

  "跃什么跃!"何大清把旱烟袋敲得梆梆响,"我孙子得按族谱排,该是'启'字辈……"话音未落就被儿媳打断:"爸,您当年抛下雨柱去保城,现在倒想起族谱了?"

  傻柱正在院里劈柴,斧头差点砍到脚背:"您老不是发誓再也不摸鱼竿了吗?当年在保城……"话没说完就被何雨琮拽到墙根:"姐,把咱家那罐咸菜给爸带上。"

  何大清突然从袄襟里摸出个布包,展开是张泛黄的粮票:"这是前年攒的,能换二十斤棒子面……"话音未落就被儿媳推回门外:"我们不要这脏钱!"

  正僵持着,三大妈端着搪瓷盆过来:"雨琮啊,你爸昨儿在胡同口等了两钟头,就为给你送这包虾皮……"盆底果然躺着把虾皮,混着几片干海带。

  何雨琮扛着面粉袋从后院过来,裤脚沾满麦麸:"我托乡下表亲换了五十斤高粱米,各家分分?"秦淮茹立刻掏出布口袋:"我家要十斤,用新腌的雪里蕻换。"

  三大爷突然从兜里摸出把算盘:"按市场价,高粱米换雪里蕻是……"话没说完就被何大清打断:"我孙子还喝着奶呢,多给我留五斤!"

  正吵闹间,易中海拄着拐杖过来:"街办说,从下月起每月15号统一供应特价菜。"许大茂突然凑近何雨琮:"听说黑市有走私的泰国香米……"话未说完就被众人喝止。

  "这能成吗?"娄晓娥将信将疑。院里突然传来易中海的咳嗽声,这位一大爷总爱在分房时卡脖子。

  "晓娥!"东厢房的秦淮茹探出头,怀里抱着哭闹的槐花,"棒梗又偷了粮票,中院那家要找上门了。"

  "柱子,听说你给供销社供货了?"刘海中肥厚的手掌拍在他肩上,"院里要成立治安队,你当队长,每月交五块钱管理费。"

  何雨琮笑着递过根红塔山:"二大爷,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轮流值夜,每家出个人,既防盗又锻炼。"他指了指墙角生锈的铁铃铛,"再装个警报器,比收保护费强。"

  "三百块!"秦淮茹抹着眼泪,"当家的,这可怎么办?"

  何雨琮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账单:"我算了笔账,院里十二家,每家每月出五斤糯米……"

  "凭什么?"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探头,"我家六个孩子……"

  "三大爷,您算算。"何雨琮掏出算盘,"十二家凑的糯米能包五百个粽子,按供销社收购价,每月能挣八十块。除去成本,每家能分四块五。"

  聋老太浑浊的眼睛亮起来:"这叫'抬会',老辈子有过。不过得立规矩,每月还利息……"

  "贺老师,进屋喝口热茶?"何雨琮把搪瓷缸子往前递了递。

  贺永强斜眼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你谁啊?管得着吗?"

  "嫂子,来二斤高粱白。"贺永强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粮票。

  徐慧芝抬头时,何雨琮看见她左手腕戴着医院住院部的塑料腕带。"爹,您又喝酒了?"她声音发颤,"大夫说您再喝下去……"

  徐慧芝的眼睛突然亮了:"这粽叶……是南方运来的?"

  "对,我托人在嘉兴订的。"何雨琮趁机说,"您这酒馆要是能配上这种粽子,生意准能红火。"

  "图您这酒馆的招牌。"何雨琮把热乎的粽子塞进她手里,"供销社给多少转让费?我出双倍,但有个条件——您得让我在这卖粽子。"

  贺永强闯进来时,何雨琮正在给顾客打包粽子。老头举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满屋子的热气腾腾,突然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老子不卖了!"

  "爹!"徐慧芝从柜台后冲出来,却被何雨琮拦住。

  "雨琮啊,"易中海用筷头点了点炖肉,"这肉是昨儿供销社特价处理的,你秦姐特意留的。"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推了推珐琅茶缸,里面浮着两片干菊花。

  何雨琮夹起块带皮五花肉,肥油在舌尖化开时想起二十世纪末的饲料猪,比不得现代黑猪的紧实口感。他放下筷子:"易师傅,您找我有事?"

  "后海冰场要拆了。"秦淮茹端着搪瓷盆进来,蓝布围裙沾着面粉,"听说要盖百货大楼,咱们院墙得往里缩半尺。"她鬓角沾着白面,三十八岁的脸庞被岁月磨得发亮。

  聋老太太拄着紫檀拐杖从里屋出来,羊绒披肩下露出三寸金莲:"我昨儿梦见老太爷了,他说咱们院要有大喜事。"她浑浊的眼珠突然发亮,"雨琮,你愿意给我当干孙子吗?"

  "您这话说得,"秦淮茹用围裙擦手,"雨琮现在可是咱们院的财神爷。前儿帮供销社解决了滞销的煤球,昨儿又给副食店支了卖冻饺子的招。"她转向何雨琮,眼角堆起笑纹,"就是这孩子命苦,父母走得早,是该找个靠山。"

  聋老太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紫檀拐杖咚咚敲着青砖地:"我屋里那对景泰蓝花瓶,是咸丰年间的物件。"她从袖口摸出把黄铜钥匙,"明儿让雨柱陪着去公证处,立个字据。"

  "妈!"易雨柱掀开棉布帘子冲进来,棉袄前襟还沾着国营饭馆的油星子,"街道办王主任来了,说咱们院要评先进四合院!"

  聋老太太突然抓住何雨琮的手,枯瘦的手指掐进他手背:"你愿意给我摔盆吗?"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秦淮茹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易中海的茶缸盖子开始颤抖。

  "您身子骨硬朗着,"何雨琮试图抽回手,"这事等开春再说。"他注意到秦淮茹的瞳孔在收缩,这个细节在原着里出现过——每当她算计什么时,右眼下方那颗痣会微微发颤。

  里屋突然传来婴儿啼哭,秦淮茹的小女儿槐花醒了。她起身时碰倒了搪瓷盆,白面洒在青砖地上像场初雪。聋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门:"我昨儿去街道办开了证明,这房子……"

  "妈!"易中海突然站起来,八仙桌被撞得晃了晃,"雨柱,扶你奶奶回屋歇着。"他额角青筋暴起,这个在原着里永远四平八稳的一大爷,此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雨琮啊,"秦淮茹重新坐下,手指绞着围裙带子,"你易叔不是外人,咱们院里的事……"她突然压低声音,"你帮秦姐个忙,把那对花瓶……"

  两人踩着积雪往胡同口走,北风卷着煤烟味灌进鼻腔。何雨琮突然开口:"易师傅,您知道秦姐怀上了吗?"

  "您闻闻,"何雨琮指着路边的酸梅汤摊子,"秦姐最近是不是总喝这个?"他记得原着里秦淮茹为了给棒梗攒钱,偷偷打掉过两个孩子,但这次因为他的介入,历史轨迹发生了变化。

  易中海突然抓住何雨琮的手腕,力度大得惊人:"你小子……"他话没说完,胡同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声。王主任骑着凤凰牌二八杠过来,车把上挂着印着"奖给先进生产者"的搪瓷缸。

  "老易!"王主任刹车时溅起一串雪沫子,"评先进四合院的事,你们院得拿出个章程来。"她从车筐里掏出个红皮本本,"这是评分标准,你们看第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