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简易厨房-《灾年逃荒,我在山里独养娃》

  摆放好产品后,白星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她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一刻不停地打转。

  可这会儿刚坐下,心里那股子 “还缺点啥” 的劲儿又冒了出来。她望着刚整理好的屋子,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货品也分类码得整齐,可总觉得缺了点让人心尖儿一动的烟火气。

  “唉,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白星喃喃自语,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青石板上蒙着薄薄的青苔,像给石板披了层暗绿色的绒毯。青苔这东西,在古代庭院里本是添几分古意的,可白星看着,却觉得有点邋遢。她索性从空间拿了水桶和刷子,接了水就开始冲刷

  刷子与石板摩擦,发出 “唰唰” 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青苔被一点点剥离,青石板渐渐显露出原本古朴的纹理,像是褪去岁月蒙尘,重新活过来一般。

  刷完石板,白星又盯上了厕所那盏旧灯笼。灯笼的纸面泛着黄,边缘还卷了边,她利落换上新的,新灯笼一挂,厕所那处角落瞬间亮堂又喜庆,像是给小院添了朵会发光的花。

  接着,她绕着墙边打转,寻思着添点生机。眼睛一亮,决定摆几个大花盆。转身进了空间,在琳琅满目的物资里翻找,最后锁定柠檬种子。

  把种子拿出来,白星搓了搓手,催动异能催生。没一会儿,种子就冒出嫩芽,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很快就长到半人高。

  白星看着笔直的柠檬树苗,灵感突发,找出剪刀,开始修剪。她小心翼翼地剪着侧枝,像雕琢艺术品般,把柠檬树修成棒棒糖的形状 —— 笔直的主干托着圆圆的树冠,可爱又俏皮。

  “让它自己慢慢长吧,过不久能结出一树黄澄澄的柠檬。” 白星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想象着满树柠檬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可刚高兴没一会儿,新的念头又冒出来:往后要是想在院子里做点吃食,得在后院搭个简易厨房才方便。

  可眼下时间紧,她又钻进空间,想找现成的替代品。空间里一块空地堆着不少集装箱移动办公室,造型现代又突兀,要是摆在古代小院里,那不得把人吓一跳,肯定不行。

  无奈之下,白星决定自己动手搭。说干就干,她在后院左边选了块地,找了两根粗壮的木头,费了好大力气立起来,木头离墙得有两米远,这样操作空间能大些。接着搬来块两米长的板子,往木头顶上一放,简易棚子的 “顶” 就有了。

  为了让棚子更稳固,白星又在木头左边摆了个大花盆,从空间取出葡萄种子放进盆里,再次催生。葡萄藤像是听到了指令,疯狂蔓延,顺着木头往上爬,没一会儿就把整个棚子缠了个密密麻麻。

  白星看着这绿油油的 “防护网”,却又犯起愁 —— 这葡萄藤长得太茂盛,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刚盘下的铺面有个那么茂盛的葡萄架,太引人注意了,指不定惹出多大麻烦。

  想了想,她咬咬牙,操起剪刀,把葡萄藤的叶子全剪了,只留下光秃秃的藤蔓缠在棚子上。

  “反正春天也会发芽,现在先将就着,能固定棚子不散架就行!” 白星自我安慰着,看着这 “光秃秃” 的简易棚,虽然模样怪异,但实用性倒是不差。

  棚子搭好,该往里填东西了。白星从空间里搬出木桌子、石炉、铁锅、煤炭,还有个货架。一样样摆放整齐,木桌子摆在中间,石炉挨着桌子,铁锅稳稳架上去,煤炭在角落堆成小堆,货架用来放食材和工具。

  布置好后,白星退后两步端详,石板地面、简易棚顶、古朴的厨具,虽说简陋,却透着股子即将开启烟火日常的期待。

  “到时候柠檬茶就从这里拿出去,午饭也能在这儿做,完美!” 她拍了拍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这儿忙碌,端出一杯杯酸甜柠檬茶的场景。

  布置完厨房时,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被暮色吞没了。檐角的灯笼被晚风掀起一角,昏黄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晃出细碎的涟漪。

  白星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抬头望了眼渐浓的夜色,心里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回村了,明天就要开业,可不能耽搁。天黑前得赶回去,不然那段山路不好走。”

  她仔细检查了铺面的门窗,铜锁扣 “咔嗒” 一声落锁,月光洒在斑驳的木门上,把 “明日开业” 的红纸告示映得格外醒目。

  驴儿 “哞” 地低叫一声,甩了甩尾巴。白星把布包扔上驴车,踩着踏板坐进车厢,轻轻一扬鞭子,驴车便 “咯噔咯噔” 地碾过石板路,朝着希望村的方向去了。

  山风带着草木的凉意扑面而来,路两旁的芦苇丛在夜色里摇出沙沙的声响。驴车慢悠悠地晃着,白星靠着车壁打了个盹,直到鼻尖钻进熟悉的泥土腥气,才睁眼看见村口那棵老槐树的剪影。

  到家时,院门口的灯笼已经亮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就见谢婶和李度正从厢房里出来,两人袖口都沾着竹屑,手里还抱着最后一摞竹杯。

  厢房的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竹杯像小山似的,青绿色的竹纹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竹杯得晾透了才好用,我跟你李伯伯足足煮了半个时辰,保准干净。” 谢婶用围裙擦着手,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

  厨房飘来阵阵菜香,箬竹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铁锅里的菜籽油滋滋作响,混着葱姜的香气漫了满院。季阳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的拨浪鼓被他转得呼呼响,木珠子敲出 “咚咚” 的脆响。

  一看见白星的身影,小家伙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拨浪鼓 “啪嗒” 掉在地上。他蹬着肉乎乎的小短腿,像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叭叭叭” 地踩着青砖跑过来,一把抱住白星的裤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喊:“娘!”

  白星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家伙立刻搂住她的脖子,把软乎乎的脸蛋贴在她脸上蹭。“娘亲的好大儿呀,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白星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季阳用力点了点头,小脑袋在她颈窝里蹭出毛茸茸的痒意。

  李度和谢婶从厢房出来,看见这光景,都忍不住笑。“小白回来啦,竹杯都按你说的法子处理好了,晾得透透的,收在厢房最里头呢。” 李度捋着花白的胡须,声音透着股踏实。

  白星抱着季阳走到他跟前,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半两碎银,递过去时说:“李伯伯,这几日辛苦您和谢婶了,这点心意您收下。”

  李度连忙摆手:“你这孩子,跟我们还客气啥?” 白星却硬是把碎银塞进他手里:“该给的还是要给,不然下次我可不敢劳烦您二老了。” 李度拗不过她,只好把碎银揣进怀里,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箬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白星便笑着招呼:“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晚饭正好出锅呢。” 灶台上摆着两碗糙米饭,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碗炖得油亮的鸡蛋羹,热气腾腾的冒着白汽。

  白星闻着香味,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婶子,李伯伯,今晚就在这儿吃饭吧,正好尝尝箬竹的手艺。” 她转头看向谢婶二人,“吃完我让秋风送你们回去,夜里路黑,有个人照应着也放心。”

  李度摸了摸肚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我老头子可就沾光了,又能尝尝箬竹姑娘的好手艺。” 谢婶也笑着应下,转身去帮箬竹端碗筷。

  季阳坐在白星怀里,小手抓着她的衣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鸡蛋羹。白星用小勺舀了点,吹凉了喂到他嘴边,小家伙吧唧着小嘴吃得香甜,嘴角沾了黄澄澄的蛋沫,像只偷吃得逞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