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离婚后,我和闺蜜杀疯了》

  “他之后不会不依不挠吧。”高音希担忧。

  在她看来,许竹文已是钱松最好的选择。

  这人没钱没事业,没孩子,还一堆外债,以后养老都成问题。

  跟许竹文在一起,虽然钱不多,但她起码有稳定的工作和丰厚的退休金,以及房子。

  从养老来说,许竹文是很好的避风港。

  “他要敢死缠烂打,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许竹文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李持安举起茶杯,“为新生干杯!”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竹文重重地把酒杯顿在茶几上,发出声响,“男人会劈腿,会算计,会反咬一口叫你赔钱!工作不会!单位不会!”她声音清亮,语气斩钉截铁,“单位只会给你工资条!给五险一金!年终奖就算少,那也比某些人的分手账单强一万倍!”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被逗乐了,咯咯笑起来。

  高音希在对面笑得花枝乱颤,“精辟!至理名言!单位起码不会睡了你几年,反过来让你AA开房钱和套钱!”

  她毫不留情地爆出这个,引得三人都爆笑起来,那笑声带着畅快淋漓的酣畅,在这温馨的公寓里肆意回荡,冲散了之前残留在许竹文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

  “以前我总觉得钱有的花就行。”笑着笑着,泪水却毫无征兆地冲破了许竹文的眼眶,“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钱这么重要。”

  “妇女解放才一百多年。”李持安道,“那些前辈曾为了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工作,做了多大的贡献,是我们习惯了,才没感觉到它的重要性。”

  “人一定要刻意研究赚钱的。”高音希补充,“女生稳稳的底气,一定是靠自己。”

  无论原生家庭还是婚姻中的另一半,都不能成为我们永远的避风港,只有让自己变得优秀,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强大的内心,才是最可靠的保障,才能把命运紧紧握在手中。

  “我们终究都得为自己负责。”李持安对此深有体会。

  许竹文还是很难过,“我本以为可以和他组成一个家的。”

  活到近四十岁,她真的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尤其是随着弟弟结婚后,父母对她的婚事一催再催。

  “或许你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婚姻生活,才会有这样的执念吧。”李持安道,“我没有走过你走的路,无法说你这样去想不对,但是,就我自身体验而言,我觉得女人不要总想着找一个家,要想,我在哪,哪儿就是我的家。”

  只有发自内心的相信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才会靠这双手去创造。

  不然人的那个心思啊,总是不会放在自己身上,老想要寻求一点捷径,吃点苦吧,就想躲,就想逃避,就想着有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

  这是很危险的事。

  “培养自己能够开创未来的守住财富好好生活的能力吧。”高音希笑道,“文文,起码你已经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过了这么多年,你看像我们安安宝宝,结婚早,唯一的好处就是离了还很年轻。”

  许竹文抬手,轻轻打了高音希一下。

  李持安在一边自嘲,“我的戏够你们余生笑料二十年是吧?”

  “没有没有。”高音希放下手里的酒杯,大笑,“就因为你是逆袭的主妇,我才能调侃两句,要是你真的过的不好,我是一句都不会提的。”

  三人笑闹了几句,又说回钱松。

  “所以,每月固定,这个李女士会转账到钱松的账号上,备注'投资分红',但他的公司……”许竹文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他的公司成立这么久,还没盈利。”

  高音希皱着眉把许竹文摔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认真的看了看,“他这个独立品牌全靠这位李总输血哦。”

  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显示一份《养老基金共同购买协议》,钱松和李女士的名字并排而立,签署日期是半年前。

  “49岁不婚不育,原来是和别人筹备好了养老规划,“许竹文满脸苦笑,“你说这人怎么能恶心成这样?“

  “确实恶心。”李持安点头。

  许竹文情绪越发激动,想到下午钱松说的话,气的想摔杯子,“哎,你们知道吗,我一开始不想把这些烂事甩他脸上的,可她说我恶心诶,还骂我黑寡妇,你们知道嘛,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你就让他不好看了?”

  “那必须的。”

  “我觉得他公司的设计也可以扒一扒。”高音希眸光一转,来了主意,“文文,你只要记住一条,只要钱松不放过你,你就别放过他,反正你行的正坐的直,有的是一身正气。”

  李持安重新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来来,再开一瓶!这可是我从法国酒庄直购的。“

  许竹文和高音希立马起身,奔向她手里的酒。

  李持安笑盈盈的把酒给了她们,“你们自己喝,我去看看我儿子。”

  许竹文和高音希立即放低了声音,连走路都悄悄的。

  李持安浅笑着转身,推开门儿子的房门,就着感应灯,她看到儿子窝在被子里睡的香甜。

  她伸手,摸过他放在飘窗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又降了一度,接着,把被小家伙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才悄悄走了出去。

  在这个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都市丛林中,总有人需要彼此扶持,共同前行,有些是夫妻,有些是家人朋友,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

  既不做无原则的滥好人,也不做冷酷的利己主义者,而是在情感与理性间寻找平衡点。

  ……

  大洋彼岸,陈里正陪着林莹做产检。

  超声屏幕上,小小的身影清晰可见。

  “是个男孩。”医生微笑着说。

  陈里紧握林莹的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产后第三周,陈里接到紧急电话时,正在超市买奶粉。

  “陈里,出大事了!你快回来!”

  等陈里急匆匆赶到他和林莹现在住的房子时,发现家里一片狼籍,林莹又在发脾气,花高价请来的阿姨抱着孩子站在房子的一角,满脸焦急。

  她的怀里,孩子在哭闹不止。

  这是自从孩子出生后,家里经常发生的事,只不过,今天林莹的情绪尤其大。

  “怎么了宝宝?”陈里把手里的奶粉丢给保姆,“把他抱走。”

  保姆是一个刚去美国没多久的粤省人,能听懂普通话,但说的不太好,她日常沟通多说粤语和英语。

  “我姑姑和妈妈被撤职了。”林莹哭喊着拍打陈里。

  陈里面部血色尽失,“怎么会?”

  他猛的后缩,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刚收到的消息吗?”

  “没有收到消息,我会乱说吗?”林莹崩溃大哭,“我妈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导致的,都怪我们。”

  “这不可能。”陈里嘴唇微微张开,却仿佛吸不进一丝空气,“姑姑和妈妈怎么会遭受这么重的处罚?”

  虽然他和林莹还没结婚,但是为了显示和林家的亲近,他早就对林家的长辈改了口。

  当然,对方也默认了他的称呼就是。

  “我也希望不可能。”林莹猛的推了陈里几下,“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前妻,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导致所有的责任都要我们家的人来背,她怎么这么恶毒,我们怎么她了,她要这样赶尽杀绝。”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如果林莹的姑姑和妈妈都撤职,林家受到严重的处罚和清算,那他还有希望回国吗?

  陈里像是被闪电劈中,彻底僵住了,像是一颗木头,任由林莹推搡、打骂。

  他的每一块肌肉都锁死了,只有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眼中先是一片空白,继而涌起滔天巨浪般的惊骇。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的是,如果林家倒了,他的儿子呢?

  他和林莹刚生的儿子呢?

  应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周,美国移民局官员敲开了他们的门。

  陈里的工作签证已被撤销,他们必须限期离境。

  回国航班上,林莹抱着新生儿默默流泪,陈里望着窗外的云海,拳头紧握。

  飞机落地香港,转道香海市。

  没有人接机,两人打了个车,直接奔向林家。

  林家乱成一团,林莹和陈里抱着孩子回去的时候,只有林莹爸妈面色难看的看了眼孩子,意思意思给了两个小红包,林家其他人,没有任何人来看望他们。

  现在林家的亲朋好友们简直恨上林家了,可以说,林莹以一己之力,断送林家三代人的谋划。

  林荫受不了这样的冷待,她想到从前表姐她们结婚生孩子家里长辈们送的厚礼,觉得十分委屈。

  忍不住在家对着林父林母大闹,说他们看轻了她,也看轻了她的孩子。

  可林父林母都自顾不暇,没把她赶出家门都算好的,哪里还能满足她的哭闹?!

  林莹跟林父林母吼,“我就知道你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希望我回来。”

  林母身体有些虚弱,她最近一段时间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受了好大的折磨,两鬓斑白,短短几个月,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见女儿如此不懂事,也寒了心,“知道我们不希望你回来,那你们走吧,爱去哪去哪!”

  林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气的脸色铁青,“若不是我和你妈只有这一个女儿,这次你们回家,我们连大门都不想给你们开,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陈里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从进门后他就没坐下过。

  林母还搭理他两句,林父是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好,那我滚,我滚行了吧!”林莹大哭大吼,提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冲出了家门。

  陈里抱着孩子,向林父林母弓腰道歉,“莹莹刚出月子,身体亏损的厉害,还没养好,难免情绪大,还请您二位多多包容,我们先走了,等有空再抱耀耀来看你们。”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见林父脸色没有丝毫软化,就又跟林母说了几句软话,灰溜溜的抱着儿子走了。

  陈里也觉得今天来林家很下面子,但是他没办法,还是要对林家卑躬屈膝。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现在他自己的人脉资源完全没了,能依靠的,只有林家。

  ……

  离婚程序比陈里想象的更快。

  律师冷静地告诉陈里,由于他是婚姻过错方,且目前无稳定收入,获得抚养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那是我儿子!”陈里在律师事务所咆哮。

  李持安安静地坐在对面,目光冷冽的看着憔悴不已的陈里,“你还有一个儿子。”

  “陈最是我的儿子。”

  没有男人会不想多一个儿子。

  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已经快上小学了,被养的玉雪可爱,聪明伶俐,且,这个儿子是他唯一能牵制前妻的筹码。

  “儿子的抚养权只能归我。”李持安神色很平静,态度却很坚定。

  “你把最最送哪里去了?”

  陈里知道在这里跟李持安争吵没有意义,而且他生活中的争吵不休已经够多了。

  “离完婚,你想见他,我可以让你见他。”

  ……

  庭审那天,陈里看到了穿着一身崭新新衣,且长高了一些的儿子陈最。

  孩子坐在旁听席上,睁着大眼睛望着父母在法庭上交锋。

  当法官最终宣布抚养权归李持安时,陈最小朋友做了一个超乎李持安预计的事,他突然跑过来抱住陈里的腿。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陈里蹲下身,抱紧儿子,“不会的,爸爸从来没有不要你,是你妈妈让我见不到你。”

  儿子的话像针一样刺入李持安的心中,但陈里的话又让他忍不住生气,她走到儿子身后,目光冷然的看着这个当众逢场作戏的男人,“陈里,你不用在这里跟儿子上眼药,在他心里种下妈妈不好的种子,除了能让你感觉到报复的快乐,对儿子没有任何好处,出轨的是你,和别人生孩子的是你,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和儿子说,就跟别人去美国当别人爸爸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