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朱老四首战,不堪一击-《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60章 朱老四首战,不堪一击

  时明闻言,看向太子標,“人是你叫来的”

  “我没有啊!”太子標摇头,起身道:“算了,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吧!估计是为了路政司之事,这事虽然朝议已经通过,但父皇还未给你明旨,没想到这老汪性子倒还挺急!”

  不过太子標对此还是开心的,因为这说明,老汪多少还是有想要做事的想法的,否则他根本没必要来这长乐侯府。

  而此时,被领进长乐侯府大堂的老汪,却是暗自嘀咕:这长乐侯,倒是挺沉得住气!

  想他堂堂右相,又是路政司主官,他时明一个副手,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

  不是第一时间去见主官,这是何意

  老油子老汪觉得,时明这个年轻人太过气盛,即便是未来駙马爷,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真视他堂堂右丞相如无物

  但恼羞之余,这老油子也只是恼羞了下。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老汪挺看得开,真箇跑来拜访时明这位未来附马爷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谁都知道,时明是未来駙马,是皇上跟太子跟前红人,更是满朝皆敌。

  这种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皇帝狗腿,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他没有去拜访老注,老汪觉得很正常。

  因为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去巴结任何人,也不能去巴结任何人,他们只需要抱紧皇帝跟太子这两根粗大腿就行。

  当侯府下人给这位右相送上茶水,而这老头也正准备端茶浅饮的时候,太子標带著时明一块从后堂转出。

  “不知右相造访我这长乐侯府,所为何事”时明明知故问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让老汪不得不放下茶杯。

  当他看到太子標就在时明身边时,原本想挖苦一下时明的汪右相,顿时就没了那个心思,只能在心里暗嘆:看来以后跟这位长乐侯共事,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老臣汪广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长乐侯!”

  老汪边说边朝太子標行了个揖礼,动作標准规范。

  看得出来,老汪其实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虽然这不是在朝堂之上,但他的礼仪,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这不仅需要长期规范训练,还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再加上,他居然还朝时明行了一礼,把时明嚇了一跳,这可是堂堂右丞相啊!他只是一侯爵,哪当得起。

  “汪相不必多礼,请坐!”太子標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反客为主,坐上主位,时明在副座陪坐,老汪就只能坐下首座了。

  没等老汪开口,太子標又道:“汪相这时前来,应该是来找长乐侯谈关於路政司组建之事的吧!正好长乐侯也在,大家有什么事便摊开来说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將来你们之间生出没必要的,影响到路政司政事。”

  看太子標这架势,老汪就明白,路政司虽以他为主官,时明为副手,但有太子为后盾,將来路政司也只能有时明一个声音。

  想及此,原本有些意气风发,想要重新抖擞的老汪,顿时又本能地缩了回去,神情颇有些落寞,甚至生出离开朝堂,遁隱山林,从此与清风明月为伴的咸鱼想法。

  这老信的神情,时明全捕捉在眼里。时明不知道对方是根本不想掩饰,还是故意做给他们看,但他的想法,时明跟太子標都能看得出来,这让太子標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不过就是警告他一下,別在时明面前倚老卖老,多听时明这位副手的意见,这老货就想挑子不干

  现在太子標有些明白,为何老爹会不耐烦这老信了!

  见太子標剑眉微微轻,时明轻咳了下,將两人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

  然后说:“汪相,咱们有事说事,你也別想著挑子不干什么的,你如今还不到六十岁......“”“

  汪广洋轻咳了下,道:“多谢长乐侯夸讚,其实老朽已经六十有二了。老朽已年入甲,不堪大用,甚至时常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路政司诸事,还需长乐侯多多帮衬才是。”

  老注也看到了太子標起的剑眉,知道这位平素虽仁厚,但该下死手时,却从未手软过的太子殿下有些不悦了。

  所以,老汪很有眼力劲的见好就收!

  说起来,他能从中书省那个大漩涡中跳出,还是这位太子殿下给的机会呢!

  可不能在得罪老朱之后,还得罪这位太子。

  时明微笑道:“可能汪相对我了解不多,对我或许还可能有所误解。恕我直言,我这人吧!喜欢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真叫我执行某些具体事务,还真不一定能做好。”

  老汪一听时明这话,就知道对方在放屁,真要执行不好,那么那条水泥路又是谁修的这傢伙,是想偷懒吧!

  汪广洋可是知道,这傢伙可是连早朝都不愿去的。

  同样是摸鱼能手的老汪,很清楚摸鱼有多爽。

  一时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当然,如果真能为朝廷,为百姓做点事,而又不会危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时候,老注也是愿意为朝廷出点力的。

  但眼前这个傢伙,老汪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说他摸鱼偷懒吧!可这傢伙为了百姓,为了大明,他却敢得罪全天下士绅地主阶层;说他勤奋吧!他连朝会都懒得上;说他为人谦逊低调吧!可他生起气来,连胡惟庸都敢骂;可要说他恃才傲物吧!可他特么却还老是恬不知耻地拍老朱的马屁!

  当然,时明嘲讽老朱,气得老朱吹鬍子瞪眼这种事,他觉得传闻多少有点夸大,老朱那种人,谁敢轻易得罪

  但时明能跟市井小民聊到一块,也能跟太子殿下侃侃而谈。

  老汪却是越琢磨这年轻人,越是感觉琢磨不透。

  活到他这年岁,已经没有多少人和事是他看不透的了,但时明这位长乐侯,

  却生生成为他为数不多看不透的人之一。

  这其实也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见时明一面,下午就跑来拜访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拜访別人大多都在早上。

  只是他在家里等了天半个早上,也没看到时明出现。

  时明没有去理会老汪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组建路政司班子之事,还需汪相来负责,毕竟这方面,您老经验丰富。我这个副手,能帮汪相做的,便是筹集修路资金,將那些老路一段段拍卖出去,让那些富商参与进来,一起为大明建设添砖加瓦。”

  时明这个拍卖修路权的方案,顿时让老汪来了兴趣。

  既然时明愿意放低姿態,他这个老前辈,在太子面前,自然也不好太过端著架子。他知道,太子標出现在这,肯定是在为时明撑腰,他要是敢继续倚老卖老,那肯定会让太子反感。

  所以,適当给这位长乐侯一点面子,还是需要的。

  而时明的这个计划也简单,就是效仿之前修路那样,把新路的过路费,交给那些拍下修路权的大商人。

  当然,路没修好,是不可能给他们收过路费的。

  而过路费徵收对象,以及徵收数额的多寡与多长时间,都得由朝廷来最终定夺,不可能全都交给商人来操作。

  这里面有一定的操作难度,毕竟商人逐利,让他们不要违规操作,肯定会困难重重,所以还需要一个监督机构看著他们。

  不过时明倒是不太担心,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府想要拿捏那些富人,其实也简直,只要官府收敛点就成。

  听了时明的计划,汪广洋便道:“可是老夫听说,侯爷准备將水泥配方出售,到时肯定会有大商人疯抢,如此一来,水泥价格还能保持现在这般且会有商人愿意高价拍下修路权吗”

  时明笑道:“汪相是否太过小看天下商人了况且,一个商人撑不起来,可以几个商人联手嘛!就像我修那条路时跟官府合作一样,每个商人占几成份额,

  大家一分不就行了”

  顿了下,时明又道:“至於水泥会不会提价,这个汪相更加不必担心,天下水泥商人多了,水泥造价只会更低。”

  两人聊得火热,主要是时明为这位老相推开一扇他永远未曾见识过的经营之门,这种新鲜感,让他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

  直到朱老二跟朱老三他们等不耐烦,从书房里出来看看情况的时候,老汪才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眼看天色不早,老汪便起身道:“今日与太子殿下,以及长乐侯相谈甚欢,

  天色不早,来日老夫再与侯爷討教。”

  说著,老汪很有眼力劲地跟太子標告辞离去。

  见这老佗走人,太子標也起身告辞,带著几个弟弟离去。

  朱老六想留下来,但被时明给拒绝了。

  毕竟有外人在,自己进行夜跑活动,岂不是很不方便

  要是这朱老六是个好奇宝宝,拉著他这妹夫问东问西,甚至想跟他来个抵足而眠,那他是拒绝,还是拒绝

  不过晚上的夜跑活动,註定是完不成了。

  不是因为谢青竹的巧手厉害,也不是因为陈灵的口技凶猛,更不是因为怕了那位臀肌发达,且擅骑射的前元女贵人而是因为,他需要在家里等待老魏他们的消息。

  入夜,朱老四便跟平时与他一块训练的那些护卫们一样,换上黑色夜行服,

  又在脸上抹了点绿绿的油彩,然后绑好脚上的绑腿,背上自己的行囊,直接开启一段夜间急行军。

  朱老四悄悄询问任九:为何不骑马,如此急行军,不是浪费大家体力吗真要奔行几十里,哪还有气力投入战斗

  任九了眼朱老四,很想问一句:你这问题,是认真的吗

  可看朱老四一脸认真的不耻下问,任九没好问出口,转而认真解释,“骑马动静太大,此地距离目標地不到五十里,我们一路小跑过去,凌晨便能到达,休整一番,便能直接投入战斗。若我等加快速度过去,最多也不到一个时辰,休整一个时辰,同样可以投入战斗。若你受不住这苦,可以申请离队。”

  最后一句,任九的语气已经相当严厉了。

  朱老四张了张嘴,末了还是乖乖闭上。

  他不是受不了这个苦,只是不想受这个苦。

  但显然,任九这位教官说的没错,真要骑马的话,肯定很容易被人听到动静,那样一来,想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肯定是不可能了。一旦被对方知晓,那就只剩下硬碰硬。

  而如果硬碰硬,那就不该由他们这支护卫队出手。

  就这样,朱老四开始苦逼的夜跑行动,紧赶慢赶,终於在刚入子时的时候,

  到达了自的地,与老魏他们匯合。

  而一路小跑过来的那些年轻小护卫们,虽然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的样子,但精神却並未萎靡,反而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朱老四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也觉得有点累,但想到一会的敌后行动,他的肾上腺素也在不断升,兴奋的紧。

  一片漆黑的林子中,没有火光,仿佛伸手不见五指。

  但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却潜伏著一尊尊死神,这些死神的夜视能力,要元超这个时代的士兵。

  老魏蹲跪在地,朝黑暗中的朱老四看了眼,低声道:“任务紧急,所以这次就只能演示一下什么叫快速渗透了。”

  顿了下,他又道:“上次我们就已经摸清这里的地型,这次我们之前又重新摸了一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有岗哨增加了。”

  旁边眾人点头,等待老魏接下来的安排。

  一会后,小树木里彻底没有了声音,只要一丝微不可查的咀嚼声,那是他们在吃他们自带的乾粮。

  寒冷的冬季,夜风入林,彻寒入骨,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直到寅时到来,连夜猫子都开始打盹的时候,稀疏的籟声才从小树林中传出,几道身影沿著陡峭的山道悄悄摸了上去。

  另外几道身影转入山峰另一边,悄悄在崖壁下蹲守。

  正面摸上去的身影,很快解决了明哨暗哨。这几个乾净利落的身影当中,就有朱老四,以老魏为首,总共八个人。

  除了老魏跟任九这两个老炮之外,其余六人全是新手。

  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的朱老四,只觉得紧张,刺激,同时又有点兴奋得手脚发颤。

  这不是他第一次参与剿匪,但却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冲在第一线。一旦被敌人发现,那他们就只能以八人,暂时对抗这匪寨里的上千人,压力虽然大,

  但刺激感却也同样强烈。

  朱老四本身就是个喜欢弄险的战爭狂人,老魏原本以为这傢伙会害怕,会手足无措,可谁想,这傢伙比他还兴奋。

  见此,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果然不愧是老朱的儿子!

  就这样,八个人,一路摸上去,总共消灭掉明暗哨九处,全都是悄摸摸近身抹脖子,並未造成多大的动静。

  可见,这些人在暗杀这方面,实力有多强悍。

  也因此,直到摸到那座寨门,也没有人发现他们。

  一切虽然很顺利,但朱老四却有个疑惑,不是说好了敌后渗透的吗怎么是正面摸上去硬干

  不过要说速度快不快,那確实是挺快的。

  直到他们八人处理掉寨门处的几个看守人,並朝山下挥舞手中光源,给山下队伍发送信號,朱老四都没有想明白。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

  虽然匪寨內鼾声震天,但也不能排除有突然起夜的匪人。

  等到上百黑衣人摸上山,老魏便朝他们打起手势,然后便见这些人顿时散开,开始分头行动。

  只见他们一个个掏出怀中早就准备好的迷香,用火摺子点燃,给山寨中所有房间,或者帐篷里投掷这玩意。

  另外还有十余人分別看住四面,防止有漏网之鱼逃脱。

  两刻钟后,大家再次开始行动,但是这一次,大家行动起来的动静,就比之前大多了,但山寨里依旧是一片静悄悄的。

  等半个时辰过去,山寨里的山匪,一个不落,尽数被人用缆索捆绑起来,有些已经从晕迷中醒来,有些则依旧处在梦乡。

  醒来的人,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脸懵比。

  跟著这些人一起行动的朱老四和他的一干护卫,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著这场面一一这,这就结束了

  看著朱老四和那些小护卫们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老魏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不过癮”

  朱老四轻咳了下,道:“这也算敌后快速渗透”

  老魏笑问:“就问你,咱们渗透进来了没有速度快不快”

  眾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朱老四也有些无语,感觉咋那么不对劲呢

  另外有人说道:“就是觉得太容易了,感觉我们都还没怎么发力,这些人就已经全都倒下了,简直不堪一击。”

  其他年轻人闻言,也都跟著点头,確实有点不过癮。

  老魏摇头,“你们还是太年轻,若对付这种层次的敌人,都还需要你们大动干戈,那说明你们的训练还不够刻苦。须知我们对標的可不是这些普通匪类,而是战场上最精锐的敌人。在战场上,我们不仅得能当斥候,也得能打入敌人內部,要不你们平时训练那些偽装技术做何为了好玩吗”

  任九此时也说道:“若是我们需要打入这支山匪內部,就可以找些人询问情况,摸清这里的一切之后,便可顺利打入,这就叫敌后渗透。这里的山匪是多股势力组成的,彼此之间並不完全熟悉。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將一些重要头目审训完带回去。”

  “那剩余的其他山匪呢”有人问。

  朱老四看了眼老魏跟任九他们,然后狠辣地抬手一抹脖子。

  朱老四的狠辣,有些出乎老魏跟任九的预料。

  不过想到他们侯爷曾说过,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和战友的残忍,在没有彻底掌握全局的情况下,不可以有任何妇人之仁。战场上只讲利益,

  不说其他,这便是慈不掌兵。

  看得出来,这朱老四,以后在战场上,定有一番作为。

  但现在,全局已经掌控,倒是不需要那么极端。

  任九摇头道:“这些人其实並非真正匪类,即便是有山匪混杂在其中,也可以是某些人的污点证人。事实上,相比撬开那些可能是家生子的嘴,反正是这些无底线的真山匪更好策反。”

  所谓的『家生子”,就是世代生活在富人或地主家的家僕。

  老魏也跟著点头,补充道:“同时,他们也是非常不错的免费劳力,侯爷正准备修路呢!可以省下不少开支。”

  毕竟新政一出,役取消,以后搞基建,就要钱请人了。

  对朝廷而言,这確实是一大负担,但对大明百姓而言,那便是『陛下万岁,

  太子千岁』。

  至於为何一向抠门,如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的老朱,会答应取消役,这就得从时明修路那里说起了。

  看到时明请工人修路,工费了不到五万贯,老朱就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了。

  以往找役免费干活,完全是苦了百姓,肥了某些私人。事实上,出钱请工,完全不需要费多少。

  一人一天二十三文工钱,一千人也不过二三十贯罢了。

  听任九跟老魏这么一说,朱老四也没有继续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且这方式,明显比直接杀掉更好。

  就这样,老魏派人回去通知时明,让时明找太子借兵,前去接收这些山匪,

  其他人则对这上千『山匪”,进行连夜突审。

  一些看起来像是某些家族的家生子,心防明显不好突破,相比之下,確实是那些真匪类更容易策反一些。

  在那些鲁莽的新人们一番『动之以勤,晓知以理”后,大部分山匪都选择了配合。只有一些死硬分子,得到了更高级別的款待。到天亮的时候,老魏他们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些名单。

  然后他们文將那些名字,拿到那些『家生子』面前试探,果然从那些『家生子”的眼神中探出了不少东西。

  其实有了这些名单就够了,毕竟老朱想要杀谁,杀完之后再给证据的情况,

  並非没有,所以只需要他心有怀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