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动作,南雄侯下詔狱-《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61章 大动作,南雄侯下詔狱

  天还未亮,时明就收到老魏派人传回来的消息。

  护卫马小六跟两位同位,拿著朱老四的信物,让守城土卒放吊篮將他们吊上去,连夜进城匯报已经拿下二牛寨的消息。

  时明得到消息后,便让他们先去休息,而后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了封信,封装入一支竹筒里,然后出门左转,朝守在暗处的锦衣卫招了招手。

  一个身穿锦衣千户官服的年轻人,从阴影中走出,朝时明拱手躬身,“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时明看了眼这个年轻的锦衣千户,问:“你叫何名”

  “回侯爷,卑职蒋,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蒋!”

  就你是那位未来死得老惨了的锦衣卫都指挥史啊!

  时明点了点头,又是个风光一时之后,被老朱无情地推出来平息朝堂眾怒的大冤种。

  不过倒也不必为其同情,毕竟有毛这个前车之鑑在,蒋这位接任者,应该也能清楚自己的结局。

  一时烈火烹油,团锦簇,而后人走茶凉,很正常。

  “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確实是一表人才!好好干,我看好你的未来!”时明毫不吝嗇地给予肯定,又道:“你帮我跑一趟,將这个竹筒交给魏国公,谢谢!”

  一句『谢谢』,让蒋有点受宠若惊,也有些诚惶诚恐,急忙躬身,双手接过竹筒,“侯爷放心,卑职定然快速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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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明点头,“去吧!事关新政,务必亲自交到魏国公手中,要是找不到魏国公,交给太子殿下也一样。”

  见时明说得认真,蒋顿感肩上责任加重,严肃应下。

  原本他还有些疑惑,时明为何不派自己的心腹去做这事,但听到要交到魏国公或太子手上,蒋便明白了。

  因为只有他们锦衣卫,才有隨时进出宫门的腰牌,他长乐侯府的护卫想进宫,可没那么容易。

  事关新政,绝无小事,蒋不敢马虎,匆匆离去。

  蒋是在奉天殿外找到魏国公徐达和太子的,因为这时候早朝已经开始,蒋没有犹豫,经过通稟,得到老朱许可后,才小跑进奉天门外,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將竹筒递给太子標。

  有太子標在场,东西直接交给徐大將军,多少有点不合適。

  在老朱疑惑的自光中,太子標打开密封的竹筒,抽出里面捲起的信件,看到信件內容后,太子標唇角微扬,狠狠握了握拳。

  抬头看到老朱疑惑的目光时,太子標直接上前,將信件递给老朱,低声道:“父皇看过之后,且先息怒,儿臣已有定计。”

  看到信中內容,老朱確实很愤怒,很想当场发飆,但听到好大儿这话,老朱也唯有暂时按下心中怒意,点了点头。

  但末了还是忍不住交待了句,“绝不姑息!”

  从老朱咬牙切齿说出这四个字,太子標就能感觉到,自家老爹这个时候的杀心有多重了。

  不过仔细想想,那些人也確实该死啊!

  太子標点头,然后又拿过信件,走下御阶,將信件递给了魏国公徐大將军,

  等徐大將军看完信件之后,便出列告罪离去。

  被他带走的,还有在这参加朝会的秦王,晋王,蜀王三个亲王,以及傻大茂这位太子標的傻大舅子。

  看到太子標跟老朱,以及徐大將军都在打哑谜,朝中一眾文武都有种满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感觉。

  唯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此时心中不免有些突突起来,显得极为没底。只不过,他们不敢像徐大將军那样直接出列离开。

  老朱的目光从满朝文武身上扫过,脸上带著似笑非笑神情,一副猫戏老鼠的心態,看得一些心虚之人,脊背生寒。

  徐大將军很快就点齐兵將,派出两千先遣部队,由李九江率领,去接收二牛寨那一千多“山匪』,满足一下李九江那率兵上战场的愿望。別把村长不当干部,同样,別把剿匪不当战场。

  剩余部队,徐大將军抽出一万人,分成十支队伍,每支队伍一千人,由秦王,普王,蜀王等三位王爷,以及徐允恭,傻大茂兄弟等这些跟太子標走得较近的勛二代们率领。

  不过这支方人部队,自前还处在待机状態,等待看时明给他们明確的名单,

  进行抓捕。

  至於那份名单,时明也没有等太久,上午九点左右,在李九江率领两千人策马赶到那里没多久,时明就接到了。

  简单看了眼,时明便派人將这份名单,交给坐镇五城兵马司的徐大將军,然后就开始躺户晒太阳了。

  在时明像只卡皮巴拉,懒洋洋的躺尸的时候,整个应天城已经开始震动了。

  这是物理层面上的震动,毕竟一方部队策马出动所引起的地面震动,確实不算小。

  十支队伍,分儿个方向,朝看那些目標群体家族所在地奔袭而去。其中身为勛贵的南雄侯赵府,则由徐大將军亲自带队。

  看到徐大將军带著兵马前来,赵家人还有点懵比,朝会已经结束了吗那为何他们家主南雄侯还未回来这位魏国公不在朝堂之上跟陛下商量国家大事,带兵来此,所为何事

  结果还没等赵家人问出这个问题,徐大將军已经冷著脸,大手一挥,將徐家內外直接包围起来。

  与此同时,那份名单,也抄录了一份,到了朝堂之上。

  老朱看著这份名单,先是呵呵轻笑,而后笑声渐大,最后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大家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因为老朱虽然在笑,但眼神却是越来越冰冷,目光从某些朝臣身上掠过,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一个个若寒蝉。

  老朱怒拍龙椅扶手,喝道:“赵庸,咱有亏待过你吗”

  面对老朱突然发难,怒目而视,赵庸心如明镜,知道自己暗中那些小动作已经被发现了,但他还是露出一事迷茫之色,仿佛在说:上位何出此言啊末將不太明白。

  但他心里其实並不著急,因为那些士卒当中,虽然有些確实曾经跟隨过他,

  可这次却不是他亲自派出去的。

  那些士卒,只是接受了某些地主和士绅家族的钱財,当了次僱佣兵而已,这属於士兵个人行为,他最多就是御下不严罢了。

  更何况,接爱僱佣的士兵,也並非只有他曾经的魔下。既然对方查出了他,

  那肯定也已经查出其他勛贵了吧!

  这么想著,赵庸还偷偷瞄了眼陆仲亨,费聚等一干勛贵。

  只是赵庸也有些不解,对方是怎么能这么快就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的那二牛寨,离应天府也不算近吧!

  事实上,这只是他们安排的第一步,等这些山匪闹起来,他们安排的真正杀招才会趁乱出手。

  可没想到,这第一步,他们都没能成功走出来。

  到底是谁在破坏大家的好事

  “莫非,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记恨咱”老朱一副不解的模样问道。虽然名单上只写著那些士卒是南雄侯和其他几个勛贵的魔下,但问题是,这些勛贵跟胡惟庸走得並没那么近。

  至於跟胡惟庸走得近的陆仲亨,他的由產在去年就被老朱给没收了,现在还没还给他呢!陆仲亨这波应该没有出手的理由。

  所以,老朱的目標,直接对准了赵庸。

  因为,只有赵庸有针对他的理由。

  原因得追溯到当初跟陈友谅大战的时候,当初赵庸的大哥赵仲中在面对陈友谅地进攻时,弃城而逃,老朱为正军法,在有常十万为其求情的情况下,依然还是將赵仲中给砍了。

  如果是普通人,这仇肯定就结大了。

  但老朱身为一军统帅,一国帝王,砍一个犯了错的臣子,这是军法所赋予他应有的权利,谁也没法说他不对。

  而且,为了补偿赵庸,老朱也將他大哥赵仲中的一些功劳算到了他的头上为其加官进爵,可算恩宠有加。

  当然,之后的赵庸,表现也很好,没有让老朱失望,跟常十方出征时也颇有功劳。洪武三年,跟隨曹国公李文忠北伐,出野狐领,攻克应昌,按功劳算,他赵庸的功劳最大。

  但因为这傢伙飘了,在外行军打仗却私纳婢妾,又触了老朱的霉头,使得原本功劳已经足够封公的他,只封了个南雄侯。

  这样一个將领,现在居然跟土绅联手,给老朱不痛快,很难不让老朱觉得,

  这货心里记著仇。

  以己度人,老朱觉得这傢伙甚至都有造反的可能。

  这也是为何老朱在名单里看到其他勛贵的名字,但却独独点他名字的原因,

  因为只有他有恨自己的理由。

  老朱这话一问出来,赵庸头皮顿时就麻了,嚇通一声,直接就跪了,“陛下,末將冤枉啊!末將绝对没有,也不敢有丝毫记恨陛下之心啊!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还请陛下听末將解释———”

  老朱呵呵冷笑,又看向另外几个文臣武將。

  其他被老朱扫到的武將,因为心中无愧,都挺直胸膛。

  而所有被他目光扫过的文臣,都不由自主垂下脑袋,心里头直打突突。虽然他们都没有亲自下场,而是怂那些拥有不少土地田產的地主去搞事,但耐不住他们自己心虚啊!

  老朱扬了扬手中名单,笑道:“放心,咱会慢慢將牵涉这其中的虫一只只揪出来。”说著,老朱便让锦衣卫,將南雄侯赵庸直接下狱,不给赵庸当堂狡辩的机会。

  见此,赵庸一边大声叫屈,一边朝胡惟庸看去。

  胡惟庸被他看得有些无奈,只好站出来替他说话,“陛下能否看在南雄侯往日无功劳也有苦劳份上,给他个自辩机会”

  老朱闻言,呵呵轻笑,笑得胡惟庸头皮发麻,良久才道:“鬍子中啊鬍子中,你可是咱的丞相,是咱的左膀右臂,可是在这天子脚下,居然出现了一波欲对当朝太子不利的山匪,你这一朝执宰是怎么当的莫要告诉咱,你跟这事没有半点关係”

  虽然他胡惟庸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是这种事,他能承认吗绝比不能啊!那可是谋害太子,是造反的罪名啊!

  当然,老胡做事很谨慎,绝对不会自己亲自出面,让手下人办事时,也说得很隱晦。可以说,老朱就算查,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他参与了这些事。

  即便是他跟他的狗腿子们在家里开会,他所说的那些,全都是在维护新政,

  都是在交待

  至於说些『小心有小人暗中捣乱』之类的话,那不是在担忧新政受到影响嘛!怎么可能是坏话呢

  所以,胡惟庸朝老朱跪下叫屈,声泪俱下的时候,那叫一个委屈,感觉他比竇娥都冤。

  要不是知道胡惟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老朱还真信了。

  可惜,往胡惟庸家里安排了不少锦衣卫的眼线,可也没能从中得到什么有用信息,胡惟庸行事確实很谨慎。

  虽然赵庸跟陆仲亨他们那几个勛贵,平时確实没少往胡惟庸的胡府跑。可胡惟庸身为淮西党现在的领头羊,有勛贵跟他交好或巴结於他,也確实不需要大惊小怪。

  但老朱的目的也不是现在就把胡惟庸拉下马,虽然他早就已经对胡惟庸有些不耐烦,但现有的证据还不够一把將其按死。

  他刺一下胡惟庸,只是让他闭嘴,別妨碍他掌下赵庸。

  这次,老朱决定拿赵庸做伐,来个敲山震虎。

  谁叫那么多勛贵,就你赵庸跳得最欢,还有作案动机呢!

  正好,赵庸这座山的分量足够,足以震那些老虎。

  看著赵庸一路叫冤,被锦衣卫押出奉天门,在场的文武大臣全都大气不敢喘,感觉心有戚戚焉。

  然后老朱轻哼一声,直接起身退朝。

  等老朱跟太子標一走,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纷纷看向胡惟庸,希望他能给大家拿个主意。

  反而是心中无愧的勛贵们,看了眼那些人,转身离去。

  他们得回去跟家里人交待一声,別触新政的霉头,因为老朱已经开始亮刀子了,这时候谁碰谁得死。

  赵庸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朱可是连对方是否记恨他这种话都问出来了。

  事实上,除了那些多少参与进一些的官员能够猜得到,其他许多人其实都是一头雾水,只知这事与新政有关,却並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二牛山匪寨之事。

  直到那些朝臣离开奉天殿,回去办工,这才慢慢接到外面传进来的一些消息,比如某某家被抄家了,比如秦王带兵围了某某地主家,並从中搜出不少长矛弓箭,疑似密谋造反。

  甚至许多百姓还看到,有士卒押送著些士绅家族入城,然后將人直接押入詔狱。

  詔狱便是锦衣卫大牢,这地方现在的名声,还没有未来那么恐怖,毕竟锦衣卫也才刚成立不久。

  上次锦衣卫对付盐商,虽然血腥,但那些毕竟是富商,根本没有人替他们叫屈。也因此,詔狱的影响力並不大。

  但是这次,当赵庸都被押入詔狱的时候,许多人都开始对詔狱有了一丝莫名的敬畏。

  然而,还没有到晚上,锦衣卫的詔狱就已经人满为患。

  另一边,太子標已经带人来到城外,开始丈量勛贵家的土地田產了,首先就是魏国公府徐家。

  而在太子標带人干活的时候,老魏他们也回来了。

  据老魏介绍,昨晚他们带出去的那批新人,都还不错,虽然他们昨晚並没有出什么力,很轻易就解决了那些山匪。

  单是他们不到一个时辰,就急行军近五十里,而且没有一人掉队,这就已经足够许多人吹上一辈子了。

  昨晚的一切行动也都很顺利,朱老四参与了扫除外围哨探的行动,行动迅速,动作利落,是颗好苗子。

  听到老魏一本正经地夸朱老四,时明不由觉得好笑。

  朱老四的军事才能,根本不需要老魏吹,时明一清二楚。人家毕竟是歷史上最为著名的几位马上帝王之一。

  老年朱棣:上马杀敌,下马治国,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比得了我

  除了朱老四敬外,新人敬中,也扁几个比较好的苗子,未来可堪大亚,朱老四看丫很眼热,想挖他们走。

  不过那些人全都拒绝了。事后老魏曾私下问他们,为何拒绝那位朱四郎的招揽只要他们愿意,侯爷这边肯定愿意放行,以他们现在这身本事,將来去战场,未必不能搏些功名回来。

  结果那些小傢伙全都觉丫,跟著那位朱四郎,还不如就跟著侯爷呢!至少侯爷如今已经是侯爷,而那位朱四郎还在等著继承他家老头子的爵位呢!怎能跟自家侯爷相提並论。

  这些人的理由,听丫老魏扁些哭笑不丫。

  但他也不好说那些小傢伙愚蠢或目光短弗亥么的,毕竟他们並不清楚,朱四郎便是燕王殿下。

  至於继承他家老头的位置,那就不亚想了,那是太子標的。

  老魏专门向时明提起这事,主要也是时明曾答么过大家,將来要是扁人想要去参军,他绝对不会拦著。

  去战场当个普通士卒,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但跟看朱老四这样的亲王,去北方建功立业,未必不会扁人愿意。

  这事也丫跟时明说一下,免丫將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对此,时明並没扁多说亥么,他还是以前那句话,扁谁愿意上战场杀敌,他绝对不拦著。

  隨后,老魏又交待,李九江带兵到达那里敬后,他们就將其他善后工作交给了他,然后便带那些新人回来了。

  至於那些与那些士绅或地主家族扁合作的山匪头目,也全都求他们指了回来,现在已经交给锦衣卫。

  在老魏於时明的院子確,跟时明匯报情况的时候,锦衣卫那边可是热闹的紧。虽然老魏他们已经连夜突审过了,但那些锦衣卫可不会偷懒,又给重新审问了一遍。

  不过丫到的答案,跟老魏他们上交的案卷静不多。不过锦衣卫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细寧的,多问出了不少其他事情,这些事情也足够那些士绅或地主老財们喝上一壶了。

  而锦衣卫指头大哥毛骤,则是重点关注南雄侯赵庸。

  身为老朱丞凶残,丞忠臣,也是丞亲的狗腿,毛驤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老朱已经明显对赵庸起了杀心。

  所以,毛骤在询问赵庸的时候,可没怎么客气。

  明確暗確都在暗示赵庸与那些地主士绅扁勾结,气丫赵庸在詔狱確,对毛骤破口大骂。

  赵庸越是气急败坏,毛越是开心,微笑道:“南雄侯真以为我们没扁证据吗已经扁参与敬人招供,说是僱佣那些退伍士卒当山匪,祸乱新政的办法,可是你南雄侯给提供的呢!”

  虽然事实確近是如此,但赵庸觉丫自渡行事縝密,所以依旧不服,“空口白牙谁不会欲加敬罪,何患无词”

  说著,赵庸又恶狠狠地瞪著毛驤,“毛登挥,你別忘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南雄侯,家確还供著免死铁券—.”

  赵庸说的没错,赵家亍近是扁免死铁券,甚至此时已经扁赵家人在丫知家主赵庸求打秉詔狱敬后,拿著免死铁券,匆匆跑到皇宫外的午门跪著,替赵庸向老朱求情了。

  可惜,老朱没空理会这些赵家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而井外几个赵家人,则是直接跑去公惟庸府,希望公惟庸能够出面,结果公惟庸却在中书省呆坐看。

  赵庸要救吗肯定丫救啊!要是不救,赵庸可是会將他公惟庸的一些秘密牵扯出来的,他可不想赵庸在詔狱確乱说。

  然而,就在公惟庸想著如何拯救赵庸的时候,突然扁人跑进来朝他叫道:“公相,不好了,涂中丟也求锦衣卫抓了。”

  原本在授著公子的公惟庸闻言,手一抖,白公子都求他揪下来好几根,眉宇直接拧成一个“川”字,“你说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