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冤枉,我要举报…-《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62章 我冤枉,我要举报……

  涂节被抓,是胡惟庸万万没有想到的。

  但这时候,他已经没空去问,涂节是如何会被抓的了。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在班房里左右徘徊起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过,除了当初找李善长帮他登上相位的时候。

  此时的他,正思索著该如何出手相助,如何在把人安全救出来的同时,还能让老朱不会揪著不放,放他们一马

  毕竟,相比御史中丞涂节,赵庸知道的秘密反而更少,连赵庸他都不敢不救,更何况是涂节了。

  但现在,该怎么救他们

  事情怎么就朝未想过的方向发展了

  而此时,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甚至还当自己在休假的长乐侯时明,正在自家院子里看著美妾陈灵跳艷舞呢!

  谢青竹则在弹琴,给陈灵伴奏。

  时明正听著音乐,看著辣舞,便听到门房护卫来报,有位自称是赵公子的白衣公子,拉著礼物上门拜访。

  要是其他商人上门套近乎,门房护卫直接就拒绝了,但那位赵公子带著时明给的信物,守门的护卫也不敢赶人。

  时明扫了眼那个玉佩,有些无语,心想:不过是昨晚没去找她搞活动,今天咋就亲自杀过来了这是食髓知味,上癮了

  吐槽归吐槽,但时明还是让人把那位赵公子带了进来,然后让谢青竹跟陈灵先迴避。

  他不想让谢青竹跟陈灵知道赵敏的身份,也不希望她们因为好奇而打听这位赵公子的底细。

  而时明的这一举动,也让谢青竹跟陈灵颇为高兴。

  因为许多富贵人家,虽然不会轻易把內宅夫人隨便拉出去介绍给別人,但有些却会拿自己的美妾出来招待客人。

  虽然不一定会把美妾拱手让人,但让她们拋头露面,炫耀一番也是常有之事这种事,对一个妾室来说,多少是有些不拿她们当人的。

  而时明的这一举动,明显就是在疼惜她们,不希望她们在外人面前拋头露面,然后被其他人。

  至於当初去红楼跳舞,这不是想帮时明嘛!且那时候她们还只是时明名义上的义妹,还没有成为时明的妾室。

  不得不说,自行脑补,真的挺致命的。

  时明只是简单的一个举动,她们就开始自我攻略了。

  就如同当初赵敏被时明按了下小脚,便开始自行脑补,然后时明莫明其妙的就完成了那个策反任务一样。

  摇著摺扇,一副风度翩,陌上人如玉模样的赵公子,跟著护卫走进时明的小院,看到时明悠閒在躺椅上摇晃著,便不由有些好笑,调侃起来,“侯爷好兴致,这应天府都要地龙翻身了,你还有如此閒情逸志,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时明指了指茶几另一边的躺椅,笑道:“吶!可別说我招呼不周,怠慢了你!想吃茶,自己倒,想吃瓜子,自己剥。”

  等带路的护卫退出去后,时明將感知放了出去,然后才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这婆娘,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大白天的,这女人就敢往他家里跑,胆子確实越来越大了。

  更何况,还是这应天府即將风声鹤喉的时候。

  赵敏轻声嘿笑,低声回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你这长乐侯府。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新身份已经搞定,

  是北面来的一位富家公子,正准备跟你们红楼做生意呢!以后肯定不会少跟你打交道。”

  “这身份,靠不靠谱”

  “放心吧!极其靠谱的,这可是我们暗中培养起来的多个家族势力之一,除非他们背叛北元。但就目前来说,他们还没有背叛的资格,左右逢源,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蛀虫,等咱们事成之后,你告诉我。”

  “別了吧!到时都汉蒙一家亲了,你再秋后算帐,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咱不能用完人就扔,这也太过忘恩负义了些。”

  时时瞟了她一眼,点头道:“行吧!”说著,时明又端起茶来抿了口,

  问:“今天冒险跑过来,什么事”

  赵敏嘻嘻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吃些瓜子。”说著,

  她確实抓了把瓜子到手里,然后一边嗑,一边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现在外头可热闹了。话说,这事你没参与”

  “什么事”时明明知故问。

  “有朝臣密谋造反杀害太子之事啊!好多人被抓呢!我来的时候,甚至看到御史中丞涂节都被锦衣卫抓了。”

  “谁涂什么”

  原本正嗑著瓜子的时明,动作停了停,不可思议问。

  “御史中丞涂节啊!据说当初你还骂过他苍髯老贼来著。”

  得到確认的时明,这下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涂节被抓,这是什么情况啊亲

  歷史中,貌似胡惟庸会被抓,就是因为这个涂节变节,然后从从犯转做污点证人,给胡惟庸来了记凶猛的背刺吧!

  结果现在,这傢伙居然被锦衣卫给提前抓了,那將来谁来背刺胡惟庸啊大哥没有了这个提前变节之人,將来老朱想杀胡惟庸的时候,难度岂不是要升级

  中午的时候,他就听说南雄侯赵庸被抓了,赵家人还抱著免死铁券跪在午门外向老朱哭求呢!

  虽然赵庸的名字出现在那些勛贵名单上,但时明觉得,赵庸应该不会那么傻,会轻易被人抓住辫子。

  更多的,可能还是老朱想要嚇唬嚇嘘他,借他做伐,给大家来个敲山震虎,

  让太子標能够顺利將新政试点搞出来。

  所以,赵家人这时候去哭求,肯定是没什么鸟用的,怎么得也得將人关上十天半月才可能放出来。

  也就是如今的詔狱还不是未来那个鬼见愁黑暗之地,否则在那里面呆上十天半月,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涂节这个“刺客”被抓,还是嚇了时明一跳,总觉得事情有点往他无法想像的方向发展了。

  与此同时,老朱正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胡惟庸,有心想要给这老货扣个谋反的帽子,顺便借他脑袋一用。

  可看这老货的怂样,这顶帽子他好像有点戴不起来啊!平时不是挺囂张,挺跋扈的人嘛这会又这么怂!

  此时的胡惟庸,正声泪俱下地陈述自己的失职,说他身为百官之首,没能做好表率,没能事先发现那场阴谋,险些將太子殿下置於危险之地,实在有罪,恳请老朱责罚。

  没错,胡惟庸找老朱认怂来了,因为涂节被抓,让他感觉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他不想到时火烧到自己的屁股。

  所以胡惟庸一边找人进詔狱里告诫涂节和赵庸,让他们把嘴闭紧一点。只要他们那边没事,那他就没事,而只要他没事,那他们也不会有事。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別坑队友。

  另一边,他则直接跑来跟老朱认怂,希望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涂节跟赵庸不乱说话,事情肯定不会轻易牵扯到他这堂堂宰相头上去,那他就有信心把老朱哄好。

  老朱看著这老货声泪俱下的表演,就觉得有些牙酸,他可不信这老货会不知道那些士绅跟地主们想要做什么,说这事是他胡惟庸在暗中怂,並推波助澜的,老朱也是相信的。

  因为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

  但见胡惟庸这副趴在那瑟瑟发抖的怂样,老朱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开心,觉得这老货还挺懂事。再想到这老货平时也挺能拍他马屁,挺能来事,说话又好听,

  他多少是有点心软的。

  可一想到那些人將目標对准他精心培养起来的接班人,这就让老朱有点不能忍了,刚刚软了点的心肠,又瞬间变硬。

  然后想起时明当初说过的那句话,所有改革,必定会伴隨看流血,而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老朱能办到。

  既然大家都欺他老无力,提不动刀,那他岂能不提刀练练

  於是,原本想要起身扶胡惟庸的手,又缩了回去,顺便冷哼一声,“你最好能保证你自己是乾净的,否则——”

  否则什么,老朱虽然没说,但胡惟庸文岂会不懂。

  所以,现在也只能祈祷涂节跟赵庸不要胡说八道了。

  而此时,刚被抓进詔狱没多久,就喜提“锦衣卫指挥史毛骤亲自审讯套餐的御史中丞涂节,正在跟毛喊冤呢!

  毛骤之前嚇唬了赵庸一顿,虽然没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可靠消息,

  但毛骤觉得,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熬一熬那位骄兵悍將,对方肯定是遭不住的於是,毛驤又开始嚇嘘涂节,“涂中丞,进了这詔狱,就別再喊冤了,如若没有证据,我等又岂能隨便抓人需知你可是正二品朝廷命官,比六部尚书都高呢!”

  六部尚书如今也就只有三品而已,在老朱没有把整个中书省端掉之前,六部尚书的品级还没有提升上去。

  涂节闻言,喊冤的节奏不由顿了顿,结果又听毛在那继续哗哗,“可知你们这次的罪名是什么密谋造反,加害太子,祸乱朝纲,隨便拎出一条,都够你们喝几壶的。”

  听毛將这么一串罪名扣下来,涂中丞直接懵比,叫道:“我冤啊!我有几个胆,怎敢谋反,加害太子殿下我跟那些士绅接触的时候,可是一直都在劝他们要配合朝廷新政的啊!”

  听到对方的辩解,毛唇角扬起,露出一个不太温柔的笑容,“是在劝,还是在暗戳戳怂,你我心知肚明。”

  顿了下,毛骤仿佛想到什么,“哦”了声,又道:“对了,刚刚有锦衣卫来报,胡相差人进来,想叫你乖点闭嘴呢!你觉得他是想救你,还是想將所有尿盆子都扣到你的脑门上”

  毛骤的这句话,让涂中丞不由愣了下,面上的老肉都不由颤了颤,唇角也跟著抽抽,直觉告诉他,胡惟庸准备壁虎断尾了。

  而很不幸,他就是被胡惟庸断下来的那根尾巴。

  见涂节神色有异,毛骤再接再厉,微笑道:“再告诉你一个不知道你能否接受得了的秘密,南雄侯赵庸,已经將你们那天在胡相府中的那番密谋给说了,你们跟胡相都是反对新政的,虽然新政的大部分內容,都是胡相写的。”

  顿了下,让涂节有个消化的时间后,毛骤继续道:“另外,赵庸还说,让他用士卒来假扮山匪的主意,是你帮他出的。要不你以为我们为何敢明自张胆地抓你这个正二品”

  一个个消息被毛骤无情地拋出来,砸在涂节身上,让他越听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自己老命休矣!

  在毛这种亦真亦假的层层加码审讯中,涂节这位朝廷正二口大员,渐渐有些抗不住了,呼吸急促,脑门冒汗。

  毛骤见此,顿时来了精神,直接给这位御史中丞来了个最后的暴击,“胡相平素跋扈囂张,有时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经常越组代厄,上面那位早就对他不耐烦了。可这次他居然还敢怂那些地主士绅出力,假冒山匪,欲对太子殿下不利,如此已有取死之道。你若愿意出来指证那位,指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此时的毛骤,或者说如今的锦衣卫,还未进化到后期那种人怨鬼憎的恐怖程度。对这些朝廷官员,锦衣卫的態度还是相当友好的,並未一上来就动刑,而是用嚇唬手段,不断诈他们。

  只是隨著毛这层层加码的欺诈,涂节虽是二品大员,但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他也確实有点抗不住。

  更何况,连胡惟庸都已经准备跟他做切割了,那还有谁能来救他將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已经可以预见。

  於是,当天晚上,在没有接到胡惟庸的新指示后,思来想去有些睡不著的涂节,终於没能抗住以內的煎熬。

  “毛指挥史,我冤枉,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