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婢女和妾室-《大明:我!千古一帝,开局登基》

  这些称呼都是在岛上偷偷叫的,自己国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的。

  这个该死的武士,不,是该死的倭寇,竟敢在大明的土地上说出那个禁忌的话,死有余辜。

  麻达二郎在心里骂了那倭寇无数遍,可他现在只想怎么活命。

  “陛下”这个词的分量,是来自大明朝廷的威压,就像那遮天盖地的舰队,静静停在倭国海边一样。

  那个太监,霸道称为王,让他自己去剿灭海盗,按自己的规矩处理。

  面对使者,那傲慢自大连坐都不敢坐,只能站着听训,还得强颜欢笑。

  几代人下来,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麻达二郎是真正尝到了。

  “不瞒领队,在岛上就让手下称他为陛下,我多次劝他都不听,我也无能为力。”

  咬着牙说出来,然后身体紧绷,感受着周围刺人的目光。

  现在的圣人,皇威浩荡,缉事厂的人大多都接受过国家意识教育,经过统一训练,才会被派往外岛执行任务。

  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哦,倒是有点胆子。”

  田领队不会对麻达二郎做什么,毕竟这事,还得去找倭王。

  听到这话,麻达二郎整个人像被抽干力气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接下来,他想的是怎么向明廷尽忠,来表达自己对朝廷的忠诚。

  “把这些倭人脖子绑起来,不能给他们俘虏的待遇。”

  收回目光,田领队对身边的厂卫说道。

  既然他们敢越界,那就得承受越界的后果。

  绑住手脚,脖子上套上麻绳,他们是罪犯,不是俘虏。

  田领队抬脚往院中的大堂走去,一个老人和他一家老小都被命令跪在地上低头。

  他们只能听见军靴踩地的声音,谁敢偷看,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被旁边的厂卫用刀鞘狠狠打一顿。

  “孔谇,孔家旁支,告诉本官,为什么你家院子里会有这么多倭人?”

  头顶传来田领队冰冷的声音,老人被阴影笼罩,全身一抖。

  自从那个岛上的倭寇被抓,他们一直都很小心。

  但这些倭人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直接闯进他们家院子。

  还没等孔谇反应过来,院子就被东厂的人包围了。

  现在想想,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安排的。

  “大人明察,那些倭人不问青红皂白就闯入我家,我们都被控制住了,幸好官军及时赶来,孔某感激不尽。”

  孔谇一边说着,一边作为孔家人,第一次向东厂的人磕头。

  “孔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已经暴露了!”

  田领队冷哼一声,办案讲究人赃并获,现在抓到一群倭寇,孔谇自然就是泥巴糊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既然不想坦白,那就去牢里慢慢谈。”

  他挥手示意,差役立刻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我是孔家的人,你这个档头,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看到这一幕,孔谇心里一紧,立刻大声喊了出来。

  “停!”

  听到这话,田领队拦住了差役,转头看向孔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迟早会明白的。”

  这时,一个婢女突然哭着喊道:“官爷,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大胆,你这是在找死!”

  孔谇听到声音,脸色骤变,双眼发红,瞪着婢女警告道。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田领队对押送婢女的差役点了点头,婢女立刻被松了绑。

  “所有受害的人都要妥善对待。”

  这句话一出,其他一些婢女也开始躁动起来。总有一些人觉得,靠买卖养大的婢女和妾室,都想着得到主人的怜惜,过上不用脸面的日子。

  要知道,妾婢这种身份,跟货物没什么两样。

  共享妾婢,在一些地位高的人看来,就跟合伙嫖妓差不多,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

  自愿当妾婢的也有,有的是因为生活所迫,有的是仰慕对方,也有的是家族世代相传,但大多数都是……

  其中拐骗和哄骗占了很大一部分。

  底层女子不是王妃,出门连护卫都没有,因为没出嫁的女子很少出门见人。

  没有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也没有强大的治安力量,今天出了门,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不是现在这种动不动就上热搜的时代,青楼越多,需求越大,市场越广,铤而走险的人也就越多。

  婢女们哭诉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买来的,有的姐妹是怎么被折磨致死的。

  这些大字不识一斗的她们,根本没有自救的办法,只要逃跑,不过是走出虎穴又进了狼窝,被抓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豪门大户的公子们可以随意玩弄她们的身体,互相赠送婢女。

  在这个重视名节的时代,要么心如死灰,像木偶一样活着,要么鼓起勇气反抗。

  田领队静静地听着,婢女的待遇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次涉及人口外流,圣人要彻底查清楚罢了。

  带人离开后,田领队清点人数,厂卫死了两人,伤了三人。

  他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面对亡命之徒,即使装备精良,也难免会有意外。

  如果不是为了抓活口,他们早就一把火把院子烧了。

  这种行动,只死了两个人,已经算是不错的战绩了。

  登州孔家被缉事厂捉拿的消息,很快在登州引起轩然大波。

  吴惟城不敢相信,东厂竟然如此果断,而且他也不清楚东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他叫来同知,再次确认事情是否处理干净,但心中的恐惧却始终无法驱散。

  他的衙役和白役都在抓读书人,而东厂却趁机去抓登州的孔家。

  好像有很多事是这个知府不知道的,不了解的事情总会让人害怕。

  几天后,石亨离开了备倭城,留下参将镇守,自己则去接管轮班的京营。

  大规模的军队调动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石亨也没打算低调,一路上拿着圣旨和皇令,连驸马都尉这样的皇亲国戚都能轻易抓起来。

  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被抓的人和抄家得到的财物中,有一部分会用来修备倭城。

  他一直想要的福船,似乎已经快到手了。

  很快,军队的目标就传开了,是山东曲阜。

  当曲阜被大军包围时,整个山东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种雷霆手段,不是那些有心人能承受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孔家勾结外人,本将奉旨捉拿,快点开城!”

  石亨盯着曲阜的城门,虽然只是个小县,但规模却像一座城池。

  历任曲阜县令都是孔家人,现在他们带着衙役站在城头。

  按礼制,面对石亨,这位县令应该出城迎接,但他明显看出对方来者不善,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

  而且,此刻曲阜的孔府已经乱作一团。

  孔克昫的告发引来朝廷大军,他自己都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原本以为只是废掉现任衍圣公,再立一个新人,没想到皇帝胃口更大,直接想把衍圣公的位置吞掉。

  事情到了这一步,孔公明决定把孔克昫推出来。

  这样一来,本来就有些矛盾的孔家,顿时陷入互相指责的混乱局面。

  “安静。”

  孔彦缙脸色阴沉,看着在场的各位族亲,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家主。

  他的目光落在孔克昫身上,咬着牙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朝廷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石亨会带兵包围我们孔府,还有,为什么朝廷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在孔家眼里,整个曲阜都是他们的,不管是孔庙、孔林还是孔府,加上旁支,已经占了曲阜大部分地方。

  剩下的,都是孔家的佃户、农奴和仆人。

  曲阜喜欢孔家吗?

  没人知道。

  孔彦缙的话没人回应,因为现在的朝堂,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不是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旁的孔克昫心情很烦躁,一边是无能的叔祖孔彦缙,一边是孔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与其让整个家族受牵连,不如让孔彦缙当替罪羊。

  所以他现在死咬着孔彦缙,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为了活命。

  一旦让孔彦缙掌控局面,等石亨进城之后,整个孔家都要遭殃。

  “现在这种时候,叔祖还这样,危难之时不团结,是想让整个孔家完蛋吗?”

  孔彦缙的想法和孔克昫不一样,他觉得只有把整个孔家都拉进去,自己才有可能活命。

  因为所谓的衍圣公,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的象征。

  “要不是你勾结倭寇,贩卖亲戚的女人,偶尔还打杀几个奴仆,哪会招来朝廷的大军!”

  看到孔彦缙要把整个孔家拖下水,孔克昫也不再隐瞒,直接把孔彦缙和一些孔家人干的坏事全说了出来。

  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疏远孔彦缙,惊讶地看着这位家主。

  孔彦缙对普通百姓的欺压,大家早就听说了,但没人想到,现在的家主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做这种违背天理的事,还跟倭寇勾结。

  大族表面上都差不多,比如修桥铺路、兴办学校、教导仁义礼智孝道、积德行善,这些都被写在纸上,就像一些人私下记的日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