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街头传言,各府起风云-《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第52章:街头传言,各府起风云

  阿箬刚拐出西市口,袖子里那张画着金羽大公鸡的破纸就被风吹得哗啦响。她赶紧按住,嘴里还念叨:“这可是咱的‘热搜通行证’,可不能半路飞了。”

  她没回世子府,也没歇脚,直接调头往城东走。昨儿在斗鸡场那一嗓子,算是把火点着了,今儿得趁热打铁,把这把火往高门大户的灶膛里塞。

  街面上人来人往,茶摊上几个老头正掰扯“鸡王显灵”是真是假。一个说:“我侄子就在斗鸡场扫地,真听说有根红羽毛被供香案上了!”另一个立马反驳:“扯犊子!鸡能飞上房?那你咋不说它还能写诗?”

  阿箬听着直乐,心说:行,火候差不多了,该往深宅大院里烧了。

  她专挑那些挂着朱漆大门、门口蹲着石狮子的府邸转悠,手里捏着几张画好的“灵禽图”,瞅准出来采买的厨娘、杂役就凑上去。

  “姐姐,行行好!”她一把拉住兵部侍郎府的买菜婆子,眼圈一红,“我昨儿说了句‘鸡王显灵’,被地痞揍了一顿,他们说我坏了谁的风水……可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那婆子愣了下,上下打量她:“你一个小丫头,掺和这些干嘛?”

  “我不图钱,也不图赏。”阿箬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纸,“这是城隍庙庙祝偷偷画的,说是神鸟降世,能镇邪避灾。您带一张回去,万一主子问起,您还能落个‘消息灵通’的好印象,说不定赏碗肉都能加两块肥的。”

  那婆子将信将疑接过图,嘀咕一句:“这年头连鸡都成精了?”

  阿箬咧嘴一笑:“可不是嘛,南陵世子养的鸡,能一般吗?”

  她一路走,一路送,每送出一张图,就顺嘴打听一句:“最近府里有没有贵客来啊?”“老爷晚上睡得咋样?”“有没有烧过什么纸啊?”

  多数人懒得搭理,但她也不急,专挑那些面善的老仆下手。有个老门房伞坏了,她当场掏出针线麻利缝上,换来一句闲话:“今早燕王府来了辆黑帘车,停都没停稳,一刻钟就走了,连门房都没通报。”

  阿箬心里一记,默默记下。

  又路过礼部尚书府,听见小厮在门口抱怨:“昨儿老爷召幕僚到三更,最后烧了两页纸,边烧边叹气,也不知道写的啥。”

  她装作路过,脚下不停,耳朵却竖得像兔子。

  这年头,权贵家的秘密不藏在书房,藏在下人的嘴皮子上。

  中午日头正毒,她在巷口买了碗凉粉,边吃边盘算。这一上午,送出十七张图,换回八条有用闲话,其中三条提到“南陵世子近来气运旺”,两条说“怕是有异象要出”。

  ——成了,流言已经爬进门槛了。

  她拍拍屁股起身,决定去最硬的骨头试试:东宫太傅府。

  这府上规矩严,下人嘴巴紧,但要是这儿都传开了,那全京城的高门就得集体炸锅。

  她刚站定,就见两个小丫鬟提着食盒出来,嘀嘀咕咕:“你说那鸡真是祥瑞?我听厨房李妈说,昨儿夜里鸡圈里的鸡全趴着不动,就那只红冠的在打鸣,声音跟敲钟似的。”

  “嘘!别说了!”另一个连忙拦,“老爷最忌讳这些怪力乱神,要是听见咱们议论,又得罚抄《论语》。”

  阿箬一听,心里乐了:你们嘴上说着不信,背地里传得比谁都快。

  她立刻扑上去,一脸焦急:“两位姐姐等等!我是城南济仁堂陈大夫家的远亲,今早观星的道士跟我说,紫气东来,灵禽现世,预示着京城要有大人物崛起!你们猜是谁家的鸡?南陵世子府的!”

  俩丫鬟瞪大眼:“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干嘛?”阿箬压低声音,“更有意思的是,道士说,这鸡不是凡种,是前朝凤凰转世,专门来辅佐真命天子的!你们想想,现在谁风头最劲?谁刚打了胜仗还升了官?”

  俩丫鬟对视一眼,眼神都变了。

  阿箬趁机掏出一张画得最精细的“灵禽图”:“这是我舅舅连夜画的,说是能辟邪挡灾。你们带一张回去,万一哪天主子问起,你们就是头一个知道的,功劳少不了!”

  俩丫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阿箬转身就走,嘴角翘得能挂油瓶。

  ——东宫太傅府都开始传了,这波热搜,算是顶流了。

  傍晚时分,她溜回南陵世子府后院,找了个僻静角落,从鞋垫底下抽出一张油纸,拿炭笔刷刷写下:

  “燕王府黑车来访,速去;

  礼部尚书夜烧密文;

  东宫太傅府已传‘凤凰辅主’之说;

  七府采买提及‘南陵气运’,三府仆役称‘怕是要变天’。”

  写完吹了吹炭迹,卷成小筒塞进竹节里。

  她刚收好,就听见脚步声。

  抬头一看,萧景珩摇着折扇从廊下走来,衣裳还是那身浮夸的锦袍,脸上却没半点纨绔样。

  “怎么样?”他靠在柱子上,扇子一合,“热搜保质期过了没?”

  “不但没过,还续费了。”阿箬咧嘴,“现在连东宫太傅府的小丫鬟都在背地里说,你是真命天子转世,那只鸡是凤凰来投胎。”

  萧景珩眉毛一挑:“她们还说了啥?”

  “说你最近气运冲天,连养的鸡都能镇邪,怕是有天书秘宝傍身。”阿箬笑嘻嘻,“还有人说,你背后站着山中老神仙,专门给你出谋划策。”

  萧景珩听得直乐:“那你说,我是不是得赶紧找个白胡子老头演对手戏?”

  “不用。”阿箬摇头,“你现在最好装傻充愣,越不在乎,他们越猜不透。等他们自己脑补出一部《世子夺天录》,你就赢了。”

  萧景珩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脚边那个沾满泥的布包上:“收获不小?”

  “那可不。”阿箬拍了拍布包,“今天听了二十多条闲话,筛出八条有用的。最狠的是燕王府那辆黑帘车,来去匆匆,连门房都没通报——明显是见不得光的事。”

  萧景珩手指在扇骨上轻轻敲了三下,眼神沉了下来。

  “继续盯。”他说,“明天你换个身份,去几家府上当短工,听听内宅怎么说。”

  “又要演?”阿箬翻白眼,“我都快成影后了。”

  “你是人民艺术家。”萧景珩笑,“流量女王,造势一姐,全京城最会带节奏的丫头。”

  阿箬哼了一声:“那你得请我吃加蛋馄饨。”

  “成交。”萧景珩转身要走,忽然停下,“对了,那只鸡——”

  “放心。”阿箬眨眨眼,“我已经安排它今晚‘梦游’到城隍庙门口,留下一串金爪印。明早全京城都会说,神鸟显圣,吉兆临门。”

  萧景珩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你这哪是散播谣言,你这是现场直播搞运营。”

  “那必须的。”阿箬扬起下巴,“我要让这只鸡,成为大胤朝第一网红。”

  萧景珩摇着扇子走了,背影潇洒。

  阿箬坐在台阶上,望着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摸了摸怀里的油纸卷。

  她知道,这场仗,不在刀光剑影里,而在街头巷尾的嘴皮子上。

  她刚想站起来,忽然听见墙外一阵骚动。

  “快看!斗鸡场那边冒烟了!”

  “是不是那鸡王放火了?”

  “别瞎说!那是祥瑞!祥瑞懂不懂!”

  阿箬一愣,猛地起身往外跑。

  刚冲到门口,就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慌慌张张从街角窜出来,怀里死死抱着个布袋,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