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食碗面反碗底的白眼狼!-《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

  赵振国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用自己结实的身躯挡在了应教授老两口前面,沉声喝道:“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围着两位老人家想做什么?!”

  他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带着硬朗和不容侵犯的气势,顿时把对面的嘈杂声压下去不少。

  那十几号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介入搞得一愣,纷纷打量起他来。

  应教授在他身后,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振国……你、你怎么来了……他们……他们……”

  应教授他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太丢人了,真不好意思说。

  “应教授,您别急,有我呢。”赵振国宽慰道,同时锐利的目光扫向对面。

  这一扫,他注意到站在前排的两个女人,一个大约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看着有几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飞快地在记忆中搜索着。

  对面那个为首的中年妇女被赵振国刚才一吼震住片刻,此刻回过神来,那股泼辣劲儿又上来了。

  她尖声开口了,话是对着被赵振国护在身后的应教授说的,眼睛却挑衅地瞪着赵振国:

  “爸!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是你亲生的儿女!现在政策好了,拨乱反正了,家里以前被……被收走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吧?

  “你们老两口守着那些死物件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拿出来给我们分了,我们也好改善改善生活!”

  她一边说,一边也大量着赵振国,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赵振国听到她对应教授的称呼,再结合这理直气壮索要财物的架势,脑子里电光石火般一闪!

  他想起来了!这个中年妇女,不就是卖他四合院的那个“大婶”吗?

  她旁边那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也帮腔道:

  “就是!姐说得对!当初……当初那个形势下,划清界限那也是没办法!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你们当爹妈的,还能跟亲生儿女记一辈子仇?赶紧把该我们的那份拿出来!”

  他们身后那些年轻些的,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理所当然:

  “就是,爷爷奶奶,你们也太狠心了!连家门都不让我们进!”

  “听说你们工资可不低呢,国家还给你们补发钱了?我爸妈因为你们的关系,在厂子里没少看别人的白眼,抬不起头来,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们!”

  “就是,就是,哪有你们这么凉薄的爷爷奶奶啊!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充满算计和索求的话,赵振国一下子全明白了!

  感情这群人,就是应教授那对在特殊时期为了自保,毅然与“反动学术权威”父母划清界限、多年不来往的不孝儿女!

  现在眼看着政策松动,知识分子待遇提高,甚至可能有些财物要发还,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扑回来了!

  那个年轻些的女孩,赵振国也记起来了,好像是曾经是跟在林凤玉身后的一个小跟班。

  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赵振国的胸腔里翻涌。

  听自己媳妇说起过,应教授当年被打倒时,那封措辞最恶毒、罗列“罪状”最详细的举报信,就是眼前这个儿子亲笔写的!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批斗会上,就是这个“好大儿”,第一个冲上台,不仅用皮带抽打自己的父亲,甚至丧尽天良地往父母身上泼洒污秽之物!

  如今,时过境迁,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把那一切归结为“形势所迫”,又怎么能有脸皮说出“当爹妈的还能记一辈子仇”这种混账话?

  还有那个女儿,等弟弟写好举报信,就迫不及待地往革委会送,还专门登报声明,改姓,与“反动家庭”彻底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一分一毫!

  应教授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在颤动,他一生钻研学问,与人辩论引经据典,此刻面对如此无耻的儿女,却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斥责之语,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带着无尽悲凉的叹息。

  教子无方啊!

  倒是平日温婉的应夫人,被这忘恩负义的行径彻底激怒了,指着那对儿女怒骂道:“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两个!食碗面反碗底的白眼狼!”

  对面那儿子女儿显然没完全听懂这方言俚语,愣了一下,但看应夫人激动的神色,也知道不是好话。

  女儿撇撇嘴,嘟囔道:“妈,你说什么呀,我们说正事呢!”

  应夫人见他们没反应,更是悲愤交加,又用尽力气啐了一口,骂道:

  “养条狗都知道看家护院,识得感恩!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玩意儿,生你们的时候怎么没拿脐带勒死你俩呢!我呸!”

  赵振国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火气,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转过身,轻声对应教授说:

  “应教授,应夫人,您二老千万别动气,为这种人不值当。你们先进屋去,关好门,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应教授看着赵振国那双沉稳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眼前这群让他心寒到极点的子女,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他重重地、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了拉浑身还在发抖的老伴,两人互相搀扶着,颤巍巍地打开房门,退回了那个充满书香、此刻却充满伤心气息的家中,轻轻关上了门。

  赵振国这才缓缓转过身,面向那十几号人,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而威严,逐一扫过那些表情各异的脸,最后定格在那对为首的儿女身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叫赵振国,是应教授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应教授和师母年纪大了,经不起闹腾。你们再闹腾,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我听说应教授家的户口本上,可是只有他们老两口,你们?是哪里出来的骗子?”

  他往前稳稳地踏出一小步,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全开,竟逼得那个一脸横肉、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儿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半步,踩到了后面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