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6章 死亡名单-《开局觉醒荒古圣体后,我走上武道巅峰》

  “盒子里那些,只是用来定罪的铁证。”

  “这份,才是莫家与北蛮往来十数年,所有交易的细账,以及……所有牵涉其中的,朝臣名单。”

  南宫珏接过卷宗的手,微微一颤。

  他翻开一页。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笔笔触目惊心的交易,赫然在列。

  这份名单,几乎涵盖了朝中近三成的官员。

  这是一份,死亡名单。

  “陛下说,”李总-管看着南宫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朕的刀,有些渴了。”

  “希望南宫大人,能尽快让它,饮个痛快。”

  说完,李总管深深一躬,便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南宫珏站在空旷的大殿里,手中握着冰冷的绣春刀,和那份足以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的名单。

  他缓缓地,将那件沾染着血污的朝服脱下,换上了那身黑金丝线的飞鱼服。

  冰冷的衣料贴在皮肤上,仿佛一层新生的,坚硬的鳞甲。

  他将绣春刀“惊蛰”插入腰间的刀鞘。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那三百名单膝跪地,沉默如铁的缇骑。

  “你们的指挥使,是谁?”

  他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队列中,一名身材尤为高大的缇骑站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恶鬼面具。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了刀疤的脸,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卑职,沈炼,参见镇抚使大人!”

  他的声音,沉凝如铁。

  “卑职等,原为大内秘探‘影卫’,奉陛下之命,即刻起,划归悬镜司,听从大人调遣!”

  “影卫?”

  南宫珏心中又是一惊。

  这支传说中只听命于皇帝,负责暗中监察天下,刺探情报的神秘力量,竟然被皇帝,尽数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位帝王对自己的信任,或者说,对自己这把“刀”的期望,远超他的想象。

  “好。”

  南宫珏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杂念。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必须抛弃过去的一切。

  他不再是南宫珏。

  他是悬镜司,北镇抚使。

  “沈炼。”

  “卑职在!”

  “点齐人马。”

  南宫珏的目光,越过沈炼,看向了殿外那刚刚散去,却又不敢走远的官员们。

  他的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随我,拿人。”

  ……

  金銮殿外,汉白玉广场上。

  百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他们不敢离去。

  因为,新的北镇抚使,还没有出宫。

  谁也不知道,那把新出鞘的刀,第一个要斩的人,会是谁。

  尤其是那些刚刚为莫家说过话的官员,更是面色惨白,聚在一起,如同待宰的羔羊。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正清,此刻正被几名同僚围在中间。

  他那张素来刚正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凝重与不安。

  “陈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御史颤声问道:“陛下设立悬镜司,这分明是要将我等言官的嘴,都给堵上啊!”

  “是啊!南宫珏那小子,睚眦必报。我等刚才在殿上那般诘难于他,他岂会善罢甘休?”

  陈正清长叹一口气,神情复杂。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等身为御史,风骨在身,岂能向一竖子低头?他若敢来,老夫……老夫便与他理论到底!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没有王法了!”

  话虽如此,他紧紧攥着玉笏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就在这时。

  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金銮殿内传来。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南宫珏,已经换上了一身他们从未见过的,黑底金纹的华美官服。

  那官服的样式,似蟒非蟒,似龙非龙,胸前绣着一头张牙舞爪,欲要腾飞而起的狰狞飞鱼。

  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狭长佩刀,刀鞘漆黑,刀柄暗金,透着一股不祥的杀气。

  在他的身后,跟着三百名头戴斗笠,身着黑衣,脸上戴着恶鬼面具的缇骑。

  他们悄无声息,如同一片移动的乌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而来。

  广场之上,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官员,都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为这支队伍,让开了一条道路。

  南宫珏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径直,走到了陈正清的面前。

  “陈大人。”

  南宫珏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刀锋般的寒意。

  陈正清脸色一白,但还是强撑着,昂起头颅。

  “南宫……镇抚使,不知有何见教?”

  他刻意加重了“镇抚使”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的讽刺。

  南宫珏笑了。

  那笑容,在他那张还残留着血污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见教不敢当。”

  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陈正清的肩膀。

  “只是想提醒陈大人一句。”

  “风大,路滑。”

  “年纪大了,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免得,一不小心,摔死了。”

  这番话,轻描淡写。

  听在陈正清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你!南宫珏!你安敢如此!”

  他指着南宫珏,气得浑身发抖。

  “老夫乃朝廷御史,纠察百官,风闻奏事,乃是天子亲授之权!你一个新设的悬镜司,不过是陛下的鹰犬爪牙,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吠?!”

  “鹰犬?”

  南宫珏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爪牙?”

  他伸出手,握住了腰间“惊蛰”的刀柄。

  “陈大人,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陛下最忠心的一条狗。”

  “但你似乎忘了……”

  “狗,是会咬人的。”

  “尤其是,一条快要饿疯了的狗。”

  话音落下的瞬间。

  “噌!”

  寒光一闪!

  绣春刀,悍然出鞘!

  那道暗沉的刀光,快得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架在了陈正清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皮肤。

  一股死亡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陈正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只要对方的手指,轻轻一动。

  自己这颗戴了几十年乌纱帽的脑袋,就会立刻搬家。

  “你……你敢?!”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变得尖利而嘶哑。

  “我乃朝廷二品大员!无陛下旨意,你敢杀我?!”

  “旨意?”

  南宫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讥诮。

  “陈大人,你是不是忘了。”

  “陛下,刚刚才给了我一道旨意。”

  他凑到陈正清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凡涉叛国一案者……”

  “先斩后奏。”

  陈正清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想起了那份卷宗。

  想起了莫家与自己多年的私交。

  一股彻骨的寒意,将他彻底淹没。

  “来人。”

  南宫珏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正清,涉莫氏通敌叛国一案,证据确凿。”

  “拿下!”

  他身后的沈炼,立刻上前一步,一记手刀,干净利落地砍在陈正清的后颈上。

  这位刚刚还慷慨激昂,号称风骨在身的老御史,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白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两名缇骑立刻上前,用铁链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整个广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雷霆万钧的一幕,给彻底吓傻了。

  说拿人,就拿人。

  没有审讯,没有对质。

  仅仅凭着南宫珏的一句话,一位二品大员,就被当众拿下。

  悬镜司的霸道与恐怖,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南宫珏缓缓收刀入鞘。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莫氏党羽。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吏部侍郎张承的身上。

  张承“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镇抚使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下官……下官也是被莫苍云那奸贼蒙蔽了啊!下官冤枉啊!”

  南宫珏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理会张承的哭嚎。

  他只是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三百缇骑,下达了成为北镇抚使后的第一道,正式的命令。

  “悬镜司听令。”

  “持我令牌,按名单抓人。”

  “吏部,都察院,兵部,户部……所有涉案之人,无论官阶,无论府邸,一律缉拿归案。”

  “封锁府库,清点家产。”

  “若遇反抗者……”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恐惧的脸。

  “格杀勿论。”

  “遵命!”

  三百缇骑,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随即,这片黑色的乌云,瞬间散开。

  化作数百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死亡与审判的气息,扑向了京城的四面八方。

  一场史无前例的血腥清洗,正式拉开了序幕。

  南宫珏站在原地,看着缇骑们远去的身影,手中的那份名单,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皇宫深处。

  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从今天起,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而他,南宫珏,就是搅动这场风云的,最锋利的那把刀。

  他低下头,翻开了名单的第二页。

  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沈炼。”

  “卑职在。”

  “备马。”

  南宫珏将名单合上,声音平静地说道。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