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殿下不礼佛,怎么夜夜爬我窗(12)-《病娇男主搞强制?她嫌弃,让我来》

  怀中的丝帕一瞬间变得灼热烫人。

  燕濯绪按抵门框的手,微微松开,视线在她脸上落了一瞬,又移向墙外的月色。

  “可叫沉璧寻过?”

  沈知意点头,“里里外外都找遍了。”

  燕濯绪神色依旧很淡:“一条帕子,丢了便丢了,何须如此在意。”

  沈知意叹了口气,“是我很喜欢的帕子呢。”

  “日日都带在身上。”

  “也是我亲手绣的,一针一线,皆不曾假手于人。”

  “大师真没看到吗?”

  燕濯绪脑中,蓦地浮起她捏按那些丝线,每一寸都从她指腹擦过,甚至低头,用嘴巴咬断那些线头的画面……

  说不定,她曾用它擦汗。

  额头、脖颈、耳后……

  那帕子,碰过她脸上的每一处,甚至是……身体。

  他喉结滚动。

  身上泛起一阵密密的痒意。

  他松开门框,掌心握着佛珠,抵在身前。

  将那丝帕,更密更紧地,往自己怀中压去。

  “药浴的时候用过。”他嗓音莫名有些哑,垂眸,盯着她的脸,“之后,便不曾看到了。”

  沈知意顿了下,垂下眼睫,“是吗……”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燕濯绪瞧着她微拧眉心,真的有些惋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忍又愧悔的情绪。

  他移开视线,不再直视她的眼。

  不问自取,是为偷。

  他又破戒了。

  燕濯绪剑眉深拧,不明白自己为何宁愿撒谎,也要留下她这块丝帕。

  妄语,偷盗。

  如今连破两戒,佛祖……还会原谅他吗?

  她若是知道真相,又会如何看他?

  燕濯绪绷紧下颌,神色一瞬间变得沉戾,“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沈知意却上前一步,迈入他殿中。

  “我给大师准备的谢礼,大师不打算看看吗?”

  “谢礼?”燕濯绪压眸,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

  沈知意点点头。

  “此物机密,还请大师闭门细看。”

  她一脸严肃地走到蒲团边,在佛像面前坐下。

  燕濯绪顿了顿。

  抬手,关上房门。

  不远处的长明灯火跳动一瞬。

  他旋身走过来,在她对面的蒲团上落座。

  “何物,如此谨慎?”

  沈知意动了动身子,转而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参拜。

  “佛家有云,人之身体,承载因果业力。”

  “一切众生,本来是佛。”

  “今日大师为我药浴,您常沐佛恩,又为我亲手调配药材、拭汗擦泪,想来,我这副身体,应当也沾了些佛理经文,可称得上洁净了。”

  “大师,我说得可对?”

  她转头看他。

  燕濯绪漆瞳点墨,仿佛凝着一汪深潭,半晌无言地望着她。

  诸法无常,五蕴皆空。

  她存在这世间,本就是美好洁净的本身。

  他不是渡她之人。

  他是……用自己脏污不堪的思绪,玷污她之人……

  燕濯绪侧眸,看向沉默无言的佛像。

  半阖双目的慈悲佛跌坐莲台,像是能洞察万物般,含笑看着他。

  看着他的卑劣。

  看着他的沉沦。

  可他还指望,神佛慈悲,能拉他一把……

  “你说这些做什么?”燕濯绪平静下来,盯着不远处的长明灯。

  似乎看到火光跳跃,将他怀中的丝帕卷起,烧个干净。

  也将他所有的卑鄙阴暗,烧个干净。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燕濯绪,回头是岸。

  沈知意放松身体,侧身坐在蒲团上,忽然双颊绯红地看着他。

  “我本想……为大师再抄几卷经文,可是寺中宣纸短缺,我自己带来的,已经尽数用光了。”

  鸦羽般的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落在颊边。

  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清丽柔婉。

  可那眼神,却含着一丝水光潋滟的媚。

  “所以……”她慢慢地,捏住裙摆,“我想了法子,为大师誊抄了一卷,独一无二的经文……”

  裙裾一点点向上。

  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的,侧过身,微微用力。

  那双在她对面的,深潭般幽静的眸,猛地一缩!

  出现在燕濯绪眼皮子下的。

  是一截细腻如玉的小腿肌肤。

  摇曳在烛光下,莹白惑人。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那片肌肤上,覆盖的……密密麻麻的经文!

  是刻意用蝇头小楷抄写而成的,娟秀而清晰的《心经》,与她平时的笔墨风格截然不同。

  每一处横折,都刻意收敛,饱含专注与耐心。

  墨汁渗入她的皮肤。

  让那些救赎开解的文字,与温软的皮肉融为一体。

  成为了一幅活生生的、带着体温的经卷。

  燕濯绪霎时脸色惨白。

  “大师……”她轻轻唤他。

  脸上带着云霞般,醉人的粉意。

  纤白双腿上的墨迹,随烛火跳跃,映在燕濯绪眼中,便是神圣又妖异。

  触目惊心的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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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吸滞住。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灯火爆开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不安晃动的烛火,和燕濯绪僵住的面庞。

  捻动佛珠的手,瞬间停滞。

  那串乌沉沉的菩提念珠,在此刻失去重量。

  “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所有的淡然、清冷,所有筑起的高墙,也跟着,在这卷“经文”面前,碎成了齑粉。

  那双眼底,瞬间卷起惊涛骇浪!

  他死死盯着那片肌肤,仿佛看到自己多年的坚持,和理智一同被焚烧殆尽。

  前途无望,神佛不渡。

  燕濯绪指尖发颤,猛地起身,将沈知意从地上提了起来,“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知意一脸无辜:“我在为大师抄经啊……”

  燕濯绪死死盯着她的脸。

  澄澈的,柔软的,和神佛一样慈悲的脸。

  堕落塌陷的,从来只有他而已。

  他狠狠闭目。

  “出去……”

  “你给我出去!”

  房门合上。

  他靠着门框,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

  经文、肉体……

  墨色、雪白……

  佛祖的笑,她的笑……

  燕濯绪痛苦地倒在地上,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倒坠。

  他似乎看到自己,往阿鼻地狱坠去……

  有什么东西从怀中掉出来了。

  是她的丝帕。

  燕濯绪拾起那块帕子,双手轻颤地,举到身前。

  而后,将脸埋入其中,深深嗅闻……

  他晕过去了。

  燕濯绪在高热中,做了一个梦。

  一个在佛祖面前的,不堪又惑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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