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这能忍?-《在恋综当老六?一句泡面仙人全网暴火》

  导演嗓子发干,问技术员。

  对方盯着屏幕。

  “还没出。”

  “收视率得等播完才能统计。”

  片头结束。

  正片切入。

  灰天压着大地。

  街道上。

  残旗在风里耷拉着,茶馆角落,有人低声说军阀混战,列强割地。

  乡下田埂上,老农插秧,汗掉进泥里,眼睛空洞着。

  这是个塌了脊梁的年代。

  内有腐肉啃骨,外有强盗敲门。

  镜头一转。

  纽约,一间老礼堂。

  烛光摇晃,墙皮剥落。

  几十个中国留学生围坐一圈,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们大多是穷学生。

  兜里揣着半块干面包。

  此刻,一场关于怎么救华夏的争论正烧到沸点。

  “议会?醒醒吧!”

  “国内连说话都犯法,开个会都让军警冲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站起,手拍在桌上。

  另一人冷笑。

  “那你说怎么办?抄家伙上街?”

  “我们拿烧饼跟枪杆子干?”

  人群中央的青年站了起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身形清瘦,脊背笔直。

  没有人喊他。

  也没有人介绍。

  可当他起身时,嘈杂的人声,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开口了。

  “我们吵制度,争手段,却忘了最要紧的事。”

  “国家要强,得先从人心里醒过来。”

  “思想不独立,百姓还信天命,还跪主子,换个皇帝,也不过是换块招牌。””

  “所以,第一件事,不是组党,不是暴动,是叫醒人。”

  “把被压垮的脊梁扶起来,把蒙了灰的心擦亮。”

  “这才是救国。”

  他说得平缓。

  光落在他脸上,额上有汗,眼神却亮得惊人。

  礼堂里先是静,接着掌声涌起。

  有人站起来拍手。

  有人低头抹眼角,嘴里反复念着。

  “对……”

  “说得对……”

  角落里。

  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的《民报》。

  他没鼓掌。

  只是盯着那青年看了几秒。

  然后,低头,在袖口的小本子上写下几行字。

  镜头缓缓拉开。

  故事不只是一个人的,它串着多个人的命运。

  归来的学生。

  上海码头扛包的工人。

  山村的女教师。

  他们彼此不认识,走的路不同。

  却被同一个时代推着往前。

  剧里没有回避军阀混战,列强欺辱。

  也没有放过街头的烟火气。

  最动人的,是那些青年。

  他们不是天生的火种,也怕,也哭,也曾在夜里问自己值不值得。

  但他们最后都点了灯。

  哪怕风大,哪怕光弱,还是举了起来。

  电视机前,许多人一动不动。

  客厅里没人换台。

  孩子放下了手机。

  连最爱吵闹的饭桌都静了。

  全国上下,千家万户,盯着屏幕,看这部《站起来了》。

  没有流量明星,海报也朴素。

  可收视率一路爬升。

  势不可挡。

  第一集结尾,摄制组办公室挤满了人。

  技术员盯着屏幕,嘴唇发抖,手僵在键盘上。

  半晌,他才挤出一个字。

  “啊……”

  台长一把推开他,眼睛死死盯住那行数字。

  “2%?”

  如今谁还看电视?

  平台割走观众,短视频抢走时间。

  年轻人宁愿刷两小时段子,也不愿看十分钟正剧。

  一部剧能破2%,就是爆款。

  而这部剧,没有宣传阵仗,没有热搜铺路。

  首播当晚,直接冲到2%。

  台长涨红了脸。

  “开门红!这是开门红!”

  屋里炸了。

  “成了。”

  这不只是收视赢了。

  是信这个东西,赢了。

  导演站在窗边,没加入庆祝。

  他低声说:“得谢谢那支MV。”

  预告片配了一首叫《天地龙鳞》的歌,混进真实历史画面。

  一夜之间,播了亿次。

  评论全在说【哭了】【这才是我们该追的光】【剧我预约了】。

  那股风,吹到了现在。

  开播前,主创们私下估过收视。

  题材严肃,没流量撑场,宣传动静也不大。

  再加上,眼下谁还耐着性子看正剧?

  能守住1的收视,不挨骂,就算赢了。

  结果第一集播完,数字跳上2。

  不是虚火。

  是实打实的两倍。

  《天地龙鳞》这首歌,更是横扫各大平台榜首。

  “老百姓对这片土地还有信心。”

  “所以才愿意信这些故事。”

  台长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跑来跑去的年轻编导。

  导演没说话,手悄悄掐进了掌心。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爬。

  观众买账不是因为宣传到位,而是因为他们真的被点燃了。

  可火一起,就容不得半点湿柴。

  只要剧情一松,节奏一拖,人物一飘。

  哪怕只是稍微讨巧,观众就会转身走人。

  高开低走的剧,他见得太多了。

  一旦塌下来,砸的不只是片子,还有那点刚攒起来的信任。

  他喉头动了动。

  现在,一点都不能松。

  广告结束。

  第二集开场。

  法租界一处老石库门。

  天色暗下去,雨丝斜织,墙根的苔藓吸饱了水,绿得发黑。

  李先生撑伞回来。

  脚步不快,湿鞋在门槛留下两道印子。

  屋里灯昏,妻子低头缝衣,听见动静抬了头。

  “在外头跑了这么久,不如回来住几天,安生读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