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厕“长”风波-《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苏晴没注意这茬,掏出手机对着餐桌拍个不停:冰盘里的帝王蟹腿码得像小塔,蟹钳被敲开个小口,露出雪白雪白的肉,旁边的海胆卧在冰块上,果然泛着紫莹莹的光。她特意把石无痕搭在桌沿的手也拍进去,他手腕上的佛珠串和蟹腿的纹路莫名搭调。

  “先发给老姐。”她飞快打字:“看看这海胆!比巴黎的蜗牛诱人一百倍!”发完抬头对石无痕笑,“上次那个蟹肉炒饭还记得不?今天要双份,何宸瑜上次抢了我半碗。”

  何宸瑜刚拿起菜单,就听李经理在旁边凉凉地接话:“何助理胃口是好,上次光味增汤就喝了四碗,我们师傅还以为不够,特意多炖了一锅。”

  他捏着菜单的手紧了紧,没吭声——跟李经理斗嘴,他从没赢过。

  石无痕瞥了李经理一眼,淡淡开口:“两份蟹肉炒饭,再加份烤鳗鱼,不要太甜。”

  李经理立刻换了副笑脸:“好嘞,石总。”转身走时,特意绕开何宸瑜那边的椅子,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挡路。

  苏晴这才察觉不对,偷偷碰了碰何宸瑜的胳膊:“他又怼你了?”

  何宸瑜哼了一声,夹起一块芥末章鱼塞进嘴里:“没事,等会儿我吃垮他的帝王蟹。”

  正说着,苏晴的手机震了震,苏晚回了张照片:巴黎的餐桌摆着银质烛台,两只焗蜗牛卧在瓷盘里,旁边的面包篮冒着热气。

  “切,”苏晴撇嘴,举起蟹腿凑到镜头前,“看我们的!比她的蜗牛霸气多了!”

  石无痕笑着替她擦掉嘴角的芥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何宸瑜埋头扒饭,耳尖却竖着听他们说话——他发现李经理每次来添茶,都只给石无痕和苏晴续,他的杯子空了半天,对方眼皮都没扫一下。

  “李经理,”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麻烦加点水。”

  李经理正给苏晴介绍新到的清酒,闻言脚步一顿,慢悠悠转过身,拿起水壶往他杯里倒了半杯,水流故意溅出两滴在桌面上,才转身走开。

  何宸瑜盯着杯沿的水珠,突然拿起手机拍了张满桌海鲜的照片,发给张姐:“下次烧烤多备十串腰子,我要吃双份!”

  苏晴凑过来看了眼,笑他:“怎么,跟李经理置气呢?”

  他哼了一声,夹起最大的一块蟹肉塞进嘴里:“他等着,下次我让石总把这家店买下来,让他给我端盘子!”

  石无痕在旁边低笑,往他碗里舀了勺蟹膏蒸蛋:“先把蛋吃了,别噎着。”

  窗外的海浪拍打着礁石,餐厅里的钢琴声慢悠悠淌着。苏晴举着手机跟老姐视频,何宸瑜埋头跟蟹腿较劲,李经理远远站着,时不时往这边瞥一眼,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只有石无痕知道,这场无声的较劲,不过是给这顿海鲜宴,添了点别样的烟火气罢了。

  迈巴赫驶离无痕酒店时,暮色正漫过海岸线。苏晴瘫在后座刷手机,忽然“呀”了一声——苏晚发来视频请求,屏幕里立刻跳出巴黎的夜景,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在她身后闪闪烁烁。

  “老姐!”苏晴把手机举高,让镜头扫过窗外的海景,“刚吃完帝王蟹,腿比我胳膊还粗!”

  “看你吃的,嘴角还有蟹膏呢。”苏晚的声音带着笑意,背景里能听到顾沉舟翻报纸的沙沙声,“对了,张姐今天打电话来告状,说何特助把三块真丝布料给弄破了,针脚歪得像蚯蚓。”

  苏晴“噗嗤”笑出声,转头拍了拍驾驶座的靠背:“听到没何宸瑜?老姐都知道你闯祸了!”

  何宸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从后视镜里瞪她:“那是布料太滑!谁知道真丝那么不经拽……”

  “不管怎么说,”苏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严肃,“那些布料是我特意留着做礼服的,你小心点,再弄坏一块,让石无痕扣你奖金。”

  何宸瑜刚想辩解,就听石无痕在后座淡淡开口:“扣奖金太轻了。”他伸手揉了揉苏晴的头发,语气听不出情绪,“明天吃饭不带他,让他自己点外卖。”

  “!”何宸瑜猛地踩了下刹车,车子轻轻顿了顿,“石总!我下次一定小心!真的!”

  “还有下次?”石无痕挑眉,“超过两块,直接调去后勤部洗厕所。”

  何宸瑜的脸瞬间垮下来,看着后视镜里石无痕毫无波澜的眼神,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哭了——洗厕所?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天天跟布料针线打交道就算了,现在还要去洗厕所?那三块布料明明是被缝纫机针扎了个小洞,至于吗?张姐分明是夸大其词,上次她自己还把蕾丝花边烫焦了呢!

  何宸瑜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脑子里突然闪过石无痕那句“调去后勤部洗厕所”——好家伙,这哪是洗厕所,这分明是要让他当“厕所所长”啊!

  他偷偷从后视镜瞥了眼后座,苏晴正举着手机跟苏晚笑闹,石无痕的指尖在她发顶轻轻划着。何宸瑜心里的小人儿抱着头哀嚎:名牌大学毕业,精通三国语言,现在居然要因为三块布料,沦落到跟马桶刷作伴?这“所长”头衔要是坐实了,以后同学聚会都得找地缝钻进去!

  “还敢走神?”苏晴的声音从前座飘来,“再压线,石无痕明天就让你骑着共享单车去买外卖!”

  何宸瑜一个激灵回神,赶紧把车摆正,心里把那三块真丝布料骂了八百遍——早知道当初就该给它们磕三个头,说不定就不会被缝纫机扎出洞了!这“所长”的帽子,他说什么也不能戴啊!

  “老姐你看他!”苏晴举着手机对准何宸瑜的侧脸,“脸都绿了!”

  苏晚在屏幕那头笑:“行了,别吓他了。何特助,下次用点心,布料在储藏室第二个柜子,记得戴白手套拿。”

  “知道了苏小姐……”何宸瑜蔫蔫地应着,心里盘算着回去就把那堆布料锁起来,谁也别想碰,包括张姐!

  车到海景精修房楼下,苏晴抱着石无痕的胳膊撒娇:“我上去拿点零食,你等我会儿?”

  “去吧。”石无痕替她解开安全带,目光在她发顶停了停。

  苏晴跑上楼的功夫,何宸瑜终于敢小声抱怨:“石总,洗厕所也太……”

  “嫌累?”石无痕打断他,语气里带了点笑意,“那就把布料护好。”

  何宸瑜悻悻地闭了嘴,看着苏晴拎着个零食袋跑回来,心里的阴影面积又扩大了几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顾沉舟来给苏晚当“临时助理”,现在倒好,不仅要被张姐嫌弃,还要被石总威胁洗厕所,这班没法上了!

  送完苏晴,车往石家豪宅开。一路无话,何宸瑜满脑子都是那三块真丝布料,连导航提示音都没听清。直到石无痕推门下车时,他才猛地回神:“石总,明天……真的不带我?”

  石无痕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看你今晚表现。”

  何宸瑜看着黑色的迈巴赫消失在车道尽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往自己家开。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决定了,今晚回去就把那堆布料全熨一遍,缝补好,明天一早给张姐送去赔罪,就算跪下来求她别说出去也行,反正绝对不能去洗厕所!

  至于那三块布料的“罪行”,他默默记在小本本上——等他以后升职了,一定要让张姐给这三块布料磕三个头!

  另一边,巴黎的午后刚过两点,阳光还烈得很,把玛黑区的石板路晒得发烫。顾沉舟替苏晚撑着遮阳伞,伞沿刚好挡住斜射过来的光线,在她发顶投下片清凉的阴影。

  “去橘园美术馆?”他低头看她,指尖卷着她垂在肩头的发丝,“你上次说想看莫奈的睡莲。”

  苏晚点头时,帆布鞋尖踢到路边的鹅卵石,发出清脆的响:“好啊,听说下午人少,能慢慢看。”

  刚拐过街角,就见美术馆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门口的喷泉正喷着细碎的水花,几个小孩光着脚在池边踩水。高个保镖快步上前询问了几句,回来低声道:“顾总,今天有特展,需要提前半小时入场。”

  顾沉舟颔首,牵起苏晚的手往里走,掌心的温度刚好中和了阳光的灼热。寄存包时,苏晚瞥见自己帆布包上的樱花挂坠——早上被抢时蹭掉的漆,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倒成了个特别的纪念。

  展厅里冷气很足,莫奈的睡莲在墙上铺展开,蓝紫色的笔触像浸在水里的云。苏晚站在画前看得入神,指尖无意识地跟着笔触的走向动,忽然被顾沉舟轻轻拽了下。

  “看那边,”他朝斜前方抬了抬下巴,“有个小女孩在临摹,姿势跟你上次画设计稿时一模一样。”

  苏晚望过去,果然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画架前,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裙摆沾着点颜料,认真得连有人看都没察觉。她忍不住笑:“跟我一样喜欢把颜料蹭到袖口。”

  “你比她厉害,”顾沉舟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展厅里的脚步声,“你蹭颜料时,还能顺便把何宸瑜的衬衫也染上。”

  苏晚想起上次染坏的那件白衬衫,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胳膊。两人正低声说笑,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照片——无痕酒店的餐桌摆着帝王蟹,何宸瑜举着蟹腿的样子被拍得龇牙咧嘴,旁边配文:“他说要吃十只蟹腿赎罪,因为弄坏了三块布!”

  “活该,”苏晚飞快回了句,抬头时正对上莫奈画里的睡莲,光影流动得像真的有水在晃,“回去让他把这睡莲绣在我礼服的衬里上,绣不好就……”

  “就罚他给张姐当一个月学徒?”顾沉舟接过话头,眼里的笑意比画里的阳光还亮。

  从美术馆出来时刚过三点,阳光斜斜地穿过梧桐叶,在地上织出张晃眼的网。顾沉舟买了支香草冰淇淋递给她,蛋筒脆得一咬就掉渣。

  “去卢森堡公园坐会儿?”他替她擦掉嘴角的冰淇淋渍,“听说那儿的喷泉下午三点会有彩虹。”

  苏晚舔着冰淇淋点头,看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远处草坪上野餐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午后慢得像被拉长的糖丝——莫奈的睡莲在眼前晃,冰淇淋的甜在舌尖化,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巾传来,连空气里的热风都带着点懒洋洋的温柔。

  保镖远远跟着,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响被蝉鸣盖过。苏晚踩着顾沉舟的影子往前走,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苏晴发消息:“告诉何宸瑜,再弄坏布料,就让他来巴黎捡鹅卵石,捡够一百颗才能回去。”

  发送的瞬间,卢森堡公园的喷泉刚好扬起水雾,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半空,把两人的身影都染得五颜六色的。

  巴黎的暮色漫上来时,刚过七点。顾沉舟看了眼腕表,牵起苏晚往拉丁区的方向走——那家藏在巷子里的小酒馆,是他特意查过的,据说油封鸭做得比祖母的手艺还地道。

  石板路被傍晚的凉风一吹,褪去了午后的烫意。路过面包店时,暖黄的灯光里飘出法棍的麦香,苏晚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玻璃柜里的苹果派正冒着热气,焦糖色的酥皮上还嵌着整颗的蓝莓。

  “想吃?”顾沉舟停下脚步,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敲了敲。

  “等吃完饭再买当宵夜。”苏晚拽着他往前走,鼻尖已经闻到了小酒馆飘来的红酒香,“李姐说过,吃正餐前不能被甜点勾走魂。”

  酒馆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叔,看见他们时眼睛一亮,用带着口音的中文打招呼:“顾先生,苏小姐,靠窗的位置留好了。”上次来踩点时,顾沉舟特意交代过,要能看见巷尾那盏复古路灯的座位。

  落座时,苏晚先被桌上的小花瓶吸引——里面插着两朵新鲜的虞美人,红得像刚从画里摘下来的。老板端来餐前包,刚出炉的法棍外脆里软,抹上鹅肝酱时,油脂香混着麦香直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