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双城暖昼与星夜-《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先尝尝这个。”顾沉舟给她倒了半杯白葡萄酒,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配油封鸭刚好。”

  苏晚抿了一口,果香在舌尖散开时,油封鸭刚好上桌——琥珀色的鸭皮油光锃亮,用刀轻轻一划,就露出里面嫩得发粉的肉,旁边的土豆泥堆得像座小山,还浇着浓稠的鸭汁。

  “小心烫。”顾沉舟替她切下一块,放在她盘里,“这鸭炖了六个小时,骨头都酥了。”

  鸭皮在嘴里化开时,苏晚眼睛亮了亮——油脂香裹着淡淡的酒香,一点都不腻,连土豆泥都吸足了汤汁,绵密得像在吃云朵。

  她刚想夸,手机就在包里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小视频:海城的餐桌摆着刚烤好的生蚝,何宸瑜正举着手机自拍,嘴角还沾着点蒜蓉,背景里石无痕正往苏晴碗里夹粉丝。

  “他们在吃宵夜?”苏晚笑着把手机递给顾沉舟,“何宸瑜脸上的蒜蓉比生蚝还抢镜。”

  顾沉舟扫了眼视频,低笑:“看来洗厕所的威胁没起作用,还敢吃这么香。”

  正说着,巷尾的路灯亮了,暖黄的光穿过梧桐叶,在桌面上投下晃悠的光斑。老板端来餐后甜点,焦糖布丁上的糖壳被小勺子敲得“咔嚓”响,苏晚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布丁的嫩滑混着焦糖的脆,甜得恰到好处。

  “明天去凡尔赛宫?”顾沉舟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渍,“听说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

  苏晚点头,看着窗外慢慢热闹起来的巷子——有情侣手牵手走过,有小孩举着棉花糖奔跑,酒馆的玻璃窗上,映着他们相对而坐的身影,和桌上摇曳的烛光。

  她忽然觉得,这顿晚餐像块被阳光晒暖的黄油,慢慢融进日子的缝隙里——油封鸭的香,白葡萄酒的醇,焦糖布丁的甜,还有他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温度,都成了这趟巴黎之行里,最温柔的注脚。

  结账时,老板笑着塞给苏晚一小袋现烤的杏仁饼干:“明天去凡尔赛宫,路上可以垫垫肚子。”

  顾沉舟牵着她走出酒馆时,晚风带着点凉意,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刚好盖住她手里那袋还温热的饼干。巷子里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慢慢融进巴黎热闹的夜色里。

  从酒馆出来时,巴黎的夜刚浸足了凉意,巷口的手风琴师换了支轻快的曲子,音符像蹦跳的水珠,溅在石板路上。顾沉舟替苏晚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碎发,温温的:“去河边走走?晚风正好。”

  塞纳河的游船正亮着串灯驶过,船身映在水里的影子被浪揉得晃晃悠悠。苏晚趴在栏杆上,看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像撒了把星星在黑丝绒上。

  “原来整点会闪灯啊,”她转头对顾沉舟笑,眼里也落了点碎光,“比照片里好看多了。”

  他站在她身侧,手臂虚虚护着,怕她靠得太近摔着。游船的汽笛声远远传来时,他忽然开口:“明天去买支玫瑰?凡尔赛宫的玫瑰再好看,也没你手里拿着的顺眼。”

  苏晚的耳尖有点热,刚想说什么,就见保镖朝这边递了个眼色——远处有几个醉汉吵吵嚷嚷地走来。顾沉舟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回走:“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

  酒店的电梯里,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指骨分明,刚好能把她的手整个包起来。到了楼层,苏晚站在自己房门前,接过他递来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顾沉舟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比走廊的灯光还软,“谢我抢回了你的帆布包,还是谢我推荐的油封鸭?”

  “都谢。”苏晚踮脚把外套搭在他臂弯里,转身刷开房门时,又回头看了眼,“晚安。”

  “晚安。”他看着她的房门关上,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廊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只剩下廊灯在他身后,慢慢暗下去。

  苏晚进房后先把帆布包扔在沙发上,包里的杏仁饼干硌得慌,她掏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苏晴发消息:“刚看埃菲尔铁塔闪灯了,比你发的生蚝好看一百倍。”

  苏晴几乎是秒回:“!!!等我截图发朋友圈,就说我姐在巴黎给我直播!对了,何宸瑜刚把补好的布料送来,张姐说针脚歪得像毛毛虫,让他明天去买十卷线赔罪!”

  苏晚笑着摇头,刚放下手机,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打开门,顾沉舟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站在门口:“忘了给你。”

  盒子里是枚小巧的玫瑰胸针,银质的花瓣上镶着细钻,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下午路过古董店看到的,觉得配你那件白裙子好看。”

  苏晚捏着胸针,指尖有点发颤:“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看睡莲的时候。”他笑了笑,抬手替她别在睡衣领口,“早点休息。”

  关上门的瞬间,苏晚摸着胸前的玫瑰胸针,忽然觉得巴黎的夜也没那么凉了。床头柜上的杏仁饼干还在散发着香气,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偶尔闪过几下灯光,像在为这独处的夜晚,悄悄眨着眼睛。

  而顾沉舟回到自己房间后,先给保镖发了条消息,确认周边安全,才走到窗边。夜色里的巴黎像幅晕开的水墨画,他想起苏晚刚才接过胸针时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明天的玫瑰园,该摘哪朵给她别在发间呢?

  另一边,海城的周六总带着种松弛的热,清晨七点的阳光已经把树梢晒得发亮,石无痕的车刚停在楼下,苏晴就咬着片吐司跑了出来。

  拉开车门时,冷气混着淡淡的木质香涌过来,他正低头调试车载音乐,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上那串素银手链——上次陪她逛古玩街时,她硬塞给他的。“老规矩?”石无痕抬眼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车载音响里流出轻快的爵士乐,“张记的虾饺刚出笼,去晚了要等第二轮。”

  苏晴把半片吐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系安全带时瞥见他副驾储物格里露着的粉色发圈,是上次她落在车上的。车开过街角公园,晨练的阿姨正随着音乐打太极,卖棉花糖的小摊刚支起架子,糖丝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何宸瑜昨晚又被张姐罚了?”苏晴刷着微信,群里何宸瑜凌晨三点发的哀嚎还在飘,说自己补的桌布针脚歪得像蚯蚓。

  石无痕刚好把车拐进巷口,老店的玻璃门上贴着“周六特供陈皮红豆沙”的红纸条,“估计这会儿还在跟针线较劲,”他熄了火,替她解开安全带,“先吃早茶,回头顺路去看看他的‘蚯蚓针脚’。”

  木桌刚擦过,带着点柠檬清洁剂的清爽,张叔端着蒸笼过来时,白汽裹着虾饺的鲜气扑了满脸。

  石无痕熟门熟路地倒茶,滚烫的水冲过盖碗,茶香混着晨光漫开来。苏晴咬开蟹粉烧麦时,油汁溅在嘴角,石无痕递来的纸巾上,还沾着点刚剥的橘子皮清香——他知道她吃烧麦总爱配片橘子解腻。

  窗外的蝉鸣刚起,巷子里的自行车铃叮铃作响,苏晴看着石无痕把红豆沙推到她面前,忽然想起昨天算时差时,巴黎这会儿该是深夜,姐姐苏晚大概正蜷在酒店的被子里,做着关于玫瑰园的梦。

  但此刻,晨光落在他低头吹茶的侧脸上,她觉得这热烘烘的周六早晨,踏实得像碗刚出锅的艇仔粥,每一口都熨帖。

  车子刚拐出巷子,迈巴赫的真皮座椅还留着空调的凉意。石无痕打了把方向盘,车载导航提示前方三公里就是动物园,苏晴扒着车窗看出去,路边的梧桐叶被晒得打卷,公交站台已经站了不少带孩子的家长,手里攥着印着熊猫图案的门票。

  “早知道该早点出门,”苏晴戳了戳仪表盘上的时间,九点刚过,“这会儿估计停车场都要排队。”石无痕正调着车载香氛,雪松调混了点柑橘味漫出来,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提前预定了VIP车位,直接开进去。”话音刚落,手机震了震,是动物园发来的电子导览图,他顺手转发给苏晴,“你上次说想看小熊猫,它们上午十点最活跃。”

  车刚进园区,就听见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在放童谣,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到热闹——穿碎花裙的小女孩举着棉花糖跑过,年轻父母推着婴儿车在看指示牌,卖气球的小贩站在长颈鹿雕塑旁,手里的氢气球串像片会飘的彩虹。苏晴刚解开安全带,就被石无痕按住肩膀:“等等。”他从后座拎过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冰矿泉水和湿纸巾,“太阳大,别中暑。”

  进园时正赶上饲养员给金丝猴喂食,铁网前围了圈人,孩子们举着手机惊呼。苏晴踮着脚往里看,石无痕很自然地抬手护在她身后,免得被挤到。

  金丝猴抓着树枝荡来荡去,爪子里还攥着半根香蕉,苏晴笑出声时,石无痕忽然指着不远处:“小熊猫馆在那边,刚看到饲养员抱它们出来晒太阳。”

  路上遇到卖动物造型发箍的小摊,苏晴拿起个熊猫耳朵的比划,石无痕已经付了钱,还顺手给她别在头上。

  “幼稚鬼,”她瞪他一眼,却没摘下来,走在人群里,发箍上的绒毛蹭着脸颊,有点痒。路过天鹅湖时,有情侣在喂黑天鹅,面包屑落在水面,惊起圈细碎的涟漪。石无痕买了包饲料递给她,指尖碰到她手背,比矿泉水瓶还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