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让人糟心的骷髅-《左眼见飘心中喜》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圣玛利亚医院锈蚀的铁门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林夏握紧手电筒,光柱刺破浓密的雨幕,照亮门楣上那块斑驳的十字架。十字架的铜锈如同干涸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就是这儿?”陈婷的声音在雨水中颤抖,她下意识地往林夏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她的雨靴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夏点点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三年前,她的姐姐林秋就是在这家废弃医院门口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监控录像里的姐姐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在医院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毅然走进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从此杳无音信。

  “传说这地方四十年代是日军的细菌实验室。”张晓虎突然开口,他举着摄像机,镜头在雨幕中微微晃动,“解放后改建成传染病医院,八九年那场瘟疫……”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段历史在当地是一个禁忌,没人愿意过多提及。

  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颤抖。“你听,”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雨声淹没,“里面有人唱歌。”

  林夏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一阵断断续续的童谣从医院深处飘来,旋律诡异而熟悉,像是被人用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

  铁门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咔哒”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试图打开它。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发出一阵电流杂音,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雪花。就在这时,韦蓝欣的尖叫刺破雨幕——她的手电筒照到了门内走廊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正贴在玻璃上,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跑!”张晓虎猛地拽起韦蓝欣的胳膊,四人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碎石子硌得生疼。林夏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铁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一道缝隙,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钻进车里,张晓虎才发现摄像机还在工作。他颤抖着按下回放键,屏幕上出现了刚才那个贴在玻璃上的身影。就在画面即将结束时,那个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浮肿的脸——那是林秋失踪前的样子,只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空洞得如同两个黑洞。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林夏的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她们必须回去,无论里面等待着的是什么。

  第二天清晨,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给这座废弃医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林夏、陈婷、张晓虎和韦蓝欣再次站在医院门口,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装备:强光手电、对讲机、急救包,还有一把消防斧。

  “我查过资料,”韦蓝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家医院在2003年非典期间被临时征用,后来因为一场大火被废弃。但奇怪的是,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下落不明,官方档案里只有一句‘集体转移’。”

  张晓虎抡起消防斧,猛地砸在锁链上。“咔嚓”一声脆响,锈迹斑斑的锁链应声而断。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医院大厅。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厅中央的挂号台早已腐朽不堪,散落的病历本上爬满了蛆虫。墙壁上的宣传画已经泛黄,上面的医护人员笑容诡异,仿佛在嘲笑闯入者的无知。

  “分头行动,”张晓虎打开对讲机,“每十五分钟报一次平安。林夏和陈婷去住院部,我和蓝欣去门诊楼。”

  林夏点点头,握紧手电筒,和陈婷一起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楼梯上铺着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突然,陈婷“啊”地叫了一声,指着楼梯转角处。

  林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形物体,身上盖着一块破烂的白布。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猛地掀开白布——下面是一具穿着护士服的骷髅,肋骨处插着一把生锈的手术刀,手指骨紧紧抓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医院门口合影。林夏的目光被照片角落里的一个人吸引——那是她的姐姐林秋,穿着实习医生的制服,笑容灿烂。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别相信镜子里的人”。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林夏和陈婷赶紧躲进旁边的病房,透过门缝向外张望。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戴着口罩和墨镜,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当他经过楼梯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具骷髅,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男人离开后,林夏和陈婷才敢出来。“他是谁?”陈婷的声音还在发颤。林夏摇摇头,她注意到男人的笔记本上印着一个熟悉的标志——那是本地最大的制药公司“康泰”的logo。

  两人继续往上走,来到二楼的住院部。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虚掩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林夏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的监护仪早已停止工作,但屏幕上却还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快看这个,”陈婷指着床头柜上的病历,“病人姓名:李婉儿,诊断结果:不明原因骨溶解症。”林夏凑近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年纪不大,脸上却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皱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突然,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林夏赶紧去拉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死了。监护仪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行血字:“你们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张晓虎和韦蓝欣正在门诊楼里探索。走廊两侧的诊室门都敞开着,里面的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墙上的人体解剖图被人用红漆涂抹得面目全非。

  “这里不对劲,”韦蓝欣突然停下脚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张晓虎点点头,顺着气味来到一间标着“病理科”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摆满了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有些已经严重腐烂,呈现出诡异的颜色。墙角的冰柜敞开着,里面的尸体早已冻成了冰块,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

  “快看这个,”韦蓝欣指着一个标着“林秋”名字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一只人手,手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那是林夏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

  张晓虎突然捂住嘴巴,跑到墙角剧烈地呕吐起来。韦蓝欣强忍着恶心,拿起旁边的记录本翻看。上面记载着各种恐怖的实验数据,其中一段引起了她的注意:“受试体出现骨殖异常生长,皮肤呈现透明化,第三阶段实验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林夏惊慌的声音:“我们被困在二楼病房里了!快来救我们!”

  张晓虎和韦蓝欣对视一眼,立刻向住院部跑去。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那些浸泡在玻璃罐里的器官正在微微蠕动,仿佛即将苏醒。

  当张晓虎和韦蓝欣赶到二楼时,走廊里空无一人。所有的病房门都紧闭着,只有最尽头的那扇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咀嚼声。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病房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啃食着什么。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骨头和血肉模糊的内脏,陈婷的半截身体躺在墙角,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被血肉覆盖的脸。是林夏,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饥饿,嘴角还挂着一丝碎肉。“你们来了,”她的声音沙哑而陌生,“姐姐说,要让更多人陪她。”

  张晓虎举起消防斧,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韦蓝欣惊恐地看着林夏的手臂,那里的皮肤正在逐渐透明,露出下面蠕动的血管和骨骼。

  “这是康泰公司的杰作,”林夏(或者说,占据了林夏身体的某种东西)狞笑着,“他们在这里进行人体实验,把我们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现在,轮到你们了。”

  韦蓝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一枚针剂。“这是我从病理科找到的,”她大声说,“这是他们用来抑制骨溶解的药物!”

  林夏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她痛苦地抱住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张晓虎趁机挣脱束缚,举起消防斧向林夏砍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住手!”他大喊道,“她是唯一的成功案例!”

  老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康泰公司的董事长,任东林。“你们以为这是一家废弃医院?”他冷笑着,“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实验室。三十年前,我们发现了一种能让人获得永生的病毒,但副作用是会导致骨溶解。林秋是第一个成功融合病毒的人,现在,她的妹妹也做到了。”

  突然,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透明色,能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骨骼和内脏。但那张脸,分明是三十年前的林秋。

  “姐姐……”林夏的意识短暂地恢复了过来,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林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任东林。瞬间,无数根骨刺从任东林的体内穿出,将他钉在墙上。他的惨叫声很快就平息了,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林秋转身走向林夏,姐妹俩的手轻轻触碰。就在这时,整个医院开始剧烈地摇晃,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快走!”张晓虎拉着韦蓝欣向门口跑去。

  他们跑出医院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圣玛利亚医院在一阵火光中坍塌,将那些恐怖的秘密和怪物永远地埋葬在地下。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仿佛在洗刷着这座城市的罪恶。张晓虎和韦蓝欣站在雨中,看着熊熊燃烧的废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突然,韦蓝欣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警察局打来的,”她声音颤抖地说,“他们说……陈婷的尸体在昨天晚上就被发现了,就在我们第一次逃跑的路上。”

  张晓虎猛地看向废墟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火焰看到那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些被释放出来的怪物,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迟早会再次出现。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康泰公司的大楼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监控屏幕上的一切。她摘下眼镜,露出一张与林秋一模一样的脸。“实验,才刚刚开始。”她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三个月后,圣玛利亚医院的废墟上建起了一座新的商业中心。开发商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但人们发现,这家公司的logo与康泰公司惊人地相似。

  张晓虎和韦蓝欣试图将他们的经历公之于众,但所有的证据都神秘消失了。更奇怪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有时候甚至会忘记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

  一天晚上,张晓虎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盘录像带。他将录像带放进播放器,屏幕上出现的是医院里的监控画面。画面中,他看到自己和韦蓝欣正在病理科里翻看记录本,但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孩,正是病历本上的李婉儿。

  录像带的最后,李婉儿转过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张晓虎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李婉儿的尸体。

  与此同时,韦蓝欣正在家里整理资料,突然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上多了一行陌生的字迹:“他们在找你,因为你体内有抗体。”她猛地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影——是林夏,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城市里开始出现奇怪的失踪案,受害者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家族中有人曾经在康泰公司工作过。

  张晓虎和韦蓝欣意识到,他们必须再次联手,揭开这个跨越三十年的阴谋。但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因为敌人可能就隐藏在他们身边。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偷偷潜入了新建的商业中心。在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入口,通向一个与圣玛利亚医院地下实验室一模一样的地方。

  实验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进行着某种实验。当他转过身来时,张晓虎和韦蓝欣都惊呆了——那是任东林,但他看起来比三个月前年轻了几十岁。

  “你们来了,”任东林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其实,我并不是康泰公司的董事长,我只是一个实验体,就像林秋和林夏一样。”

  他指向实验室中央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全身覆盖着透明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骨骼和内脏。“这才是真正的任东林,”他说,“三十年前,他发现了永生病毒,但自己却无法承受副作用,只能通过不断更换身体来维持生命。”

  突然,培养舱的玻璃破裂,里面的“任东林”苏醒过来。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无数根骨刺从他体**出,瞬间刺穿了假任东林的身体。

  张晓虎和韦蓝欣趁机逃跑,但在出口处,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婉儿。“你们不能走,”她说,“因为你们也是实验体。”

  李婉儿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一个与林夏和林秋相同的标记。“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实验体,”她说,“包括陈婷、孙运清、苏晴、张磊……我们的祖先都曾参与过康泰公司的实验,我们的基因里都带有病毒的抗体。”

  就在这时,实验室开始剧烈摇晃。李婉儿说:“真正的任东林想要毁灭一切,包括他自己。我们必须在他引发爆炸前离开这里。”

  三人冲出商业中心,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大楼在火光中坍塌,就像三个月前的圣玛利亚医院一样。

  站在远处,看着熊熊燃烧的废墟,张晓虎突然想起了什么。“孙运清是谁?”他问韦蓝欣。韦蓝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李婉儿说:“他是康泰公司的前研究员,三十年前因为反对人体实验而被杀害。但他的意识被保留了下来,现在可能就存在于某个实验体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韦蓝欣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惨白。“是警察局打来的,”她说,“他们说在商业中心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孙运清。”

  张晓虎和李婉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他们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正的任东林可能还活着,而他们这些实验体,迟早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晓虎、韦蓝欣和李婉儿开始寻找其他的实验体,希望能联合起来对抗任东林。他们找到了苏晴和张磊,两人都是康泰公司前员工的后代,身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五人组成了一个秘密小组,开始调查任东林的下落。他们发现,任东林并没有死,而是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了一个新的身体里——陈崇玲,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也是康泰公司的前董事之一。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五人潜入了陈崇玲的别墅。在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实验体——包括失踪已久的林秋和林夏。

  “你们终于来了,”陈崇玲(或者说,占据了她身体的任东林)笑着说,“我一直在等你们。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伤害你们,而是想让你们获得真正的永生。”

  她指向其中一个培养舱,里面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这是张磊的父亲,”她说,“他自愿成为实验体,现在已经活了一百多岁。”

  张磊看着培养舱里的男人,那张脸确实与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在撒谎!”韦蓝欣喊道,“你只是想利用我们的抗体来完善你的病毒!”

  任东林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按下一个按钮,所有的培养舱都打开了,里面的实验体开始苏醒。

  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了。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奋力抵抗,但那些实验体刀枪不入,而且拥有惊人的自愈能力。

  就在众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秋和林夏突然倒戈,攻击起其他的实验体。“我们一直在等机会,”林秋说,“任东林控制不了我们太久。”

  在林秋和林夏的帮助下,众人终于制服了任东林。但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任东林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已经将病毒散播到了城市的水源里,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变成我的实验体!”

  林秋说:“我知道怎么阻止病毒扩散,但需要有人牺牲。”她看向林夏,姐妹俩相视一笑。

  林夏走到实验室中央的控制台前,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瞬间,整个实验室开始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体。“这是我们研制的抗病毒血清,”林秋说,“但它会与病毒发生剧烈反应,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张晓虎等人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林秋和林夏拥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告诉外面的人,永远不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侥幸逃脱,但都受了重伤。当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边守着警察和医生。

  后来,他们得知,康泰公司已经被查封,所有与人体实验有关的人员都被逮捕。城市的水源也及时得到了净化,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感染。

  但张晓虎和韦蓝欣知道,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皮肤开始变得透明,骨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张晓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突然想起了林夏最后说的话。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韦蓝欣的电话。

  “我们该怎么办?”韦蓝欣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晓虎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必须找到解药,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人。”

  他看向窗外,月光下,城市的轮廓依稀可见。他知道,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可能要面对的是自己体内的怪物。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张晓虎和韦蓝欣开始秘密研究抗病毒血清的配方。他们发现,林秋和林夏在爆炸前将血清的配方上传到了一个秘密服务器,只有拥有特定基因标记的人才能访问。

  李婉儿、苏晴和张磊也加入了他们的研究。五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团队,利用各自的专长,夜以继日地工作着。

  终于,在一年后,他们成功研制出了抗病毒血清。但就在他们准备将血清公之于众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孙运清。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孙运清冷笑着说,“其实,我才是第一个成功融合病毒的人,任东林只是我的实验品而已。”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得透明,骨骼上长出了锋利的骨刺。“这个世界需要进化,而我,将是新人类的始祖。”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再次爆发。这一次,张晓虎等人有了抗病毒血清作为武器。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制服了孙运清,给他注射了血清。

  孙运清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但他的意识已经被病毒侵蚀,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当一切都结束后,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站在圣玛利亚医院的废墟前,看着新建的公园,感慨万千。

  “我们真的赢了吗?”苏晴问道。

  张晓虎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吧,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韦蓝欣说:“至少,我们阻止了一场灾难。这就够了。”

  五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废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他们祝福。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公园的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正在玩沙子。他的皮肤异常白皙,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当他抬起头时,眼睛里闪烁着与林夏和林秋相同的红光。

  小男孩看着张晓虎等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小手在沙子里挖着什么,很快,一块沾着泥土的金属片被挖了出来——那是康泰公司的logo。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新的生物科技公司悄然成立。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总是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在公司的地下实验室里,一排排培养舱整齐地排列着,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女人走到最前面的一个培养舱前,看着里面那个与林秋一模一样的实验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实验,才刚刚开始。”她说着,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

  张晓虎和韦蓝欣等人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永生的诱惑,永远都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而他们,作为曾经的实验体,注定要背负起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张晓虎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培养舱前,背景是康泰公司的标志。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来找我,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

  张晓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还是决定要去。因为他明白,有些秘密,必须被揭开;有些责任,必须被承担。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韦蓝欣的号码:“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电话那头传来韦蓝欣坚定的声音:“随时准备着。”

  窗外的风雨越来越大,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张晓虎和韦蓝欣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们都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