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KTV里有异响-《左眼见飘心中喜》

  七月的暴雨像倾倒的墨汁,将城市浇成一团模糊的剪影。林夏缩在出租车后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空调出风口的冷风裹着霉味,让她想起三天前那通电话里沙哑的男声:“明晚十点,来星月KTV。”

  “姑娘,到了。”司机不耐烦的催促声将她拽回现实。车窗外,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明明灭灭,“星月KTV”四个字缺了个“月”,变成诡异的“星日KTV”。林夏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消毒水混合着陈年烟味扑面而来。

  “林夏!这边!”陈婷朝她挥手,金丝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这位社会学教授总是带着令人安心的理性,此刻却皱着眉头打量走廊尽头忽明忽暗的应急灯,“其他人都到了。”

  林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张晓虎正用手机对着消防栓拍照,镜头扫过墙壁上斑驳的海报——那是十年前红极一时的女团“星语心愿”,五张甜美的笑脸如今爬满蛛网。任东林蹲在角落,手里的电磁探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而孙运清,这个自称能通灵的神棍,正对着空气念念有词。

  “人齐了。”陈婷翻开笔记本,“匿名邮件说这里藏着真相,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要小心。”她的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晓虎举起手电筒:“我打头。”他的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却掩饰不住颤抖。楼梯间的声控灯忽闪忽灭,每走一步,木质台阶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当他们推开二楼包厢的门时,一股腐臭扑面而来。满地狼藉中,一台老式点歌机屏幕闪烁,《星语心愿》的前奏断断续续响起。李婉儿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你们听,有哭声!”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确实听见了,那是小女孩压抑的抽泣声,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陈崇玲蹲下身,捡起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上“2015年星月KTV火灾事故”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等等,”苏晴突然开口,这个沉默寡言的法医正盯着墙角,“这里有拖拽的痕迹。”她用镊子夹起一缕长发,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紫色——和海报上“星语心愿”主唱韦蓝欣的发色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任东林的电磁探测仪发出尖锐的长鸣,指针疯狂摆动。孙运清突然指着天花板尖叫:“有东西在动!”所有人抬头,看见天花板的石膏板正缓缓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

  张晓虎举起手电筒,光束照到之处,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正从缝隙中缓缓探出。林夏的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三天前那个电话,最后一句话是:“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快离开这里!”陈婷大喊。众人转身冲向楼梯,却发现来时的路已被浓雾笼罩。林夏的鼻腔突然充满焦糊味,这是她最恐惧的味道——七岁那年的火灾,母亲把她推出窗外时,身上就是这样的味道。

  “分头找出口!”陈婷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林夏握紧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朝反方向跑去。走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当最后一盏红灯灭掉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谁?”她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对着她,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林夏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女孩的裙子上,赫然印着“星语心愿”的LOGO。

  女孩缓缓回头,腐烂的半边脸挂着扭曲的笑容:“你终于来了。”林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转身狂奔,却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竟是平时憨厚的张磊,此刻他眼神空洞,嘴角上扬到不自然的角度,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美工刀。

  “蓝欣说,你们都得留下来。”张磊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林夏侧身闪过刀锋,防狼喷雾却在慌乱中掉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陈婷从拐角冲出,用消防斧砸向张磊。金属碰撞的巨响中,林夏看见张磊后颈浮现出紫色的胎记——和报纸上遇难者名单里韦蓝欣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被附身了!”孙运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挥舞着桃木剑,“快找镇宅之物!”陈婷擦了擦额头的血,眼神冷静:“任东林,电磁异常最强烈的地方在哪?”

  任东林查看仪器:“地下室。但...那里的辐射值高得不正常,就像...”他突然脸色煞白,“就像核反应堆。”

  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陈崇玲用撬棍撬开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手电筒照亮的瞬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房间中央摆放着五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正是“星语心愿”的成员,她们的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都刻着紫色的五角星。

  “这是活人祭祀。”苏晴的声音发颤,“她们被做成了容器。”她指着墙角的监控屏幕,画面里,十年前火灾当晚的录像正在循环播放:女团成员们在包厢里尖叫,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汽油泼向她们。

  “等等,”林夏突然凑近屏幕,“那个面具...和三天前给我打电话的人声音很像。”她的目光扫过水晶棺,发现韦蓝欣的手指正在微微颤动。

  任东林的仪器再次疯狂报警,地下室的灯光开始诡异地旋转。孙运清突然举起桃木剑:“不好!她们要醒了!”话音未落,五具水晶棺同时炸裂,五个身影缓缓站起,腐烂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终于等到你们了。”韦蓝欣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被困在这里十年,该换你们尝尝被火焚烧的滋味了。”她抬手,整个地下室燃起蓝色的火焰,温度却低得刺骨。

  陈婷举起斧头砍向最近的鬼魂,却发现刀刃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恐惧是打开门的钥匙。”她深吸一口气,直面韦蓝欣空洞的双眼:“你恨的不是我们,是那个害死你们的人。”

  火焰突然摇曳了一下,韦蓝欣的笑容出现裂痕:“他在哪里?”

  林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在火灾废墟中找到的,照片上戴面具的男人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举起照片,手指指向面具男人身后的陈婷:“他就是你的经纪人,现在叫陈涛。”

  陈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摘下眼镜,露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你怎么会...”她的话被韦蓝欣的怒吼打断。蓝色火焰突然调转方向,将陈婷包围。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林夏看见陈婷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陈婷的消失,地下室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五具尸体重新躺回水晶棺,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任东林的仪器恢复正常,苏晴发现墙角的暗门。

  “这应该是逃生通道。”苏晴推开门,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一丝新鲜泥土的气息。众人鱼贯而出,却在出口处愣住了——外面依旧是暴雨倾盆,但时间显示牌上,日期变成了2005年7月15日,正是“星语心愿”出道的日子。

  林夏握紧口袋里的照片,突然明白那个神秘电话的真正含义。她们不仅解开了十年前的惨案,还意外地改写了历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她回头望去,星月KTV的霓虹灯牌完整地亮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只有她们知道,在那个暴雨夜,她们经历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救赎。而那个神秘的电话,或许正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求救信号。

  林夏的指尖在金属门把手上僵住,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仿佛握住了一条冬眠的蛇。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婷下意识抓住韦蓝欣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对方小臂的皮肤里。这扇通往KTV地下室的铁门比他们想象中更重,每推开一寸,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宛如锈蚀的喉咙在呜咽。

  “手机电筒全开。”张晓虎压低声音,迷彩工装裤的膝盖处还沾着先前在包厢里蹭到的啤酒渍。八道冷白色光柱刺破黑暗,光束交汇处浮动着细密的尘埃,宛如无数透明的飞虫在起舞。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潮湿的霉味、腐烂的布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极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水果。

  任东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在唇间,咳得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这味道不对劲...”他的声音被咳嗽声割裂成碎片,“像尸体腐烂的味道。”话音未落,苏晴已经弯下腰干呕,胃里残留的果盘残渣顺着墙角缓缓流淌,在地面晕开暗色的痕迹。

  李婉儿的电筒光突然剧烈晃动,光束扫过墙面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墙面上密密麻麻布满暗红色的涂鸦,扭曲的线条勾勒出不成形的人脸,每一张“脸”都长着布满獠牙的巨口,仿佛要将所有注视它们的人吞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涂鸦下方用白色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它们在找新容器。”

  “容器?什么容器?”陈崇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不由自主地往张磊身边靠了靠。这个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女孩,此刻眼神里满是恐惧。张磊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但他自己的掌心也在不断冒汗。

  突然,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叮铃哐啷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在缓缓移动。林夏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韦蓝欣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战,发出哒哒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别慌。”张晓虎举起手中的工兵铲,铲刃在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可能是老鼠。”但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就在这时,孙运清突然指向墙角,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电筒光齐刷刷汇聚过去,光束中浮现出一个蜷缩的黑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膝盖反折在胸前,脚尖指向天花板。更诡异的是,她的裙摆下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一条细长的溪流,缓缓流向众人的方向。

  “是...是苏晴!”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众人这才发现,那个诡异黑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与苏晴今晚穿的一模一样。苏晴本人则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黑影缓缓抬起头,发丝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右眼空洞洞地凹陷着,只剩下一团蠕动的蛆虫。当它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时,众人听到了苏晴的声音从黑影口中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双重回响:“你们不该来这里...”

  张晓虎率先反应过来,抡起工兵铲就冲了过去。然而,当铲刃即将触及黑影的瞬间,那团黑影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苏晴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反应迅速的任东林一把接住。

  “她还有呼吸!”任东林扯开苏晴的领口,手指探向她的颈动脉,“但脉搏弱得可怕。”林夏蹲下身,从背包里翻出湿巾擦拭苏晴额头上的冷汗。她注意到苏晴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青紫色的掐痕,五指印清晰可见,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扼住了她的喉咙。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一首老旧的粤语歌《胭脂扣》。歌声婉转凄美,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歌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时远时近,让人不寒而栗。

  “是从那边传来的。”韦蓝欣颤抖着指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那扇门比之前的铁门更加破旧,门板上贴满了褪色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却依然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陈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这是她奶奶临终前留给她的护身符。“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她的话还没说完,木门突然“砰”的一声自行打开,一股腥臭的冷风扑面而来,将众人手中的手机电筒尽数吹灭。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林夏摸索着打开手机的备用电源,微弱的蓝光中,她看见张晓虎正举着打火机。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跟紧我。”他咬着牙说道,抬脚向那扇门走去。众人紧紧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悬崖边缘,生怕下一秒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穿过木门,众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储物间。货架上堆满了破旧的音响设备和积满灰尘的唱片,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颗粒,在打火机的光线下宛如无数闪烁的幽灵。突然,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从货架后方传来,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张晓虎举起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绕到货架后面。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穿着KTV员工制服的男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他身下的唱片。男人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

  “张磊!”陈崇玲突然指着男人的口袋惊呼,“那是你的工牌!”众人定睛一看,男人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印着“张磊”的名字和照片,与他们身边的张磊长得一模一样。张磊本人则呆若木鸡,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这不可能...”张磊颤抖着伸手去拿工牌,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工牌的瞬间,地上的尸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冰凉刺骨,指甲深深陷入张磊的皮肤。张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想要挣脱,却发现尸体的力气大得惊人。

  林夏冲上前,用防狼喷雾对准尸体的脸喷去。尸体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松开了手,化作一滩黑色的粘液,在地面上冒着气泡,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张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腕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珠。

  “这里太邪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孙运清声音颤抖地说道。然而,当众人转身准备原路返回时,却发现来时的木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滑的水泥墙。墙面上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身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冷静。”林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定有其他出口。”她带着众人在储物间里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通风管道。通风管道的铁网已经生锈,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响声。

  “我先上去探路。”张晓虎自告奋勇,将工兵铲别在腰间,双手抓住管道边缘,费力地爬了进去。管道内布满灰尘,每爬行一步都伴随着呛人的味道。大约五分钟后,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边有个出口,像是通向另一个包厢!”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陈婷第一个爬上管道,却在即将进入出口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林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将陈婷往管道深处拽去。

  “快帮忙!”林夏大喊。张晓虎和张磊立刻冲过来,三人合力将陈婷拉了上来。陈婷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恐惧,她指着管道深处,声音颤抖地说:“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众人将手机电筒伸进管道,光束中,他们看见一只布满鳞片的爪子正缓缓缩回黑暗中,爪子上还残留着陈婷袜子的碎片。那只爪子散发着腐烂的气息,指甲尖锐得如同匕首,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那是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林夏咬着牙说,“继续前进,也许到了包厢就安全了。”众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一个接一个地爬进通风管道。管道内狭窄逼仄,每前进一段距离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而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异响,更是让他们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终于,众人到达了出口。张晓虎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前的包厢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闪烁着幽蓝的光,播放着一首无人点唱的老歌。他示意众人跟上,然后轻轻跳了下去。

  众人陆续进入包厢,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四周。包厢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沙发、茶几、点歌台,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KTV包厢。然而,当林夏的电筒光扫过点歌台的屏幕时,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歌曲名字是《无间轮回》,演唱者一栏赫然写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更诡异的是,屏幕下方开始滚动播放他们从进入KTV到现在的所有画面,就像有人在暗处全程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画面中,他们的表情惊恐扭曲,而背景里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黑影,那些黑影看起来既像人,又像某种未知的怪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婉儿崩溃地大哭起来,“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她的哭声在包厢里回荡,更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任东林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可他自己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天接待他们的KTV经理。经理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他缓缓开口,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欢迎来到真正的KTV,游戏才刚刚开始...”

  随着经理的话音落下,包厢的灯光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让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场景——整个包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地面上画着复杂的符文,而他们每个人的脚下都出现了一个发光的棋子。

  经理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必须按照规则走完棋盘,否则,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话音未落,棋盘开始震动,众人脚下的棋子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一场生死游戏,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