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次子-《港片:靓坤马仔,小结巴别吹了》

  本欲待形势成熟再劝谏萧煜,却被云澜一语惊醒。

  建功立业,何必困于权力之争。

  华夏疆域辽阔,海外更有蛮荒之地,若欲成就伟业,何不发兵远征?

  既能展露才华,又可开疆拓土,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萧煜负手立于庭前,遥望天际,忽然发问:

  "寂空,你以为云澜此人如何?

  "

  "此人才高八斗,远胜贫僧。从前我如管中窥豹,只知中原之事,未料天地如此浩瀚。相比之下,我不过是夏虫语冰罢了。

  "

  言罢,他唇边掠过一丝自嘲。

  心底对云澜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原想借势施展抱负,如今方知自已眼界何等狭隘。

  萧煜闻言愕然。

  困守中原?

  此言何解?

  他并不知晓,寂空原本有意辅佐自已,伺机而动。

  毕竟此时 ** 尚在,储君安好。

  萧煜纵有雄心,亦不敢对父皇与兄长存半分觊觎之心。

  他对君父心怀敬惧,对储君兄长恭敬侍奉。

  后世皆晓,若非太子与皇兄接连离世,他绝无兴兵之念。

  翌年 ** 大行,全赖玄明等人力谏,他才以

  "清君侧

  "之名挥军北上。

  楚宸虽察觉玄明言语有诈,却未深究。

  他更惦记的是那个叫陆远之的少年。

  "连你都这般盛赞。

  "

  "那陆远之的才学,定然冠绝当世。

  "

  玄明向来是首席谋臣,其余幕僚皆不能及。

  能得玄明如此推崇,足见陆远之确是人中龙凤。

  楚宸不禁心驰神往。

  对这个素昧平生却惊才绝艳之人,既生探寻之意,又起仰慕之心。

  第54章 楚宸与玄明谋:裂土封疆!

  晨晖洒落王府鎏金顶,光影浮动。

  殿宇崔嵬,檐角映彩。

  亭阁星罗棋布,幽廊蜿蜒曲折,整座府邸富丽堂皇,恰似

  "璇台银阙连紫微,丹楹藻井曜朝霞

  "。

  厅内,楚宸正坐主座。

  七旒冠玉垂帘轻颤,蟒袍玉带衬出挺拔身形,既有皇室气度,又含杀伐锋芒。

  下首玄明身着绯袍,头顶戒疤明灭。

  清风入室,茶雾氤氲,二人密谈随清香弥漫。

  "陆远之建言诸侯外征之策,实属良谋。

  "楚宸屈指轻敲檀案,

  "塞外沃野千里,物产丰饶,吾辈安能困守弹丸之地,久居人后。

  "

  玄明击节赞叹。

  二人俱是热血沸腾,恨不能即刻奔赴封邑,提师远征边陲,开疆拓土,挣破周身桎梏。

  大燕诸侯虽享殊荣,实则动辄得咎。纵有封国,看似逍遥,实则时刻受绣衣使与州郡长官监察,稍有不慎,便遭君王问罪、惩处,乃至身首异处。

  藩王无诏不得踏出封邑半步,更不许私谒皇都。看似裂土,实系囹圄。

  恰似韩武之子韩承业,少时由圣上亲授经史,及冠就国后仍遭严防死守,屡次被召回禁中,最终在宫闱含恨而终。由此观之,诸侯纵踞封国,亦难自全,圣上一道敕令,便须俯首听命,宛若呼之即去的鹰犬。

  若能自行开拓疆域,便可另立乾坤,摆脱皇权掣肘。楚寰胸中早已急不可耐,只盼速往封国,挥军征讨八荒,扩张版图,成就真正霸主,主宰自身命数。

  至于玄明,向来不是安分之辈。他满腹经纶,智计百出,虽表面恭顺,实则暗藏雄心。今番有机会辅佐楚寰建功扬名,施展宏图,自然求之不得。

  二人壮志凌云,只待龙腾四海。

  然而——

  棋局远比表象复杂。

  他们另有深谋。

  割据称雄。

  楚寰尚不知圣上能否首肯。

  若赵匡胤不允,纵有雄心壮志,也难有作为。

  关键在于面见圣上之前,需权衡利弊。

  天子向来忌惮诸侯坐大。

  唯恐诸侯图谋不轨。

  因此对诸侯严加约束,既限制军权,又广布眼线。

  诸侯所辖兵力须有定额,还须留亲眷在京为质。

  通常以子嗣妻妾为人质。

  若诸侯轻举妄动,最先受害的便是留在都城的亲眷。

  这让赵德昭难以决断。

  他不确定该保留多少兵力,才能消除赵匡胤的戒心。

  更难抉择的是,该让谁留在京城为质。

  为此,他请教谋士李淳风。

  “先生,孤欲早日赴藩,建功立业,却仍有疑虑。”

  “父皇生性多疑,若要离京,须妥善筹划。”

  “以你之见,拥兵多少,方能令父皇安心?”

  谋士闻言,神色凝重。

  深知诸侯救国并非易事。

  既要控制兵力,又需留人质在都。

  若在边疆开疆拓土,必招致更多猜忌。

  当务之急是消除君王的顾虑。

  而核心在于兵权。

  多少兵马能让圣上放心?

  沉思许久,他伸出两指:“不可超过此数。”

  “两万?”晋王眉头稍展。

  这数目已超出常理。

  寻常藩王护卫仅数千之众。

  如齐王麾下,也不过五千余众。

  昔日晋藩亲卫,实际不足五千。

  虽藩王可自行募兵,但数额须经朝廷核准。

  唯有奉旨出征时,方可暂掌兵权,战后立即交还。

  朝廷对军权把控极为严密。

  谋士继续进言。

  “为免圣上疑心,王爷家眷最好悉数留居京城。”

  自古君皇多疑,若无此策,恐难取信于君。

  “全部子女?”晋王眉梢微挑。

  “可否携一子赴藩?”

  “次子与孤性情相合。”

  “愿亲自教导。”

  “望其日后能担大任。”

  谋士面露难色。

  “殿下偏爱二公子,反令圣上更为忌惮。”

  道理浅显。

  最疼爱的儿子带离京城,其余家眷岂不更遭猜忌?

  天子定然不会应允。

  “罢了。”

  “次子留在都城自有良师教导,也算幸事。”

  晋王摆手作罢。

  转念想来,能得那位大儒指点,未必不是好事。

  计议已定,晋王不再犹豫。

  他抬眼望向窗外。

  廊下灯笼渐次点亮,暖光勾勒出飞檐轮廓。

  更漏声渐歇。

  改日定当进呈御览。

  天刚泛白。

  晴空万里,旭日洒下金辉。

  宁王清晨入宫拜见启元帝。

  御书房里,皇帝正用早膳。

  几碟素菜配着白粥,清淡简朴。

  却见他吃得格外香甜。

  "儿臣拜见父皇。

  "

  锦衣华服的萧景恭敬施礼。

  "免礼,家里人不必拘束。景儿,可曾用过早饭?若不嫌弃,陪朕用些。

  "

  他随意挥了挥袖。

  "来人,添一副餐具。

  "

  内侍即刻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