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进攻反失利,易位又遭囚-《济公传奇》

  却说赵太子石世,年仅十一岁,由张豺等人拥他即位,尊石世生母刘氏为太后。

  太后刘氏临朝称制,进升张豺为丞相,张豺当面言语推辞,没有领受,情愿让与彭城王石遵和义阳王石鉴。

  张豺所以如此,是唯恐二王不服,方才有此推荐。太后刘氏于是命石遵为左丞相,石鉴为右丞相。张豺又与太尉张举,谋杀司空李农,张举素来与李农友善,遣人密告,农出奔广宗。豺使举统领宿卫精兵,往围李农,一面授张离为镇军大将军,监中外诸军事,兼司隶校尉,作为己副。邺中群盗四起,迭相劫掠,张豺与张离不能禁遏,只好紧守宫门,得过且过。

  彭城王石遵,前往来到关右,途次闻丧,乃屯次河内。可巧冠军大将军姚弋仲,车骑大将军蒲洪,安西将军刘宁,征虏将军石闵(冉闵)等,平乱班师,即前回梁犊之乱。与石遵相遇,当下同声对石遵说道:“殿下年长且贤,先帝尝欲立殿下为嗣,至晚年昏耄,乃为张豺所误,今女主临朝,奸臣用事,众心未服,京内空虚,殿下若声讨张豺,鼓行东进,哪有不倒戈开门,欢迎殿下哩?”

  石遵闻言,欣然相从,即从河内举兵,还指邺都。洛州刺史刘国等,并引兵前往聚会,传檄文至邺。

  张豺大惧,飞快召传张举还军。张举未及时返归,石遵已经将到,急得张豺形色仓惶,不能不调兵出发防御。

  偏偏都中耆旧羯士,互相告语道:“天子儿来奔丧,我辈正当出迎,奈何反随张豺拒守哩?”于是相率逾城,陆续迎接石遵。

  张豺虽然严令禁止,滥加杀戮,终不能止。继而听闻镇军大将军张离,亦率龙腾军二千人,斩关出迎,越发吓得手足无措。

  刚好宫中有旨传召,张豺只好应命趋入。刘太后向张豺泣说道:“先帝梓宫未殡,便遇外祸,今上幼冲,国事尽托将军,将军将如何弭乱?现欲加石遵重官,未知能撤兵免祸否?”这叫做一厢情愿,张豺支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儿,唯有唯唯听命。

  刘太后于是派遣使者晓谕石遵,命为丞相,领大司马大都督,统辖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并加黄钺九锡,增封十郡。

  正值永和五年(349年)五月十四日,石遵不接受此命令,谢绝来使,且进军来到安阳亭,进入邺城之中。张豺一筹莫展,没奈何硬着头皮,引领众人前往迎接。石遵当面加于叱责,令左右之人将张豺拘住,当即贯甲耀兵,自太武门驰入,直登太武前殿,擗踊尽哀,退至东阁,命兵士牵出张豺,到平乐市中枭首,并夷三族。且假传太后令云:“嗣子幼冲,为先帝私恩所授,但皇业至重,非幼子所能承受,今当令彭城王遵,入嗣大位,勉绍洪基”云云。

  五月十五日,石遵伪装谦让至三,朝臣依次劝进,于是御殿称尊,照例大赦。废石世为谯王,食邑万户,降刘太后为太妃。没多久,石遵将刘氏母子,一并鸩死。可怜十一岁的小皇帝,在位只有三十三日,冤冤枉枉的送了性命,就是如花似玉的刘太后,享受了数载尊荣,也落得香消玉殒,一命呜呼。富贵原似春梦。

  石遵遂立生母郑氏为太后,妻子张氏为皇后,故燕王石斌之子石衍为皇太子,义阳王石鉴为侍中太傅,沛王石冲为太保,乐平王石苞为大司马,汝阴王石琨为大将军,武兴公石闵都督中外诸军事,兼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下诏罢广宗围,召还张举。

  李农亦入京都谢罪,仍然得复原官。石遵嗣位仅及七日,邺城之中,突起暴风,风大拔树,雷雨大作,下冰雹如盂,雷电击打树木燃起大火,大火蔓延宫殿,毁去太武辉华殿,及宫中府库,所有阊阖诸门观阁,亦尽燃成灰烬。乘舆服饰,大半被焚,火焰烛天,火焰冲天,钟鼎乐器等都化为灰烬,大火燃烧了一个多月才熄灭。然后大雨狂作,天下雨血,遍及邺城。

  当时沛王石冲正在镇守蓟城,当听说石遵杀了石世自立为帝后,就对辅佐他的同僚们说:“石世是秉承先帝的旨意继位的,石遵专横地把他废黜并杀掉,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命令内外严加戒备,我要亲自出征去讨伐他!”

  说罢,石冲于是留宁北将军沐坚,居守幽州,率众五万,由蓟城南下,并将讨伐石遵的檄文传递到燕、赵之地。石冲每到一地,人们都云集而来,等到抵达常山,兵众已有十多万。

  驻扎在苑乡时,石冲见到了石遵实行大赦的诏书忽然改变当初的意志,对部将们说:“石世、石遵都是我的弟弟,死去的已无法复生,为什么还要再互相残杀呢!我要返回去了。”

  道言甫毕,石冲手下的将领陈暹却说:“彭城王石遵杀君夺位,自立为帝,罪大恶极!虽然君主您要挥旗北返,但我还将继续南进,等到平定京师,擒获了彭城王,然后再来恭迎您的大驾。”

  听到这话,石冲又改变了主意,于是继续前进。这是石冲的催命鬼。

  石冲在途中复接见石遵派的使者王擢,带来到石遵的书信,劝令罢兵。

  石冲摇首不答,擢乃归报。石遵令代理石闵黄钺金钲,令他与司空李农等,统率精兵十万,出发抗拒石冲。两军共至平棘,便即交锋,也是石冲命数该绝,不幸碰着逆风,被石闵等顺风痛击,杀得七颠八倒,大败弃逃。

  石冲策马还走,至元氏县,马蹄忽然跌倒,导致被石闵军队追及,生生擒住。余众一半溃散,一半乞降。石闵向石遵报捷。

  石遵下诏赐石冲自尽,石冲当然毙命。石闵恐降兵变乱,掘坑诱入,全数活埋,共死三万余名,如此暴虐,怎得善终?乃班师还邺。

  石遵因石冲之乱已平,不复加于考虑,独石闵进入内宫对石遵说道:“蒲洪是现今人杰,今领雍州刺史,镇守关中,恐将来秦雍二州,非国家所得复有,还请早图为是!”

  石遵信石闵所言,遂撤去蒲洪的官职,蒲洪因此挟嫌;自领部曲,径归枋头,且遣使降晋。

  晋征西大将军桓温,已探得后赵混乱的消息,于是出屯安陆,经营北方。

  后赵扬州刺史王浃,举寿春城归从晋朝廷。晋朝廷命西中郎将陈逵,前往戍守寿春城。还有征北大将军褚裒,也想借此扬威,上表晋廷,请即伐平后赵,当日戒严,直指泗口。

  朝议谓:“裒任重责大,不应深入,但宜先遣偏师,为渐进计。”

  这议案传到京口,褚裒不以为然,于是申表固请。略谓:“前遣先锋督护王颐之等,径诣彭城,遍示威信,继遣督护麋嶷,进军下邳,守贼不战自溃,已由嶷安据城池,今宜速发大兵,助成声势。”

  晋朝廷于是加褚裒为征讨大都督,使其率领众士兵三万人,向彭城进发。河朔士民,闻褚裒出兵,日来降附。朝野人士,各怀奢望,都说是归复中原,就在此举。惟光禄大夫领司徒蔡谟,引以为忧,曾经语亲友说道:“此举未足灭胡,就使胡人得灭,反为国家贻患,故我谓不如勿行。”

  亲友听了,不免疑问,蔡谟复说道:“古来顺天乘时,弘济苍生,拨乱世,大一统,类皆由大圣英雄,方能出此。此外只有度德量力,不可妄动。我看今日时局,欲要平胡,非常材所能办到,必且经营分表,劳民求逞,至才略疏短,终难如愿,那时财已尽了,力已穷了,智勇两困,尚能不忧及朝廷么?”果然事机不顺,竟如所料。

  褚裒发兵北进,适有鲁郡人民五百余家,起兵来附。褚裒遣部将王龛、李遇,率兵三千,前往迎接鲁民,行至代陂,正值赵都督李农,带兵二万,南下防戍,王龛等人无路可避,不得不上前交战。究竟寡不敌众,一场鏖斗,全军覆没。李农进逼寿春,晋将陈逵,恐为所乘机,遂焚去寿春的积聚,毁城遁逃。

  褚裒也不禁胆怯,退屯广陵,上表请自贬。为何前时候是勇而后怯?有诏不许,但命他还镇京口,免去征讨都督职衔。

  正逢河北大乱,遗民二十余万渡河,欲来归附,偏值褚裒退还,无人安抚接纳,大众流离荡析,死亡殆尽。

  褚裒回到京口,沿途只听闻百姓哭声,顾问左右,究为何因?左右人答道:“代陂覆师,家属犹存,怎得不哭?”

  褚裒闻言,未免感到惭愧悲愤。没多久,即至病终。讣闻晋廷,诏赠侍中太傅,予谥文穆。

  晋朝廷另迁吴国内史荀羡,持节监徐兖二州,及扬州属郡晋陵诸军事,领徐州刺史。荀羡年方二十有八,东渡以后诸方伯,荀羡为最少,这真叫做人无大小,达者为先哩。

  且说赵乐平王石苞,得着石冲败死的消息,也动了兔死狐悲的观感,拟就长安镇所起兵,进攻邺都。左长史石光,及司马曹曜等人,固谏不从,反被杀死,因此将吏离心。雍州豪酋,料知石苞难于成事,统驰使告晋。

  晋朝的梁州刺史司马勋,率众士兵前往会合,又有前仇池公杨初,也遥应晋兵,袭击赵国西城。

  仇池公自祖父杨茂搜死后,传子杨难敌,杨难敌本来降附刘曜,受封武都王,既而病死,其子杨毅嗣立,因刘曜已亡,遣使朝晋,愿为藩属。

  偏族兄杨初暗中图谋篡夺,袭杀杨毅,据有世祚,称臣石赵,嗣闻石氏内乱,复向晋朝廷通好。晋朝廷但想着没有羁绊,哪里会管什么篡位不篡位的,继而册升杨初为征南将军,雍州刺史。

  仇池公初乃与晋兵约为犄角,共同攻打赵国边境。且说明联晋情由。

  晋朝廷梁州刺史司马勋领兵出发骆谷,攻破长城赵戍,进次悬钩,距长安约二百余里,遂派遣治中刘焕,进军攻逼长安,阵斩赵京兆太守刘秀离,得拔贺城。三辅豪杰旧称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为三辅。多杀守令应勋,共得三十余营,数约五万人。

  赵乐平王石苞,只好把攻打邺城的计谋,暂且搁起,专务防晋。当下派遣部将麻秋、姚回,引兵抗拒司马勋。

  赵主石遵,已经听闻石苞存有异图,遂借攻击司马勋为名,使车骑将军王朗,带着铁骑二万,西趋长安,暗中却嘱使伺机观察石苞,俟击退晋兵,迫石苞赴往邺城。

  晋朝廷的司马勋听闻赵兵大至,却也自我考虑兵士较少,不敢轻易前进。那赵将石遇,复奉赵主遵命令,攻陷宛城,擒去晋南阳太守郭启。司马勋亟移师前往援助,杀败石遇,克复宛城,斩赵新署南阳太守袁景,引还梁州。

  是时,燕主慕容皝,已经病殁,由世子慕容俊嗣位,平狄将军慕容霸,也欲乘石氏乱衅,兴兵攻赵,因而上书于慕容俊道:

  “石虎穷凶极恶,为天所弃,余烬仅存,自相鱼肉。今中原涂炭,群望仁施,若我军一出,势必投戈,此机不宜坐失哩。”北平太守孙兴,亦表言:“石氏大乱,宜乘时进取中原。”

  慕容俊独以为新遭大丧,谢绝勿许。慕容霸又奔驰来到龙城,当面对慕容俊说道:“时机难得易失,倘石氏衰后复兴,或有英雄凭借遗业,奋然跃起,不但我失此大利,且恐更为后患。”

  慕容俊踌躇道:“邺中虽乱,尚有虏将邓恒,据住乐安,兵精粮足,我若伐赵,乐安当我东路,恐难进取,势不能不绕道卢龙。卢龙山径险窄,若被虏乘高据要,夹击我军,岂不是首尾受困,何从制胜?”

  慕容霸又说道:“邓恒虽为石氏拒守,部下将士,已不免闻乱思家,各怀归志,若大军一至,当然瓦解。臣愿为殿下前驱,东出徒河,西越令支,出彼不意,两路并进,彼必惶骇,上不过闭城自守,下不免弃城溃去,还有何心御我呢?殿下尽可安步前行,毋劳多虑。”为后来灭魏伏线。

  慕容俊尚狐疑未决,转问五材将军封弈。封弈答道:“敌强用智,敌弱用势,这是用兵要诀,所以大吞小如狼食豚,治易乱如日沃雪。大王自上世以来,积德累仁,兵强士练,石虎穷极凶暴,死未瞑目,子孙争国,上下乘乱,民苦倒悬,日望救拔。大王若扬兵南下,先取蓟城,继指邺都,宣耀威德,怀抚遗民,哪有不扶老携幼,恭迎大王?凶党将望旗胆落,逃死不暇,岂尚能为我害么?”

  从事中郎黄泓,与折冲将军慕容恪,亦先后进言。慕容俊于是勉强依从众议,即命慕容恪为辅国将军,慕容评为辅弼将军,左长史阳骛为辅义将军,叫做三辅,分统军事。再令慕容霸为前锋都督,建锋将军,调集大兵二十余万,讲武戒严,约定日期攻打赵国。

  赵国尚未接到燕军警信,已是内乱相寻,几乎闹得不可收拾。原来赵主石遵入邺城以前,曾许石闵为太子,嘱使努力。及入都篡位,自背前言,竟立燕王子衍为太子,遂致石闵隐生怨望。

  石闵素来骁勇,屡立战功,为宿将所畏服,又复都督各军,得总内外兵权,声威益盛,平时抚巡殿中将士,各奏署员外将军,爵关内侯,并各赐给宫女,隐树私恩。

  石遵未悉石闵之意,但将石闵所奏署的将士,注明善恶,使其知道劝戒。众将士未免介意,怨恨石遵日甚,感念冉闵日深。

  中书令孟准,左卫将军王鸾,私下劝石遵裁抑闵权,石遵因此疏闵,石闵益恨石遵不置。可巧乐平王石苞,自长安至邺,石遵不暇除石苞,但欲除闵,当下召十苞入宫,并及义阳王鉴,汝阴王琨,淮南王昭等,一并入议。

  郑太后亦出御内殿,由石遵先晓示道:“闵目无君上,逆迹已萌,今欲设法加诛,是否可行?”

  王鉴等皆随声道:“闵既谋逆,应该就诛。”附和同辞,实是一班好乱人物。

  独郑太后摇首道:“河内旋师,若无棘奴,哪有今日?就使棘奴稍稍骄纵,也当格外宽容,怎得骤然处死哩?”看官听说,这棘奴就是石闵的小字,前回中叙及棘子,乃是佛图澄的隐语,庸耳俗目,怎能预解?此番祸已临头。

  石遵闻母之言,默然不应。王鉴与石苞等随即退出,石遵送母亲入室,亲自前往后宫之中寻乐,与妃妾等弈棋为欢。才毕数局,忽然听得一片噪声,由外传入,不由的惊惧交并,便走出琨华殿探视,正值将军周成苏彦,带着许多甲士,持刀执械,蜂拥进来。

  赵王石遵看他形色狰狞,定非吉兆,一时无从趋避,只好勉强喝问道:“汝等来做甚么?敢是造反不成!”

  大众哗声说道:“来诛篡弑的逆贼!”

  石遵又颤声道:“反……反!究是何人造反?”

  成厉声答道:“义阳王鉴,应该继立。”

  石遵复道:“似我尚有今日,汝等立鉴,能……能有几时?”说到“时”字,已被成厉声命人挥众上前,把石遵乱刀砍死。

  成厉声等人遂闯入内庭,索性将郑太后张皇后太子衍等,随手砍去,杀得精光。复捕戮孟准、王鸾,及上光禄大夫张斐。石遵僭位仅一百八十三日,至此一门毕命。比石世多百余日,地下亦好自夸。

  欲问起乱原因,乃是石鉴出宫,密遣宦官杨环,报知石闵。石闵即劫住司空李农,与右卫将军王基,共同谋划废立之事,当下派遣苏亥、周成二将,入行大事。迅雷不及掩耳,竟然得侥幸成功。于是拥石鉴即位,改元为青龙,进武兴公石闵为大将军,封武德王,李农为大司马,录尚书事,张举为太尉,郎闿为司空,刘群为尚书左仆射,卢谌为中书监。

  石鉴恃附石闵得立,心中却很是忌惮石闵,夜召乐平王石苞,中书令李松,殿中将军张才,使其攻打石闵、李农。三人应命行事,总道是石闵等人无备,唾手可成,哪知石闵却预防一着,自与李农进入宿琨华殿,分派殿中将士守卫。将士多系石闵的腹心,都抖擞精神,目不交睫,通宵守着。

  石苞等人冒昧闯入,立被卫士杀退,霎时间禁中大扰。

  石鉴知事无成,反诿罪石苞,及李松、张才,待他还报,竟喝令左右,斫毙三人,然后把三人首级,出示石闵李农,诈言罪人已得,不必惊惶。

  石闵亦料石鉴预谋,但是既然有词可借,不如将错便错,俟后再图。乃下令将士,各归部伍,毋得再哗,总算安静了事。只是平白地冤杀三人。

  新兴王石祗,也是石鉴的兄弟,久镇襄国,因而听闻石闵、李农为乱,遂与姚弋仲和蒲洪通和,合兵连谋,起兵攻打石闵、李农。

  石闵请诛石鉴,遣汝阴王石琨为大都督,与太尉张举,侍中呼延盛等,率步骑七万人,前往攻击石祗。

  中领军石成,侍中石启,前河东太守石晖,谋诛石闵李农,反而为石闵和李农所杀。龙骧将军孙伏都刘铢,号召羯士三千人,拟挟石鉴讨伐石闵和李农,适石鉴在御龙观中,登台见孙伏都等人,鱼贯而入,惊问何因?

  孙伏都答道:“石闵李农谋反,已至东掖门,臣欲严兵往讨,谨来启问。”

  石鉴抚慰道:“卿是功臣,好好为官效力。我从台上观望着你,无须考虑尚未向我报告。,事平以后,不吝重赏。”

  孙伏都等应声趋出,径而攻打石闵、李农,连战不利,退屯凤阳门。石闵、李农却率众数千,向金明门突入,前来寻找石鉴。

  石鉴见石闵和李农等进来,料知孙伏都等战败,连忙从台上传令道:“孙伏都谋反,卿等何不速讨,来此做甚?”

  又想用老法儿来做挡牌。石闵和李农等得了此令,便晓谕卫士,一同攻击孙伏都,孙伏都虽有勇力,毕竟众寡不敌,眼见是败绩丧身。刘铢亦同时毙命,部下三千羯人,多被杀毙。

  自凤阳门至琨华殿,积尸累累,流血盈途。

  冉闵(石闵)发布命令告知宫廷内外,六夷凡敢动用兵器者一律斩杀。胡人有的攻破城门,有的越墙而出,逃亡者不可胜数。

  石闵遂使尚书王简,少府王郁,领众数千,监守御龙观,不准石鉴自由进出。

  就是石鉴的一饮一食,是派尚书王简、少府王郁率领数千士卒,在御龙观看守石鉴,食物都是悬吊着给他吃。好好一个赵主石鉴,反变做瓮中鳖,釜中鱼了。有诗叹道:

  腹中有剑笑中刀,入阱如何不获逃?

  我欲害人人害我,才知作伪总徒劳。

  石闵既幽禁王鉴,又想出一条计策,歼尽羯人,欲知他如何行计,且看下回表明。